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我是不是該安靜的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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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接上文,當賈母質問賈政為何打寶玉時,賈政言道:“兒子別無所求,隻要他上進學好,將來能夠光宗耀祖,再不濟也得留個子嗣承繼香火,也不至於斷了這一脈,母親所說之話,兒子可禁不起。”

    賈母聽說,便啐了一口,說道:“我說一句話,你就禁不起,你那樣下死手的板子,難道寶玉就禁得起了?你說教訓兒子是光宗耀祖,當初你父親怎麽教訓你的?”說著,不覺就滾下淚來。

    賈政無奈,賠笑道:“母親也不必傷感,皆是作兒的一時性起,從此以後再不打他了。”

    賈母便冷笑道:“你也不必和我使性子賭氣的。你的兒子,我也不該管你打不打。我猜著你也厭煩我們娘兒們。不如我們趕早兒離了你,大家都落個清淨!”說著便令人去預備轎馬,“我和你太太寶玉立刻回金陵老家去!”家下人隻得幹答應著。

    賈母又叫王夫人道:“你也不必哭了。如今寶玉年紀小,你疼他,他將來長大成人,為官作宰的,也未必想著你是他母親了。你如今倒不要疼他,隻怕將來還少生一口氣呢。”

    賈政聽母親這麽說,仰頭無語問蒼天!歎氣道:“母親如此說,賈政無立足之地。”

    賈母冷笑道:“你分明使我無立足之地,你反說起你來!隻是我們回去了,你心裏幹淨,看有誰來許你打。”

    賈母一麵說話,一麵又記掛寶玉,忙進來看時,隻見今日這頓打不比往日,既是心疼,又是生氣,也抱著哭個不停。

    王夫人與王熙鳳等解勸了一會,方漸漸的止住。

    早有丫鬟媳婦等上來,要攙寶玉,王熙鳳便罵道:“糊塗東西,也不睜開眼瞧瞧!打的這麽個樣兒,還要攙著走!還不快進去找東西來抬。”

    下人們恍然大悟,忙進去抬了一方可臥可坐的春凳,將寶玉架到上麵,抬著去了榮慶堂,賈母等人都跟著走了,王熙鳳便讓人請太醫拿藥。

    等到了榮慶堂,將寶玉架到床上,不一會太醫就到了,看了看說道:“無大礙皮外傷,幸好未動到筋骨,抹點藥靜養就好!”

    命人將太醫送走,又為寶玉抹上藥,賈母看著賈政就來氣,道:“你快走吧,別在我眼前晃蕩,我看著你心煩!”

    賈政見寶玉無礙,提著的心也就放下了,他也是恨鐵不成鋼,他就這麽一個嫡子,能不疼嗎?見母親趕人了,也就不自在的走了!

    待他走後,賈母問襲人道:“為什麽挨得打?不是才從鐵檻寺回來嗎?”

    襲人瞅了眼王熙鳳,低聲道:“聽老爺身邊的小廝說,是東邊玢大爺說了什麽好男風有礙子嗣的話!”

    賈母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又恨又氣,恨賈玢挑撥生事,氣寶玉不知自愛!

    王熙鳳更是尷尬異常,被直巴巴的盯著,尤其是姑媽那刀子般的眼神,咳了一聲道:“既然寶兄弟沒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賈母麵無表情的道:“告訴你們爺,以後少上這邊來添亂!”

    王熙鳳道:“是,我會囑咐我們老爺的!”

    等王熙鳳回到自家屋子,笑得都直不起腰來了,見到賈玢在榻上看書,過去將書奪過來,指了一下他的額頭,道:“你怎麽就那樣壞呢,告寶玉的黑狀!”

    賈玢苦笑道:“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王熙鳳搖搖頭道:“不信,你沒見寶玉被打的那個慘喲!把老太太都急哭了”

    賈玢歎道:“這也算是自找的吧!”

    王熙鳳斜倚在他身上,問道:“你怎麽又去找二叔了?”

    賈玢把玩著她的秀發道:“下衙後在街口碰見了,聊了幾句,他說咱們後山的設計已經完成了,我高興之下就想同二叔喝幾杯!以後的事你就知道了。”

    王熙鳳笑道:“你一天不生事,就不交心!”

    賈玢搖一搖頭,歎道:“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挨打呀!”

    王熙鳳咯咯的笑了起來,道:“好了,不提他們了,今晚咱們到顰丫頭那去用飯吧!這一通瞎忙倒把她冷落了!”

    賈玢笑道:“難為你還惦記著她!”

    王熙鳳撫著賈玢胸口道:“我這一切不都是為了你嘛。”

    賈玢感激道:“鳳兒太偉大了!”

    兩人攜手而行,初時王熙鳳還有些不好意思,後來反倒大膽了起來,甚至有時還挽著賈玢手臂呢!

