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試場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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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赦一晚用功,第二天醒來不但不覺得累,還精神飽滿的,配著水吃過幹糧,再次拿起筆書寫起來。賈政一夜沒得好眠,剛剛眯起眼就被早起的考生嘈醒了,昨天隻顧著慌張,結果一整天沒東西入肚,翻開包袱裏的幹糧,平時吃好用好的賈政哪裏看得上眼,可是肚子一直在叫,隻能硬著頭皮咬了一口,嚼了幾下吞了下去,結果因為太幹了嗆住了,沒來的及喝水就拚命咳了起來,強忍著咳嗽喝了幾口水才停了下來。賈政放下幹糧不想再吃了,拿起紙筆,剛寫了幾個字,肚子竟然痛了起來,想來是昨天晚上肚子受涼了,隻能隨著監考官來到準備的茅房。考場中的茅房跟家中的可不一樣,為了防止考生舞弊,茅房隻遮掩到下半身,上半身是可以被人看見的。

    賈政一位公子哥兒那曾遇到這樣的事情,一看見簡陋的茅房第一個想法就是掉頭就走,可是肚痛難忍,隻能假裝看不到監考官的眼光蹲下。賈政隻覺得肚子時不時的疼痛,監考官時不時偷看的眼光,讓他覺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恥辱。其實監考官隻不過是望望四周的環境,那會看著正在茅房的他。這一切隻不過是賈政心理在作祟而已。

    賈政蹲了好一會,肚子終於沒那麽痛了,就回到自己考試的隔間繼續書寫,也不知是心裏作祟還是真的有這麽一回事,他似乎聞到身上傳來了米田共的味道,聞之作嘔。強忍不適,還沒寫上幾個字,肚子又叫喧起來,隻能又去找茅房。一天下來,賈政從茅房與隔間來回幾次,到了夜晚才停下。賈政隻覺考官的眼光有異,自己也覺得羞恥。其實考官隻是為他歎息,歎息他考試還沒結束他已經出局。監考官也已監考過幾次,每次都有賈政這樣肚子受涼的,一天下來考題根本就沒什麽答到,基本上就已出局。

    賈政就在吃不下,睡不著,身體不適的情況下捱過了第三天,把答案交上後頭重腳輕的向外走去,剛見到自己的小廝,心中一鬆人就暈了過去。嚇得小廝連忙把他扶起,手忙腳亂的搬上轎子就往國公府趕去,連賈政身上的異味都沒察覺。

    在同一考場的賈赦一點都不知道賈政身上發生的事情。他每天從容地回答完考題,晚上用功。連續三天都是如此。在最後一天,賈赦檢查過答案,確保每一張都寫上了自己的學號與名字,在鍾聲響起後交上卷子,然後才慢條斯理的走出考場。知書一看到他就跑了過來,臉上擔憂之色讓賈赦心中一緊,知書見自家少爺的精神不錯,鬆了一口氣。

    “少爺您沒事就好,剛才二少爺一出來就暈倒了,被墨硯給搬上轎子就走了,也沒等大少爺出來。搞得我也擔心死了。”知書嘴像機關槍似的停也停的把話都說了出來。賈赦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沒見到賈政,他竟然能捱到出來再暈也算了不起。賈赦大樂,看賈政以後怎樣在他麵前抬頭。賈赦還不知道賈政在考場裏發生的事情,不然的話他可要大笑出來。

    賈赦坐上了他的轎子就往國公府趕回去,賈政的戲他可不能錯過。當然在明麵上他可要演藝一個擔憂的兄長,人生如戲,他可要表演表演一下兄弟情誼啊。賈政的轎子剛抵達國公府,他暈倒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府上。史氏差點兒就要暈死過去,她的政兒可不能有事啊。

    賈政前腳剛被抬進房裏,賈赦後腳就回到國公府,他還把途中一家醫館的大夫一同帶回來了。當然賈赦是以相當戲劇的方式把人請來。本來賈赦也沒想到請大夫的,可回來途中竟然有間醫館,醫館人還蠻多的,賈赦又再次做起秀來。他浮誇的邊喊邊跑進醫館裏,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有什麽急症,後來在搞清楚原來是二弟考舉人出來暈倒了,賈赦一臉緊張的拉過大夫,一邊還大喊讓大夫趕緊到榮國公府去。

    史氏剛讓人拿起名帖去太醫院去請人,賈赦就帶著大夫闖了進來。史氏也是急了,趕忙讓大夫為賈政把脈,也沒去理會大夫是誰帶來的。大夫拿起賈政的手把過脈後,又翻看了賈政的眼皮和舌頭。史氏連忙問道:“大夫,小兒可有大礙?怎麽這麽久了還不醒過來?”

    大夫撫了下須,微笑道:“夫人不必擔心,少爺隻是耗盡精氣,隻要好好睡一兩天,再食補一日就可。”史氏聽了送了一口氣,這時大夫所加的一句讓所有人都呆住了:“不過少爺這種年齡正是培養元陽的時候,不宜房事太早,還望以後有所節製。”賈赦聽了差點笑出聲來,難怪寶玉在七歲就夢遺,原來他父親也是那麽早就不是第一次了,還好說原身貪圖美色。

    說來史氏也是奇芭,她最喜歡的就是把身邊的丫環賞給自己的兒子,從現在的賈政到以後的賈寶玉,難道她不知道孩子對女色沒什麽抵抗能力嗎?還是她知道了隻不過為了自己在府裏地位而為之,隻要房裏有了同房妾侍,就會讓兩夫妻變得相敬如冰,不讓兒子和媳婦更加親近。這樣她的地位就能夠維持崇高。

    賴媽媽最早回過神來,把銀兩交到大夫手中:“多謝大夫,請大夫跟著這個丫環,她會帶您出府。”說完又是一個錢包遞了過去:“關於少爺的情況就請大夫保密。”大夫也沒推辭,他知道隻有收了這家人才會放心。賈赦做戲做全套,一臉感激地把人送到國公府門外,讓大夫好感橫生,暗讚賈赦不愧為國公府大少爺,不但彬彬有禮,更是友朋弟恭。

    史氏回過神來,不敢再賈政房裏發脾氣,回到自己屋裏拿著茶壺花瓶等瓷器在發泄,口中連連咒罵,說賈赦不該亂帶大夫來看病。史氏是真的很氣,如果賈政這事傳開了,對他以後要繼承國公府會有一定的阻礙。如果不是賈赦。。。史氏在腦裏一直循環著做著各種各樣的假設性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