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驚聞邊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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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文講黛玉因賈玢與寶釵深夜聊天而醋意大發!

    賈玢費盡心思討好,終不能得黛玉原諒,隻好將來龍去脈講清楚!

    黛玉見他怪自己沒在屋裏,氣道:“要不是你在那屋做那羞人之事,吵到了我,我豈能躲到迎姐姐屋裏,我怕你尋我,半夜又跑回來,沒想到你竟如此快活,我破壞了你的好事吧!”

    賈玢無恥的在她耳邊問道:“羞人之事,是什麽事呀?”

    黛玉氣極揮手一巴掌打在他臉上,打了後又有些後悔,低頭啜泣不已!

    賈玢知她無心,仍貼著她的小臉,問道:“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消氣了嗎?”

    黛玉哭道:“你隻會欺負我!”

    賈玢心疼的擁著她,輕拍道:“對不起,我是大壞蛋,說好的不讓顰兒再落一滴淚,如今卻又…”

    拿起黛玉的手又在臉上拍了幾下,道:“隻要顰兒不哭,打死我也成!”

    黛玉抽回小手,沒好氣的道:“真是個無賴!”

    賈玢又百般詛咒發誓,甜言蜜語的哄著黛玉,半天不見她答言,低頭去看,竟是哭著睡著了!

    將黛玉輕輕抱起,放到裏邊,自己在她身邊擁著,心裏甚是愧疚,輕歎了一聲。

    卻聽黛玉幽幽道:“表哥,我想聽那首屬於我的詩!”

    賈玢手撫著她的秀發,輕吟道:“一生一世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漿向藍橋易乞,藥成碧海難奔,若容相訪飲牛津,相對忘貧!”

    黛玉滿足的在賈玢懷裏拱了拱腦袋,輕輕的道:“真想一輩子就停在這一刻!”

    賈玢擁著她的手更用力了,道:“我們加倍珍惜每一刻吧!”

    兩人不再說話,傾聽著彼此的呼吸心跳,難得的沒有任何動作!一直到睡去!

    翌日天剛亮,黛玉就醒了,沒有動彈,就這麽窩在賈玢懷裏,靜靜的看著他!

    賈玢直到外麵有了動靜才醒,睜眼便看到黛玉的美眸直勾勾的盯著他!

    心裏一陣發虛,道:“顰兒對不起,我”

    黛玉的小手捂住了他的嘴,輕聲道:“隻要表哥心裏有我,其他的我不想再提了!”

    賈玢輕吻了一下她的手心,起身道:“對,咱們隻看將來!”

    黛玉也起身道:“從現在開始,我得把你看得嚴嚴實實的,不給任何人可乘之機!”

    賈玢刮了一下她的俏鼻,道:“也就你把我當個寶,別人才不稀罕呢!”

    黛玉呸了一聲,道:“我沒拿你當寶,隻是我的東西,不願讓別人碰!”

    在王保、劉姥姥一家熱切的注視中,賈玢一行離開了莊子,向京城進發!

    賈玢大字躺在車廂裏,紫鵑用小手給他捶著兩腿,頭靠在鴛鴦懷裏,大手與黛玉打鬧著!

    黛玉笑道:“你這大英雄大豪傑,就這麽生生的醉死在溫柔鄉了?”

    賈玢笑道:“李太白曾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我隻不過懂得享受罷了!”

    黛玉笑道:“我沒覺得,隻看到一股衝天豪氣被磨滅一空了!”

    賈玢閉眼搖頭,道:“俗,太俗了!”大手落在紫鵑的臀上**著!

    黛玉一腳踹在他臉上,笑道:“還俗不俗了?

    賈玢正在享受著手足之欲,沒有回答!

    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隻聽一聲大呼:“賈大學士何在,有緊急軍情!”

    賈玢從鴛鴦懷裏猛得坐起,將紫鵑扯到一旁,鑽出馬車,問道:“何方軍情?”

    那人道:“遼東事急,皇上命您即刻進宮麵聖!”

    賈玢跳下馬車,從親兵手中接過韁繩,翻身上馬,道:“我先行回京,你們護送她們回府!駕!”話音未落已衝出老遠!

    黛玉心裏暗暗祈禱:千萬別讓表哥再出兵打仗了!

    賈玢一路急行,終在正午左右趕到皇宮,經傳報後,在勤政殿見到永正帝並一幹內閣重臣!

    永正帝命人將軍情急報遞給賈玢!

    賈玢粗略一看心中訝然:這張鶴鳴真是個大白癡呀!

