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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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元國國君此時雖然身體羸弱到難以起立,但那衰敗目光中卻是猛然精光乍現,竟是直接道:“敢問杜先生,您希望我元國上下以何物作換?”
    雖說元國現下已經恢複元氣,可是,曾經體會過天災之年的悲慘,他們元國上下越發能覺察到那瑞禾的重要,但凡有一線機會,也是不肯錯過的。
    杜子騰看了這位國君一眼,含笑道:“我有上中下三策可供交換,這下策麽,我方才已經說了,修真界看中的是凡間生育不息的人口,你們元國可以百姓為代價作為交換,先別反對,我們皆是正道修士,可以承諾,會善待這些百姓,絕不會有那等傷天害理之舉,這是最簡單的一筆交易,直接了當。”
    但是,這位元國國君卻是直接搖頭,堅決道:“杜先生不必多說,我身為一國之君,若連庇佑百姓都做不到又有何麵目見列祖列宗?”
    杜子騰亦不惱,隻續道:“這中策麽,稍稍麻煩一些,你們想要這瑞禾的種子,我們需要你們的勞動力,便以勞動來作為交換好了,你們的百姓替我修真界完成部分工作,我們便將這部分工作折換成瑞禾的種子給你們。”
    杜子騰這個提議令大殿上掀起無數竊竊私語,不少人都判斷,這個可以有商量餘地……
    而杜子騰緊接著拋出了又一番話:“這上策麽……就更麻煩了,你們元國可以代表整個凡間與我們開展全麵合作。”
    “何謂全麵合作?”宋明鈞皺眉問道。
    杜子騰負手笑道:“修真界可不隻是這所謂的瑞禾而已,你們看中的這個瑞禾,在我們這些修士看來,不過最不入眼的低階靈物,修真界中還有許多對你們元國有助之物,比如這個。”
    杜子騰手中一張照亮符赫然點亮,在這白日之下,大殿內竟也能將那亮光看得清清楚楚,這等光明堪比日月,直令一眾君臣驚歎不已,而杜子騰隻微笑著道:“不需什麽燭火,這種符籙可以一直點亮,而且,這隻是一張符籙,若是成千上萬張符籙,足以點亮一整座城池,屆時,天下百姓根本不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隻要有這符籙便可。”
    “還有這個,”杜子騰喚出一輛以禦風符驅動的靈車,不需馬匹便能在這相對狹小的大殿內靈巧地轉寰自如,直令元國一眾君臣目瞪口呆。
    還有那可以用來傳訊的符籙,千裏之外的聲訊根本不必再用什麽八百裏加急,轉眼即至……
    一樣樣令人目不暇接的事物出現,杜子騰緩緩道:“甚至,我們還可以從你們元國選拔孩童,培養為修士。”
    這句話將元國君臣炸得目瞪口呆,這這這……這豈不是意味著,他們元國將來也會有拿出這許多神奇靈物的修士?!
    杜子騰卻是沒有解釋,也許培養出來的修士不一定會為元國效力,但是,畢竟故土在此,總是有些香火情分的,於元國自然是有好處。
    元國國君終於問道:“對於這上策,我們元國需要付出什麽?”
    杜子騰展顏一笑:“在元國全麵宣傳修真文明,推廣修真文明。讓每個百姓都知道修真是怎麽回事,修真可以做什麽,修真並不是那些鬼怪話本裏的無稽之談,修真……是一種力量。”
    元國國君陷入沉思,而大殿之內,大臣們已經吵得不可開交,讚成與反對的皆在五五之數,杜子騰卻是負手而立,好像什麽樣的選擇他皆不放在心上。
    他身後,簡澤……已經快跪下了!
    他這位杜兄弟,公然在一個國度的高層麵前露臉不夠,還要在整個凡人國家中讓修真界的事情人盡皆知嗎?!這幾乎是與整個修真界隔絕凡俗的宗旨背道而馳……這到底有什麽好處?!
