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 以德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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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媳婦王銀鳳拜見公婆的儀式落下了帷幕,兩個鍾頭之後用畢了早餐,就是丫鬟收拾洗刷、夥計們劈柴的時候。
望著二夫人小青在三夫人小蘭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走出廳堂。萬麒麟摟著王銀鳳奔出廳堂門外,衝著她倆的背影氣呼呼地說:小蘭,一個居心叵測的人,就應該讓她多受點罪。你就放開她,讓她自己走吧!
聞聽此言,已經走出廳堂的萬鵬舉,和三位夫人全都駐足轉身望向萬麒麟。他們不由得相互對視著,大眼瞪小眼地竊竊私語著:咦,剛才二夫人小青跑路一不小心摔倒了。麒麟怎麽不去心疼地安慰她,反而卻衝著她辱罵呢?
萬麒麟一聲冷冰冰的話語,驚得那些將碗筷、盤子、碟子收拾了,捧向廚房的丫鬟們;還有那些從儲物間搬出木柴,掄起斧頭準備劈柴的夥計們。全都放下手裏的活計轉身望向主子,三五一群地將腦袋瓜抵在一起莫名其妙地說:咦,萬少爺以前總是和各位夫人們有說有笑的。今兒個,他怎麽衝著二夫人青夫人冷言冷語呢?
正室夫人林小媛聞聲,也不由得停步望向夫君萬麒麟,她看見了:眼前這個男人臉上的神色,呈現出一層深厚的憤怒。她心裏明白了:嗯,一定是麒麟看見二夫人小青,對他的新娘子王銀鳳使壞了。這下,有小青好看的啦!哎,誰讓她總是不聽我的勸告呢?
猛然聽進萬麒麟的辱罵,二夫人小青不由得心中一凜:哎呀,想不到王銀鳳這個小妮子,竟然這麽快就向麒麟告狀了。如此看來,她的心腸一定比我還要狠毒。真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啊!
忠厚老實的三夫人小蘭,嚇得趕緊放開二夫人小青的手臂。望著她說出來的話兒,都帶著顫音結巴了:小、小青姐,林、林姐勸你不要、不要為難銀鳳妹妹。可是,你、你總是固執己見地要給、要給她什麽“下馬威”看。這下,讓她向麒麟告、告狀了。你、你可怎麽向夫君交、交待呀?
這個時候,二夫人小青又想起了:萬麒麟、王銀鳳婚禮那天,丫鬟小蓮跪在林將軍的麵前說,二小姐為了嫁進萬府之後,可以主動和各位夫人相處融洽。已經徹徹底底改掉了小姐脾氣啊!現在的她,隻是想和各位夫人相敬如賓地呆在萬府裏,過著不用她自己勞神費力的日子。小蓮懇求您老就給她這個機會吧!
想到這裏,二夫人小青不由得轉向已經垂手站在身旁的三夫人心存僥幸地說:小蘭妹妹,銀鳳不會向麒麟告狀的。一定不會的啦!
聞聽此言,大夫人小翠忍不住走到二夫人小青的身邊搖著頭說:小青妹妹,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今天,銀鳳妹妹確確實實沒有向麒麟告狀。倒是我看見了,你剛才的行為被走到廳堂門口的夫君看見了。你自己卻不知道呀!
大夫人小翠的話音剛落地,其他的四位夫人,就像約好似的一齊轉向萬麒麟異口同聲地驚問:麒麟,大夫人說的對嗎?
萬麒麟眼睛睜得溜圓溜圓地瞪視著二夫人小青,冷冰冰地說:你們都給我聽好了,礙於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風俗“新媳婦第二天必須早起拜見公婆”。我沒有任何理由阻止銀鳳的孝心啊!
說著話,萬麒麟忍不住低頭托起王銀鳳的臉頰親了兩下。然後,轉身瞪視著他的二夫人小青慢悠悠地說:但是,我極其害怕爹娘和幾位姨娘,因為銀鳳為了享受“坐享其成”的日子,才心甘情願嫁進萬府做我的姨太太。而看不起她、為難她啦!於是,她離開我一個鍾頭之後。我就趕來廳堂一探究竟啦!
