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武夫禦史的奮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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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道賈玢指的是誰?

    正是賈母身邊最得臉的大丫鬟金鴛鴦!

    賈母眉頭緊皺,不言語,賈玢言道:“我隻看上她了,別人一概不要”心說:這是你的得力助手,相當於後世的秘書長,我就不信你能舍得!

    鴛鴦聽賈玢所說,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跪在賈母身前道:“奴婢自幼蒙老太太看重,親手調教,奴婢願侍候老太太一生一世,待您百年後,我情願削發出家,為賈家祈福”說的是聲淚俱下。

    賈赦不悅道:“你一個奴才,還敢嫌棄主子,母親她若不願意,直接賣到勾欄裏去”

    賈母大怒,甩手飛盞砸到賈赦的身上“你個不孝的孽障,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不孝子”罵了一會兒後。問賈玢道:“當真非她不要?”

    賈玢認真應道“當真”

    賈母心裏的小算盤打的叮當亂響,合計著得失利敝。最後拿定主意道:“你既執意如此,那就應了你,鴛鴦是我最喜歡的丫鬟,就抬她作姨娘吧”

    賈玢瞠目結舌,還未說話,就見鴛鴦道:“既然老太太不要奴婢了,那奴婢就削發出家為老太太祈福。”說著就衝到一邊拿起剪刀就要剪發,賈母急道“快攔著她”

    眾人大亂,賈玢何等英雄人物,今天竟被一個奴婢嫌棄,頓時怒氣衝天,上前一個窩心腳,踹的鴛鴦橫飛而撞到牆上,眾人頓時嚇傻了,何曾見過這般不憐香惜玉之人。

    賈玢對賈母恭身一禮,道“既是老太太賜予,這賤婢就是我的人了,生死不論,孫兒告退。”說完也不待賈母說什麽抓起鴛鴦就走。

    賈母一口氣沒上來,昏死過去,賈赦忙拿帖子請太醫,這裏如何忙亂且不說。

    賈玢回到住處,梨香院還沒收拾出來,先在老院子暫住,持劍見少爺扛回一女子,忙上前問道:“爺,這是誰呀。”賈玢罵道:“活著是老子的女人,死了是爺的女鬼”

    賈玢把鴛鴦扔在炕上,道:“給她看看,沒事就好,有事請大夫,爺也沒用多大力氣”說著就去外間的小書房休息了。

    持劍心說:就你那一掌能拍死牛的力氣,不用勁都能拍死這小姑娘,待持劍檢查的時候一看是鴛鴦,立時吃了一驚,這鴛鴦可是老太太身邊第一得臉的人,比一般的小主子都有身份,怎麽弄成這樣了,趕緊請了大夫,開了藥,幸虧賈玢沒想讓鴛鴦死,才撿了條命。肺腑受了點輕傷,吃幾付藥,養幾天就好了。

    執槊一看沒事了,忍不住心中熊熊的八卦之火,出去打聽消息了。持劍待鴛鴦醒過來後,安慰了半天,又勸她既然都這樣了,就認了吧,少爺還是很隨合的。

    後宅的糟心事且放一旁,第二日,賈玢雄糾糾氣昂昂的去都察院報道,左都禦史劉清接見了他,並對他介紹了都察院的情況,都察院設左右都禦史二人(正二品),設左右副都禦史二人(正三品),左右僉都禦史二人(正四品)即是賈玢所任職位,又將他引見給其他幾位上司,本朝以左為尊,所以在都察院賈玢算是第五把手。

    認全了人後,賈玢回到自已的公房,剛剛的引見,幾位上司對他極為冷淡,這也不奇怪,在滿院都是文人知識分子的地方,突然塞進賈玢這麽個大老粗來,別人能高興才怪呢,就這麽平淡的呆了一天,他去找別人聊聊天,人都是愛搭不理的。白惹沒趣!

    時間匆匆而過,來到了三月份,這一個多月,賈玢無聊到想死,幾次破局不成,反倒更受排斥。

    這日,賈玢又在公房苦思破局良策。當看到都禦史職責的時候,他靈光一現,自己可以學學劉墉劉羅鍋呀,他還有個外號叫劉三本,有事沒事都得奏一本,以後我就是賈三本了。定計以後,賈玢趕緊寫起了奏折,多年前的瘦金體書法這段時間又重新練起了,鐵鉤銀劃很有武將風采!賈玢甚是自得!