    原來先皇廣德四十八年,賈玢率軍將阿台圍在寨內。

    建州女真蘇克素滸河部圖倫城的城主尼堪外蘭在賈玢的指揮下誘阿台開城,攻破古勒寨之後屠城,

    覺昌安、塔克世(兩人分別是努爾哈赤的祖、父)也未能幸免,家中隻剩努爾哈赤兄弟幸存,從此立下複仇誓言:殺死尼堪外蘭。

    努爾哈赤和他的弟弟舒爾哈齊在敗軍之中,趁亂易容逃脫。

    努爾哈赤歸途中遇到額亦都等人擁戴,用祖、父所遺的十三副甲胄起兵,開始統一建州女真各部的戰爭。

    他回到建州之後,迅速組建了一支五千餘人的軍隊,趁張鶴鳴新來之際,投降於他。

    張鶴鳴歸還努爾哈赤祖、父遺體,並給他“敕書三十道,馬三十匹,封龍虎將軍,複給都督敕書”。

    從此以後,努爾哈赤以夏朝將軍的名義,不斷攻打敵對女真勢力,他天生的軍事奇才,屢戰屢勝,為張鶴鳴立下赫戰功!

    張鶴鳴因功被提為遼東總兵,一時風光無限,在遼東如同土皇帝一般!

    廣德五十年五月,努爾哈赤率領部眾去攻打尼堪外蘭,攻克圖倫城,尼堪外蘭逃走到鵝爾渾。

    八月,努爾哈赤向李岱駐守的兆佳城發動攻擊,取勝並生擒李岱。

    十一月,努爾哈赤攻克鵝爾渾,尼堪外蘭逃到夏朝領地。努爾哈赤請求張鶴鳴下令讓邊吏押還尼堪外蘭,並將他處死。

    永正二年,在“建州老營”的廢址上建城,正式成立建州女真政權,在此期間仍與張鶴鳴虛與偽蛇!

    永正二年五月,努爾哈赤來到長安向永正帝朝貢,永正帝對他大肆獎賞,以期他為自己鞏固邊疆!

    同年七月,努爾哈赤宣布遷首府到赫圖阿拉,此時尚維持著與朝庭的關係!

    永正三年十月,在太上皇駕崩之際,努爾哈赤在赫圖阿拉稱“覆育列國英明汗”,國號“大金”,成為大金大汗。此時的努爾哈赤已經攻占了大部分女真部落。

    永正四年二月,努爾哈赤向天宣告對大夏朝正式宣戰,其書曰七大恨!

    其中首條為:我之祖、父,未嚐損夏邊一草寸也,賈玢無端起釁邊陲,害我祖、父,恨一也。

    其餘幾大恨一筆略過不表!

    且說這張鶴鳴聽聞努爾哈赤叛亂後,一口老血噴出,恨不能食其肉啖其血!

    將消息悄悄隱瞞,於三月份,張鶴鳴私自征集十四萬軍隊討伐努爾哈赤。

    努爾哈赤掌握有利戰機,集中兵力,以“憑爾幾路來,我隻一路去”方針,在薩爾滸之戰,大敗張鶴鳴,殺夏軍約六萬人,取得勝利。

    張鶴鳴區區一書生也,豈會帶兵打儀!經此一戰後,一蹶不振、落荒而逃!

    六月中,努爾哈赤智取開原和鐵嶺,使夏朝在遼東地區失去了禦守大金西去的屏蔽。

    從此遼東之地夏朝優勢盡失,隻能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麵!

    賈玢看完後一陣沉默,書生誤國呀!當初自己要是沒跟張鶴鳴互換,估計也落不到這副局麵!

    永正帝見賈玢看完後,問道:“賈卿在遼東多年,對女真之事有何策?”

    賈玢道:“我朝失去開原、鐵嶺,則女真西去之路盡開,可聯通蒙古,直奔長安而來,臣之意立即集合大軍,趁敵未穩先收複兩城,將其關在遼東,解除京都之危!然後再徐圖女真!”

    賈玢跪地道:“臣請領兵滅金!”

    永正帝搖頭道:“愛卿不能去,京都隨時受到威脅,朕離不得你呀!”

    賈玢再道:“即如此臣舉薦王子騰大人,王大人在遼東多年,深諳對抗女真之道,此去必競全功!”

    永正帝再度搖頭,道:“王卿剛剛回京,朕不忍再讓他奔波勞碌了!”

    賈玢詫異的偷瞄了首輔楊勳一眼,見其輕微搖頭,心下了然了,這是皇上的疑心病犯了,王子騰曾是太子一係的人呀!

    心裏又翻了一遍朝中眾臣,道:“保齡侯史鼐亦可為將!”

    永正帝不語,劉奇咳了一聲道:“文若呀,在這些人之外就無將可派了嗎?”

