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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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麵說著,方承業一麵站起了身。
“南衣,真是謝謝你,有你在,是我和美靜的福氣。”
喬南衣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她抬起頭羞澀的看方承業一眼,抿唇不說話。方承業看著她嬌羞的樣子,不自覺伸出了手撫上她的臉龐。
“真是個孩子,這麽容易就臉紅,美靜從小就好強,想看她臉紅,真是比登天還難。”
喬南衣沒想到方承業會撫摸她,他的大手乍一接觸到她的肌膚,喬南衣的臉上,就止不住滾燙起來。
“伯父,這些都是我該做的,在我心裏,我覺得伯父您…”
剩下的話,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方承業看著她晚霞一般豔麗的麵容看呆了去,下意識道,“你覺得我怎樣,來,告訴我。”
喬南衣羞的厲害,呐呐道,“我覺得您,又像是我父親,又像是一個頂天立地可以為我遮風擋雨的男人。從前我在家,父親總是虐待我,他,他還….”
後麵的話,她故意沒說,方承業愣了愣,瞬間就懂了。
“禽獸!”
喬南衣音調裏也就帶了哭腔。
“可是遇到您,我覺得好溫暖,覺得自己又有了依靠。我,我想一輩子在您身邊該有多好,但是我又怕,怕自己沒有這個福氣。”
說罷了,喬南衣像是忽然清醒一般猛地捂住了嘴。
她抬頭倉皇的看一眼方承業,下意識道,“伯父您好好休息,我,我先出去了。”
說罷,她急急忙忙就想離開,方承業下意識去拉她,不想喬南衣腳下一絆,刹那間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摔倒,方承業急忙攬住她,兩人頓時摔到了他們身後的大床上。
喬南衣被摔的狠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她睜眼一看,方承業壓在她身上,正愣愣看她。她年輕而豐滿的軀體帶給方承業的,幾乎是毀滅般的衝擊。
方承業看她的眼神瞬間就變色了。
喬南衣嬌羞無限,由於過分拉扯,她胸口崩開了兩個扣子,露出了無限春光。喬南衣臉上一熱,抬手捂住了胸口。
“伯父,對不起,”
她慌張看他,“我餓,我撞疼您了吧。”
方承業覺得自己的理智已經飄然遠去。
他抬手重新撫上喬南衣的臉龐,低聲道,“你的確是撞疼我了。”
喬南衣眨了眨眼,忽然,她一頓,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伯父!”
她又羞又怕,身上最柔軟的地方,已經感覺到了他的堅硬。
一切都在朝預期的方向發展。
喬南衣一雙白嫩的小手撫上了方承業的胸口,楚楚可憐道,“伯父,我不明白,您,您嚇到我了。”
看著她小白兔一般的驚慌模樣,方承業覺得體內的那把大火又旺了些。
那些失去薇薇的黑暗日子,他幾乎是迫不及待想要用眼前這具年輕的軀體來消散。
“乖孩子,你相信伯夫嗎?”
喬南衣紅著眼眸點點頭,“我最信任伯夫了。”
方承業一笑,緩緩碰上了她的唇。
“乖,別怕,伯父會好好待你的。”
在床上坐了半晌,他趕忙起身,出了房間,家裏靜悄悄的,方美靜不知道去了哪裏,喬南衣卻也不見人。
他遍尋不著,路過洗漱間的時候,忽然聽到了水流聲。
他疑惑之下,輕輕推開門,正是喬南衣,正背對著他洗衣服。
隻是她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在發呆,水流了滿滿一盆,卻也不見她關水龍頭。
方承業皺了皺眉,走上前來越過她關上了水龍頭。喬南衣似一隻受驚的鳥兒猛地一顫,回頭一看是方承業,她整張臉頓時就紅了。
“再想什麽呢這麽專心?”
喬南衣咬了咬唇,搖搖頭,“我,我在洗衣服,”
頓了頓,她又道,“喔,美靜出去了,說是去見朋友。”
方承業看著眼前明明慌亂一團卻還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臉鎮定的姑娘,心裏忽然一軟。
從他認識她,她就一直是這樣堅強而又善解人意。
昨晚的事,若是換做了別的姑娘,早就哭哭啼啼要說法了。
而她,早早起床離開不說,現在還想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方承業想了想,返身回去關上了身後的門。
“南衣,昨晚的事,是我對不住你。”
喬南衣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她低著頭許久,勉強笑道,“嗯,沒關係。”
方承業皺了皺眉,“你不要誤會,我若是不喜歡你,不會對你做那樣的事。隻是我已經是個糟老頭子,而你正年輕貌美,我不該因為一夜之歡而自私的將你綁在身邊。”
喬南衣不等他說完,猛地抬起了頭,“可我喜歡你!”