    翌日早朝,廣德帝駕坐龍書案,文武群臣山呼萬歲,免禮平身,大太監高聲道“皇上有旨,有本早奏,無事退朝”

    賈玢出班“臣賈玢有本”

    廣德帝奇怪的看他一眼,這家夥自從開始早朝以來一言不發,屁都不放,今天吃什麽藥了,不過納罕過後,還是讓他呈上來

    “臣彈劾都察院右僉都禦史李琨,縱奴行凶,草菅人命,強奪民財,其子強搶良家婦女。其本人屍位素餐,不勤王事,自任職以來,不獻良策,不劾貪腐,內外勾結,賣官鬻爵,請聖上明察”

    李琨出班叩首急呼:“萬歲明察,賈玢栽髒陷害,造謠生事,誣告同僚,實屬欺君啊,皇上”

    “臣所言俱都屬實,所得證據一應附上”

    廣德帝翻開折子,漫不驚心的看眉,越看越是皺眉,越來越氣。冷聲道:“李琨著有司查辦,拉下去”

    大內侍衛進來拖死狗般將李琨帶走,李混還大呼冤枉。

    廣德帝看了賈玢一眼道:“退下吧”

    賈玢在袖子裏又掏出一折,高舉過頂道:“臣還有一本”

    “呈上”

    “臣彈劾順天府尹張弘,知法犯法,與李琨沆瀣一氣,結黨營私,李琨罪三,張弘罪七”

    “著有司查辦吧”揮揮手示意賈玢退下

    “臣還有本”

    “念”廣德帝不耐的道

    “臣參左副都禦史徇私舞敝,以彈劾官員為由恐嚇勒索,這等無法無天的行徑實抹黑我都察院,給聖上添堵哇!”

    “著有司嚴加查辦”廣德帝狠狠地說,眼睛盯著賈玢道“愛卿可還有本”

    賈玢忙低頭道:“沒了”

    “退朝吧”

    百官跪送皇上,待起身後都一臉怪異的看了看賈玢,各自散去,賈玢無所謂的對王子騰施禮告辭,王子騰搖一搖頭沒說什麽!

    以後三個多月,賈玢每天三本,把滿朝文武參了一個遍,就連王子騰都被他以治軍不嚴,軍紀散漫,空響嚴重為由告了一狀,被皇上大大的申飭了一頓,氣的王子騰找上門去狠狠的操練了賈玢一番,不過以武力值而論,王老將軍可沒討什麽便宜去,留下一句中秋節來府裏有事相談,就被家丁扶著回去了。

    這日朝會前,廣德帝與太監總管李金閑聊“這早朝快成了賈玢這臭小子的戰場了。”李金陪笑道:“皇上您大度,自是不與賈大人計較,不過這滿朝的文武官員都與賈大人不對付呢”廣德帝笑罵道“就他那一天三本逮誰參誰的德行,誰敢跟他交好呀!”李金也點頭笑道:“是呢,萬歲爺,奴才們私下裏都管賈大人叫三炮老爺”

    廣德帝奇道“三炮老爺?為何?”

    “因為這賈大人每天都要開三炮,火力十足呢,又與山炮相似,就這麽叫開了”

    “倒也貼切,好了準備早朝吧”

    早朝開始,待李金喊過“有事早奏,無事退朝”後,眾人目光全瞟向賈玢,都好奇他今天又要彈劾哪位。

    賈玢不負眾望,出班奏本,道:“臣彈劾五城兵馬司指揮使馬冬,竊居要職,不分君憂,最近京城內多起刑事案件,失竊率居高不下,與順天府溝通不足,請聖上明察”

    “嗯,朕會查問的”廣德帝點點頭,示意賈玢繼續

    賈玢又奏道:“臣參工部尚書孫望”

    工部尚書孫望一哆嗦,他都快七十了,這兩年就更請旨回家榮養了,他不知道自已又有什麽把柄被拿住了。對,又!這個賈小子,參了自己三次了,雖說每次都是小事,不能動自己分毫,但是惡心人呐!

    “近年來,京城城牆多有破損,道路損壞嚴重,實在有損都城顏麵,工部做為主管部門,視之不見,殊為可恨。外邦使臣來朝,見我國都破敗不堪,定對我朝國力產生懷疑,若是起了覬覦之心,興起戰端,致使百姓受苦,朝庭受累,陛下受驚,該如何是好呀”說完伏地不起!

    孫望那個恨呀,可也得請罪呀

    “老臣無能,請乞骸骨”

    廣德帝有些無語,這老家夥動不動就乞骸骨,還有這小的也不省心,整天胡亂放炮。朕心累呀!“孫愛卿所請,朕不準,愛卿與朕年歲相當,朕覺得還能再幹個十來年,愛卿要陪著朕呀!”

    孫望感激的涕淚橫流,哽咽道:“陛下老當益壯,再幹幾十年都沒問題,老臣無能也願再侍候陛下幾年”

    “嗯,很好,剛剛賈卿所提你也要關注一下,總不能失了國體嘛”廣德帝心情愉快的說著,又瞄了賈玢一眼,覺得應該跟他講講理,便道:“三炮呀,你可省點心吧”

    賈玢左右看了一下,三炮是誰,叫這麽遜的名字,明天我得參他一本。

    廣德帝見他左顧右盼的,不禁失笑出聲,眾高官見狀也哈哈大笑,看見賈玢出醜怎麽就這麽痛快呢,不行我得笑一會!