    而杜子騰卻隻在傳音中微不可察地歎道:“我隻是擔心……”
    “擔心?”
    “強敵當空,必須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啊……”
    簡澤懵然不解,強敵?大雪宮還是碧月城?在這兩大門派麵前,這些凡人能有什麽用?
    可杜子騰卻是不再多說了。
    那邊凡間的君王容顏枯槁,卻半點沒有妨礙於歲月賜他的沉穩睿智,他隻緩緩道:“若隻是這般,我願以上策與杜先生合作。”
    幾乎是一石激起千層浪,當即就有大臣道:“陛下,我等要如何去百姓說明這修真之事?!先皇妖道亂政之事曆曆在目,天下百姓如何肯信服?難道不怕引來再次大亂?”
    這位君王卻是冷靜地道:“若是他國恐怕難以辦到,可我元國上下信奉蕭娘娘……”
    杜子騰麵上抽搐了一下,媽蛋,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然後他開口道:“這個推廣的形式亦不用你們操心,我們自會有辦法,令百姓得到一個正麵的印象。”
    而有的大臣的疑慮卻是更難打消,比如修真界的善惡?是否會借此事來魚肉百姓?……凡此種種,不一而足。
    而杜子騰的耐心告罄,隻點頭對元國國君道:“你們想好了可再尋我。”
    說罷微微一笑,朝他輕輕揮一揮衣袖,這位君王隻覺得身上一暖,似有一股勃勃生機在身體內湧動,連日以來的疲憊枯竭都一掃而空——他知道這是杜子騰惦念故人情誼而出手相救,他心中感激卻也苦笑。
    這位元國國君不及挽留,杜子騰與簡澤便已消失在這大殿之中,而杜子騰心中篤信,以這位國君中興之君的能耐,應該不需要他再多等待。
    杜子騰之所以急著離開,因為何世明的辦事效率太過驚人,竟然已經給他找到了一位合適得不能再合適的人選——一代煉器大師歐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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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治其人早年經曆不詳,有人說他其實本來就是個凡間鐵匠,機緣巧合才能得入仙門,也有人說,他原本隻是在一個小宗門中的雜務弟子,一步步才成為一代大師,可無論如何,出身野路子是肯定的。
    在修真界,煉器與煉丹還不太一樣。
    真正的煉丹大師幾乎都在名門大派之中,原因很簡單,就比如大雪宮的禦用煉丹名師風涯雪,一手寒天丹出神入化,傳聞中,若是在突破的過程中能有一枚寒天丹在手,進階機率可漲一成。
    似這等逆天的丹藥,誰不想要?哪個宗門不想自己煉製?可那一味主料雪靈天參,整個修真界隻有大雪宮終年白雪茫茫可以出產,流出大雪宮的極為有限,在這種情形下,別的煉丹師就算想煉製寒天丹亦是極為困難。
    正是因為對著這些頂級靈物的壟斷,才導致煉丹大師隻在名門大派之中。
    而煉器……這世上,最頂級的法器、靈器,極少是由煉器大師煉製而成,絕大部分情形下,它們都是本命法寶,與主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安全按照主人的需要,徹底貼合主人的需求,隨著主人進階而一起進階,遠比任何大師煉製的法器都要更適用。
    舉一個極端的例子,以橫霄劍派為例,曾經的修真界第一大派,任你再如何牛逼燒錢的煉丹煉器大師,又豈會供養不起?沒有的原因隻有一個:不需要。
    在整個橫霄劍派中,最牛逼的法寶就是:劍。
    劍修們的劍都自己的本命法寶,甚至不隻是自己的本命法寶,他們將自己的道一點點凝聚其上,鐫刻其間,承載自己對於天地人生的感悟,是自己與這個世界最緊密的聯係,在這種修行方式麵前,一個煉器大師,未免太過多餘。
    因此,對於頂級的煉器大師,修真界中雖有需求,卻並沒有那麽需求,畢竟,越是到了大修士,他們所依仗的法寶更多的都是由自己設計、自己煉製而成,又何需一個煉器大師來插手。
    也正因為如此,這歐治才會如此道途坎坷……
    杜子騰一路思緒飛轉間,已是很快回到了秘境之中。
    而葛麟原本的煉丹房、後來被王滿才硬更名為“實驗室”的地方已經是一片雞飛狗跳。
    “你們都別攔著我!!!!”
