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霍比特人和矮人

    “被洛基坑了！”

    所有人的腦海中, 不約而同都浮現了這樣的一句話。

    不同的是……

    加爾是一臉疑惑, 外加搞不清楚情況，滿臉不解地想著‘洛基為什麽要這麽做’？

    而達米安則根本懶得想。

    因為無論是刺客聯盟還是哥譚……壞蛋想要幹壞事的時候，難道還需要原因嗎？當然不需要啊！

    於是, 他一直情緒暴躁地盯著擋路的巨鷹, 完全懶得廢話，隻準備一言不合就上去幹架。

    傑克船長無奈地看了看左右，發現一個都靠不住。

    ‘太沒策略意識了。’他不由得在心裏念叨了幾遍：‘小孩子果然就是小孩子, 關鍵時刻，完全指望不上’。

    雖然不了解那位名叫洛基的年幼神明。

    但精明的船長, 早就從達米安和加爾的態度, 還有一些蛛絲馬跡中看出, 那並不是一個好風評的神明, 起碼在未來不是。

    等到現在的事情一發生, 他更加看的清清楚楚：這明擺著就是洛基在搞事情。

    如果真的這麽莫名其妙地和巨鷹們打一場, 豈不是剛好讓他得償所願？

    傑克船長不喜歡莫名其妙的戰鬥。

    所以, 他眼珠轉了轉, 決定嚐試下去講和。

    於是, 在達米安和加爾的注視下, 他主動上前一步，摘掉帽子放在胸前，禮貌地朝著巨鷹們行了一禮後, 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呃……這位怎麽稱呼呢？巨鷹先生？我們是受到一位神明的指引才來到這裏的, 但我們進來後, 和那位神明不小心走散……”

    “我們並沒有看見你說的什麽神明。”

    巨鷹打斷了他的話，毫不客氣地說：“你們不屬於這個世界，本就不應該來這裏。所以，我再說一遍，離開！”

    雖然被這麽態度惡劣的打斷，但傑克船長依然沒有生氣。

    他鎮定自若地朝著達米安和加爾安撫地點了點頭，然後，邁著他那種獨特的搖搖晃晃步子，繼續朝前走去，直到幾乎與近在眼前的巨大老鷹麵對麵了，他才用一副商量的口吻說：“我們得好好溝通一下，鷹先生。我敢發誓，我們確實是跟著一個年幼的神明，才進了這處通道。這絕不是什麽推脫責任的言辭，就在剛才，那位貪玩調皮的神明，卻悄悄用了什麽法術，在我們麵前消失了。假如您能懂我的意思，我覺得，您不應該驅趕我們，而是應該與我們合作……”

    “合作？”

    巨鷹之王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迷茫的神色，不解地看著傑克船長。

    傑克朝他擠了擠眼睛，語氣無比狡猾地說：“我是說，那個神明還很年幼，身邊也沒長輩，雖然有一些鬼鬼祟祟的法術伎倆，但總體實力並不高，要不然也不會把我們騙過來幫忙，所以……”

    巨鷹之王的表情更加疑惑不解了：“你到底再說什麽，人類？”

    傑克船長頓時一臉的無奈表情。

    ‘沒辦法，聰明人總是這麽寂寞的’，他自我安慰著想。

    然後，他幹脆把事情全挑明了說：“我們合作，想辦法把那個神明抓了，回頭找他要點兒好處，如果他自己沒有的話，還可以找他爹他媽他哥哥要好處，s-a-v-y？”

    小巫師驚呆了。

    達米安也忍不住瞥過去一眼。

    這位加勒比海盜之王還在那裏，和巨鷹王興致勃勃地大聲建議著：“搞不好他爹，那個什麽傳說中的神王一個高興（達米安：我覺得，他爹不會高興的），封你一個北歐鷹神當當，還獎勵你一堆的金幣。你到時候有權有錢了，大可以不再幹守衛的活兒，給自己做一個高大上有麵子的黃金鳥巢，給你的鳥子鳥孫們買點高品質鳥糧吃。至於我們，達米安和加爾可以回他們的家；我要的也不多，一小袋足夠買一艘大船，以及雇幾名船員出海的金幣就可以了。”

