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六)心悠身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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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玢問寶釵妙玉江南風情,寶釵笑道:“你本就在南邊住過,我們所知的不過比你多些鄉間傳聞,再說咱們四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又有何新鮮可說!”

    賈玢嘿嘿壞笑道:“隻能你中有我,我卻萬萬不能有你!”

    妙玉一愣不解的看向寶衩,寶釵也有些含糊不清,問道:“你說的什麽呀?”

    賈玢拿起綠玉鬥喝了一口茶,說道:“有人說了一句話,我有些不解,兩位才華甚高,可為我參詳一二!”

    寶釵笑道:“我成了你的軍師嗎?”

    賈玢笑道:“隻要能為我釋疑解惑,拜你為軍師又如何,你就是我之孔明!”

    寶釵道:“你就說說吧!”

    賈玢笑道:“他說假作真時,這影射的是誰?”

    妙玉冰冷的聲音傳來:“你明知故問,我不信你不知道!”

    賈玢笑道:“這位美女何必拆穿呢!”

    妙玉微微臉紅,哼道:“我隻是不願寶妹妹被你耍笑罷了!”

    寶釵道:“哪來的耍笑,隻是逗趣而已!”

    賈玢笑笑不再說話,將茶水喝完,問道:“孔明先生,您回去嗎?”

    寶釵笑道:“稍等我一會兒,我找儀琳有點事,去去就來!”說著衝妙玉笑了笑,便出門去了!

    賈玢笑道:“那就再喝一杯仙釀!”

    妙玉卻拿走綠玉鬥,自斟了一杯,喝下一口道:“沒有了!回你自己那喝!”

    賈玢笑著走過去,道:“都說妙玉姑娘性潔癖,我看未必!”

    妙玉有些疑惑,卻沒問,說道:“世人如何說,我從不在意!”

    賈玢奪過綠玉鬥喝了一口,笑道:“你我出能共用一杯?你不嫌我髒?”

    妙玉臉色一白,想是心裏反胃,紅唇有些發抖!怒道:“將杯子還我,再不給你用了!”

    妙玉上前搶奪,賈玢不給,你搶我藏的嘻鬧起來,妙玉一時不慎,跌了一跤!

    賈玢心念電轉:狗血一幕終於被就遇到了,加油!飛速將妙玉抱住扶穩!

    賈玢得意的想道:“看你還不以身相許!”正在等妙玉道謝時,妙玉寒聲道:“還不放開你的手!”

    賈玢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摟抱著她,左手扶腰,右手卻自然的揉著她的翹臀!

    他敢發誓絕對不是故意的,看著妙玉氣的有些發白的櫻唇,一陣心痛,就用嘴給人家捂了一會兒!

    妙玉如遭雷擊,傻愣愣的任他敲開牙關,與自己的香舌攪在一起,任由他的魔爪在凹凸之處遊走!

    賈玢還保持著清醒,覺得差不多了,便將妙玉放開,跑到一邊傻樂去了!

    妙玉好半天才回過神,第一反應是拿水漱口,如此數回,看得賈玢鬱悶無比,說道:“那杯裏也有我的口水!”

    妙玉聞言一陣幹嘔,賈玢忙過去給她順氣,妙玉打開他的臭手道:“你給我滾!”

    賈玢笑道:“我還有事呢!”

    妙玉不理他,坐在一邊生悶氣,賈玢問道:“你在蘇州呆了幾年?”妙玉生氣中!

    賈玢又問:“聽說你在金陵也住過幾個月?”妙玉生氣中!

    賈玢再問:“聽說你家也是官宦之家,與當地官場之事知道的多嗎?”妙玉仍在生氣中!

    賈玢仍問:“江南有哪些勢力?”妙玉白了他一眼,依舊生氣中!

    這時寶釵回來了,聽到他問,便笑道:“你怎麽如此糊塗呢,連自家祖興之地也不清楚?”

    賈玢搖頭道:“以前沒在乎過,現在有些抓瞎了!妹妹與我分說一下!”

    寶釵笑著給他在綠玉鬥中,又添了新茶水遞給他,妙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仍在生氣中!

    寶釵沒注意妙玉如何,開口道:“老爺可知,金陵有一套護官符?”

    賈玢搖頭道:“這是什麽玩意?”

    寶釵笑道:“咱們賈家份屬第一,其符上寫,賈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寧國榮國二公之後,共分二十房,寧榮親派八房在京都外,現原籍住者十二房。”

    賈玢笑道:“這我倒是有所耳聞,妹妹繼續。”

    寶釵道:“阿房宮,三百裏,住不下金陵一個史。這說的是老祖宗之父,保齡侯尚書令史公之後,房分共十八,都中現住者十房,原籍現居八房。”

    賈玢點頭道:“這史家確比咱們家差一些!”

