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闊別經年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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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他們夫妻二人此次入京的目的再清楚不過,無非就是為了應太後的號召給婈妃娘娘道喜。

    這個時候也算是節骨眼,秦秋月自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夏安肆意妄為。

    “老爺,夫人。”下人沒有稟報,便直接一個縱身跑進了屋裏,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秋月姑娘,秋月姑娘。”

    秦父對下人的莽撞感到不悅,咳嗽幾聲:“把氣喘勻了再說。”

    秦母的態度則是截然相反,一邊替秦父順氣,一邊笑了起來:“還說什麽說,定是秋月他們回來了。”

    下人不斷拍著胸口,雖然還未能完整說出一句話來,可不住點頭的動作卻是證實了這一點。

    說話間,秦秋月和夏安一前一後便已經行至了前廳。

    “老爺,你看看,我這身可還妥當?”秦母臨時照了照鏡子,總覺得這裏不妥那裏不當:“可不能讓姑爺看了笑話去。”

    說來諷刺至極,這種表麵上禮節性的東西一般都是在新姑爺入門時才需要注意仔細的。

    可他們秦家的這位夏安姑爺上門,竟然是與秋月成婚後的第五年。

    五年來,第一次以姑爺的身份登門,居然還是要靠著宮裏那位太後娘娘的提點。

    秦父秦母不止一次私下裏交流過,能有這次與秋月見麵的機會,八成還是要托太後的福。

    “你就別照了,醜媳婦也得見公婆。”秦永安的腿腳不便,這麽一坐,沒有外力扶助一把,竟是起都起不來:“快扶我一把。”

    秦母白了他一眼,對秦父的話語全然不放在心上:“今日看在秋月的麵子上,不與你計較。來,起來。”

    二人這才慢騰騰地挪向前廳的位置,秦永安心急,可奈何兩隻腳根本邁不開步子,半路險些一個趔趄摔倒。

    “行了,你穩重一些。”最後還是秦母看不過眼,“秋月又不會跑,幾時去還不都是一樣的道理。正好看看那夏安準備如何迎接我們。”

    縱然盧中距離京都那是千山之隔,萬水之遠。五年了,也實在不該連個麵都不曾見過。

    要不是每年一封的家書,真是讓秦家上下都會誤會還是否有秦秋月這個人的存在。

    秦父秦母自然不會怪罪到秦秋月的頭上。更何況,女子出嫁從夫。秋月鮮有什麽消息的根本緣故,還不都是夏安人情淡薄。

    “你來。”秦母衝前廳外站著的小丫鬟招招手。

    小丫鬟是去年剛到府上的,從來沒有見過這個隻鮮活在眾人口口相傳的言論中的秦家長女。

    可以看得出來,秦秋月雖然青春不再,但皮相生得極美,甚至因為褪去青澀,而別有一番韻味。

    似乎比名滿京都的秦秋水還要不遑多讓。

    小丫鬟隻看了這麽一眼,便失了神。

    直到秦母招呼她時,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老爺,夫人。”

    秦母記得之前秦秋水派人前來的傳話:“去宮裏把秋月回來的事情稟告給婈妃娘娘。”

    “是。”小丫鬟離去之時,又往前廳裏一坐一站的秦秋月二人深深看了一眼,這才離去。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那秋月姑娘的肚子怎麽有點顯?莫不成是懷孕了?

    “秋……”秦母剛想喚出女兒的名字,就被秦父拉住,以一個眼神警示。

    是啊,她怎麽忘了在門外二人是如何商量的。

    敵不動,我不動。秦母暗暗告誡自己,上趕著的不是好買賣。不過,夏安也不至於就成了敵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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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敵不動,我不動。秦母暗暗告誡自己,上趕著的不是好買賣。不過,夏安也不至於就成了敵人吧!

    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在乎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秋月啊!”

    到底是慈母,狠不下心來,秦永安不禁低頭怒斥了一句:“慈母多敗兒,你給我閉嘴。”

    氣沒有順上來,倒把自己卡了一頓:“咳,咳。”

    別看秦永安是個藥罐子,可說到底也是秦家真正的當家人。既然老爺都話了,秦母再在這個時候開口就是沒有眼色了。

    望著女兒一張泫然欲泣的容顏,秦母隻好別開頭去。

    秦永安強迫自己將視線從秦秋月的臉上移到了她身旁的夏安身上。

    果然是一個跋扈慣了的紈絝子弟,與他對視許久,仍然不肯主動行禮。

    夏安站在原處,一手托著秦秋月因為懷孕而略顯沉重的腰身:“夏安和秋月見過二老。”

    他微微頷。

    秦父秦母對視一眼,長達五年的時間不曾見麵,他作為姑爺,居然第一次正式與他們相見,隻是微微頷。

    夏安卻一副猜透了二人心思的樣子,強自為自己解釋著:“恕夏安秋月禮數不周,畢竟秋月已然懷有身孕。”

    這話說得著實荒唐搞笑,一直緘默不言的秦永安忍不住開口:“懷孕的是我女兒秋月,關你什麽事?”

    “嘖。”秦母用胳膊肘頂了一下怒氣衝衝的秦父:“說好的穩重,你怎麽比我忘得都快?”

    一方是懷念許久好不容易相見的父母,一方是敬她愛她的夫君,秦秋月不能眼看著他們掐起架來。

    她忙扯開話題:“爹,娘,秋月回來了,你們就是這麽給夏安下馬威的嗎?”

    她笑得大方明朗,與其對比,倒顯得是秦父秦母二人格局太小,甚是有點無理取鬧的感覺出來了。

    秋月上前攬住秦父秦母二人的臂膀:“你們就多擔待一些嘛。”

    光說父母還不行,此事明明是夏安有錯在先。

    秦秋月扭頭笑對夏安:“夫君,你說呢?我的父母也是期盼過甚,可你倒好,一盆涼水潑將下來,把人的三分高漲火焰直接潑滅了兩分。”

    話說到了如此的份上,夏安再沒有任何理由。以前的他總仗著和太後的這一層關係,並不把區區杏林起家的秦家一門放在眼中。

    可是如今,秦秋月出頭,他再也不能裝聾作啞了。夏安按照禮製,行過一遍禮後:“夏安拜見嶽父嶽母。”

    秦永安略微點了點頭,這才比較像個樣子。

    “秋月啊。”秦母略過秦父,徑直走到了秦秋月的身邊:“此次回京,可以呆多久?”

    並非是對秦秋月肚中的孩子視而不見,而是對眼前女兒的牽念過甚。

    相聚時間太短,倒寧願對其腹中胎兒不聞不問。

    秦秋月抬眼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站在一旁的夏安,此事她並不能做主:“本就是為秋水大婚而來,等過些時日罷。”

    秦母含糊應了一聲:“這樣啊。”

    而秦父始終不一言,眼底晦暗不明,不知藏了什麽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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