    傑克船長挺胸抬頭，隻覺得自己特麽的就是個天才！計劃如此的完美無缺，無可挑剔。

    他意猶未盡地問：“怎麽樣？要不要一起合作？”

    巨鷹之王嚴肅的臉上，露出了人性化的恍然、錯愕和憤怒的複雜表情：“人類，你在侮辱我！”

    在這裏，也許可以簡單將他的表情概括為一句話：‘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類’。

    “你比地精還要讓鷹厭惡！”

    莊嚴的巨鷹之王在高空中說。

    “地精是什麽？”

    傑克船長喃喃地說：“總覺得那不是個好詞，你真的不考慮考慮？據說，現在那幫貴族太太們家的鳥們，吃的鳥糧裏都加燕麥。”

    巨鷹冷冷地瞪著他，厲聲嗬斥說：“離開這裏，無恥的人類。”

    “好吧。”

    船長悻悻地說：“看來，你是一隻不愛吃燕麥的鳥兒。”

    不等巨鷹王大怒，他很自然地轉過了身，朝著小巫師和達米安攤開雙手：“談判破裂了，各位，你們看著辦吧！”

    達米安當即獰笑一聲，早就不耐煩地抽出了長劍。

    加爾努力攢了好幾個小火球，眨巴眨巴大眼睛地望了望那群黑鷹們，頗有點兒近墨者黑的感覺，語氣明顯比以前暴力很多地問：“船長，你躲遠點，當心被誤傷。你說，我待會兒先砸哪隻鳥？”

    傑克船長朝著孩子們微微一笑。

    然後，突然就啊啊啊尖叫著揮著胳膊，朝著巨鷹的相反方向，拚命跑了起來：“等我到安全的地方，你們在打啊啊啊！”

    但達米安壓根沒等他跑到什麽安全地方，大喊一聲殺啊，就毫不猶豫地衝了上去。

    小巫師緊跟在後，小火球也一個接著一個的砸了出去，而且越來越有準頭了。

    一時間，火星四濺，羽毛漫天亂飛，仿佛殺雞現場。

    鷹鳴聲，喊殺聲，黑龍的咆哮聲……

    場麵一時間極度混亂。

    經曆過骷髏軍團和海怪的輪番洗禮。

    如今，蝙蝠戰隊的所有人都已經極為適應這種說幹就幹、亂七八糟的戰鬥場麵了（等等，什麽時候開始已經叫蝙蝠戰隊了？好吧，放下劍，達米安，武力值高的人說了算）。

    總之，經過一番艱難的戰鬥。

    黑龍帶著三個人成功衝出了包圍。

    唯一遺憾的是，加爾的鷹騎士夢想泡湯了。

    本來被達米安打服的那隻巨鷹，在見到同族的老鷹後，立刻反水。在達米安提劍衝鋒的時候，它甚至還想把人從高空中摔下去，幸好他們還有會飛黑龍，才能夠甩脫巨鷹們的追捕，接住達米安後，順利逃脫。

    “我討厭天空，大海才是我的主場。”

    在戰鬥中，並沒有幫上什麽忙的傑克船長很鬱悶。

    當大家遠離巨鷹們後，他不禁自言自語地憂傷起來：“離開加勒比的第一天，想它；離開加勒比的第二天，想它；離開加勒比的第三天，還是想它。”

    一旁的加爾，也用小手拄著下巴，學著他的樣子，感歎了起來：“離開斯科皮的第一天，想他；離開斯科皮的第二天，想他；離開斯科皮的第三天，還是想他。”

    （一直活在台詞中的斯科皮：拜托，求你別想了，你爸你媽你爺爺你奶奶你全家都在瞪我了。）

    達米安一直靜靜地擦著長劍。

    在聽到兩個人的無病呻/吟後，忍不住瞥了一眼過去：兩個傻逼！

    黑龍懶洋洋地飛著，空氣中彌漫著花草的清香……

    但當加爾看到那一望無際的繁茂森林，還有蜿蜒起伏山脈的純自然景觀後，就徹底絕望了。

    明顯是沒有經過人類破壞的純天然環境……

    從某方麵也就間接代表著現代化科技的落後。

    “梅林啊，這個世界也沒有wifi，我真是受夠了這種落後的生活。看到海怪和骷髏都不能發推特，達米安，你一定能理解我那種遺憾的心情，對嗎？”網癮小巫師側頭抱怨著。

    然後，他又滿眼期盼信賴地望著達米安問：“你說，我們這次能順利回家嗎？”

