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異位妊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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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這是傳說穿越時自帶的空間?老天給的金手指?

    薛琰差點沒吐血而亡,  帶著一屋子計生用品回民國,  難道叫她在百年前開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成人用品商店嗎?

    薛琰心念一閃,回又到婦產樓裏,上午她隻看過放著b機的房間跟砸穿她的計生倉庫,  她得再過去找一找,看看有什麽能救她於水火的東西?

    仔細查了幾間屋子,薛琰算是明白了為什麽於主任她們不願意她往這裏來了,  就這幾大屋子的安全套,  避孕藥,事後緊急避孕藥,  尤其是她在牆角居然還翻出來一大箱八幾年的安全套,  那橡膠的厚度,  簡直可以媲美手術手套!

    這洛平計生辦的工作做的怎麽樣就可想而知了。

    逛完計生倉庫,  薛琰失望的推開走廊對麵的房門,  卻被這間屋子裏的情景給驚呆了。

    這應該是一間婦科診室:

    靠門的地方擺著一張寫字台,  寫字台後麵是一張藤椅,  牆角的衣架上還掛著一件白大褂,薛琰看了一下上麵的名牌,居然是奶奶許靜昭的。

    寫字台的玻璃板下壓著一張照片,  照片中穿著白大褂的奶奶留著齊耳短,正麵帶微笑的看著她,  薛琰下意識的低下頭,  拉開抽屜,  裏麵是一本《婦產科學》跟一本舊舊的硬皮筆記本。

    薛琰翻開筆記本,  娟秀的字跡寫滿了一張張方子:《三豆飲》、《調經促孕方》、《更年康》、《婦火洗劑》……

    薛琰合上抽屜拉開懸掛在診室中間的白布隔離簾:

    產床,立式檢查燈,操作台上的器械盤裏各種器械一應俱全,操作台下的櫃子裏還放著沒有用過的器械包跟常用藥品……

    薛琰強壓砰砰的心跳,往檢查燈上按了一下,瞬間的光亮讓她喜極而泣!

    這地方居然有電!

    薛琰第一個念頭就是推一台b機過來試試看能不能用?!

    “大小姐,”

    薛琰連忙從空間裏出來,卻現她手裏還拿著一隻四環素呢,心念電轉,那隻藥又不見了。

    “大小姐您好點了吧?太太說要是能起來了,就去老太太那裏一趟,”一個青布衣黑長褲,梳著獨辮的小姑娘進來,站到薛琰床前。

    薛琰挑起帳子,打著哈欠道,“幾點了?”

    這是“她”如今的丫鬟,青桃。

    許家起床都是有點兒的,“已經六點了,老太太院子已經掌燈了。”

    薛琰從床上起來,就見青桃捧著一套水紅色的衣裳,“太太說,老太太不喜歡您在洋學堂穿的衣服,叫您還穿上以前的衣服,”

    青桃怕薛琰不答應,忙又道,“老太太腿疾又犯了,”

    這會兒心情差的很。

    薛琰正在端詳青桃,記憶裏青桃是跟她一起長大的丫頭,兩人關係很好,她長的還算不錯,黑黑的圓臉兒,濃眉大眼厚嘴唇一臉的忠厚相。

    薛琰從小時候姑姑們講的故事裏,這個從小跟著奶奶長大的青桃,後來卻第一個跳出來指證奶奶欺壓百姓,掠奪人民,而她則是因為長的好,人又伶俐識字,就被搶到許家給許靜昭當了丫頭!

    青桃也因為表現良好,在場場“運動”中脫穎而出,最後還成了洛平市的婦女主任,以革命幹部身份離休,享了大半生的榮光。

    可在薑家人的嘴裏,青桃家幾代都是許家的佃戶,因為家裏孩子太多養不活,幹脆就要把她給賣了。

    許家二太太也就是許靜昭的母親郭氏看不過眼,就把青桃給帶了回來,給許靜昭作伴,還讓她跟著許靜昭一起讀書識字,這次也是許靜昭去汴城上女子師範,帶著丫頭不方便,才把青桃留在了許家。

    “嗯,我知道了,我這就換上去,”薛琰從青桃手裏拿過衣裳,轉身走到屏風後,“青桃,我不在家,可有人叫你受氣?”