    賈玢回過神來,問道:“陛下,剛剛是叫臣嗎?”“哈哈,不錯,朕覺得這個外號挺適合你的,眾卿家以為如何?”眾臣附和稱善。

    賈玢惱羞成怒道:“陛下,士可殺不可辱,您怎麽能取笑為臣呢?”

    廣德帝想逗逗他,便道:“你一無功名,二無學問,算的哪門子士喲!”再度哄堂大笑!

    賈玢站起身來怒道“臣為禦史言官,即是文臣,怎能不算士呢,你們公然取笑於我,我……撞死在這金殿之上”說著就做出一副撞擊承重柱的樣子

    眾人見他滑稽,也都在一旁看戲,廣德帝也含笑看著他。

    賈玢做好姿態就待有人相勸拉他一下,可他平日得罪的人太多了,沒人願意幫他,他看向王子騰,王子騰馬上扭頭憋笑,他看向皇上,皇上也笑嗬嗬的看著他,又一看太子,見太子正愣愣的發呆!賈玢下不來台了。

    他也有股子狠勁,運起龍象般若功,以五龍五象之力,大喝一聲:“仗義死節就在今日”猛然撞向金柱。眾人大驚。隻聽“咚”的一聲巨響,賈玢撞的金柱都裂了,可他渾身皮糙肉厚的竟毫發無傷,摸著腦袋懵逼的看著大家夥,眾人不敢笑,直憋的身體發抖。

    廣德帝看他這德行,一陣兒嘬牙花,沉默了良久道:“賈愛卿忠君體國,自任左僉都禦史來,功績卓著。特加封為右副都禦史從三品,又賈愛卿不慎觸柱,受傷頗重,特恩準休養兩個月,等傷好後隨駕秋狩。退朝吧”說完哈哈大笑,轉回內宮。

    賈玢就一路懵圈著回了榮國府,從後門進入梨香院,持劍見他魂不守舍的樣子,擔心不已的問“爺,您這是怎麽了?”說著扶看賈玢往臥室行去

    賈玢躺在炕上,怔怔出神,他現在還是蒙的,這一撞力氣十足,雖沒傷到身體,但腦袋也撞懵了,他們都笑話我不讀書,不知禮,那老子就讀書明禮,做一個有文化的流氓~這麽想著漸漸的眼皮愈重,不久就睡過去了。

    持劍見他睡了,悄悄的退出去了!

    月上中天,賈玢醒了過來,隻覺腹中饑餓,喊持劍弄一些吃食來,他這院子有一個小廚房,倒也方便,未幾一桌上好的席麵就準備好了。

    賈玢見執槊在一旁服待,兩眼瞌睡,就對她道:“去把鴛鴦叫來陪我吃酒,你們去休息吧”執槊應是退下了

    不久鴛鴦來了,站在一旁低頭不語,賈玢敲了敲桌麵,道“斟酒”鴛鴦連忙拿壺倒酒,賈玢一飲而盡,鴛鴦再倒,賈玢再喝,不久一壺酒就沒了,賈玢吃了口菜道“去拿酒”鴛鴦快步離去。

    等鴛鴦拿酒來,賈玢已吃的七八了,輕輕飲了一口酒,一伸手將鴛鴦拉進懷裏,鴛鴦一張小臉因緊張變的煞白。賈玢伸手摸著鴛鴦的下巴,隻見她容貌矯好,臉上有些許雀斑,顯得俏皮,賈玢大嘴吻上鴛鴦的朱唇,雙手在她身上遊走,過足了嘴癮後,盯著臉色嬌紅,略喘氣的鴛鴦道:“還想不想出家?”嘴裏問著話手裏卻不閑著,弄的鴛鴦嬌喘不已,輕輕的道“不了”。賈玢哈哈大笑,抱起鴛鴦向炕上走去,他已經快二十年不知肉味了,最近一次還得追溯到上一世,我老賈已經饑渴難耐了,被翻紅浪,春宵苦短,不再多言!

    賈玢同誌開啟了沒羞沒臊的休假生活,白天練功讀書寫字很充實,夜間美人在懷,樂似神仙,尤其是他般若功小成,耐力驚人,隻折騰的鴛鴦叫苦不跌,沒多久在鴛鴦的苦求下,又收了持劍執槊二人,要說執槊的體質那是相當不錯的,鴛鴦持劍二人都比不了,那是耐折騰型的!

    賈玢的快樂生活一筆帶過,時間來到八月中秋,應王子騰邀請,賈玢拜會老領導,雙方見禮過後,又暢談了一番遼東的征戰歲月,王子騰又對賈府眾長輩表達了問候,賈玢表示謝意,並肯請王子騰在不忙的時侯對賈府進行友好訪問。二人廢話了半天!王子騰說了一句

    “節後你來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