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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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城,一切繁華如舊,這裏的人們似乎沒有任何威脅的感觸,人群之中,一個發問的聲音:“純魚哥哥,這是哪?”
純魚掩飾內心的沉重,一本正經:“這裏是汴梁,我離開墨雲山呆的地方。”
鈺兒心顫:“可純魚哥哥……”不待鈺兒說完,純魚打斷她的憂慮:“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轉過身,抓住鈺兒的臂膀:“放心,鈺兒,隻要有我杜純魚一口氣在,我是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們母子的。”
鈺兒搖頭,告訴純魚自己都懂,隻是不希望純魚因為她們而受到傷害。純魚摸了摸鈺兒的頭,叫了聲傻丫頭,抱起鎖釋:“這兒太喧嘩,你在墨雲山呆久了,我送你去一處清靜的地方吧!”牽著鈺兒的手向前走去。
丞相府中。有探子稟明純魚已經帶回鈺兒母子,趙普獰笑:“我兒果不負我所望。”
探子吞吐,趙普鎖眉,問怎麽了?探子回答純魚沒有帶鈺兒母子回宰相府而是去了鴻廖庵。趙普眼一陰:果不其然,你來曆不明,定與這女子有莫大的聯係。隻聽探子道:“主公放心,我已派人守住了鴻廖庵,沒有讓二公子發現。”趙普點頭,讓他好好盯著鈺兒母子,勢必保護好她們。說罷,示意他退下。
機關一動,趙普來到了幽冥斧的住處,停駐在那妖嬈的栩栩如生的石像麵前,用手撫摸她的臉頰,悵所若失:“紫嬈,你知道嗎?念嬈已經成功帶回墨梓蠡,這意味著雙劍不能合璧,我便永遠稱王。”苦笑著:“不知從何時起,我竟把自己的地位看的如此重要,甚至比你重要,哈哈哈……”和著趙普的笑聲,傳來了墨姬的笑聲,趙普回頭用凝重的眼神看著她。
墨姬前往:“紫嬈與名利孰輕孰重,你再清楚不過了,隻是現在的你,殺戮無數,不僅讓紫幽宮受滅頂之災,甚至連墨幽宮也不放過,你殺害的人太多了,而那些無辜的人都和紫嬈有著親密的聯係。”墨姬惡狠狠的瞪著他:“你怕啊!你怕你至死都見不到她,遂用了最極端的方法引她出現。你恨啊!你恨她不顧一切成就了今日的你。可你趙普更愛啊!可憐的你卻不知如何來麵對?”
啪的一聲響,趙普在墨姬臉上留下了自己的手印,墨姬臉一偏,嘴角溢出了血:“何必呢?何必至此,把自己的傷痛懼怕、冷血無情都推到最愛的人身上,紫嬈從未對不起你。那個濟世醫民、單純美麗的小丫頭。一切的熱情愛心都被你趙普抹殺了,她愛你呀!麵對不了你與最親最愛的姐姐爭鬥,她還能怎麽辦?是你把她逼到心死的深淵,讓她擁有了一顆哀莫的心。”
住嘴。”趙普吼道:“那她呢?縱使我拿走了神器和神典,她又何必置我於死地?”
墨姬冷笑:“我忘了告訴你,你走後的第三天,紫嬈便卸玉托孤,消失的無影無蹤,你行為至此,難道瑩兒護主心切有錯嗎?”趙普目瞪口呆。墨姬淚落:“縱使不是瑩兒,你對她至此,殺你又有何錯?難道就隻許你傷害最心愛的人不許最心愛的人傷害你麽?”
別說了,別說了。”趙普雙手捂住耳朵。
墨姬淚落,無可奈何:嬈兒已成朱雀,帶回青龍之身,白虎待命,趙普啊趙普!你究竟要如何做才肯罷休?也罷!我今日殺了你,藏王便無可附之身,接下來,便聽天由命吧!
趙普望著淚流滿麵的墨姬,頓生愧疚,走向前去,用手擦她眼角的淚水:“對不起,墨姬,我不該滅了墨幽宮,不該毀了你的家。”
墨姬平靜非常:“可是你已經毀了。”
趙普無奈:“人死不能複生,你要怎樣才會原諒我?”墨姬瞪大了眼睛望著他,咬牙切齒,償命兩字斬釘截鐵的說了出口。語罷,與趙普大打出手,墨姬拿出隱藏花中的劍,招招凶狠,直到她刺到了趙普的左臂:“你為何不還手?”
趙普用手抓劍,血順流直下:“我欠你的。”
墨姬並不心軟:“好,我成全你。”劍拔起,欲刺向他的心髒,幽冥斧震動,擋開了那一劍,墨姬被打倒在地,口吐鮮血,擔憂的神情:藏王?空間中一陣獰笑:對的,墨姬,我要的就是趙普絕望,這樣我附的就不僅是他的身體,還有靈魂,謝謝你了,可惜了,你不能殺他。
墨姬被趙普扶起:“墨姬,你沒事吧?”
墨姬用手擦去嘴邊鮮血,眼看著趙普卻心與藏王對話:若我非殺不可呢?藏王輕鬆的笑容:那我便滅了天下。一陣悸動從墨姬腦中閃過,望著身邊的趙普大叫一聲,將他推開,一劍朝他刺去,一個紅色的光芒閃過,是藏王附在了趙普身體內,幽冥斧一閃,墨姬倒地不起,血一直流著,趙普咧嘴一笑:“當然,第一個得先殺了你。”抱起墨姬朝外走去,透過溫煦的陽光,藏王眯眼笑了:“綣練將軍,我想我們很快就可以見麵了。”
書房內的尖叫打破了寧靜:“娘。”是溯兮撕心裂肺的呐喊,忙跑過去,雙淚簌簌直下。趙普將墨姬放在地上,奸佞的笑著。溯兮滿臉淚光,抬頭:“爹,這是怎麽了?為何娘……”頓時紫幽宮的慘案浮現眼前,嚇得溯兮癱倒在地,往後爬著。
藏王看出了她的惶恐不安,蹲下,抓住她的衣領,湊到她的耳邊:“和我作對的,隻此下場,墨姬是,杜純魚是,趙逸倫也是。”溯兮目瞪口呆。
趙普無關痛癢的笑容:“叫你來書房,本不想讓你看到這一幕,可墨姬自己找死,你最好本本分分的,否則,哈哈……”
溯兮瞪大了眼睛看著趙普:“你到底要幹什麽?”
趙普起身:“哈哈……時間會告訴你的,惜溯兮。”說罷獰笑離開。剩下心慌意亂的溯兮,爬到墨姬身邊:怎麽會這樣?娘。娘,你告訴我,他怎麽認出我?又不殺我?我該怎麽辦?想罷冷靜下來:“對,逸倫,找逸倫。”
趙府白練高掛,哀涼淒清的聲音。逸倫、念嬈泣不成音,隻有純魚和溯兮冷靜的可怕。棺欞前,兩支白燭搖曳於風中。桐樹下的葉子飄飛,逸倫倚樹而立,好不淒涼?溯兮靠近,用手擦幹他眼角的淚水,逸倫傷心不已:“娘怎麽就這樣離開了?”
溯兮抽泣,說是趙普殺了墨姬。逸倫不耐煩的表情:“溯兮,我知道你恨爹,可爹就算再不仁不義,他是愛娘的,他不可能這樣做。”
溯兮苦笑:“這朱漆門裏,我唯一信任的除了娘便是你,看來我錯了。”說罷徑直離去,不管逸倫怎麽叫喚也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