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雙雙進場

字數:2462   加入書籤

A+A-




    賈赦想了想,還是陸氏出麵向史氏討要身契最為妥當。他也沒立刻到陸氏哪,隻是拿起刻刀繼續剛才的雕刻,兩個小小的婢女也不用讓他費太多的心思。就算是賈代善與史氏也不值得他費太多的心思。打鐵還需自身硬,賈赦還是相信隻有把自己的硬實力提上去,一力降十虎,不管你什麽陰謀都沒有用。在賈赦完成最後一刀的雕刻後,春桃回來了。

    春桃個性較秋菊活潑,嘴又甜,平時與各院的婆子丫環都說得上話。所以這次賈赦才把她派去打探賈政那裏是否進了新的丫環,答案是沒有。賈赦心中明了,這兩個丫環恐怕是一場針對他的陰謀,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賈赦隻要自身站得直,也不怕什麽糖衣炸彈,隻要看好食物等,就不怕什麽下藥。賈赦依舊該做什麽就做什麽。果然第二日陸氏聽了賈赦的陳述就派人到史氏那裏把兩個婢女的身契給要了過來,陸氏倒是清楚史氏想要幹什麽,活了幾十年一個小小的美人計都看不出來的話不如買塊豆腐撞死好了。不過她和賈赦倆的想法都一致,兩個小丫環翻不出什麽大浪。

    史氏在陸氏人麵前不敢多說什麽隻能乖乖地把東西交出來,可當人走了後,房間裏的茶壺又遭殃了。史氏本就想假裝忘了身契就算這次計謀不能成功以後還能好好拿捏翡翠和珍珠來為她辦事。現在後手沒了,隻能希望她原本的打算能夠成功。可隨著打探到的消息,史氏的臉色一天比一天的黑。眼線的消息說明賈赦沒有把兩個丫頭收入房中,隻讓她們當成一般丫環,還是二等丫環。史氏覺得自己被打臉了,她賞的丫環隻能當個二等丫環,還要在陸氏給的丫環手下學規矩,氣得史氏又換了個茶壺。其實賈赦還是看在史氏的份上才讓他們當個二等丫環,不然還得從三等丫環做起,畢竟史氏的下人都沒學過多少規矩,就是不能對外說主子的事這一條就沒做好。

    賈代善倒沒史氏的反應這麽大,他對於史氏所做的事根本沒抱著多大的希望,他雖不是在陸氏的帳下長大,但對於陸氏的一切都有一定的了解。所以不認為由陸氏培養出來的賈赦會中這麽低級的陰謀。賈代善倒把注意力放在賈政的功課上。他不覺得他培養的賈政會比陸氏培養的賈赦差。其實他也是被史氏蒙蔽了,史氏一路以來都告訴他賈政有多優秀,賈赦有多麽的不堪,所以他根本就沒想到賈政隻是個繡花枕頭。

    很快就到了鄉試那天,這次有陸氏在,準備的東西比上次在金陵時更加的齊全,陸氏可是世家出身,對於考科舉這一類的準備可說的是駕輕就熟。賈政則是由史氏準備的,史氏隻怕委屈了她的心肝寶貝,什麽要塞進賈政的包袱裏,賈政在一旁不耐煩地看著,賈赦翻了個白眼,很想和史氏說很多東西都不能帶進去,到時候之人被檢查的衙差翻去來。賈赦的白眼被賈政看到了,賈政一陣羞辱,他自以為高人一等,賈赦的白眼讓他覺得賈赦在嘲笑他,他惱羞成怒,搶過包袱塞給了一旁的小廝,對史氏說:“太太,夠了,孩兒這就走了。”說完就領頭走人,留下史氏錯愕地看著他的背影。

    賈赦看了一笑,賈政的表現就想是現代的小孩被同學看見母親在為他的事情咯哩咯嗦時的反應,也對,賈政現在才十二歲,正是反叛的年齡。陸氏可沒去理會史氏兩母子,她對於這次賈赦上場可是很緊張,上回童生試賈赦遠在金陵沒親眼看到所以還沒能感受到擔憂,可現在就在她眼前,她就是放心不下。賈赦啪啪陸氏的手安慰道:“祖母別擔心,赦兒已經有了經驗。這次跟金陵那次其實沒什麽分別。”陸氏隻能點點頭,賈赦說的這些她都明白,就是很擔憂。

    賈赦又安慰了兩句,見一旁的賈政等得很不耐煩隻能出發到考場。考場上依舊人山人海,畢竟舉人算得上是省級考試。等了良久,果然不出賈赦所料,賈政的包袱被衙差攔了下來,隻見賈政一臉鐵青,他的小廝則在和衙差爭執,衙差就是搖搖頭。賈赦也沒去理會他們,讓衙差檢查一番後就進入考場。

    秋閨與童生試的環境好上不少,不過童生是在夏天所以很是悶熱。相反秋閨在秋天,不但涼爽米田共的味道也會小很多,不過晚上時分就會比較冷,以賈赦的修為倒不怕冷,他隻是對賈政能不能挨得過去有點興趣。賈政可被史氏養得看不起武人,平時連看到賈赦鍛煉都說賈赦有失斯文,這次可會有他好受。

    一番功夫下來,賈政也進到考場,包袱小了很多不說,在這麽多人麵前被個小小的衙差攔住,他隻覺臉皮都給丟光了。其實也不過是他多想。不說考生大多都是其他省的人不認識他,就算是京城人士也不見得知道他是誰,更別說人人都急著進考場,誰會理會他。

    賈赦檢查過了試題見沒汙跡就靜下來等待,良久才響起了關門聲,然後鍾聲響起,代表秋閨開始了。賈赦翻開題目。考的依然是四書五經,隻是試題到是比較有深度,不像童生那麽直白,對賈赦來說不說是什麽難題。賈赦一陣沉思,想好了如何回答,在檢查了想法是否有犯避違。連翻檢查才下筆。

    賈政另一方麵,看過題目後沒想清楚就下筆了,寫了兩句又突感不妥就停了下來,一直在刪改,弄得整張紙都看不見寫過什麽,這時的他慌了起來。其實賈政從沒做過什麽試題,他隻打聽了考試要注意些什麽就信心滿滿地進場。現在的他慌得冷汗直流,沒等他知道發生什麽事,黑夜已經來臨了,他慌亂地從包袱中拿出蠟燭點上,混亂地在另一張紙寫上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切做完四更天已過去了,想要休息,可是陣陣的冷風吹來若隱若現的米田共味道,身上有黏黏的,根本就不能好好休息。賈赦則是在黑暗前把考題昨晚,吃過幹糧後就打坐練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