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的兵我來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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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後,c市公安局停車場。派出所,治安,刑警,特警,武警,武警特戰,武警消防,醫療救護,一係列相關部門排列就緒,全體指戰員均荷槍實彈,身著防彈衣,進入臨戰狀態,賈逢權更是被套上了排爆專用的排爆服,塞到了一輛武警裝甲車裏。隨著公安局長一聲令下,超過50台各種警用軍用車輛齊齊開出c市公安局大門,朝著c市地質公園進發。
“這是怎麽啦?”
“不知道啊,是不是要打仗啊”
“瞎說,不知道別亂傳啊,我聽說啊,今天派出所被炸是恐怖分子炸的。”
“是不是啊?”
“要不怎麽這麽多警察又武警的,據說來了好幾十人呢。”
“啊?那我可得回家把我家門鎖好了。”
c市的市民紛紛停下了手裏的工作,七嘴八舌的議論著,駐足觀望,一個小縣城什麽時候見過這種大陣仗。
半小時後,車隊已經駛入預定地點,地質公園的原始森林方圓數百平方公裏,植被茂密,山上樹木多以黑鬆、白樺、寒柏為主,即使在冬天也是一山的鬱鬱蔥蔥,山腳下c市的公安幹警已經用每百米一個人的密度,將整個森林公園範圍初步形成了包圍,並且申請了森林公安的直升機升空配合搜索。
“束局,這是嫌疑人的基本資料,我們剛剛從民政部門了解到的,犯罪嫌疑人叫白小白,是今年剛複原的轉業兵,是黨員,當兵8年,立過兩次三等功,一次二等功,連續六年的優秀士兵,還在跨過聯合軍演中獲得過一次集體榮譽稱號。”乾翰飛將剛剛整理的白小白基本資料送到公安局長束建軍手上。
“當兵八年,有這麽多的榮譽?這個人不簡單呐,什麽專業?”
翻著手上的資料,束建軍沒有抬頭。
“這個,資料裏麵隻是寫的步兵,具體是什麽專業,檔案裏麵沒寫。”
“沒有專業?那八成是那種歸軍區直屬的單位,就是那種所謂的兵王部隊的。這種人一旦走上了社會的對立麵,後果不堪設想啊。”
聽說白小白的檔案裏麵沒有體現他的專業,束建軍抬起頭,眼裏充滿了擔憂。
“那咱們現在怎麽辦?抓緊聯係他複原的部隊,了解這個白小白的全部情況,分配下去所有的普通民警隻能維護外部治安,武警部隊進入搜索序列,武警特戰和公安特警帶上警犬作為抓捕組,準備進入林區,有必要的時候不用考慮抓捕,直接擊斃。”
“是,局長。”乾翰飛接到命令,轉身走向閆岩。
“局長說的你都聽見了吧?一切小心,能抓就抓,實在不能抓就直接擊斃,這種已經跟社會走上對立麵的人,也沒啥好可惜的了,總之一切小心,你們從兩側的死角向中心搜索,這個人既然點名要見賈逢權,肯定是要殺他,之前張二狗的那個馬仔沒死他應該還不知道,跟張二狗馬仔在一起的那群小痞子,全都被他一刀斃命,這種人對自己的殺人技巧有著近乎偏執的自信,雖然是個人才,站在他的角度來講,殺得也都是該殺之人,但是誰也不能淩駕於法律之上。”乾翰飛義正言辭的跟閆岩交代著一切,仿佛看出了閆岩從情緒上對這個白小白的同情,其實他也是如此,同樣都是當兵出身,對於社會上這些毒瘤早就已經看不慣多時,但是偏偏他們又總是遊走在法律的邊緣,即使觸犯了法律又總是能用錢和人來擺平,但是法律就是法律,如果都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的方式來對待這個世界,那人們豈不是都回到了茹毛飲血的遠古社會?
閆岩也沒說什麽,伸出拳頭與乾翰飛碰了一下,帶上頭盔,檢查了一下槍械,組織人手往東側的山口處集結去了。
乾翰飛了解自己這個老兄弟,為人嫉惡如仇,也就是因為他這個性格,都快四十了,也就才是一個特警隊長,區區股級幹部,不過回頭看看自己,自己又何嚐不是?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走向載著賈逢權的裝甲車,從車裏把賈逢權帶了出來,讓兩個人攙扶著已經嚇得走不了路的賈逢權,來到原始森林入口處的觀景台,厭惡的看了一眼賈逢權後,乾翰飛拿起手中的擴音喇叭對著森林喊起話來
“白小白,我是c市公安局刑警大隊大隊長,乾翰飛,我旁邊就是你要找的西城派出所副所長賈逢權,你的要求我們已經滿足了,你聽著,你也曾是人民的子弟兵,你也曾為了國家保衛著人民的幸福安康,你走上了人民的對立麵我十分的惋惜,你不應該這麽做的,無論發生了什麽樣的事,你都要通過法律的途徑去解決,放下你的武器,從正門走出來,我們保證給你一個寬大公正的待遇。白小白……”
啪的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從樹林裏直射出來,正中賈逢權的眉心,這個官二代直到死都沒明白,為什麽自己在這麽多人重重的防護下,也會被人一槍爆頭。
賈逢權身旁的武警戰士聽到槍響的一刻就已經做出了反映,但是一切還是太晚了,賈逢權已經被擊斃了,順著槍聲方向大約100米處的一棵樹後,一到人影一閃而過,幾個起落就蹦到了一個反斜麵,再也看不見了。
“追!”