說到這裏,萬麒麟眼露凶光如冰似劍地說:小青,王銀鳳為了讓咱爹娘和你們能夠接受她。她已經徹徹底底改掉了,以前那種刁鑽蠻橫的小姐脾氣。咱真的沒想到,爹娘和幾位姨娘並沒有看不起她、為難她。可是,你卻伸腳勾住她的小腿想莂倒她。你竟然想讓她在長輩們麵前出醜難堪,你真是讓我太失望、太寒心啦!
聽到這裏,站在丫鬟堆裏的小蓮心想:咦,新姑爺竟然舍不得二小姐遭受萬府人的歧視。他的話兒充分證明了二小姐在他的心中,還是有“一席之地”。哎呀,真是太好啦!
小蓮知道:今天,二夫人這件事情。以二小姐現在的心境,一定會選擇將它吞進肚裏爛掉了。以“息事寧人”的方式,來換取二夫人回心轉意接受她的存在。不再執意抵製她、排斥她啊!
小蓮想得最多的還是:如果,二夫人原本是一個善良之輩的話。那麽二小姐今天的忍讓,就還是百分之百地值得;但是,假如二夫人原本就是一個刁鑽、刻薄的女人。那麽,二小姐的忍讓可就會換來無休無止的欺淩。那她豈不是一腔熱血付之東流啦!
於是,小蓮的心裏堅定了一個信念:嗯,今天二夫人這件事情。咱絕對必須勸說二小姐不能忍讓啊!
小蓮剛剛想到這裏,二夫人辯解的話語就鑽進了她的耳朵:麒麟,那隻不過是五夫人的片麵之詞。咱們憑什麽就相信她的空頭表態,就是她的真心實意呢?說不定,她壓根就是為了私吞萬府萬貫家財,才千方百計地要嫁進萬府。你身為萬府的男兒郎,一定要以府中利益為核心主旨。千萬莫要被她的表麵所蒙蔽啊!
二夫人小青的話音剛落地,萬麒麟就指著她的鼻子氣憤至極地責備:小青,你自己心胸狹窄氣量小。就別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啦!來人了,將這個目中無人的女人押到祭祀堂內,讓她跪在萬府列祖列宗牌位前麵。好好的反省自己的錯失吧!
聞聽此言,兩位彪形大漢就虎視眈眈、雄赳赳地走向二夫人小青。
望著越來越近的兩位彪形大漢,二夫人小青氣得一下子就麵紅耳赤了。她轉向萬麒麟不敢置信地說:夫君,就因為我伸腳欲莂五夫人。你就讓他倆來押我去萬府祭祀堂內跪下反省嗎?就是這麽一點小事,你就如此大張旗鼓地羞辱我。你不覺得這樣做太過分嗎?
站在二夫人身邊的三夫人小蘭,搖頭歎氣地伸手示意兩位彪形大漢暫且停下腳步。她忍不住轉向萬麒麟戰戰瑟瑟地挪動著嘴唇:麒麟,你有所不知,其實小青姐姐真的隻是想考驗、考驗銀鳳妹妹。說白了,就是給她一些“下馬威”而已。你真的犯不著如此大動肝火啊!
豈料,小蘭的話音剛落地,她就被萬麒麟暴跳如雷的聲音震懾住了魂魄:小蘭,你竟然膽敢忤逆我的話。合著你意欲和小青一起聯手惡整王銀鳳啦!你給我聽好了,如果你再為她多言多語的求情。我就讓保鏢連你一起抓去祭祀堂內“關禁閉”,到時候你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哦!
萬麒麟暴跳如雷的聲音,也驚得站在三夫人小蘭旁邊的大夫人小翠,情不自禁地瞄向這位生來就忠厚老實的小蘭妹妹。看著呆若木雞的小蘭妹妹,她禁不住一個勁地搖頭歎息著啦!