    “先把洛基找到再說吧。”

    達米安隱怒地說：“從來沒有人敢這麽騙我。”

    “嗯，抓到他，一定要打一頓。”

    傑克船長也在旁邊煽風點火地說：“然後，我們還可以找他的神明老爹，拿他去換一大筆錢。”

    “等等，綁架神明去換錢？你說真的？雖然那是個外星神，但是……”

    加爾忍不住說：“船長，你真的確定自己的腦子沒壞掉嗎？”

    傑克滿不在乎地勾起唇角：“我的船員，今天，我再教你一條做海盜的原則。”

    他豎起一根手指頭，輕輕左右搖晃了一下，自信地微笑著說：“隻要有一點兒希望，就要盡全力，哪怕用我們的生命，去做賭注。”

    “但我現在完全看不到希望。”

    加爾小大人一樣的歎了一口氣：“比之前突然來到加勒比還要倒黴。看啊，放眼望去，空無人煙，這根本就是個完全陌生的世界。甚至，搞不好這裏是巨鷹的王國，之前他們不是會說人話嗎？”

    “巨鷹的王國？那可糟透了。”傑克船長被他的這個猜測給驚到了。

    他不由得皺起眉，打退堂鼓地說：“我們要不要原路返回？畢竟，我們是為了找雷神，可不是為了找雷神的弟弟。”

    “但如果找不到雷神的弟弟，我們連雷神在那都不知道。”達米安幹脆地說。

    這時，他突然拍了拍黑龍的脖頸處，讓它飛低一點兒，指著不遠處說：“那邊好像有人煙。”

    考慮到黑龍的體型和有些猙獰的外表……

    三個人先在那處看起來像是個小村莊的不遠處降落下來。

    然後，達米安囑咐黑龍自己在高空中飛著，小心地躲在雲層中，別被人看到。

    而他們三個人則一起，朝著那處小村落，步行過去。

    “早上好啊！”

    當他們走進那處村落的時候，一個活潑的聲音突然響起，衝他們打了一聲招呼。

    傑克船長奇怪地望了望四周，並沒有看到打招呼的人。

    這時候，卻聽到小巫師用歡快地語調也回了一句：“早上好啊！”

    船長不由得低下頭……

    這才看到，一個和加爾差不多高的小矮個子，正拿著一根長長的煙鬥，樣子看起來像是成年人，但隻有正常人一半的大小，站在他們前麵不遠處的小院子裏，一臉好奇又和善地望著他們問：“你們是正在旅行中的人族嗎？”

    人族？

    傑克船長玩味地思考著這個詞匯，暫時沒輕易說什麽。

    但曾經生活在巫師界的小巫師，卻似乎挺適應這種對話的。

    他高高興興地點頭說：“對啊，你是什麽種族？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這不是貶義，隻是……我是說，我以前隻見過人魚和媚娃，不同的種族第一次見，都會覺得挺稀奇有趣的。”

    “沒事，我以前也沒這麽近距離地見過人族，你們看起來好高。”

    那個有著卷卷頭發，穿著吊帶褲，光著腳的小矮個子咧開嘴笑了起來說。

    “霍比特人，我是霍比特人。”

    他和氣地回答，想了想，又有禮貌地欠身鞠了一躬說：“呃……很高興認識你。我這邊很少來客人，如果有禮數不周的地方，請見諒，我是比爾博巴金斯。”

    “加爾比恩盧平。”小巫師自我介紹著。

    然後，他沒有還禮，還對比爾博要求著說：“我是第一次來這裏，你能不能給我們介紹點兒什麽？”