一聲令下,武警,特警,武警特戰部隊兵分三路迅速向森林裏追去。
五四手槍?100米的距離,居然準確無誤的直接射中了賈逢權的眉心?開玩笑吧?乾翰飛看著賈逢權眉心正在汩汩冒著鮮血的鮮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也是c市全警察部門的神槍手了,54手槍,50米距離內也是百發百中,但是這百米距離別說是直中眉心,就是槍槍打中目標自己也沒什麽信心,畢竟那可是是手槍啊。
“乾隊,白小白的部隊聯係上了,是通過省公安廳的特殊渠道聯係上的,對方同意通話了。”刑警隊的小張手裏拿著一部手機,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
“您好,我是c市公安局刑警大隊大隊長,乾翰飛。請問您是白小白部隊的領導麽?”
“您好,我叫崔寒。是白小白在部隊的領導,他出了什麽事?”電話那頭傳來了崔寒那如同鋼鐵一樣鏗鏘堅毅的聲音。
“他……他殺了人……”乾翰飛將梳理好的案發經過一五一十的敘述給了崔寒,一口氣說完,乾翰飛喘了一口氣,後聽到電話那頭崔寒的呼吸明顯變得有些粗重,但是不到五秒鍾的時間,就又恢複了平靜。
“白小白曾經是我們部隊的王牌,他參加過實戰,你們現在參與抓捕的人沒有人是他的對手,為了不增加無謂的傷亡,請將你的人手全部撤出,我會用最快的時間派一組人過去,我們部隊的門戶我們自己清理,我的兵由我來收拾。”電話那頭崔寒用一種近乎命令的口吻向乾翰飛傳達了他的處理意見,之後沒等乾翰飛回話就掛斷了電話。
就在電話掛斷的同時,山上傳來了一連串的爆炸聲,爆炸的同時遠遠的還能看到火光,過了沒多久,幾名腿被炸的血肉模糊的武警戰士被抬了出來,擔架上的戰士強忍著疼痛,喉嚨裏發出陣陣低吼,抬擔架的戰士瘋狂撥開人群,朝著救護車的方向飛奔。大約又過了五分鍾,從山口東側的小道上,三名特戰隊員也被抬了下來,所有人都喪失了行動能力,大腿以上被燒的皮開肉綻,腳上也被釘子紮穿了。
特警傷員經過乾翰飛身邊時,被乾翰飛攔住了,凝固汽油彈?這家夥哪兒搞到的凝固汽油彈?再仔細翻看了一下傷員的大腿內側,乾翰飛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玻璃碎片,沒有哪種凝固汽油彈是用玻璃瓶的,除非是自製的。這家夥到底是什麽怪物啊,居然能自製凝固汽油彈?那莫非炸派出所車輛的定時炸彈也是自製的?如果要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人真的是極度危險,遠處這茂密的森林就是他天然的伏擊圈,自己周圍這些人進去多少也是白搭,跟這種人玩叢林作戰,無異於找死。
想通了這個關節,乾翰飛果斷超過手中的對講機,開通了全部頻道,公頻喊話。“所有參與搜索,抓捕的各個小隊,立刻撤出,這是命令,放棄抓捕。”乾翰飛重複了三次後,聽到閆岩的回複
“大飛,嫌疑人已經被我們這邊咬住了,警犬已經放出去了,你就等著……啪、啪、啪、啪。”閆岩還沒說完,對講機裏已經傳來四聲槍響,之後就再也沒了動靜。乾翰飛聽到槍響一下子從車裏站了起來,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過了約摸五分鍾,對講機那頭才傳來聲音“他媽的,這小子把老子的警犬全都打死了,一槍一個,我們掉進陷阱了,不過還好,陷阱不深,而且陷阱底部沒有放東西,隻是有點高,爬出去會費些事,人跟丟了,我們從陷阱出去就下山跟你們會合。”
再次聽到了閆岩的聲音,乾翰飛才長舒了一口氣,看來這個白小白不想傷害其他的人,既然這樣,那就組織人手,全麵封鎖所有周圍的出入口,把他困在山上,等待援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