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理想的家
字數:5643 加入書籤
庭院裏,純魚頗懷心事的來回踱步,公主叫住了他,純魚回頭作揖,朝公主行了一禮。
公主豪邁,開門見山:“杜純魚,我要和你一起去找趙逸倫。”
純魚也不拐彎抹角,拒絕的很是利索:“公主還是在府邸歇息吧,我一定會帶回二哥的!不會損壞他一絲一毫。”
公主似有怒意,擋在純魚麵前,公主的脾氣瞬間爆發:“不行,我就要和你一起去!”
純魚也不服輸,說公主這樣會連累自己的。
主沉思片刻,許久,抬頭懇求的目光:“那我躲著,不讓他們發現,行嗎?”
純魚還想推搪,誰知公主大嗬一聲:“杜純魚聽令!”
純魚忙下跪:“微臣聽令。”
公主朝他使了一眼色,純魚便道微臣得令!說罷公主蹦蹦跳跳離開了,純魚目視起身,做了個怪表情:“這,堂堂一遼邦公主?”
東京城內,逸倫憂色:“爹已將城門封鎖,我們得喬裝一下,方能出城。”
溯兮舉起逸倫從老百姓拿來的衣服:“穿這個?”
逸倫道:“我知道你所著全為綾羅綢緞,可為了不讓他們發現我們的身份,如今隻能將就了。”
溯兮依舊麵無表情,拿著衣服進了破廟,不久後便出來了,逸倫也換好,朝她笑了笑:“我們走吧!”
欲走時被逸倫叫住。溯兮停下,逸倫靠近她,將她的耳環摘掉:“我們走吧。”
溯兮哦了一聲。
接近城門時,逸倫大吃一驚:“不好,魚兄在那。”
溯兮冷漠:“你獨臂的特征遲早會被看出來的。”
逸倫不再言語,更是不知所措,隻聽溯兮道:“晚上,我們翻牆而出吧。”
逸倫點頭:“隻能如此了。”
而城門這裏所有獨臂的男子都被扣留,待純魚一一查過,才能放走,夜晚一輪明月高掛城頭,客棧中,一飛鏢射過,純魚打開,公主也迎來:“這是什麽?”
純魚遞給她,公主口中念道:“今夜子時,你要找的人會翻牆而過。”朝純魚道:“是趙大哥嗎?這是誰送來的,怎麽不留姓名?”
純魚鎖眉思索,公主打斷他:“杜純魚,我問你話呢!”
純魚哦一聲:“既然他不想留姓名,我們又何必強人所難呢?公主,你就呆在客棧吧,太晚了。”
公主眼珠子一轉,豪爽:“好哇!那你一定要帶他來見我。”
純魚作揖:“微臣定不辱使命!”說罷出去。
公主忙關上門:“不去,不去才怪呢。”欲開門時,門已被反鎖,大怒:“好你個杜純魚,開門,快開門呐!”
純魚搖頭一笑:“公主一言九鼎,還望遵守諾言,刀劍無眼,怕傷了公主。”
公主氣不打一處出,憤怒不已。純魚嘴一撇,邊走邊說:“若你在,我不吃大虧才怪。”又搖搖頭:“好一個刁蠻公主哇!”純魚躲在城頭,等候子時的到來。
果然,逸倫溯兮二人喬裝而來,夜深人靜,純魚站在他們麵前,兩人詫異:“魚兄?”
純魚無奈:“二哥,原諒我,跟我回去吧。”
逸倫望了一眼溯兮,沒有說什麽,向純魚道:“來吧!”
不等純魚二哥說完,逸倫已洶湧般殺來,純魚吃驚今時不同往日的逸倫,而這個謎隻有溯兮知道,純魚三招後,倒下地去,逸倫轉身,牽著溯兮往上飛,純魚叫了聲二哥,忙追上去,而士兵正忙著去向趙普報信,城外,純魚拖住了他,逸倫無可奈何:“我出來了,你不必手下留情,因為我不會手下留情!”
純魚忍痛叫了聲二哥。頓了頓,泛滿殺意:“既然如此,為了趙府的興亡,小弟隻有得罪了。”
借著月色的餘暉,兄弟二人各為所愛,反目成仇,生死拚搏,刀光劍影更是打破這寧靜。
趙府書房中,將士道:“大人,大少爺已出了城門,還打傷了二少爺,招式中大少爺並不留情,二少爺似有不敵。”
趙普似有十分把握,道:“看來他們是去定了。”又朝將士問道在何處搏鬥?說罷單槍匹馬朝城外飛奔而去。
東京城外,兩人生死搏戰,口吐鮮血,溯兮焦灼的神色:他怎麽還不來?隻聽逸倫道:“溯兮,你快走,爹來了就不好辦了。”
說罷,各將已將二人團團圍住,逸倫望著溯兮,嘴唇微動,卻不曾說出口的對不起,溯兮依舊麵無表情,朝逸倫道:“你當真想走?”
