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寶玉又挨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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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說到寶玉與秦鍾吵架,也不為什麽事,隻是小孩子家為了你和她好不和我好之類的破事!

    這寶玉原也並不太生氣,他見秦鍾悄悄的溜走,便斷定秦鍾跑去找智能了,還存了捉奸的心,沒想真抓到兩人赤條條的在幹那事,寶玉心裏有些不自在了!

    要說寶玉自己也偷偷跟襲人做過那事了,當時食髓知味後,曾多次纏著襲人偷吃。這應該可以認為寶玉的性向正常了!

    寶玉初見秦鍾,若有所失。他曾說過,男為泥土,濁氣逼人。女為水,神清氣爽。看樣子是非常直男,見到如同女子麵孔的秦鍾一瞬間忘記前言了。

    雙方相互愛慕,還亂了輩分。開始還叔叔侄兒的叫著,到最後就亂叫了。

    年齡相同容易產生異樣情結,畢竟都是美男子啊。一個是人美,一個是顏美!

    兩個人很像,就像兩個鏡像,隻不過一麵鏡子是完美的,一麵鏡子是低劣的人,有種詞叫做互相吸引。

    在私塾裏的時候,寶玉的暖男性格,秦鍾的未語臉先紅,在別人眼裏就像一對。有點陰陽互補的感覺。

    但卻又不是,秦鍾還是個男子。得出結論:在沒有遇到對的人,每個人都以為自己是直男!

    扯了這麽多,總之一句話:寶玉吃醋了!

    寶玉生氣的問秦鍾:“你到底心裏有沒有我?”

    秦鍾心裏有些懊悔,但被心愛的人指責,有點拉不下臉來,扭著頭道:“以前有,現在快沒了!”

    寶玉氣哭了,道:“秦鍾我和你拚了!”說完就與秦鍾撕打起來!

    智能雖然跑了,但是仍關注著這裏的情況,當兩人打起來了,就嚇得跑去找王熙鳳了!

    這時王熙鳳正在被賈玢蹂躪著,晴雯攔下了智能,問明情況,帶人將兩位小爺分開,待王熙鳳雲雨過後,才來稟告。

    晴雯得了賈玢命令,便將寶玉、秦鍾二人關在了偏殿裏,所幸現在快到四月了,沒那麽冷了,一宿的時間還凍不壞!

    等第二日清晨,賈玢夫婦二人從房間出來,晴雯看兩人容光煥發的樣子,心裏一陣好笑!見賈玢興致頗高,便將寶玉之事一一稟明了!

    賈玢王熙鳳夫婦相視淚兩行:尼瑪太扯了吧!寶玉竟然捉了秦鍾的奸!

    賈玢咳了一聲,道:“這事咱們倒不好插手了,太太有什麽意見?”

    王熙鳳也有些不自在,道:“我一弱女子,更不好在這上麵說道了”認真的拉著賈玢的手,道:“老爺我好幸福,你雖然愛拈花惹草的,但好在你從不搞男人!”

    賈玢讓她說的一陣惡寒,那場麵不敢想像,在王熙鳳身上摸索了一會兒,壓了壓驚!

    便在晴雯的帶領下,去偏殿看寶玉了,當晴雯將殿門打開,賈玢如遭雷擊,整個人在風中淩亂了,他看到了什麽?

    晴雯羞得捂臉逃走,她看到:寶玉將秦鍾摟在懷中,兩人嘴對嘴…那畫麵不便描述!

    賈玢怒啍了一聲,道:“收拾好來房裏見我!”扭身大步離去!

    寶玉秦鍾相視一笑,手手相握:隻要我們在一起,什麽都不怕!

    賈玢回到住處,發現王熙鳳不在,隻晴雯還在捂臉害羞,二話不說將晴雯提起,大嘴狠命的吸吮,雙手有力的摸索著!

    忽得背後一巴掌打下,將兩人分開,賈玢回頭見是王熙鳳,心有餘悸的道“辣子快讓我嚐嚐!”

    與王熙鳳又一番熱吻後,王熙鳳拿帕子給兩人擦了擦嘴,問道:“又受什麽刺激了?”

    賈玢不語,坐到一邊喝著茶!

    王熙鳳見他不說,就瞅著晴雯道:“老爺不說,你總得說吧!”

    晴雯低頭道:“我看到寶二爺在與秦大爺親熱!”最後恨不得將頭埋在懷裏。

    王熙鳳渾身一個激靈,道:“老爺這事咱還是讓二叔管吧!”

    賈玢點點頭,道:“我看也是,這樣吧,一會我就得回京了,你回家後將寶玉交給二叔,至於秦鍾就讓他回家吧!”

    王熙鳳道:“好吧,我下午就回去,將剩下的事給珍大哥交接一下!”

    夫妻二人計議定下,賈玢騎馬回京!