大夫人小翠深知:自己的身份,本來隻是一介丫鬟。因為,當初年少無知的少爺萬麒麟,一顆對異性充滿好奇的心兒強行霸占了她的身體。從那以後的他就不思學業,整天呆在府中折騰她。致使她為他懷孕生子啦!
想到這裏的大夫人小翠,不由得暗自慶幸:這個世上,早就流傳著那條“母隨子貴”的諺語哦!
因為,小翠明白:年過半百的萬老爺,才獲得上蒼垂憐賜給了一個兒子萬麒麟。如果,不是當初她第一胎就誕下了男嬰。“視子如命”的他,也就不會硬是逼著已經長大成人的麒麟兒,娶了已經被他玩膩了的她為偏房小妾。否則,她就會被萬府人趕出萬府啦!
因此,享受著萬府裏榮華富貴的同時,小翠每天早起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對著書桌上那個“龍鳳呈祥”的圓鏡裏的自己說:小翠呀小翠,你雖然成為萬麒麟的偏房小妾。但是,你千萬莫要忘記了,你永遠永遠隻是一個丫鬟卑微的身份。府內大大小小的事情,壓根就容不得你多言多語。安安靜靜地伺候好自己的夫君就行啦!
哎,大夫人小翠的這種念頭。大凡是生存在社會底層的人們,肯定都會有所感觸啊!因此,這會兒看見了三夫人小蘭臉上呆若木雞的神色。深感身份卑微的她,唯有一個勁地搖頭歎息著囉!
其實,忠厚老實的小蘭壓根就不知道,她疏忽了一個不爭的現實:今天的夫君,和王銀鳳乃是一對新婚燕爾。此刻,他的心裏滿滿當當裝著的除了王銀鳳,還是王銀鳳。說白了,就是他壓根就聽不得別人對他的美嬌娘,有半句的不敬之語啊!
聽著三夫人小蘭的話語,林小媛一下子想起:今天一大早的,二夫人小青就拽著三夫人小蘭敲開她臥室的門,首先承認了是她私自放飛萬府的信鴿;那封捎給林將軍的信,當然也是她所寫的。然後,她就大談特談五夫人王銀鳳長相俊美,年輕輕輕的她,身上充滿了活潑可愛的青春氣息。將來一定是她們這些姐姐的“災星”啊!
林小媛更知道:清晨,她之所以極力勸阻二夫人小青“意欲惡整王銀鳳”的計劃。其一,是她已經深深相信了這位新來的五夫人,真的已經改掉了以前那種刁鑽蠻橫的壞脾氣;其二,她明白一個不爭的現實:自古以來,男人和女人之間,往往就是“隻聞新人笑,哪知舊人哭”的悲劇啊!
令林小媛覺得可惜至極的是:清晨,她苦口婆心地勸說二夫人小青回心轉意。豈料性子急的她卻越聽越來勁兒,壓根就聽不進去“一星半點”忠告啊!
更讓林小媛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二夫人小青竟然敢當著萬府長輩們的麵,伸腳勾住新媳婦王銀鳳的小腿往外莂。就算小蓮看不見的話,幾位長輩們的眼光全都聚焦似的盯著新媳婦。等她將視若“眼中釘”的新娘子莂倒在地了,幾位長輩們也絕對不會放任她逍遙自在呀。說白了,她也太膽大妄為啦!
因此,剛才看見萬麒麟衝著二夫人小青的背影辱罵之時,林小媛暗自下定決心:今天,不管夫君怎麽處置不懂事理的小青妹妹。咱都不能開口替她求情啊!
哎,殘酷無情的現實生活中,聰明人與老實人為人處世的區別,就是如此讓世人們觸目驚心啊!
然而,一個令在場所有人都頗感意外的聲音,就在兩位彪形大漢又走向二夫人小青的同時,衝擊著大家的耳膜:麒麟,小青姐姐確確實實隻是給我“下馬威”。小蘭姐姐說的對極啦!等過一陣子後,我堅信她會相信我的心兒,不會再讓她擔憂了。你今天也罵過她了,她一定會有所悔改的。拜托你就別再讓保鏢們懲罰她啦!