逸倫知道這個答案會關係到她的生死,逸倫轉身,抓住溯兮冰冷的手,搖搖頭:“相信我,別讓我再擔心了。”
不待他說完,溯兮撫住他的嘴:“我不跳,我答應你,不讓你擔心,可那樣會違背你的初衷的。”
逸倫笑了笑:“我不會失手,點他們的死穴,不會讓一個人亡命的。”
那你呢?”溯兮甚是著急。
逸倫微笑,使她放心:“你放心,我還要帶你去我們理想的家呢。”
溯兮自出趙府,第一次那般天真的眼神:“理想的家?”
逸倫點頭,溯兮也點頭,我等你三個字說的那般沉重。
望著逸倫身輕如燕的身影又出手交戰,無奈:可那隻是理想的家,原諒我,逸倫!
純魚手一伸,眼看就要抓住溯兮,卻被逸倫打了回去。
逸倫焦灼的言語:“我們走!”
說罷,飛坐在一匹馬上,向前奔去,純魚窮追不舍,刹那,溯兮臉色煞白,口吐鮮血,逸倫忙籲了一聲,從馬上下來,憂心的麵容,淚水從眼睛流了下來,打在溯兮臉上:“溯兮,你怎麽了?”
忙運功替她療傷,純魚也停下來,揮手讓士兵別靠近,溯兮微微睜眼:“對不起,我……”
你別說話,都怪我,你傷尚未痊愈,又讓你費此力氣去跳那支舞,對不起,溯兮。”
溯兮嘴角仍在流血,搖頭,眼神流露的是殺意。
純魚道:“二哥,快送溯兮去醫廬啊!你先放棄吧!二哥。”
溯兮微笑:“逸倫,你放棄吧,我活不了多久了,隻有在那座朱漆門裏,你才能實現你的抱負啊!不必,不必為了我……”
你別說了,溯兮!”逸倫又運功替她療傷。
溯兮淚落:“反正你若送我去了兜羅綿山莊,你還會回來的,不是嗎?逸倫。”
馬蹄聲響,趙普已經到了,見白光泛起,方知溯兮支撐不了,知道逸倫很是在乎溯兮,便道:“你若真在乎她,還會帶她走嗎?有一個人可以救她,除了她,所有人都回天乏力。”
逸倫頓悟,顏開:“溯兮,我們有救了,有救了。”忙抱起她,跑向馬蹄前,跪下:“隻要父親保溯兮無事,逸倫一切聽從父親安排!”
不要從溯兮口中脫落,隨著奔騰的馬車,可以看見逸倫的淚滴,滴滴落在溯兮的臉上,淚珠裏含著你一定要堅持下去,而溯兮眼中除了殺意,便隻剩愧疚的眼神了:原諒我的自私,我不能一走了之的,我有恨,可我沒有誰可以依靠,除了你,除了利用我最愛的人你。
車到了趙府,逸倫獨臂扛著溯兮去了墨姬那兒:“娘,娘,救救溯兮吧!救救溯兮!”
墨姬忙從佛墊上站起,向放在床上的溯兮把脈,不解的眼神。忙點了她的穴道,向逸倫道:“倫兒,你先出去,她會沒事的。”
逸倫堅定的眼神,欲出去,被墨姬叫住:“倫兒,娘可以救她性命,可能不能相安無事,還看你了。”
逸倫欲顧不顧點頭,門關了,白光泛起,發絲飄逸。
廳堂上,逸倫下跪:“爹,孩兒不肖,自來請罪。”
趙普冷哼一聲:“你還知道你不孝,家族將要滅亡,你無關其生死,僅為了一個女子,有何男子麵目?真真恥羞天下。”
逸倫大吃一驚:“家族有爹支撐,何以有滅亡之說,況爹差點讓孩兒成為斧下亡魂,不是麽?”
趙普知是嘲諷自己,畢竟虎毒不食子,卻無話可說,幹喚你你。
純魚靈機一動:“二哥,聖人之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是你不對在先,不該遷怒於義父。”
趙普點頭,逸倫道:“可爹,兒臣不知,愛一個人有什麽錯,保護心愛之人又有何錯?”
趙普怒:“是沒有錯,錯就錯在她是有夫之婦,是你弟弟的妻子,你既為宰相子臣,就不該以身犯法,做有悖倫理之事。”
逸倫甚是激動,不服語言的固執:“我與溯兮清清白白,並未做越軌之行,隻不過紅顏知己,您又為何趕盡殺絕?”
趙普冷笑,從椅子上起來:“是呀,抱在一起了不算越軌,又何來男女授受不親之言,枉你苦讀聖賢書啊!”
純魚忙勸:“義父,二哥既然誠心誠意認錯,您何必動怒,況公主還等著二哥呢?”
逸倫不解:“公主?什麽公主。”
純魚便解釋為什麽趙普滿城告示要抓逸倫的原委,逸倫聽後,愧疚不已,叫了聲爹。
趙普不言,讓他們都退下,兩人便退了下來。
出了房間,純魚並非帶逸倫去哪?而是來到了公主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