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刺殺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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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赦帶著知書來到了賈家老宅。賈赦本沒打算住進賈家的祖宅裏,不說裏麵有多少賈代善和史氏的眼線,他更沒有興趣現在就去和賈家的長輩打交道,畢竟賈家十八房還有十二房還留在金陵。如果隻是賈赦一個人的話,他隻打算在考完童生前去祖宅看看,順便到祠堂去為祖父點上一柱香。可是現在陸氏是打著夢見前國公爺,說想要到祖宅為國公爺上柱香,隻不過老了行動不方便所以就打發賈赦回來了。現在隻能讓四皇子住到客棧去,可是童生期間那間客棧不是人滿為患?知書後來出了一百兩銀子才能讓一名學子把房間讓出來。

    回到老宅,賈赦不出所料地被留下來看守的下人圍住了。一陣雞飛狗走後,賈赦才把老宅的下人打發了。在知書的掩護下,自己又是一陣喬裝穿上小廝的衣服,才帶著信物來到六福當鋪,其實所謂的信物也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隻是四皇子衣袖的玉扣。玉扣上有著一些花紋,掌櫃見了玉扣親自接待了賈赦,然後自然是不動聲色地盤問賈赦。賈赦除了交待四皇子的所在外,對於自己的一切當然是裝瘋賣傻的,掌櫃的見問不出什麽來,隻好把賈赦給放了,畢竟他可是四皇子派來報訊的。賈赦離開當鋪就發現自己後麵跟了個尾巴,一陣冷笑自顧自地走到大街上,借助人群的遮掩,連拐了幾個彎,在神識下見尾巴沒能跟著,連忙把外麵的衣服脫掉,裏麵可是件賈赦平時的衣物,再施了個水球術弄濕了那衣服把臉上的喬裝擦幹淨,然後才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還在尾巴的麵前經過,那尾巴跟丟了人一臉著急,根本就沒發現目標就在他眼前。

    是夜,接近醜時時分,幾個黑衣人潛進了四皇子住的客棧裏。小二躺在由幾張凳子勉強並成木床睡著了,黑衣人越過了他來到了四皇子的房外。其中一人把窗紙弄穿後吹入迷煙,過了一會沒聽見有任何聲響,才把門弄開,留下一人在外把風,其他的都進到房裏,漆黑中四皇子正躺著床上,領頭的打個眼色,一個黑衣人握著長劍靠近了床,手往前床中的人影連刺了幾下,然後就感覺到手感不對,手往前一探,床上隻有被褥,根本就沒人。

    領頭的反應過來正要往外逃,房外就傳來了大喝聲正是在外把風同伴的叫聲,然後就是與人交手的聲音。領頭的忙從窗跳到街上去,腳剛接觸到地麵,就被人一腳踢翻了,然後就被人按住下巴也給人卸了,想自殺都做不到,往旁看去,幾個同伴都被捉了,這時四皇子才領著一名將領靠近。

    四皇子暗暗稱幸,想來氣運都在他這裏,多虧了賈赦那一問,想到這裏不禁回想起昨晚的一幕。昨日四皇子把玉扣交到了賈赦手中:“就麻煩賈兄明日把這交到六福當鋪掌櫃手中,他是家父的手下。”

    賈赦拿過玉佩時突然想到,書中甄家與四王八公關係都很密切,如果這次的事件是甄家發起的話,金陵的接頭人未必信得過。於是賈赦就假意問道:“隻要是徒兄信的過的人就好。不過徒兄可曾想過南下這麽長的路程,襲擊為什麽會在金陵附近發生?而且連徒兄的行程都那麽了解,話不定還有內鬼。”

    四皇子這時很慶幸自己聽了賈赦的提醒後到附近的軍營向鎮國公借了人,當然借的不是軍隊隻是國公爺的親衛,畢竟沒有聖上的指令軍隊是不能動的。不然自己現在算得上自投落馬,死了都不知道什麽事。領頭在四皇子亮出身份後連忙把所知的一簍子倒出來,可幸的是唯一叛變的隻是金陵的主事人,這位領頭的隻是接到命令殺一個人殺的是誰也沒人告訴他。唯一可惜的是四皇子派人去捉那掌櫃時他已自殺身亡,家人更是不知所終,不能交代身後的是誰。四皇子接過人手後就帶著人趕往江南。當然也派了人去向賈赦報個平安。

    在知道四皇子安全後,賈赦也沒再理會四皇子哪發生了什麽事,皇家的事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他也沒時間去理會,他忙著接見其他房的長輩。雖然他不得賈代善和史氏的寵愛,但他可是嫡長子,無論賈代善和史氏願不願意,賈赦都是榮國公府的繼承人。賈赦再次送走了另一房的長輩,疲憊的坐下來:“知書,可還有誰嗎?”