    “葛大少,別!千萬別!”
    “這可是請回來的客人……”
    “歐大師,呃,隻是說話不中聽了一些嘛,葛少你別斤斤計較……”
    “我斤斤計較?!”
    “哼,我還以為那姓何的小子吹的天花亂墜的有什麽特別的,嗬,就這些破爛?從哪兒撿來的?聽這聲兒,嘖嘖,肯定不是六大派扔掉的廢品,估計是哪個小宗門不要的玩意吧?”
    這段尖酸的話一出,猶如殺蟲劑,先前那些紛紛擾擾盡皆化為鴉雀無聲。
    杜子騰走進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副所有人都被毒啞的場景,即使是葛麟,居然也是一副被氣到失聲的表情。
    而人群避之不及因而圍成的中心處,站著一個讓杜子騰十分吃驚的老家夥,衣著糟亂破爛,滿頭亂發花白淩亂,遠遠聞著還有股味道。
    最讓杜子騰意外的卻是那一雙空洞的眼睛,真的,不是形容,是真的空洞。
    或者應該說,那原本應該是眼睛的地方隻留下了兩個黑洞,十分慘人。
    葛麟憋悶了好半天看到杜子騰才道:“你趕緊的,把這瞎老頭從我的地盤上弄出去!活幹不了,還在這兒評頭論足挑三揀四!”
    杜子騰卻是沒有出聲,隻靜靜打量著這個老頭,對方雖然猶如一個流落街頭的落魄老乞丐,但那雙手,骨節粗大青筋凸起,卻奇異地沒有半點粗糙感,每一分肌肉每一寸骨骼都仿佛浸潤透了力量與控製,完全可以想像當這雙手舞動起來之時會是一番怎樣的震撼。
    杜子騰隻靜靜開口道:“依歐大師您之見,這裏何處令您不滿?”
    歐治一雙黑洞般的“眼睛”直直朝杜子騰看過來,足以令人感到噩夢般的場景,杜子騰卻是一派淡然,洗耳恭聽的架式。
    歐治仰天哈哈大笑:“不滿?你不妨說說,你們有什麽能令我滿意的?!”
    杜子騰心中知道,必是何世明“請人”的方式激進了一些,令對方生出了反感之意。
    但他心中對於對方將來能發揮到的作用十分期待,便也拿出了十二萬分的耐心:“您既然已經身在此處,何不先了解一下我們,然後再看看有沒有可能合作呢?若是一開始就拒人千裏之外……於您,於我們,皆不是什麽好選擇。”
    歐治卻是仰天哈哈大笑起來:“了解?!”他空洞的目光一寸寸掃過這間簡陋的實驗室,或者,那並不存在的目光早已透過這實驗室,看到了秘境中不知何處:
    “這麽多三流劍修在此……想必你們就是那群被修真界拋棄的廢物!躲在這裏難怪那些六派修士掘地三尺也沒能找到,一群喪家之犬,自家難保還和我談什麽了解?!”
    無論是這番話中的字字見骨,還是他臉上那副輕蔑不屑的表情,皆是令在場每一個橫霄劍派的弟子都怒發衝冠,當場就有幾個年輕弟子拔出了長劍,可這歐治麵上卻是一副冷笑表情,全然不為所動。
    橫霄劍派為整個修真界扛下妖魔、最後卻形同被修真界背棄一事是整個門派弟子心中一根刺,現在,這個老混賬竟然敢這般辱罵,誰人不怒?!