    從某方麵來說，加爾這種隨意對陌生人提要求的行為，是有些冒昧無禮的。

    這個被父母嬌寵著長大的孩子，雖然本性不壞，可顯然還沒有學會什麽樣子，才是正確請人幫忙的態度。

    但幸運的是，霍比特人天生好脾氣。

    他們有明亮的眼睛，和善於微笑的嘴巴，以及熱情好客的慷概心胸。

    比爾博稍微了打量一下他們。

    發現是一個成年人族，帶著兩個幼崽狀態的人族，穿著打扮看起來有點兒古怪，可也許外麵的人族就是這樣的風俗。

    他立刻心大的判斷，沒什麽危險。

    於是，他完全不在意小巫師隨便提要求的不禮貌行為，反而大方地邀請著：“也許你們願意賞個光，來我家歇歇腳，順便喝個茶。沒什麽好著急的，畢竟，我們有一整天的時間呢。”

    三人組彼此互視了一眼後，回應了比爾博的邀請。

    但比起加爾純粹是累了，想去歇腳外加蹭個早餐外，達米安和傑克都是想，借著這個看起來很好說話的霍比特人之口，多了解一下這個陌生世界的情報。

    當然了，如果有那個可惡的神明洛基的消息，那就是更好的事情了。

    霍比特人熱情地拉開了一個藍色圓形的袖珍小門，招呼他們到家裏來做客。

    達米安和加爾還好，傑克船長卻必須要彎下腰，才能鑽進去。

    好在裏頭的空間很大，除了不小心抬頭就會撞到吊燈外，總得來說，還能夠伸展開手腳。

    比爾博光著腳，快步跑去廚房，先手忙腳亂地開始燒熱水，又不忘跑去食品儲藏室，多拿了一套杯碟和幾塊清早剛剛烤好的圓形小茴香蛋糕。

    而達米安、比爾和傑克船長反客為主地坐在一張長桌前，看著他忙忙碌碌。

    等大家都喝上茶，吃起蛋糕後，比爾博還坐在壁爐邊的小凳子上，局促地咬著小餅幹，一副生怕款待不周的緊張樣子。

    霍比特人那種天性的和善和熱情，總讓他糾結於自己有沒有盡到待客之責。

    明明已經盡力了，可還是不停地道歉，表示太倉促沒準備好。

    “天下間還有比小巫師更傻的家夥。”

    傑克船長一邊喝著茶，一邊悄悄順了兩個蛋糕到口袋裏。至於更值錢的閃亮亮銀製餐具，他隻拿了一把叉子，其它的，看著霍比特人那明明已經竭盡全力，還可憐兮兮地道歉勁兒，都沒忍心多拿。

    加爾沒注意到船長的行為，他正熱情地和比爾博交談。

    可憐的霍比特人邀請他們來做客，本來是出於對外界世界的好奇，想從這些人族旅人的口中，知道點兒新鮮事。

    然而，他驚訝地發現，這三個人族，居然比自己還土鱉，不知道究竟從什麽隱世避居的地方冒出來的，不僅以前沒聽說過霍比特人，連精靈、矮人都不知道。

    出於霍比特人那柔軟的心腸，他不禁認真地對著小巫師好好科普起來。

    他毫無保留地將自己曾曾曾曾祖父留下來的一些，關於外界的（過期）知識，全都講述了出來，不過礙於霍比特人閉塞的生活環境，好多也都是傳說、流言……

    達米安一直很沉默。

    但當小巫師和霍比特人交談的時候，他還奇怪豎起耳朵，認真傾聽和默默分析著。

    說真的，沒太多的參考價值。

    傻白甜的小巫師，和一個同樣傻白甜的霍比特人，跑題水平是一流的。兩個人聊著聊著，就從精靈多麽多麽好看，聊到了甜點兒的製作問題上。什麽關於藍莓蛋糕，需要烤幾分鍾才最好吃這種問題，足足討論了半個小時……

    拜托！是誰喊著要回家，要有wifi，要發推特的？

    眨眼間就忘記了嗎？

    不過，雖然一直在跑題，但偶爾還是會提到一些有趣的事情。

    比如……

    “龍騎士？你怎麽會想做這麽危險的事情？”