聞聽此言,在場的所有人都真的不敢置信:這位剛剛嫁進萬府一天的美嬌娘,竟然擁有如此豁達大度的胸懷。一會兒,有幾個人就在詢問身邊的同伴:咦,咱們這是在做夢嗎?
另外幾位,就毫不猶豫地接上話茬:哎呀,你們竟然詢問是否是做夢兒?你們伸手使大勁兒掐幾下腰部,或者腿部。不就知道答案啦!
這幾位的話音剛落地,耳朵裏就鑽進了動聽得猶如銀鈴似的女聲:麒麟呀,我這個當事人都不生氣。你還生啥子悶氣呢?為了萬府人還可以繼續和睦、安定地生活著、相處著,你倒是快點吩咐保鏢們後退呀!
眾人聞聲,除了丫鬟小蓮眉頭緊皺地低頭沉思著。其餘的人們,全都將目光毫不吝嗇地拋向聲音來源地。隻見他們眼中的美嬌娘王銀鳳,已經攔在二夫人和三夫人的麵前。麵對著兩位虎視眈眈、雄赳赳地走來的彪形大漢,一邊理智地勸說著她的夫君萬麒麟,一邊揮手示意保鏢們停下腳步。
身為新媳婦的王銀鳳,剛才差點就被二夫人小青給莂倒在地了。然而,她竟然能夠寬宏大量地轉向一心嗬護她的夫君,替自己的對手百般求情。委實讓在場的所有人,全都不敢置信啊!
可是,強勁的事實偏偏又充分證明了:他們眼前發生的一切人和事兒,都是極其真實地存在著。由不得他們不信啦!於是,這間廳堂外麵四周上空的氣流中,立時就響起轟轟烈烈的“嘖嘖”稱讚聲,混合著激烈的“啪啪”鼓掌聲。長長久久地回旋、綿延在人們的耳中啦!
就連主事人萬鵬舉,和三位夫人都忍不住轉向萬麒麟揮舞著手兒,像幾個孩子似的蹦跳著呐喊:麒麟,既然新媳婦都能做到“以德報怨”。你就饒恕了二夫人小青這次犯下的錯失吧!
這時,一個人影閃到了新媳婦王銀鳳的身邊。驀然,丫鬟小蓮尖厲的嗓音刺激著所有人的耳膜:二小姐,你有所不知,就是這個女人私自放飛萬府信鴿,捎信告訴林將軍新姑爺要娶你做姨太太的。致使你和新姑爺的婚禮被林將軍趕來攪和啦!
聞聽此言,新媳婦王銀鳳急忙捂住丫鬟小蓮的嘴巴眨巴著眼睛大喊:小蓮,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了。拜托你就別再胡說一氣啦!
聽到這裏,丫鬟小蓮心想:二小姐呀二小姐,咱知道你一個勁地眨巴著眼睛,就是希望我不要再和二夫人計較。可是,為了讓她以後對你“以禮相待”。今兒個,咱一定要將自己早晨聽說的事情,全都說給新姑爺聽聽。讓他狠狠地殺殺二夫人的銳氣哦!
想到這裏的丫鬟小蓮,於是猛地伸手拉開主子王銀鳳的手。快速跑到萬麒麟的身邊急乎乎地說:新姑爺,剛才小蓮所說的一切實情。全是今天清晨我去茅房的時候經過正室夫人的臥室,親耳聽見二夫人在裏麵說的。你可以向正室夫人求證,小蓮是否屬於胡說一氣呀!
丫鬟小蓮之所以一口咬定,讓新姑爺向正室夫人求證。因為,她在二小姐和新姑爺的婚禮上,已經看出這個女人是一個正直之輩。以後,定然能夠嗬護她的二小姐哦!
已經被美嬌娘王銀鳳勸說得麵色溫和了的萬麒麟,陡地又沉著臉指著二夫人小青,轉向正室夫人林小媛詢問:小媛,小蓮所說的實情。是否屬實呢?
