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金陵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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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吐了一口氣,終於進入練氣期了。離賈赦被打一過了半年,早在幾個月前,賈赦的金剛破罔眼在吸取百道紫氣後就入門了,入門後的破罔眼也隻能看出個人的氣運以及小精怪的幻術。在賈赦的眼中,每個人的頭頂都會有一股氣,普通人的是白色,懷有功名的是青色,官府中人是紅色,皇家中人是藍色,聖上可是紫色。賈赦沒能看得見自己的,但由於賈政頭上的氣是淺紅色,所以他也該是一樣吧。至於幻術,想必如果張老道在他麵前施展幻術,他已不用使用神識單靠他的眼睛就能發現了,畢竟隻是很粗淺的把戲。他的練體期大成後,他也沒急著突破到練氣期,他想等練體大圓滿後水到渠成地進入練氣期。可是在一個月前,他發現無論是鍛體拳還是功法都沒辦法再為身體增強分毫,他隻有一遍又一遍的使著鍛體拳與功法。
誰知道一離開國公府,踏上去金陵的船,周圍的靈氣就暴動起來,爭相地往他身上湧去。賈赦隻能忍住走進船艙裏,等沒人在了才閉上眼睛,默運功法,靈氣在他隨著功法的路線一周天一周天地,練體與練氣之間那隔膜越來越薄,最後在靈氣的運轉下消失了。靈氣隨著功法的新路線運轉了九周天後,賈赦才停下來。睜開眼睛看到衣服的油脂,正是進入練氣後的第一次易筋洗髓。賈赦把衣服脫下,對自己使了個久違的淨潔術,然後連帶衣服從小窗丟了。換上清潔的衣服,賈赦發現自己的身體又忘上拔高了,還好古代衣服比較寬鬆看不出來。他不知道的是他這半年裏的身高因為不斷的練鍛體拳所以一直都在改變,他身上這套衣物還是秋菊預了他的增高而做的。
賈赦走出船艙,吸了一口氣,來到船前頭,風不斷地吹來,心中暢快的很。賈赦想想已明白為什麽之前會卡在練體期,在國公府中雖然他看似很輕鬆,每天都是練功,溫習,陪祖母開開玩笑,可是他心中繃得很緊。賈代善和史氏的惡意一直都在他身後跟著,被打的恥辱讓他心中的怒火不停的燃燒,讓他失去了平和的心境。在他踏上船的一刻,他鬆了一口氣,因為反擊的號角已被吹響,昔日金丹老祖又回來了,所以自然而然的到達了練氣期。
“知書,去問問船家可有酒,不必什麽好酒,隻要是酒就行了。”賈赦對身旁的知書道。知書苦著臉:“少爺,您可是要回去考童生的,一上船就喝酒是不是有點不好?”
“什麽話,少爺也不是要喝醉。隻是在船上看到風景靚麗,想喝幾口助助興而已,快去問問。”說完一腳就要往知書屁股跺去,知書趕快閃避,捂著屁股往船後走去,過了不久,知書拿著一個葫蘆和酒杯回來:“少爺,船家隻有自家釀的米酒,小的也拿了一葫蘆。”說完還將葫蘆搖了搖。
賈赦一把將葫蘆拿過來拔開就往口裏送去,喝了一口後,把嘴一擦:“雖不是什麽好酒,但還是不錯,哈哈。”知書撫著頭:“少爺您該不會一口就喝醉了吧?”