    霍比特人一本正經地說：“雖然我隻看過龍形狀的煙花，但聽說龍真的很可怕。之前矮人的王國那麽強大，但都被龍給滅亡了。那群無家可歸的矮人們，隻能四處流浪。據傳說是矮人們擁有太多的金銀珠寶，所以吸引了貪婪的巨龍。”

    “金銀財寶？”

    傑克船長的眼睛亮了起來。

    “對啊，矮人的寶藏。”

    霍比特人並不太關注地隨口說：“現在變成惡龍的寶藏了。”

    與此同時，洛基正在尋找矮人。

    他早就已經忘記了被自己欺騙的三人組。

    事實上，年幼的邪神，目前還沒有未來那麽無法無天，外加草菅人命。

    現在的他，充其量隻是嘴上說的凶，外加喜歡惡作劇而已。

    那群看似凶惡的巨鷹，性格其實非常好。

    洛基自己曾經試圖闖入這個異時空三次，全都被巨鷹們不厭其煩地抓著，扔出來（這就是加爾看到他被巨鷹抓著的原因），而不是徹底的殺死他，或者打傷他。

    因為這群巨鷹們，是世界的守護者之一。

    它們日常會驅逐外來者，或者給予擅自闖入者一些教訓，卻從不會輕易的傷害人的性命。

    所以，被利用又被騙的三人組，其實是沒有什麽生命危險的。

    在洛基的計劃裏，他們會頂替自己，吸引巨鷹的目光，成為試圖闖入這個異時空的替罪羊，被巨鷹們叼著，扔到外頭。這麽一來，被忽略的自己，可以順利地潛入這個世界。

    他確實順利潛入這個世界了，但沒有想到的是……

    達米安他們，也能純憑武力，衝出巨鷹的包圍，同樣進入這個世界。

    如今，早就把三人組拋到腦後的洛基，還在自顧自地忙著找矮人，卻不知道無意識之間，已經無緣無故地給自己樹了三個敵人。

    “矮人的手藝巧奪天工。”

    他思忖著琢磨：“如果，我找矮人們用黃金，來幫希芙重新製作一頭漂亮的金發，是不是就能彌補我的過錯，大哥他們總該會原諒我了吧？”

    在前不久的某一天，這倒黴孩子出於嫉妒，或者一些無法言說的心理，將自家大哥的小青梅，未來的女武神希芙……趁著對方睡覺的功夫，給剃成了光頭。

    希芙醒來後，哭的差點兒背過氣去。

    索爾氣的拎著拳頭要揍洛基……本來還幸災樂禍的洛基，急忙逃跑，以為躲個幾天就沒事了。

    然而，在隱身避風頭，觀察了那麽幾天後，他發現希芙居然還在哭，自家大哥的怒氣也沒消。

    甚至，連一向寵他的母後都說‘怎麽能這麽對女孩子，太過分了’！

    洛基終於捶胸頓足地後悔起來：“唉，我為什麽要為了看笑話，直接告訴他們，是我把希芙的頭發剃掉了。早知道，我應該嫁禍給傻子海姆達爾他們就好了。”

    但木已成舟，改口已經來不及了。

    麵對著所有人的指責，和大哥索爾的拳頭……洛基無奈地離家出走，去尋找解決辦法。

    直到他聽說了矮人那精妙的、以假亂真的手藝。

    雖然知道，矮人和自己並不是一個世界。

    但恰巧，他自己最為擅長的，就是尋找這些隱蔽的通道。

    “希望傳說是真的。”

    洛基一邊想，一邊繼續尋找著矮人。

    同時，他心中滿腔的憤懣和委屈：“讓我快點兒解決這件糟心的事吧，希芙真是太煩人了！隻是頭發沒了而已，又不是腦袋掉了，至於這麽天天哭的死去活來嗎？還有該死的索爾……難道對你來說，親弟弟，還沒有一個女人重要嗎？”

    而此時，

    被惡龍趕離家園的矮人王子——索林橡木盾，正懷揣著對巨龍毀家滅國的深刻仇恨，以及重建故國的熾熱雄心，被迫在人類的城鎮中流浪。

    為了生存，他不得不忍辱負重地替人類農民打造一些低級農具，來換取賴以果腹的食物，以此來養活自己，和執著跟隨他的矮人子民們。(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