    寶釵笑道:“要不是你橫空出世,怕比不得史家一門雙侯呀!”

    賈玢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這麽說也理,咱們家隻有我與二叔在朝為官,二叔仕途不暢,我也是如履薄冰呀!”

    王熙鳳從門外走進來笑道:“我說怎麽起來便見不到人,原來在這打聽別人家底細呢!”

    賈玢將她拉到身邊坐下,道:“別打攪寶妹妹!”

    王熙鳳笑道:“好呀,你喜新厭舊了不成!”

    賈玢香了她俏臉一口,笑道:“對你怎麽都稀罕不夠!”

    “喲喲喲,真是眼裏容不得她人呀!我來這半天了,卻被人裝看不見,我走了!”黛玉嘟著嘴便要出去!

    賈玢叫道:“姑奶奶呀,我故意逗你的”跑過去將黛玉哄到身邊坐下,拍拍她小手,便繼續撚著手串!

    黛玉看到那手串後,心裏一甜,這是自己送他的,沒想到他這麽喜歡,伸手拿過來把玩著。

    黛玉笑道:“這最後一家便是寶姐姐家,號稱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紫薇舍人薛公之後,現領內府帑銀行商,共八房俱在金陵,我說的對麽?”

    寶釵笑道:“顰兒說得對”有些落寞的說道:“不過我們家沒落了,再也不複父親那時的風光了!”

    妙玉給眾人上了茶,偷偷踩了賈玢一腳,冷冷道:“這四家雖風光無限,卻抵不過江南甄家!”

    王熙鳳笑道:“卻是如此,可恨我小幾歲年紀,若早生二三十年,如今這些老人家也不說我沒見過世麵了。

    說起當年先皇仿舜南巡的故事,比一部書還熱鬧,我偏沒造化趕上。”

    賈玢笑道:“那可是千載希逢的!我查過咱家資料,咱們賈府當年正在姑蘇揚州一帶監造海舫,修理海塘,隻預備接駕一次,把銀子都花的淌海水似的!說起來……”

    王熙鳳忙接道:“我們王府也預備過一次。那時我爺爺單管各國進貢朝賀的事,凡有的外國人來,都是我們家養活。粵,閩,滇,浙所有的洋船貨物都是我們家的。”

    寶釵笑道:“那是誰不知道的?如今還有個口號兒呢,說‘東海少了白玉床,龍王來請江南王’,這說的就是外祖府上了。”

    黛玉見寶釵那副賣弄的樣子,不服的說道:“還有如今現在江南的甄家,好勢派!獨他家接駕四次,若不是我父親講的,告訴誰誰也不信的。別講銀子成了土泥,憑是世上所有的,沒有不是堆山塞海的,‘罪過可惜’四個字竟顧不得了。”

    王熙鳳道:“常聽見我們太爺們也這樣說,豈有不信的。隻納罕他家怎麽就這麽富貴呢?”

    妙玉淡淡的說道:“總歸一句話,也不過是拿著皇帝家的銀子往皇帝身上使罷了!誰家有那些錢買這個虛熱鬧去?”

    賈玢若有所思的道:“照此說來,這甄家在江南根深蒂固,牽扯甚深!”

    寶釵道:“確是如此,隻要奉聖夫人與宮裏老太妃在一日,這甄家就能風光一日,他們家五個女兒倒有三個嫁了皇室呢!”

    賈玢心道:“牽一發而動全身呀!徐徐而行呀!”

    當下說道:“也來了半天了,咱們下去吧!”

    眾人嘰嘰喳喳的隨在他身後,妙玉送到門外便轉身而回,拿著綠玉鬥不斷的出神!

    賈玢正行著,突聽黛玉哎呀一聲,忙回身去看,見她跌倒在地,三步兩步趕過去,問道:“傷哪了?”

    黛玉輕輕道:“沒傷哪,就是腿有一些疼!”

    賈玢二話不說將她抱起,當先下山了,寶釵注意到黛玉似笑非笑的神態,低聲道:“裝腔作勢!”

    王熙鳳拉著她,笑道:“你也可以呀!”

    寶釵臉一紅,道“我才沒那麽幼稚呢!”

    紫鵑見姑娘被老爺抱回,急道:“奶奶這是怎麽了?”

    賈玢笑道:“沒事,裝的!”

    黛玉羞怒道:“你才裝的呢,明明是真疼!”

    賈玢將她放在榻上,給她揉著腿,問道:“好點了嗎?”