    見大小姐走了還惦記自己,青桃心裏甜絲絲的,“哪兒會啊,我可是大小姐您的丫頭,你就是不在院子裏,其他人也不能使喚我,二太太特意吩咐了,我隻用照看好您的屋子就行了。”

    “大小姐,你走這小半年兒,老太太的腿疾越重了,一疼起來就罵人,您去了可得小心點兒,”作為忠仆,青桃不忘提醒薛琰。

    薛琰的太婆許靜昭的奶奶薑氏有消渴症,青桃口裏的腿疾,是薑氏前年下鄉收租子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腿磕了。

    這樣的傷換成別人根本不是大事,可是落到有消渴症的薑老太太身上,就成了症候,足足折磨了她兩年。

    “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謝謝你啊,青桃。”

    青桃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小姐不但聽進去了還“謝謝”自己,激動的小臉通紅,撚著衣襟兒小聲道,“小姐可折煞我了,這不是青桃該做的嘛,老太太不待見您,我要是再不警醒些兒,您去了不是正好撞槍/口上?”

    薛琰從小就從奶奶,姑姑口裏聽過,奶奶的娘家曾經是洛平城的富,隻是許家有銀洋卻沒有子嗣運。

    薑老太太一生隻有兩個兒子,老大許耀宗沒過三十就病逝了,隻留下一個兒子,也就是許家的長孫,如今在京都上大學的許靜安。

    而二兒子許耀民,連二十都沒活到,隻留下了許靜昭這個遺腹女,如今整個許家,都靠著強勢的薑老太太打理維持。

    所以大家都要看著她的臉色,根據她的喜怒生活。

    薛琰都要感謝老天了,在她被砸“穿”的時候,還記得給她開了金手指,把奶奶的記憶附贈給她。

    可她的記憶也同樣告訴她,薑老太太對許靜昭這個孫女,並沒有表現出多少喜愛,而許靜昭似乎也挺怕薑老太太的,除了日常請安,幾乎不往老太太住的正院去。

    “小姐穿這個真好看,”等薛琰從屏風後轉出來,青桃滿臉豔羨地迎了過去,“這衣服還是太太特意叫街上新開的成衣鋪子給做的,”

    薛琰看著水銀鏡裏水紅薄綢大斜襟兒衫子,下配淡綠長裙的自己,心道果然還是年輕好,這紅配綠穿在身上,居然不俗豔,還透著幾分喜氣跟靈動,

    “這閃光綢也是才從外頭傳過來的,金貴著呢!”青桃的手從絲滑的長裙上劃過,“也就是小姐您這天生的富貴命才趁的起,”

    她見薛琰瞪著鏡子不說話,“小姐,這真是城裏鋪子上的新款,您看這腰身兒,專門按著最時興的樣子往裏掐了兩寸呢!”

    薛琰擺擺手,打斷青桃的喋喋不休,她是被鏡子裏的自己給嚇到了,怪不得小時候在洛平,都說她最像奶奶,當時她年紀小不明白自己哪裏像一個老太太了,可現在看到十六歲的許靜昭,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是長得像奶奶了。

    “別囉嗦了,這衣服蠻好看的,我很喜歡,”薛琰撫了撫年代感十足的裙子,率先出了屋門。

    “記憶中”的大跟自己真的走上一遍,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薛琰心裏唏噓,也怨不得小時候時時聽長輩們提起過去的“風光”了,她這都跟著青桃走了五六分鍾了,才算是走到跟自己住的最近的母親郭太太寒芳院裏。

    “靜昭來了,”

    郭太太已經收拾好了,毫不意外,她穿著一件團花的暗紫大襟兒上衣,衣袖窄窄的,裏頭露出兩幅假袖口。

    高高的領子堅起來,幾乎掩了半個下巴,下頭是同色的八幅裙子,青色的繡鞋隻露出足尖來,一把烏黑的長梳成圓髻用隻用一支銀簪固定在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跟溫潤的眉眼來,她看著女兒,“可歇好了?”

