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五)為他人做嫁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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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文講到忠順王正滿心算計的往外走,不想被賈玢叫住!

    忠順王有些奇堅,問道:“賈大人,攔住本王有何要事?”

    賈玢伸手請忠順王同行,道:“王爺請,你我邊走邊說!”

    忠順王緩步而行,說道:“賈大人,有話快請,咱們之間可沒閑情可敘!”

    賈玢輕聲道:“王爺說的對,咱倆一沒舊交,二無利益糾纏,說起來稱為仇人亦不為過!”

    忠順王道:“不錯,本王早視你為大敵,恨不能除掉你!”

    賈玢搖頭道:“賈某有些不明之處,想請教一二!”

    忠順王道:“你盡管說吧,我從不對憎恨的人說慌!”

    賈玢讚道:“王爺果真累落!請問王爺你我二人可有私怨?”

    忠順王毫不猶豫的說道:“並無,咱們雖然數次衝突,卻都為公事!”

    賈玢道:“我雖然對王爺很多做法不認同,朝堂上多番針對,私下裏卻從未指謫過王爺!”

    忠順王道:“我你對你很是讚賞!”

    賈玢歎道:“政見不同,敬而遠之!咱們正式交惡,是在賈某掌大理寺,清繳國庫欠銀之時吧!”

    忠順王咬牙切齒的道:“你帶棺上門收債,讓那些潑婦肆意辱罵於我,還想絞殺本王夫婦!叫我焉能不恨你?我做夢都想啖爾肉、喝爾血!”

    賈玢打了個寒戰,道:“確是賈某過分了,但我也是被逼無奈呀!若不敲山震虎,這億萬兩白銀豈能盡數收回呀!”

    忠順王道:“我雖恨你,但你的收獲證明你做的不錯!”

    賈玢道:“後來,王爺遣長史官到我們府上找事,害得我從弟,被二叔打斷手骨,臥床三月,險些不治而亡!我雖教訓了貴長史官一通,卻多少讓王爺消氣了吧?”

    忠順王道:“不錯,本王著實出了一口悶氣,可惜挨打的不是你!”

    賈玢又問道:“之後我們還有過結嗎?”

    忠順王道:“我說過我們從無私怨!隻是朝堂鬥爭罷了!”

    賈玢佩服道:“王爺真偉男子也!我也不兜圈子了,先皇曾命我殺掉世子,我拒絕了,就因為賈某與王爺無私怨!賈某不屑用這些陰私手段!”

    忠順王臉色大變,厲聲道:“那我兒子是怎麽死的?”

    賈玢自覺失口一般,閉緊嘴大步疾行!

    忠順王哪肯他離去,緊跑幾步扯住賈玢衣袖,道:“賈玢,我敬你是條漢子!明人不說暗話,你剛才所言何意?我兒子是誰害的?”

    賈玢歎息道:“斯人已矣,王爺追究何用!賈某今日隻想與王爺說一下,朝堂之爭,莫牽及家人!賈玢先謝過王爺了!”說著拱手作揖!

    忠順王將賈玢扶住,懇切的道:“隻要文若解我疑團,趙祿發誓,永不與你生死相傷!”

    賈玢為難了半晌,低聲道:“世子死於何症?”

    忠順王道:“我兒自幼體弱多病,我請遍世間名醫,方保得性命,我兒去時咳血不止!”

    賈玢低聲道:“王爺再細審一下仆人吧!”說完大聲道:“王爺既不肯接受賈某歉意!那就放馬過來,賈玢接著便是!”

    忠順王立即道:“那咱們就走著瞧,我倒要看看,皇上更偏向誰!”

    賈玢低聲道:“苦恨年年壓金線!”甩手大聲哼道:“話不投機半句多!告辭!”

    忠順王心裏驚滔駭浪,眼瞅著賈玢走遠,急忙上了馬車,催促著車夫,飛快趕回王府!

    忠順王命人將當日侍奉世子的丫鬟仆從,全都綁到後院禁地!

    忠順王讓心腹手下把守院門,二話不說先抽了他們一頓鞭子!指著其中的大丫鬟,厲聲問道:“說!世子到底是怎麽沒的?要有一句慌言,剁碎了喂狗!”

    大丫鬟畏畏縮縮的說道:“世子的確是吐血死的!因為世子以前經常咳血,奴婢們就沒太注意,沒想到世子竟去了!”

    忠順王一鞭子抽去,將丫鬟的衣服抽碎,雪白的身軀上血痕累累,皮肉翻裂!

    其餘的人,早就嚇尿了,紛紛磕頭求饒!