    兩人說說笑笑的來到瀟湘館,紫鵑迎出來,奇道:“老爺太太怎麽一起來了?”

    王熙鳳笑罵道:“是不是隻能老爺來,我就不能來?”

    紫鵑笑著陪不是,道:“奴婢哪敢呀,巴不得太太天天來呢,也好沾沾您的貴氣福氣呢!”

    王熙鳳笑道:“好個能說會道的丫頭,你老爺的眼光果然厲害!”紫鵑被賈玢收了的事,她早就知道了。

    紫鵑麵色一紅,不再言語,領著賈玢二人就進了裏間,黛玉正在繡一個荷包。

    見兩人到來,站起來向外看了看,道:“今天太陽沒在西邊出來呀,怎麽賈好漢子會到我這來呢?”

    賈玢嘿嘿一笑,道:“本來是在西邊出的,被我一腳踹到東邊了!”

    鳳黛二人噗嗤一聲笑了,王熙鳳道:“你那好表哥,就是這麽臉厚皮憨的。”

    黛玉白了他一眼,對王熙鳳道:“他如何我不管,隻要姐姐待我好就行了!”

    姐妹二人挽著手坐在榻上,討論著黛玉繡的荷包,賈玢笑著也要坐下,王熙鳳屁股一扭將他擠開,道:“去那邊!”

    黛玉臉一紅道:“我才不要挨著他呢!”嘴上這麽說,等賈玢真過來了,隻堅了兩下,便被賈玢抱起來放在腿上,黛玉大羞,就用手擰他,打鬧一會就認命了!

    賈玢腿抖動了幾下,將黛玉掂了掂,道:“這一個多月沒見,倒是長了幾斤肉,不錯,繼續保持!”

    黛玉笑道:“隻要不見著你,也不知怎麽的,胃口就好多了呢!”

    王熙鳳打趣道:“我是不是該安靜的走開?”

    賈玢道:“那就麻煩你給我們預備一些酒菜!”

    王熙鳳呸了他一口,道:“我美的你。”

    黛玉道:“一會兒咱姐倆吃,饞死他!”

    賈玢將黛玉手中的荷包搶過來道:“這是送給哪個心上人的?”

    王熙鳳笑道:“還能有誰呀,肯定是情哥哥的唄。”

    黛玉羞惱道:“看我不撕你的嘴!”說著從賈玢腿上站起,撲到王熙鳳身上打鬧了起來!

    賈玢見她們玩的熱鬧,便躺在榻上,仔細端祥手中的荷包,見上麵針腳細密,布局得當,正麵用金絲線繡了一把寶劍,旁邊一行小字:驃騎將軍賈。

    黛玉看見他要將荷包塞進懷裏,忙從王熙鳳的手裏逃出來,去將賈玢懷裏的荷包搶回來,賈玢自然不給,將黛玉小手一抓,反製在懷中。

    黛玉急道:“表哥,我那荷包還沒繡好,等繡好後再給你!”

    王熙鳳笑道:“不知從什麽時侯起,林妹妹就不是林妹妹了!”

    賈赦將荷包還給黛玉,撫著她的秀發道:“不再傷春悲秋的林妹妹,雖說少了那份病態的美感,但活潑開朗的黛玉,才是咱們家最需要的!”

    黛玉聞聽他言,心中感動,輕靠在他身上道:“表哥,謝謝你”

    王熙鳳道:“我覺得我很多餘呀!”

    賈玢道:“既然覺得多餘,那你還不過來一起!”

    王熙鳳白了他一眼道:“我可不想讓你享那齊人之福!”

    黛玉也從他懷裏離開道:“對,不能叫他太不得意了!”

    賈玢一陣無語,這女人怎麽說變就變呢?說好的溫柔體貼呢?說好的小鳥依人泥?

    以上全是幻想,賈玢苦逼的看著兩交頭接耳,還不時看著他偷笑,賈玢隻得認命了!

    等紫鵑將晚飯擺好,兩女才理會賈玢了,賈玢幸福的流下了三滴眼淚,道:“太好了,終於有人跟我說話了!”

    王熙鳳笑道:“你就沒正形吧!”

    黛玉笑嘻嘻的道:“表哥快點喝酒吧,別老說話了,沒人把你當啞巴賣了!”

    賈玢認真的對王熙鳳道:“我有點想念以前的黛玉了!”

    王熙鳳笑著道:“這可如何是好,你把林妹妹給改了性子,如今又嫌棄人家,怎麽理全在你這邊。”

    黛玉接口道:“以前現在將來,我都是我,什麽都沒變,隻是心態不同了,看待問題的角度也不一樣了”

    賈玢苦笑道:“苦也!兩個女人一台戲,我正在聽一場大戲!”

    王熙鳳道:“這也是你自找的,誰讓你這麽花心的!”