    薛琰本能的給郭太太行了個禮,“娘,我歇好了,這幾天身上不自在,嚇著娘了。”

    “沒事最好,”見女兒氣色不錯,郭太太攜了她的手,“快走吧,昨天晚上你奶奶的腿疾又犯了,直疼了一夜,你一會兒去了,說話小心些。”

    許耀民去的早,郭太太隻來得及給二房生下一個女兒,也等於是絕了二房的後,雖然這跟她沒有關係,但郭太太在婆婆跟前頗有些抬不起頭來,就是許靜昭,也受到母親的影響,常因自己是個女兒而自卑,不太敢往薑老太太跟前湊。

    但許家人丁太單薄了,就算是女兒,也是唯一的孫女兒,所以薑老太太對二房也不算差,二房該得的份例從來沒的缺過,甚至還越過大房太太徐氏,叫郭二太太領著許家的家務。

    薛琰暗暗的撇嘴,“你這麽做前,問過大哥了嗎?”

    許靜安要是做說徐氏做的對,她薛字倒是寫!

    “靜昭一個小孩子都比你看的明白!”自己這個兒媳有多蠢薑老太太能不知道嗎?

    也是因為太清楚了,所以她才連家都不敢叫她管,而是交給了二媳婦郭氏。

    “靜昭,”

    郭氏給了薛琰一巴掌,就算是婆婆覺得女兒說的對,但這也不是許靜昭該插話的地方,而且徐氏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這許家將來還是許靜安的,許靜昭以後還要指著哥哥出頭呢,“你給我回自己屋去!”

    郭太太這是真生氣了啊,打的自己生疼,薛琰縮了縮脖子,“是,我回去了。”

    唉,頂門立戶的孫子,有個不清渣(腦子不清楚)的娘,乖巧懂事的,偏是個孫女,“行了,老二家的帶著靜昭都回去吧。”

    薑老太太狠狠的瞪了徐氏一眼,“真是一頓省心飯都不讓好好吃!”

    她看著跪在地上的徐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你嫂子那點兒事兒,我之所以睜隻眼閉隻眼,就是看你不容易,徐家怎麽說也是靜安的舅家,才想著能幫就幫一些,你是油坊裏長大的,且不說這些年榨油許家沒少你們徐家一分工錢,就是剩下的那些油渣,別人家是怎麽處理的?許家又是怎麽做的?”

    別人家去榨油,那剩下的油渣,都是要拿回去的,既可以喂豬也能漚肥上地,甚至艱難的光景,人吃也是能活命的。

    像許家這樣的大戶,一年光油渣豆粕,都是一筆不小的收益,薑老太太並不是不懂,不過是看在許徐兩家姻親的份上,他們一句不提,她也裝不知道罷了。

    徐氏被薑老太太說的張口結舌,“那東西三分不值兩分的,沒想到娘倒是記在心裏了?”

    她嫂子說的一點兒都沒錯,真是越富越摳啊,那些油渣全折成大洋,又能值多少錢?居然還記在心裏了?

    徐氏的臉色薑老太太全看在眼裏了,“哼,喂不熟的白眼狼說的就是你們徐家了,別以為你生了靜安,就是給許家立了大功,要是不服氣,你隻管把靜安也帶走,大不了我從老家親戚裏挑個孩子抱到老二媳婦那兒養,再不行就給靜昭招個女婿上門,生還的孩子還不一樣姓許?”

    “我倒要看看,這許家到底是誰說了算?!”