說罷了,她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臉一紅,她努力了很久,才小聲道,“美靜待我好,不嫌棄我的出身,拿我當朋友看,這對我來說已經是天大的幸運。可是,可是我卻沒想到,我愛上了朋友的父親…”
她眼中有淚,不知該如何往下說,糾結了半晌之後才道,“無論如何,昨晚的事,您不要放在心上。都是我自願的,您別覺得有負擔。”
說罷了,她抬起頭倉皇看方承業一眼,匆匆離開了房間。房間門乍一關上,喬南衣臉上的那股子害羞委屈楚楚可憐一閃而逝,隻留下一臉冷漠。
秦昭婆婆大鬧何氏壽辰的事,還沒一天,幾乎就傳遍了整個華庭,就連呈州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我第二日去官邸,何氏便臉色不好,昨日她雖然處理得當,可到底是那樣大的場麵,出了這種事,誰心裏都不好過。
我湊趣勸了幾句。
有些事情就是自己嚇自己,元湘的身份本就讓人疑惑,如今她這樣強人所難,將自己推到風口浪尖,昨日這樣一鬧,大家反倒都知道了實情,反而是好事。
何氏卻不這樣想,“我擔心影響西木的聲譽,怕人家說他忘恩負義,毀人清白。”
我嗤笑一聲,“所以西木哥哥這不是已經安排了元湘嗎,也不是正在考慮要娶她嗎。西木哥哥如此負責任,隻要是明白人,都知道怎麽個道理。總之這件事,西木哥哥沒有叫人抓把柄的,你就安心,船到橋頭自然直。”
頓了頓,我笑道,“倒是您,我今兒去學校,好多人都在讚您呢,說您到底是貴族出身,又是督軍夫人,那氣魄,端莊大方,隻幾句話,就把那祖孫兩壓製的沒了脾氣,叫她們不能得逞。您聽聽,誰不知道她們昨日是有備而來。這事情裏,受委屈的可是西木哥哥。”
何氏看我一眼,禁不住笑起來。
不怨她喜歡我,什麽事情,從我嘴裏說出來,就是叫人舒心痛快。
可惜…
何氏再多惋惜,此時也多說無益,隻好用力握了握我的手,點了點她的鼻子。
“你啊,就你嘴甜。”
兩人正說著,幕蘭從外頭進來,道元湘來了。
何氏和我對視一眼,驚詫道,“她來幹什麽?”
頓了頓,何氏眼眸裏閃過一抹冷意,道,“叫她回去,就說我身子不舒服,不便見客。”
幕蘭領了命去,何氏剛才心情好一些,一聽元湘的名字,便又不好了。倒是我,覺得元湘來自然是有目的,應該見一見。
“夫人,我覺得您該聽聽,她來是做什麽的。”
何氏厭煩道,“不管她是做什麽,我都不感興趣。我不會答應西木娶她,要負責任,那我們便養她到老;她執意要嫁,我們梁家沒有娶婚前失貞女子進門的道理,隻要西木願意,就做小吧。”
我一愣,她甚少看見何氏這樣刻薄的時候。何氏反看她一眼,“怎麽,你覺得我刻薄?”
我一驚,沒想到叫她猜了出來,不好意思的笑起來,“我,我隻是覺得這姑娘,有點可憐。”
“可憐?”何氏冷笑一聲,“我,你從前也是喜歡過西木的,喜歡一個人,就算嘴巴不說,眼睛裏也能看得出來。動了真感情的人都會喜怒無常,因為付出太多,難免患得患失,可你看看元湘,她幾時有過表情?”
“即便是像昨日那樣的場合,她依舊冷的像一塊冰,要說她喜歡西木,我是半分都沒有看出來。而那秦昭婆婆,若是真心疼孫女,怎麽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詆毀孫女清白?這下全華庭有哪個不知道元湘婚前失貞,因此才要和西木成婚?如今雖說是新社會,可女子德行名節難道就不要了??”
“既然她們從一開始就是帶著目的來的,那麽我們便就事論事,我們這樣的家族,多一個吃閑飯的姨太太,不是難事。”
何氏一口氣將憋在心裏許久的話盡數說出,居然覺得痛快了些。幕蘭回來,何氏問道,“怎麽樣,她走了嗎?”
幕蘭點點頭,“她走了。我問她有什麽事,她說從前是她失禮,如今既然快成一家人,她會盡到媳婦孝道,日日來給您請安。”
何氏大笑一聲,回頭看我,“你瞧見沒有,那位秦昭婆婆可不是個善茬兒。也罷,她執意如此,我自然攔不住她。幕蘭,日後元湘再來,我統統不見,我看她能堅持幾日!”
何氏這話,未免說的太滿。
她以為姑娘家臉皮兒薄,碰上幾次壁,自然就不來了。可沒想到元湘像是沒有感覺一般,日日前來,何氏要是不見她,她就在外頭問問何氏的情況,而後第二日同一時間再來。
如此這版,居然堅持了一個月。
反倒是弄的何氏心裏窩火,像是她做了什麽虧心事,日日躲著不見人。
而且全華庭,也都在看著呢。
這事幾乎成了全城人茶餘飯後的談資,漸漸的,也有小報紙開始寫這件事,指責梁家仗勢欺人。
寶玥拿來了一張報紙給我看,寫的正是梁西木的事,不知道是誰的主筆,將梁西木罵的一塌糊塗。
如今社會有個不成文的陋習,就猶如古代諫臣,寧願被皇帝打死在金鑾殿也要諫議直言,方可留名青史。
而如今的報紙記者,隻要敢於罵當政者,就能得許多人追捧,從而小有名氣。
我看了兩眼便看不下去。
“就這文筆還要罵人,繞著男女感情問題來來去去,就是不直接說開,本來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事,偏浪費一個頭條。真是可惜了這份稿費。”
兩人說了一會,我看一眼窗外,夕陽西下,她要跟連朝去練功了。
“最近怎麽不見青司,他又跑去哪裏鬼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