    黛玉給他倒了一杯酒,問道:“聽說有一晚你去了後山?”

    王熙鳳奇道:“我怎麽不知道?”

    黛玉笑道:“這種事他怎麽會到處說呢,是雪雁那丫頭聽執夜的婆子說的!”

    賈玢道:“那夜做了惡夢後,睡不著了就出去走了走,這事辣子知道!”

    王熙鳳點頭道:“是有一晚,老爺在夢中驚醒了!”

    黛玉奇道:“那你為什麽去後山呢?”

    賈玢正了正臉色道:“我現今想在後山起一莊寺庵,那夜無聊便去了後山看了看地形!”

    王熙鳳道:“現在圖紙已經繪製好了,老爺說下月初五動工,用不了多長間,咱們就有去處了!再也不用跑到城外拜佛了”

    黛玉問道:“表哥打算供哪事佛呢?”

    賈玢道:“就供觀自在菩薩,顰兒可知曉?”

    黛玉笑道:“這有何難,說起這觀自在菩薩,是唐玄奘的首譯,最有名也最通用是出於《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的頭一句,現在流行的《心經》,便是出於玄奘的譯筆。但是,《心經》自古以來,共有七種漢文譯本,玄奘屬於第二譯,初譯則出於羅什之手,故在玄奘未去印度求法之前,他已學到了《心經》,而且對於觀世音菩薩抱有絕對的信仰心。我說的對不對?”

    賈玢道:“不錯,顰兒確實博聞強記,相公我佩服萬分!”

    黛玉立時嬌羞不已,呸道:“你是鳳姐姐的相公,與我何幹?”

    王熙鳳笑道:“這是早晚的事,又何須扭扭捏捏的!”又問賈玢道:“這尼姑庵的名字可有了?”

    賈玢微一沉吟道:“就簡單一些,叫自在院吧!”

    黛玉點頭道:“自在好,人就應該自在唯我!”

    王熙鳳道:“有了名字就好,那水月庵的淨虛曾說過,有一帶發修行的尼姑名為妙玉,妙玉出身讀書仕宦之家,這使她秉承了一種雅潔之氣;但她的身世又是不幸的,出家之後,父母俱亡,為睹觀音遺跡和貝葉遺文,她隨師從蘇州到了京城。等咱們的自在院落成了,我請她過來住持!”

    賈玢點頭道:“這事你看著辦吧!”

    三人又吃了一會兒,王熙鳳笑道:“我先回去,老爺就陪顰丫頭說會話吧!”

    賈玢道:“好吧!我晚些回去!”

    黛玉將王熙鳳送走後,竟自回到裏間臥室,不理賈玢。

    莫名其妙的賈玢忙跟上去,黛玉見他進來,便將他往外推,道:“你快去找你寶妹妹吧,來我做甚!”

    賈玢陪笑道:“顰兒何出此言,怎麽動不動就提寶釵呢?”

    黛玉道:“寶釵寶釵的,叫的這麽親切,你不知道女孩的閨名不能隨便叫嗎?”

    賈玢聞言一愣,黛玉嘟嘴扭到床邊側身不理賈玢!

    賈玢不知她為何生氣,但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哄她!

    賈玢坐到她身後,嗅著她身上的芳香,道:“顰兒熏的什麽香,怎麽如此好聞?”

    黛玉氣道:“我可沒什麽冷香丸暖香丸的吃!”

    賈玢摸不著頭腦,將黛玉的身子掰過來對著他,黛玉拚力反抗,最終二人躺倒在床上。

    黛玉不想理他,遂拿著帕子將臉蓋上,賈玢看她摸樣,倒想起龍騎士尹誌平來了,阿彌陀佛,我可比他好多了,他是強上小龍女,我與表妹是兩情相悅呢!

    黛玉見他半天沒動靜,將帕子拿開偷看,見表哥直巴巴盯著自己,羞得又將帕子蓋上了!

    賈玢此刻情動了,欺上身去,隔著帕子吻著黛玉的嘴,這感覺怎麽說呢,情懷是有了,可著實沒感覺呀,隻覺得軟軟的!

    黛玉也被弄的怪難受的,將帕子拿開,氣道:“也不賺髒,啍!”

    賈玢嘿嘿一笑,繼續吻下去,這次感覺好多了,又甜又香又糯的,黛玉的丁香小舌在賈玢大舌頭的**下,不停的還擊!

    賈玢嘴裏吻著,手上的動作也沒停,左手將黛玉托起摟看,右手往她懷裏探索著!

    許久之後,兩人吻累了,黛玉嗔道:“這下滿意了!”

    賈玢老臉一經,右手捏了捏小鼓包,道:“很滿意,長大了不少嘛!”

    黛玉抬頭咬住他嘴唇,痛的賈玢直拍床求饒!

    黛玉鬆嘴,得意的問道:“快說,你跟寶姐姐到底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