    即使是杜子騰,麵上不動聲色,眼中也已經陰沉下來。
    但他隻是抬手,將葛麟等人暫時揮退,鐵萬裏退走之時,卻是看了杜子騰幾眼,麵上有些擔憂:“杜師弟,要不,讓靳師兄過來……”
    在葛麟這煉丹爐急缺的當口,鐵萬裏這樣的業餘煉器師也是被緊急調到此處幫忙,他本來對於這位修真界大名鼎鼎的歐治大師心有期盼,卻沒有想到,對方竟是這麽一副偏激的模樣,現在杜子騰要與對方單獨談話,他如何能放心?
    杜子騰卻是搖頭笑道:“不必。鐵師兄放心吧。”
    杜子騰眼神堅決,鐵萬裏歎了口氣,退了出去,隨後卻還是飛快去尋了靳寶,畢竟,萬一有個意外,金丹真人的應對也會及時一些。
    一切安靜下來。
    “這修真界中,很多人都可以說我橫霄劍派的弟子是喪家之犬,隻是,你歐治恐怕沒有這個資格!”
    杜子騰一掃方才溫文有禮的話語,一開口便是針鋒相對:“聽聞你年少之時因為那把‘乾坤扇’被出身的宗門賣給另一個門派,後來又輾轉流落十數個宗門,最後在碧月城因為法器煉製不利,被‘九泉’之一的韓聽濤廢了招子,那手‘觀火’之術徹底廢掉,最後才落魄到寄居於這邊境之上。”
    “回望您的一生,我實不知您有何好諷刺我們橫霄劍派的?至少,當日我橫霄劍派一眾同門皆是為著修真界所有生靈才挺身而出……”
    杜子騰說到這裏,歐治臉上卻是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可是你們護佑的生靈們看起來好像不太買你們的賬?”
    杜子騰瞳孔一縮,卻依舊道:“不錯,當日,師門那般為修真界犧牲,並未換來修真界的回報,反而有人恩將仇報,對我們這些弟子不依不饒,但那又如何?我橫霄劍派當日自化神、元嬰、金丹、築基再到普通的煉氣弟子,耗盡真元不惜毀功,難道是為貪圖那點小小的回報?”
    “在我眼中,您所謂煉器大師的頭銜哪怕是與當日雲橫峰上一個小小的煉氣弟子相比,連提鞋都不配,或許您覺得自己技近乎神,可以將一切不放在眼中,可是在我看來,當日,整個修真界即將傾覆之日,雲橫峰上每一個人都傾盡全力,哪怕犧牲自我也再所不惜,至於你,我現在看到的不過是一個不負責任傾泄憤鬱的失敗者。”
    “或許你會給自己開脫,你會說,我們與那些幽禁您、利用您的所謂名門正派沒有什麽區別,可在我橫霄劍派的弟子看來,您也與那些玩意兒無甚分別,驕傲自大,目無蒼生,偏聽偏信,愚不可及!若非如此,你怎麽會有這番下場,當日你寧可輕信自己的宗門,也不願意相信青梅竹馬的警告之語,否則又怎會有後麵之禍?而如今,您卻是在犯同樣的錯誤,你蒙上自己的眼睛,堵上自己的耳朵,拚命對自己說,所有一切接近你的人,都是別有用心的混賬,都不值得你浪費時間,你現在……與當年又有什麽區別?可憐你到現在卻還依舊執迷不悟!”
    歐治在杜子騰這番冰冷犀利的剖析中怔了許久,最後竟是突然仰天大笑:“執迷不悟……執迷不悟……哈哈哈哈……”
    而杜子騰卻是首次露出一個微笑:“所以,歐大師,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嗎?”
    歐治在收起狂笑之後,露出一口森然利齒:“你們橫霄劍派不是以拯救蒼生為己任麽?想要用我,好!隻是我有個條件。”
    到了這個地步,不論歐治提什麽樣的條件,至少都是想談的模樣了。
    杜子騰凝視:“哦?不知大師想賭什麽?”
