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在地質公園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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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隊,乾……嘔……”

    “我草,這是個變態麽?”

    後趕過來的刑警隊幹警們看到眼前的一切,有一些新入行的新人直接沒忍住當場嘔吐了出來,即使一些入警時間長點的,看到眼前這一幕也是強壓胃裏翻騰的隔夜飯,臉色蒼白的勉強沒在新人麵前丟人。

    “小張,你帶著他們幾個抓緊封鎖現場,對現場有價值的線索取樣。”

    “小林,你們幾個去把屍體拍照,抓緊做現場檢驗,做完了抓緊收拾,別讓犧牲的兄弟們這樣在外麵晾著。”

    “小王你們幾個……”

    乾翰飛強壓住心中的驚駭和自己腦中的推測,給後到來的刑警隊員們分配任務,一陣警報聲由遠及近,乾翰飛抬頭,看見兩輛特警裝甲車開了過來,車還沒停穩,從第一輛裝甲車副駕駛位跳下一個身高接近190cm,全副武裝的黑臉特警壯漢。壯漢看了簡單掃了一眼案發現場,不由得眉頭一皺,轉身走到乾翰飛身邊。

    “這咋回事兒?你看出來了麽,這爆破手法,不應該啊。”

    “我怎麽能看不出來啊?當初老連長的招,也是老連長的看家本領,絕不外傳的,不過老連長早就犧牲了啊,我有不好的預感,這次咱們遇上的這個犯罪分子,有可能咱們倆綁一塊都夠嗆能對付得了。”

    跟乾翰飛說話的高個特警漢子是c市特警大隊大隊長,人送外號黑閻王的閆岩。他與乾翰飛曾經是戰友,當年在一個貓耳洞住過,互相擋過子彈,一起吃過皮帶,啃過草根,喝過雨水,又是老鄉,退伍後又一起進了公安局,可以說是比親兄弟還親,穿一條褲子都嫌鬆的過命弟兄。

    “是啊,會這種爆破手法的人,往最好了想是個爆破專家,如果真的是部隊上的人,能接觸到爆破訓練,還會這種爆破技巧的,我估計即使得到線索以後,開展抓捕也要請武警特戰隊加入,這樣的慘案不能再在其他兄弟的身上發生了。”

    聽了乾翰飛的話,閆岩也是眉頭一緊,別看他長得傻大黑粗的,當年也是個優秀的偵察兵,本來頭腦就不差,再加上入警十多年跟各類犯罪分子鬥智鬥勇,根本就不是個隻懂蠻力的人。

    “乾隊,閆隊,在派出所後門上發現了這個。”

    負責現場勘察的小張跑到了乾翰飛跟前,把手裏的一張紙條,塞到乾翰飛手中,紙條上麵寫著一行字。

    我在地質公園原始森林等著你們,帶西城派出所賈逢權來,你們有三個小時的時間,如果不來或者我要見的人沒帶來,我保證整個c市明天會變成人間煉獄。

    字跡和之前殺人分屍案現場的字跡一模一樣。

    “石頭,你抓緊聯係武警特戰的兄弟,我現在得馬上回趟局裏給局長做下匯報,還有幫我找西城派出所副所長賈逢權,找到了以後先審他,他一定知道內情,這個作案的家夥一定是瘋了。小張,c市各卡點全部進入緊急狀態,通知交警、治安、還有各轄區派出所的同誌,馬上上路,對所有可疑車輛和行人進行攔截,爆炸剛剛發生才10多分鍾,嫌疑人應該才沒走多遠,能布控抓到最好,如果攔截不到,你聯係其餘隊裏所有幹警現在馬上去領防彈衣和重武器,隨時聽我消息,準備開赴地質公園。”

    乾翰飛看到了字條上的內容,再也沒有絲毫猶豫,跟閆岩和在場的刑警隊員交代了具體事宜後,轉身跳進了警車,向著公安局辦公樓方向急馳而去。

    半個小時後,西城派出所副所長賈逢權被閆岩從一家星級酒店的被窩裏拽了出來,渾身的酒氣顯然前一晚宿醉還沒清醒,同床的一個女人明顯比他小了不止10歲,此時正在床空裏圍著一條被單瑟瑟發抖,即使年輕貌美,一絲不掛,滿屋子的特警也沒有一個哪怕瞟她那麽一眼。

    “閻王……閆隊?你們這是幹什麽?怎……怎怎,怎麽啦?啊?你們這是幹什麽啊?”被拽出來的賈逢權看到周圍這陣勢,當時嚇得差點尿出來,畢竟自己這麽多年屁股一直不幹淨,靠著老子是曾經的高幹,有了這麽個工作,又靠著自己家的錢和勢力買了個派出所副所長,每天渾渾噩噩的,基本是穿著警服沒幹過一天警察該幹的事兒,c市不大,礙於他的背景,倒是也沒有誰找他大麻煩,但是今天這個陣仗,是真的把他嚇到了,腦中正在飛快的閃過一個個片段,思索著自己犯了什麽大罪,能值得號稱黑閻王的閆岩親自帶著這麽多特警來抓自己。

    “賈所,說說吧,最近你都幹什麽了?居然惹得人把你派出所都給炸了,還留下字條要讓你親自出麵去解決,嗯?”閆岩看著被嚇得臉色慘敗,大腿篩糠的賈逢權,心裏不禁一陣的鄙視。

    “啊?我沒幹什麽啊?閆隊,你是了解我的,我這人哪有那麽大膽子幹啥大事兒啊?還有你剛才說啥?炸派出所?不會吧?我沒惹過這樣的人啊,閆隊啊,這是犯罪分子故意栽贓啊,您可別信啊,你也知道我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是不是,是有人嫉妒我的呀。”賈逢權聽到閆岩的話,開始語無倫次了起來。

    “給賈所把衣服穿上,請賈所上車,走。”

    閆岩滿眼鄙視的看了看這個已經嚇得篩糠的官二代,對手下交代一聲,就自己先下樓上車了,拿起車載台聯通了乾翰飛的對講機。

    “大飛啊,我看這個賈逢權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為啥會被人點名,本來麽,這個官二代平時騙吃騙喝,出去招搖撞騙還在行,你要說他是那種敢惹這麽硬茬子的人,我也不太信啊。”

    “你說的沒錯,在爆炸案之前還有一個凶殺案,幹這兩個案子的是同一個人,我的人剛剛在醫院重症病房找到了死者張二狗的一個馬仔,他的這個馬仔說,三天前,那個死者張二狗強拆了咱們沿河路排洪溝的幾戶民宅,強拆過程中把一戶姓白的老夫婦拍在了屋子裏,當他的這個馬仔發現了這件事,並告知張二狗後,他非但沒去救人,反而開著挖掘機對現場進行反複碾壓後,又對現場進行了填埋,那天他們強拆就是冒著政府的名義去的,賈逢權收了張二狗的黑錢,假借巡邏的名義,帶著幾個跟他混在一起的臨時工去拆遷現場狐假虎威,今天西城派出所門前被炸死炸傷的那幾個就是賈逢權的那幾個人,這個馬仔因為心髒長偏了,沒被刺死,僥幸活了下來,行了,你先來局大樓前集合吧,見麵我在跟你細說把,這回咱們還真是碰上大麻煩了,別忘了務必帶上賈逢權。”乾翰飛一口氣說完最新進展,直接切斷了通訊。

    “呸,狗逼當道,媽了個巴子的,真他媽一幫畜生。”閆岩聽完乾翰飛的描述,狠狠的吐了口唾沫,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