    忠順王獰笑道:“別怪本王不給你們機會!怨就怨你們說不出有價值的信息!都過去陪世子吧!”說著就揮鞭抽打!

    一個小丫鬟爬到忠順王腳下,磕頭道:“王爺,奴婢有話要說!”

    忠順王道:“快說!要是有用,本王就饒你一命!”

    小丫鬟緊張的說道:“王爺,世子不光吐了血,就連耳朵、鼻子都血流不止!臉色發青!當時姐姐們怕王爺怪罪,便要奴婢們統一口徑說,世子是正常吐血而亡!”

    忠順王一腳將小丫鬟踹到一旁,道:“將她轟出去,賣到南方去!”

    有下人把小丫鬟帶走了,其他人見小丫鬟撿了條命,搶著爆料!忠順王讓另一位大丫鬟說。

    那大丫鬟叫錦霞,她臉色發白的說道:“奴婢們隨世子躲到莊子上後,世子便時常發脾氣打人,情緒不穩定!後來宮裏來了幾個太監說,皇上知道世子病情加劇,特將自己服用的仙丹賜給世子!”

    忠順王猙獰的問道:“確定是宮裏來的?”

    錦霞道:“確定,榮兒還跟他們有說有笑的呢!”

    榮兒是世子的長隨之一,忠順王看向他,問道:“是誰?”

    榮兒道:“奴才對他們也不是太熟悉,隻是有次三皇子來府上,見過其中的一個,還打過招呼呢!”

    忠順王臉色陰沉,道:“錦霞接著說!”

    錦霞道:“世子當時就服用了一粒,還挺管用的,世子的臉色也紅潤了,甚至還…”瞅了那個大丫鬟一眼,臉色發紅沒敢往下說!

    忠順王是老司機了,立時便明白了她的意思,顫抖著雙手,指著那癱軟在地的大丫鬟,恨道:“世子才多大呀!你這不要臉的騷貨,竟然勾引他!來呀!給我拖出去打死!扔到野外喂狗!”

    那大丫鬟哭叫道:“王爺,奴婢冤枉呀!是世子強迫奴婢的!王爺…”

    忠順王讓人堵住她的嘴拉了出去!對錦霞道:“後來如何了?”

    錦霞道:“那日世子再也沒出屋,直到第二日晚間,奴婢才知道世子將丹藥全吃完了!那天夜裏,世子如魔怔了一般,抱著奴婢們便行那事,後來世子便昏了過去。奴婢怕出事,讓榮兒請了大夫!”

    忠順王掃了那些丫鬟們一下,心裏有了盤算,不動聲色的道:“大夫怎麽說?”

    錦霞道:“大夫說那丹藥裏有壯陽藥物,世子服用過量傷了身子!再者那丹藥本身就含有劇毒,無藥可醫了!”

    忠順王讓錦霞祥細的說了一下,世子臨終前的細節,驚怒的發現,竟與永正帝死前一模一樣!

    忠順王陰沉著臉走出禁院,對心腹耳語了幾句,便回到書房苦思!

    他知道自己的喜好,經年無子怕是與龍陽之好有關!這千辛萬苦得來的寶貝疙瘩,就是他唯一的指望和鬥下去的動力!

    在仁宗的兒子裏,他不是最出色的,但他熬死了所有的兄弟們!當得知永正帝命不久矣時,他展開了謀劃!

    千算萬算還是棋差一著,那陰謀家竟斷了自己的後路!賈玢小兒說的什麽苦恨年年壓金線。不就暗指自己為趙時做嫁衣裳嗎?

    忠順王慘笑道:“四哥你好狠的算計呀!你想將趙時過到我名下,再立你小兒子為帝,縱然我以後反了,這江山也無人可托,又落到你兒子的手裏!高呀!真是毒呀!”

    忠順王臉色陰晴不定的坐在椅子上發呆,門外輕叩聲響起,有人回道:“王爺有結果了!”

    忠順王眼光一閃,道:“進來細說!”

    忠順王的心腹小廝長樂進來,小心道:“遵您吩咐,請民間大夫逐個診脈,恭喜王爺,錦霞是喜脈!奴才審問了多人,都證實錦霞隻被世子動過!”

    忠順王臉上浮現笑意,眼中含淚道:“天不絕我趙祿呀!長樂,大夫診斷出性別了嗎?”

    長樂道:“現在還不到兩個月,大夫說男孩的可能性大!”

    忠順王心裏計較開來,盞茶功夫之後,道:“長樂,你把錦霞帶來,再將那些人滅了口,千萬不要漏出半點風聲!”