    歐治一字一句道:“我賭,妖魔入侵之日,橫霄劍派會否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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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助整個“禦獸宗”的產品實力托底,何世明的禦獸幣推廣得如火如荼,漸漸在整個血盆口泛濫開來。
    而那處戰線內的小小山坳,更是如雨後春筍一般,出現了許多與禦獸幣相關的兌換業務,禦獸幣最動人心魄的魔力在此時突然彰顯:任何人,隻要手持禦獸幣都可以在西線碧月城的兌換窗口換到靈物。
    精明的商人們已經意識到,一些新的商機伴隨著這禦獸幣的出現而誕生。比如,也許一時用不了那許多靈物的修士們,也根本不用再裝著那些累贅的首級,直接換成禦獸幣,到了西線再換成靈物就好。
    甚至,他們已經隱隱聽說,在西線,這禦獸幣已經不隻是能換靈物,在西線吃喝玩樂,這禦獸幣都可以使喚!
    一夜之間,因為五大派不肯以首級兌換靈石而勒緊褲腰帶的散修們,日子突然又有盼頭,殺妖魔取首級,換成禦獸幣就可以去西線逍遙一把,然後順便鳥槍換炮,把身上的裝備升升級,消耗品補充完善,剩下的首級才會考慮上交到自己所在戰線的門派——這幾乎成了其餘五派所有散修的共同選擇。
    這些兌換窗口的生意一時火爆得不能再火爆。
    而這一切,何世明,或者說是他背後的杜子騰又豈會不知道?
    不過數日,那已經全權委托給禦獸宗運營的碧月城兌換窗口,竟是直接開到這處山坳,直令許多商人跳腳不已。
    官方逼死民間哪。
    這兌換窗口簡直太可惡了,不僅是以西線的價格直接提供靈物,甚至還在這裏大興土木,居然把西線那吃喝玩樂一條龍複製了一套在此處!
    這個地方,漸漸也成了重要的補給點之一。
    許多商販跳腳之餘,終是不得不承認小胳膊擰不過大腿,老老實實地跟著對方製定的遊戲規則走:兌換價格最多比兌換窗口價格貴上一成,否則,就是傻子也絕不可能來找他做生意了。
    這前線兌換窗口的出現,帶來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整個山坳的市場頓時規範了起來。
    這個兌換窗口似乎也並沒有爭搶生意的意思,卻是最有力的規則製定者,那些兌換價格皆是清晰地明碼標價,甚至那什麽吃喝玩樂一條龍也是明碼標價,那些離譜的坐地起價行為終究是被徹底掃出了市場。
    而禦獸幣……自然是更加恐怖地傳播開來。
    禦獸幣的泛濫,讓朱進財等其餘五派的掌事暴跳如雷。
    他們自然並不甘願!
    朱進財赤紅著雙目,翻著手中玉簡,看著那一度增加又迅速縮減回原來水平的賬目,心中的不甘簡直要咆哮著脫籠而出。
    他捏著玉簡,手背上青筋凸起,終是拿定了主意:刑明亮,這tmd都是你逼我的!
    很快,在刑明亮不知道的地方,其餘五派的掌事們已經聚集到了一起。
    在這個不大的血盆口中,幾乎所有門派的掌事們都遵循著一條基本準則在生存:井水不犯河水。
    也因為這個原因,出現了一個奇特的現象:所有的掌事們幾乎老死不相往來。
    可現在,既然有人已經打破了前一條,後一條自然亦會被推翻。
    這五派的掌事心中此時隻有一個念頭:“如何幹翻刑明亮?把靈石撈回來???”
    一個“絕頂聰明”的主意就在這五顆腦袋的交會之下醞釀成形,這五人相視之後,陰陰一笑:刑明亮啊刑明亮,這次看你怎麽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