    “少爺,剛才走的已經是最後一位了。”知書把茶杯交到賈赦手後回答道。賈赦一臉解脫的模樣。“從明天起少爺我就會在祠堂抄寫經書七天,什麽人都不見。”童生試還有九天,賈赦打算抄經到考試前一天才出來,休息一天後就去考試,把所有的應酬都避開。

    賈赦第二天一早就進了祠堂,一邊運起功法,一邊抄起佛經。賈赦見陸氏對賈演也有幾分真心,所以也不管有沒有地府的存在,就認真的在這幾天為賈演抄寫經書,想要為陸氏盡些心意。可是功法在他抄寫經書時竟然比起平時快了整一倍,想起功法的名字,九轉金身決,以前還以為金身是不敗金身之意,現在看來多少還有是佛門金身的意思。以後可要多看多了解佛經,無論九轉金身決是佛門功法還是別的原因,修練速度快了就沒錯。想到這裏賈赦對考完童生後做些什麽就有了個計劃。

    賈赦連續抄了七天出來後休息了一天後在寅時初就拿著準備好的文具文書出門,祖宅的下人到現在才知道賈赦還要考取童生,史氏的陪嫁金彩家的直接傻了眼,她可沒接到史氏的消息說賈赦要考童生,史氏隻是交代讓她想辦法塞些婢子給賈赦敗壞賈赦的名聲。誰知道賈赦已到了就把自己關在祠堂一連七天讓她一點辦法也沒有。賈赦出來後她還想著過幾天有機會就實行計劃。金彩和他家婆娘隻能幹瞪眼著急,事到如今他們根本就不能做些什麽,攔著賈赦?哪有下人攔著主子問話的?

    金彩家的隻能弱弱地問了一句:”少爺,老爺跟太太可知道?“

    賈赦冷冷地望了她一眼:“祖母知道了。”然後就帶著知書出門。

    來到報名處,此時正是人山人海,賈赦和知書擠了半天才輪到他們,賈赦交上陸氏為他辦理的文書,上寫的正是賈赦的身份證明還有另外三名秀才的舉薦,在填寫了一些個人資料跟落腳地點後,賈赦拿著衙門開出的證明跟自己的文房四寶走到一旁。衙差仔細檢查後,才讓賈赦進到考場裏。

    賈赦隨著號碼來到自己的隔間,把筆墨都拿出來後,就坐了下來,檢查過所給的紙張並無汙跡後就靜待考試的開始。不知過了多久,大概是已時時分,考場的門隨著幾名官員的到來關上了。負責觀考的考官把試卷交到考生手中,賈赦把試卷從頭看到尾,確定沒有汙跡後就把試卷放下。一刻鍾後,鍾聲響起,代表童生試終於開始了。賈赦翻開了試卷,把題目再次仔細地讀了一遍。

    考題不會難,考的還是在跟胡先生之前讓他做範圍內。賈赦也沒浪費時間,一陣思考後就開始在紙上寫了起來。滿滿地寫了三張紙,賈赦放下了筆,拿起準備好的幹糧就著水吃了起來。休息了一會,又看起第二道題,然後又寫了起來,終於臨天黑前把題目都做好了,吃過一點幹糧,賈赦就休息了。這樣的日子還好隻有三天,三天後賈赦在鍾聲再次響起時也有點逼不及待,不是因為什麽原因,而是在這夏天與米田共的味道共處一室,就連賈赦是修士也不大能忍受。

    知書在外已經等了很久,他對賈赦能不能考取童生一點都不擔心,他怕的是少爺吃不了那苦。結果第一天,第二天過去了,賈赦沒有被人抬了出來,現已經是第三天了,鍾聲也被敲響了,代表少爺已經考完了。考場的門一開,考生們陸陸續續地走了出來,臉色都不大好看,身上更是一陣酸臭味。賈赦也走了出來,他在出來後還施了個淨身術,雖然如此他還是感覺到一陣陣的異味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賈赦見到知書忙把他拉住往馬車走去:“知書,可曾讓人準備熱水?少爺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要洗澡。”知書見少爺的臉色不錯,放下心來:“少爺,都準備好了,還準備了吃的。”

    “少爺我一點都不饞,就是要洗澡,想起那味道,一點胃口都沒有。”賈赦回道。賈赦也沒說謊,他對吃食要求不大,就是有點好淨。賈赦洗完澡後就睡了過去,連續三天待在一個狹窄的空間,使盡腦力,之後的兩天還要忍受米田共的味道,吃也沒吃好,就算是賈赦非凡的體質也有點吃不消,連睡了半天才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