二夫人小青聽到這裏,就像抓住一根可以救命的稻草繩似的轉向正室夫人,眨巴著眼睛說:林姐,早晨我並沒有提及到什麽信鴿的事情。拜托你快點告訴麒麟啊!
林小媛一聽心想:小青呀小青,我早晨那麽苦口婆心勸說你不要招惹王銀鳳。可是,你卻偏偏不識時務地鬥她。現在不管你如何求我,我都絕對不會幫你說話哦!
想到這裏的林小媛,就走到二夫人小青身邊搖著頭說:小青呀,有句俗語說“識時務者為俊傑”,還有一條成語“隔牆有耳”。你怎麽能夠將它倆全都遺忘腦後呢?現在,就算我願意幫你撒謊騙麒麟。可是,早晨在我臥室內的人,還有其他人。我可不想被你拖下水哦!
二夫人小青聽到這裏,不由得轉頭望向身邊的三夫人小蘭。映入眼簾的是:眼前的女人,身體已經恍如墜入萬丈深淵似的瑟瑟發抖著。她心知肚明:眼下,如果求她為自己作偽證。更是不可能的啦!
記得不知哪位古人還創建了,那句“哪壺不開偏提哪壺”的諺語。眼下,萬麒麟看見三夫人小蘭渾身顫抖不停。聯想到正室夫人所說的“其他人”,他就肯定了那個人就是她啦!
看到三夫人小蘭的樣子,萬麒麟心中陡地升起一股惡作劇的念頭。於是,他走到這個瑟瑟發抖的女人身邊,冷不丁地就蹦出一句:小蘭,今天早晨在正室夫人的臥室,你也一定聽見了二夫人小青所說的話。我問你,小蓮說的實情是否屬實呢?正室夫人剛才的話,你可否讚同呢?
新媳婦王銀鳳一聽,就轉向三夫人小蘭。隻見,眼前的女人渾身瑟瑟發抖地望著萬麒麟,說出來的話兒都打顫結巴了:夫、夫君,小蓮說、說的對,正室夫、夫人說的也、也對。我讚、讚同啊!
這下,廳堂外麵就顯得鬧哄哄的一片混亂。在場的所有人都在咬牙切齒地咒罵二夫人小青:哎,眾觀天底下,哪個男人沒娶個三房四妾的呀?這個女人怎麽能想方設法地攪和自己男人的婚禮呢?看她往日說話總是咋咋呼呼的,為人處世總是大大咧咧的不拘小節。真是看不出來她竟然心如蛇蠍啊!
想到這裏,他們就聽見萬麒麟大喊一聲:各位夫人們,像二夫人小青這樣惡毒的女人。今兒個,咱一定要嚴懲不貸、以儆效尤。來人了,將她拖下去杖責二十大板吧!
接著,萬麒麟的聲音陡地轉為溫柔了:王銀鳳,像二夫人小青這樣的女人,壓根就不值得你為她求情。拜托你就隨我離開這裏吧!
說著話兒,萬麒麟就擁抱著王銀鳳硬是轉身離開。
驀然,他們看見了:王銀鳳猛地掙脫萬麒麟的擁抱,轉向兩位拖拽著二夫人小青的彪形大漢大喊一聲:兩位叔叔,請你們留步。
接著,王銀鳳就轉向萬麒麟戚戚然地說:官人,咱是一個女人。當然能夠理解二夫人的所作所為,隻是一個女人為了保護自身利益的無奈之舉。如果,讓我聽見她被杖責二十大板時痛苦欲絕的聲音。我心裏也會痛不欲生啊!因此,咱以一個女人的身份再次懇請你。今天饒恕她這一次吧!
聞聽此言,二夫人小青猛然對著王銀鳳“噗通”一聲跪下了,雙手抱拳施過大禮之後聲淚俱下地說:小青真的想不到,五夫人竟然如此不計前嫌地替我向麒麟再三求情。眾觀自己的所作所為,小青真是萬分愧疚。小青這廂給你賠禮道歉啦!
萬麒麟聽到這裏,也心知肚明:二夫人小青,是真心實意向王銀鳳賠禮道歉。於是,他欣慰至極地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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