    黛玉笑道:“再揉一會兒,就差不多了!”

    賈玢與她相視一笑,寵溺的說道:“揉一輩子也心甘!”

    黛玉笑著對紫鵑、雪雁道:“快給老爺準備酒菜去,犒勞犒勞大功臣!”

    席上黛玉罕見的陪他喝了幾盅,待賈玢酒足飯飽,黛玉也有些微醺了,隻覺得臉頰發燙!

    搖搖晃晃的走至鏡前,隻見鏡中人,麵若桃花美豔逼人,真如仙子謫塵,黛玉展顏一笑,令空氣為之一滯,問道:“表哥,我好看嗎?”

    賈玢為她媚態所迷,搖頭歎道:“我的顰兒這番美態,哥哥我思盡塵間溢美之詞,竟無可形容,隻能由衷的說一句,顰兒你真美!”

    黛玉淺笑道:“你還不來抱我?”

    賈玢慢慢的走過去,問道:“我有心折花,卻恐褻瀆了仙子,教我如何是好呀!”

    黛玉笑道:“且饒你這一遭!”

    賈玢單膝跪地,牽著黛玉的小手一吻,道:“能一親芳澤,賈玢死而無憾!”

    黛玉雙目含淚的說通:“不許胡說,你不許丟下我!”

    賈玢將她橫抱而起,笑道:“要死也得帶你一起死!”

    黛玉環著他脖子,笑道:“呆子,今天的話怎麽這麽多!”

    賈玢會意將她輕輕放在床上,慢慢放下床圍,道:“現在隻屬於你和我!”

    黛玉一反常態的索取著,直到昏厥過去!賈玢愛憐的吻了吻她,給她蓋好,找來紫鵑、雪雁將多餘的能量釋放了!

    躺在床上看著沉睡的黛玉,心裏一陣難受,這傻丫頭肯定是受了刺激,被王熙鳳與寶釵的家世傷到了!又一次感到自己孤苦無依了,隻能百般討好他了!

    賈玢見黛玉小臉上淚痕點點,感到有些無力,他能做什麽?

    隻能無盡的寵愛,但願自己活的比她長,能寵她一輩子最好!

    還得給她安排好後路,能生個孩子最好,林仙兒也不錯,是個好孩子,再找門不錯的親事,能算個依靠!

    想到此處,便在自己身邊找可靠的人選,這一想便是半天!

    夜色將晚,平兒過來問怎麽安置,賈玢道:“歇在你二奶奶這裏,回去跟你太太說一聲!”

    黛玉悄悄睜開眼睛道:“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賈玢笑道:“不,我喜歡你這樣!”

    黛玉笑道:“那我以後常這樣對你,你煩嗎?”

    賈玢抵在她腦門上,笑道:“誰煩誰還不一定呢!”

    黛玉摟著他脖子道:“我餓了!”

    紫鵑、雪雁、春纖三人很豐盛的準備了一桌,黛玉很有食欲的吃著,賈玢望了一眼春纖,問道:“多大了?”

    紫鵑笑道:“老爺您又打她主意啦?”

    黛玉酸道:“今晚讓她陪你吧!我去鳳姐姐那!”

    賈玢趕緊道:“我沒別的意思,隻是看見了問問而已!”

    春纖看了黛玉一眼,臉紅道:“奴婢今年十六了,跟了小姐十年!”

    賈玢點頭道:“很好,家裏還有誰?”

    春纖道:“沒人了,奴婢從小就被賣到林府,再沒見過親人!”

    賈玢問道:“顰兒待你如何?”

    春纖道:“小姐待我恩重如山,奴婢會一輩子忠於小姐的!”

    黛玉笑道:“你真要收了她?”

    賈玢笑道:“不錯,我確實有意收了她!”

    黛玉臉色立變,道:“好,讓她敬茶吧,我的丫鬟我受著!”

    賈玢滿意道:“有長進了!”黛玉狠狠地跺了他腳麵一下!

    賈玢對春纖道:“我想替收你為義女,你願意嗎?”

    眾人皆驚,這是什麽神展開呀!

    春纖雖不出眾,但腦瓜極快,跪下磕了三個響頭,脆聲道:“幹爹,女兒給您磕頭了!”三拜九叩迅速完成!

    賈玢衝著紫鵑、雪雁笑道:“你們倆不如春纖多矣!”

    春纖又給黛玉行了禮,道:“小姐,以後我就叫您幹娘了!我會好好孝敬您的!”

    黛玉哭笑不得,將她扶起,道:“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賈玢笑道:“以後還長著呢!眼下先忙活春纖出嫁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