    長樂沒多久,便將錦霞帶了進來,忠順王讓長樂退下後,仔細打量著錦霞!

    錦霞俊俏的瓜子臉有些蒼白,因為緊張害怕,導致豐滿的上身微微震顫著,書房此刻光照不足、略顯暗淡,卻更凸顯出她那令人迷醉的媚態!

    忠順王若不是更喜男色,早就按捺不住撲上去了!他滿意的點點頭,道:“你可知道,你來這裏之時,那些人有何下場?”

    錦霞嬌軀一顫,伏地求道:“王爺饒命,您要奴婢做什麽都行!請王爺開恩!”

    忠順王道:“你還算識相,你對世子有感情嗎?”

    錦霞道:“奴婢自幼便服侍世子,將世子看做奴婢的天!願為世子做任何事!”

    忠順王道:“你知道世子是被人設計害死的,你想為他報仇嗎?”

    錦霞道:“奴婢想!”

    忠順王擊掌道:“好,本王現在就收你為義女,將你獻給當今皇上!你覺得怎麽樣?”

    錦霞嚇了一跳,哆嗦道:“奴婢不敢刺殺皇上!王爺饒了奴婢吧!”

    忠順王笑道:“本王豈會做這等傻事!你知道嗎?你已經有了世子的骨肉了!”

    錦霞驚喜交加,忙道:“奴婢一定會給王爺和世子,生下一個健康孩子的!”

    忠順王搖頭道:“錯了,是給當今皇上生個龍子!我即刻送你與另外兩人入宮,皇上必定寵幸你們的!這就是你的機會了”

    錦霞本就是貪生怕死,迷戀權貴之人,今朝有幸入宮侍駕,自然興奮異常,道:“奴婢不會讓王爺失望的!”

    忠順王笑道:“我會讓她的配合你的,一定要施盡渾身解數,將皇上迷得不理朝政!待你生下龍子,本王會讓他成為太子儲君,你將來就是母儀天下的太後了!”

    錦霞激動的渾身亂顫,磕頭道:“奴婢替您孫子給您叩頭了!謝王爺成全!”

    忠順王笑著扶起她,道:“在內宮盡管施為,本王保得住你!”

    錦霞歡喜萬分的又謝了忠順王,遂由長樂帶著去換裝梳洗了!

    忠順王冷笑道:“四哥,我可是跟你學的!放心,為了我孫子,這江山我也得治理好!至於你兒子,就讓他在溫柔鄉裏醉生夢死吧!”

    一個時辰後,忠順親王府的一輛馬車,在皇宮側門進入,直接停在了建熙帝住所!

    建熙帝正無聊的摟著小宮女調笑,聽聞太監回報,忠順王又獻了三位美人!頓時精神大振,快步而往!

    抬腳剛要步入偏殿,便聽琴聲叮咚,錦霞吟唱聲傳來:乍見又天涯,離恨分愁一倍賒。生怕東風攔夢住,瞞他。侵曉偷隨燕到家。重憶小窗紗,寶幔沈沈玉篆斜。月又無聊人又睡,寒些。門掩紅梨一樹花……

    建熙帝再忍不住,轉身疾步進了殿內,果見一絕色美人坐在燈前勾抹挑滑地撫琴。

    她那俊俏的瓜子臉,一副全神貫注的模樣,豐滿的上身隨著纖指移動輕輕晃動著,燈下看美人令人神醉魂銷。

    建熙帝此時欲火蒸騰,便躡手躡腳地移步到她身後,猛地雙手一抱,將她摟在懷裏。

    錦霞嚇了一跳,起初擺著頭向後看,但建熙帝的頭緊緊貼在她後背上,任是怎樣轉動脖頸總是瞧不見頭臉!

    錦霞不禁大吃一驚,急掙身時,恰似鐵箍般箍住,哪裏掙得脫,口中低聲嚴厲地說道:“你這個小侍衛!要作死麽?再不滾,我一嗓子喊出來,看不剝了你皮!”

    建熙帝一手伸到她胸前,一手又要插到下身小衣,口中含糊道:“乖乖小寶貝,真是可人兒……”

    錦霞真的急了,反手便用指甲亂抓。

    建熙帝急閃時,腮上已被抓出血痕,雙手一鬆退到一邊,撫著腮道:“你手好狠,抓著朕了。”

    “皇上?”錦霞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另兩位同來的女子,趕緊拉著她跪下,錦霞反應過來,忙求饒道:“不知皇上當麵,臣女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