    賈玢腹誹不已:這是對老牌勳貴都不放心,新興勳貴又沒幾個會打仗的,難怪這麽長時間都沒議定,當下說道:“不知神武將軍馮唐可否?”

    永正帝一陣沉吟不語,楊勳道:“陛下,老臣以為馮將軍可用!”

    劉齊、胡士營及新進的兩位大學士張庭、言鬆皆表示讚同!

    永正帝道:“好吧,命馮唐率軍八萬匯合遼東所餘七萬共計十五萬大軍剿滅金匪!”

    幾位大學士皆讚聖上英明,賈玢奏道:“陛下,臣前年曾在外夷手中購得新物種名為玉米,每畝均產千斤以上,臣此次出京就是為了親眼見證一下,如今獻於聖上!”

    永正帝大喜,道:“果真是好消息,如此一來,當能緩解關中缺糧之危呀!”

    劉奇分管戶部亦喜道:“文若這次真是立了大功呀,快將糧種拿來!”

    賈玢笑道:“等回去後,我命家丁領戶部官員親往一趟便是了!”

    劉奇笑道:“倒是我太急了,回衙後一定要讓人快點去才好!”

    永正帝笑道:“賈玢聽旨”

    賈玢又跪地伏首道:“臣恭聽聖訓!”

    永正帝道:“賈愛卿獻糧種有功於世,特加封為兵部尚書從一品銜,賈愛卿一定要保障好遼東的後勤供應呀!”

    賈玢感激道:“臣必竭盡全力,保吾皇江山太平!隻是臣步兵衙門的差事交給誰呀?”

    永正帝道:“仍由你兼管,別人朕都不放心呀!”

    賈玢又叩謝了皇上信任,諸事議畢,賈玢迅速出宮去兵部上任,調動軍隊以配合馮唐盡快出征!

    兵部尚書是六部尚書的其中之一,別稱為大司馬,統管全國軍事的行政長官。

    相當於現在主持中央軍委日常工作的*****兼國防部長,總參謀長和後勤部長的總稱!

    兵部下轄四個部門,各分管各地駐軍的糧草,軍隊的調動以及軍隊官員的任命還有一個類似參謀部的衙門。

    賈玢將兩位侍郎叫來,將聖上的旨意宣講完後,開始分派任務!

    此後的半個月,賈玢忙的腳不沾地,終幹在中秋節前將馮唐打發走了!

    馮唐走的抓著賈玢的手,深情的道:“賈兄,你可不能不管我了呀!大軍的後勤我可全拜托你了!”

    賈玢亦是武將出身,對戰場上的事情知之甚深,打保票道:“馮將軍放心去吧,如果因為後勤吃了敗仗,賈某提頭來見!”

    馮唐這才放心的帶兵出征了,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的賈玢,又被新一輪的事情絆住了!

    山西那邊暴發了軍隊鬧餉嘩變,傷亡了數百人,賈玢又星夜奔赴太原!

    到了地方後,錦衣偵騎四出,不到兩日,賈玢公開處死了三品軍官十人,二品總兵一人!

    陸續又查抄處決了一批食兵肉喝兵血的蛀蟲,才將事件解決!

    賈玢在各級將官中公開考核選拔三品以下武官,很是激勵了那些有才能無門路的寒門軍官!為賈玢在中低層軍官中樹立了莫大的美名!

    終於在八月底前回到了榮國府,見了王熙鳳一把摟住不肯撒開,直喊:“久別勝新婚呀!”

    黛玉在一旁微酸道:“都說喜新厭舊,表哥卻喜新更喜舊,可憐那半新不舊的就被忘到腦後了!”

    王熙鳳笑著將賈玢推開道:“快去安慰酸玉姑娘吧!”

    黛玉羞惱道:“姐姐你才酸呢!”

    賈玢一手一個摟著進了屋,道:“今日定要好生歇上一歇!”

    黛玉心疼的梳理著他那滿是灰塵的頭發,道:“這整整一個月沒見人影,如今見了這副模樣,還真怪讓人心酸的!”

    王熙鳳眼睛微紅的道:“身不由己呀!悔教夫婿覓封侯呀!”

    賈玢笑道:“你倆感慨個什麽勁呀,又不是天天如此!”

    這時平兒進來道:“老爺溫水準備好了,您沐浴吧!”

    賈玢將兩女放開,道:“好酒好菜預備著,等我回來好好喝兩盅!”

    來到沐浴間,由平兒服侍著脫去衣物,好好的洗漱了一番。

    待換了一次水後,身上幹淨了,便將平兒拉進浴桶,好好的出了一把火!

    神清氣爽的回到王熙鳳那裏,黛玉拈酸道:“沐浴了小兩個時辰,皮都搓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