賈赦也沒去理會他,又喝了口酒,船正隨流而下,速度很快,兩邊的樹木不停的閃過,賈赦突然想起李白的一首詩,張口念道:“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知書隨著賈赦也念一些書,對於詩仙李白這首詩也有點了解,低聲道:“少爺,這首詩是不是有點不妥?”畢竟李白是流放後回歸時才念的,知書也沒把後麵那句說出來。
“沒什麽妥不妥,就應景。”賈赦也沒再說什麽,知書看少爺沒興致說話便安靜下來。船在江中行走,兩邊的景色都不大改變,賈赦把酒喝完後,站了一會也覺沒趣,就會到船艙中運功。一天的時間就在不知多少的周天後過去了,船在申時的時候停在一個渡頭,賈赦停下用功,帶著知書下了船,打聽了小鎮的情況便打算到其中一家客棧投宿。雖然可在船上度過,但賈赦可不想為難自己,來到客棧才發現人多得很,上房沒了,隻剩下普通的房間,而且還不能讓給賈赦兩間,賈赦唯有和知書同住。
放下包袱,賈赦便要用飯,來到前台,張眼望去,隻見滿樓都是讀書人,看來都是趕考的,一邊用飯一邊還拿著書送飯,突然賈赦一怔然後又若無其事的在一張空的桌位坐了下來,知書招呼過小二後也做到他身旁。賈赦剛才發現了一位帶著藍色氣運的少年坐在樓上,不是什麽淺藍而是深藍,代表這這位少年的身份不但止是皇室,還是為跟聖上很密切的成員。賈赦也不想知道是皇子還是皇弟,賈赦知道的是跟他們沾上關係都會是麻煩事。所以賈赦在上菜後就默默的用餐,其他學子用完餐後就回到房中繼續看書,深怕時間不夠用。完餐後,賈赦也不打算出去帶著知書回到房裏,神識一直沒收回來,回到房裏賈赦鬆了一口氣,那位爺似乎已看了他一眼,就沒再注意到他。
一夜無事,賈赦也沒特地早起,慢吞吞地吃過早飯,學子們早就上路趕考了,賈赦因為租用了整艘船所以也不必太趕。等賈赦上船時都已時了,童生試離現在還有兩個星期,賈赦也不急,船順流而下三天就能到了。賈赦喝著從客棧買的酒,躺在船頭,讓風吹過他的臉,在國公府內受到影響的心境慢慢地平和起來。就算不想承認,曾經金丹期修為的他竟然被紅塵影響了,可能是他接受了賈赦的感情,也可能是他從未感受過長輩的慈愛,無論是什麽理由,他心浮躁了。紅塵煉心,也難怪修士不願踏足紅塵,才過了多久他就被影響了,也因禍得福,心境又提高了。
就在賈赦悠哉悠哉的第二天旁晚,知書突然告訴他:“少爺,前麵水裏好像有人。”賈赦一躍而起,神識一探,果然是他。心中暗罵“就能不能不這麽戲劇化,已經慢慢的行走,怎麽還會遇到?“遇到了就不能不救,不然以後被人知道了也會被追究的。賈赦隻能對知書說:”少爺,救了會不會有麻煩?“
“不救麻煩更大。”賈赦瞪著知書,知書一臉無辜的樣子回望了他然後就叫船家救人。賈赦自己也知道不關知書的事,無論看沒看見人,隻要他的船出現在這,以後都會被追究。現在反而可能有救駕的功勞,至於麻煩,他還想讓人知道他賈赦可是文武全才。
人被救上來後,還好還有氣息,賈赦為他檢查傷口,也不嚴重,隻有背部給砍了一刀在水裏泡了一段時間,對現在大夫來說不懂消炎是有點有點麻煩。賈赦把沒喝完的酒往傷口一倒,因為他也沒醒所以也沒所謂的痛的暈過去,隻有一陣悶哼聲。等他沒了聲音,賈赦才幫他擦好藥再把傷口包紮好。身上的衣服都是隨手丟在一旁。也沒什麽貴重的東西,隻有一塊玉佩和一把佩劍,佩劍倒是一直拿在手裏,費了知書好大的勁才從他手裏拿下來。玉佩上刻著一隻麒麟,後麵還刻了澤字。
原來是四皇子,賈赦看了看,十一二歲的年齡倒是對得上。當今聖上正是三十多歲,底下現有九子,大皇子也就是太子是先皇後所生,二皇子乃出自一名沒什麽家世的才人先在軍中,三皇子是甄妃所出,甄妃的母親是聖上的奶娘。四皇子是德妃所生,卻掛在皇後的名下,其餘的皇子都還小。四皇子的名字正是個“澤”字。真沒想到當今聖上還在壯年,底下的皇子就開始爭位的苗頭。
此時賈赦的神識範圍內,不遠處有兩艘大船,雖然天色在賈赦他們救人的過程中已經暗了下來,但船上依然很明亮。船上的人拿著火把,有的更是把火把照向江邊,很明顯的在找什麽。突然船上的人發現了賈赦他們這艘船。船早在救人後停了下來。兩艘大船迅速的朝著他們的方向靠近。在船上的黑衣人一臉殺氣。賈赦滿臉無奈,他就知道靠近這些皇子就沒好事。賈赦拿起那佩劍對知書說:“知書,你就和船家在船艙裏,幫少爺照顧好那人。”知書點點頭見賈赦拿著劍往外走去,急道:“少爺,您要去哪?”
“麻煩來了,少爺要去解決麻煩。”賈赦頭也沒回。知書真急了,連忙上前拉住賈赦:“少爺,您還是留在這吧,讓小的去。”賈赦也沒時間解釋這麽多,隻能一掌劈在知書的頸後,把暈了過去的知書慢慢的放在一邊,吩咐船家看好人就走了出去。賈赦剛出了船艙站好,兩艘船就快要到了,船上的人見了賈赦跟他手中的劍,愣了一下,很明顯的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