    等寶玉二人來到這屋,王熙鳳早已平定心情了,其實當下男風很盛,據說珍大哥和蟠兄弟都好這口,還是自家男人好呀!

    寶玉進來後沒見著賈玢,當下將心放下了,問道:“大哥哥去哪了?”

    王熙鳳好笑的睨了他一眼,道:“他在裏屋呢,你還進去。”

    寶玉臉色突然變白,身子一緊,低著頭就要往裏麵走。

    王熙鳳見他那熊樣子,也沒心是逗他了,道:“好了,別怕了,他早就回京城了,你的事他不管了!”

    寶玉聞言喜的與秦鍾拍掌相慶,眼裏情意滿滿!

    王熙鳳打了個寒顫,心道:“怪不得老爺,抓住自己就狠親一番,是讓人受不了!”

    王熙鳳說道:“我一會派人跟珍大哥說一聲,下午就送你回府吧!”

    寶玉哪裏肯回去,又有秦鍾因為還想著智能,小聲的調唆寶玉求王熙鳳再住一天。

    王熙鳳想了一想:這喪儀大事雖已辦妥,還有一星半點小事未曾安排,可以指此再住一日,豈不又在賈珍跟前送了滿情,二則再替老爺打聽一下那有慧根的尼姑之事。三則順了寶玉的心,賈母與姑媽聽說後,豈不歡喜?這樣自家與賈母的關係還能緩和一下。

    因有此三益,便向寶玉道:“我的事都完了,你要在這裏逛,那姐姐我就再辛苦一日罷了,明兒可是定要走的了。”

    寶玉聽說,千姐姐萬姐姐的央求:“隻住一日,明兒必回去的。”於是又住了一夜。

    第二日就快馬加鞭的往回趕,暫且略過!

    且說賈玢在散衙後騎馬回府,王熙鳳曾勸他:都高居內閣了,也不知道穩重些,你看那些官老爺們出來進去的,哪個不是坐轎子,您倒好天天的騎馬吃土,有失體麵!

    賈玢喜歡騎馬的感覺,可以自在的看看街邊事務,有要緊事也能趕時間,可要是坐轎的話他的體重太大,四人的轎子抬著都沒走的快,幹脆還是騎馬吧!

    待要到達寧榮街時,正好與賈政遇上,賈政出轎丶賈玢下馬,叔侄二人見過後,相攜步行,說了些朝中瑣事。

    賈政忽然說道:“你後山上的尼姑庵,我們工部派人勘察後,已經將設計圖給繪製出來了,你看什麽時後讓人動工?”

    賈玢驚喜道:“這麽快?如果都準備好了,那就下月初五破土施工!”

    賈玢為感謝賈政,要拉著他進府痛飲!

    賈政笑道:“文若何不到我那裏,我新收了幾件好物件,咱們鑒賞一番豈不有趣!”

    賈玢稱善,吩咐親兵將他藏的好酒拿兩壇到西府,兩人愉快的去了賈政書房!

    途中遇到薛蟠與族中一群紈絝子弟,賈玢心生不快,到書房後,歎道:“這丫薛蟠當真不可救藥,空守百萬家資,終究還是人去財空呀!”

    賈政亦歎道:“可惜他父親早逝,母親溺愛,終導致這般行徑呀!”

    賈玢順口說道:“傳聞這薛蟠甚好男寵,薛家絕後不遠矣!”

    賈政問道:“文若此言何意?”

    賈玢冷笑道:“叔叔豈不知忠順、賈珍之故爾?”賈政忙問何因。

    賈玢道:“忠順王妻妾眾多可惜隻有一子,且體弱多病;而賈珍隻早年生了賈蓉,此後再無一男半女!何故?”

    賈政想了想道:“怕是與身體有關。”

    賈玢歎道:“傳聞忠順喜養男戲子,賈珍更是男女不忌,聽聞,常走後庭者於子嗣有礙!我觀這薛文龍從小就破了身,至今將近十載,卻從未聽說有一女得孕,這恐怕與其性好有關呀”忍不住又說了一句:“叔叔還多關心關心寶玉吧!”

    賈政聞言臉色大變,問道:“你可是知道了什麽?”

    賈玢話出口後,便知失言,心中悔恨,尷尬道:“侄兒胡說的,剛想起來還有些公事未了,侄兒失陪了”躬身一禮後,急速離去,路上碰見剛回來的王熙鳳與寶玉,送了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給寶玉,都不理王熙鳳使大步離去!

    把她二人弄得莫名其妙的!

    且說賈政在賈玢離開後,便命人將寶玉的兩個小廝李貴、茗煙拿來,先是一頓板子,再問他的寶玉在學裏如何做為!

    當李貴把寶玉跟學裏的香憐、玉愛兩人有曖昧的事說了,茗煙也不落後將寶玉秦鍾同吃同臥的事也吐露了幹淨!

    把個賈政氣的麵如金紙,大喝“快拿寶玉來!”一麵說,一麵在書房裏跺腳,喝令“今日再有人勸我,我把這冠帶家私一應交與他與寶玉過去!我免不得做個罪人,把這幾根煩惱鬢毛剃了,尋個幹淨去處自了,也免得上辱先人下生逆子之罪。”

    眾門客仆從見賈政這個形景,便知又是為寶玉了,一個個都是啖指咬舌,連忙退出。

    那賈政喘籲籲直挺挺坐在椅子上,滿麵淚痕,一疊聲“拿寶玉!拿大棍!拿索子捆上!把各門都關上!有人傳信往裏頭去,立刻打死!”眾小廝們隻得齊聲答應,有幾個來找寶玉。

    那寶玉與王熙鳳正行到前院,聽到喝令聲,寶玉知道多凶少吉了,寶玉急得直轉圈,看到王熙鳳如得了珍寶,便趕上來拉她,說道:“好姐姐救命,快進去告訴老祖宗,就說老爺要打我呢!快去,快去!要緊,要緊!”

    王熙鳳知道事情大條了,不敢怠慢,快步去榮慶堂,並讓晴雯去找王夫人報信!

    王熙鳳走後,寶玉急的直跺腳,隻見賈政的小廝走來,逼著他進了書房。

    賈政一見,眼都紅紫了,也不問話隻喝令:“堵起嘴來,著實打死!”

    小廝們不敢違拗,隻得將寶玉按在凳上,舉起大板打了十來下。賈政猶嫌打輕了,一腳踢開掌板的,自己奪過來,咬著牙狠命蓋了三四十下。

    眾門客怕把寶玉打壞了,忙上前奪勸。賈政那裏肯聽,說道:“你們問問他幹的勾當可饒不可饒!素日皆是你們這些人把他縱容壞了,到這步田地還來解勸。要等到明日他弑君殺父,你們才不勸不成!”

    眾人聽這話不好聽,知道氣急了,忙又退出,隻得覓人進去給信。王夫人不敢先回賈母,隻得忙穿衣出來,也不顧有人沒人,忙忙趕往書房中來,慌的眾門客小廝等避之不及。

    王夫人一進房來,賈政更如火上澆油一般,那板子越發下去的又狠又快。按寶玉的兩個小廝忙鬆了手走開,寶玉早已動彈不得了。

    賈政還欲打時,早被王夫人抱住板子。賈政道:“罷了,罷了!今日必定要氣死我才罷!”

    王夫人哭道:“寶玉雖然該打,老爺也要自重。況且這喪事剛過,老太太身上也不大好,打死寶玉事小,倘或老太太一時不自在了,豈不事大!”

    賈政冷笑道:“倒休提這話。我養了這不肖的孽障,已不孝;教訓他一番,又有眾人護持;不如趁今日一發勒死了,以絕將來之患!”說著,便要繩索來勒死。

    王夫人連忙抱住哭道:“老爺雖然應當管教兒子,也要看夫妻分上。我如今已將五十歲的人,隻有這個孽障,必定苦苦的以他為法,我也不敢深勸。今日越發要他死,豈不是有意絕我。既要勒死他,快拿繩子來先勒死我,再勒死他。我們娘兒們不敢含怨,到底在陰司裏得個依靠。”說畢,爬在寶玉身上大哭起來。

    賈政聽了此話,不覺長歎一聲,向椅上坐了,淚如雨下。

    王夫人抱著寶玉,隻見他麵白氣弱,底下穿著一條綠紗小衣皆是血漬,禁不住解下汗巾看,由臀至脛,或青或紫,或整或破,竟無一點好處,不覺失聲大哭起來,“苦命的兒呀!”因哭出“苦命兒”來,忽又想起賈珠來,便叫著賈珠哭道:“若有你活著,便死一百個我也不管了。”

    此時裏麵的人聞得王夫人出來,那李紈、探春、賈環也出來了。王夫人哭著賈珠的名字,別人還可,惟有李紈禁不住也放聲哭了。

    賈政聽了,那淚珠更似滾瓜一般滾了下來。正沒開交處,忽聽丫鬟來說:“老太太來了。”

    一句話未了,隻聽窗外顫巍巍的聲氣說道:“先打死我,再打死他,豈不幹淨了!”賈政見他母親來了,又急又痛,連忙迎接出來,隻見賈母扶著丫頭,喘籲籲的走來。

    賈政上前躬身道:“都這般時侯了,母親有什麽事?有事的話隻該叫了兒子進去吩咐。”

    賈母聽說,便止住步喘息一會兒,厲聲說道:“你原來是和我說話!我倒有話吩咐,隻是可憐我一生沒養個好兒子,卻教我和誰說去!”

    賈政聽這話心裏有些不悅,跪下說道:“今天我教訓兒子,也為的是光宗耀祖,將來後繼有人。母親這話,我做兒的如何禁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