    這下徐氏真的嚇著了,她直接撲倒在地上,“娘,我錯了,媳婦知道錯了,我娘家兄弟多,就守著那個油坊,日子過的艱難,才想著能幫就幫一些,媳婦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她所有的依仗都是許靜安,可是薑老太太若是連許靜安都不要了,那她以後可怎麽辦?她的兒子可怎麽辦?

    “靜安什麽也不知道啊,他可是您的親孫子,是耀宗唯一的血脈啊!”

    說到兒子,徐氏忍不住放聲大哭,“您這是要逼死媳婦啊!娘您不想看見我,我這就去死,我去死,我吊死在許家祠堂前頭去!”

    這個時候還在嚇唬自己?薑老太太氣笑了,“來人,給大太太拿根繩子,結實點的,送大太太去祠堂,她要是吊不上去,你們幫幫她,對了,別忘了給鄉親們說一說,許家的媳婦是怎麽吃裏扒外的!”

    啊?

    看著應聲而入的幾個婆子,徐氏這下真慌了,她張嘴閉嘴說要死,要去找許耀宗,都是嚇人的好不好,她好日子還沒過夠呢!

    “娘,娘啊,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如果薑老太太叫她死,徐家想攔也攔不住的,他們也不敢攔,徐氏嚇的把頭在青磚地上磕的“砰砰”直響,“娘就饒過媳婦吧!您看在靜安的麵子上,還有耀宗,您看在他們爺兒倆的麵子上……嗚……”

    薑老太太被徐氏哭的頭疼,她厭惡的擺擺手,“行了,從今兒起你就給我老實的呆在你的院子裏,吃你的齋念你的佛,哪怕你是一天三柱香求老婆子早死呢,也別出來膈應人了,至於許家的棉籽,告訴你嫂子那隻油耗子,就別再惦記了。”

    敢往老許家伸手,徐申氏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也虧得她薑銀鳳這些天腿上的傷上好了,心情不錯,不然,弄死徐家!

    ……

    寒芳院裏郭氏也正在教訓薛琰,“我說的你聽見了沒?”

    薛琰撅著嘴,她是聽見了,但她沒覺得自己錯在哪裏啊,“聽見了,”

    “那可記住了?”郭氏一看女兒的臉色,就知道她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女兒原來最是聽話不過,可這去了汴城才半年,就長本事了,“記住沒?!”

    她得好好教訓教訓她,省得女兒口沒遮攔地把徐氏給得罪狠了,招了她的忌恨。

    薛琰不耐煩的抬起頭,“記住了,就是看見大伯娘要恭敬,不能因為奶奶喜歡我就恃寵而驕,更不能在奶奶跟前說大伯娘的壞話,”

    “娘,你什麽時候說她壞話啦?我說的是實話好不好?”那就是個坑貨。

    郭氏看著一臉不服氣的女兒,歎了口氣,“你啊,你大伯娘好不好,有你奶奶呢,她到底是你的長輩,你公開指摘長輩,那就是你的錯。”

    “可她是怎麽對您的?”薛琰嘟起嘴,嘟噥道,“她根本沒有把您當弟媳,也沒有把我當侄女,她心裏啊,咱們就是兩個搶了她跟大哥家業的壞人,不知道心裏多恨咱們呢!”

    不管以前許靜昭懂不懂,反正薛琰是看的清楚明白,因此對徐氏這個伯娘也沒有一點尊重之情。

    女兒都能看明白了,郭氏哪裏會不清楚?

    可大家都是許家的媳婦,說到底也是一家人,“她怎麽想是她的事,咱們不能不知禮,再說這許家本來也就是你大哥的,”

    見女兒嘴撅的更高了,郭氏把薛琰拉到懷裏,“你奶奶早就放話啦,二房的那一份兒將來都會給咱們的,還有娘的嫁妝也不少,咱們啥也不用爭,也能把日子過好,你大伯娘這會兒是沒想開呢,等她想開了,就不會這樣了。”

    薛琰無語的看著郭氏,她總是把人往好處想,處處忍讓,隻可惜,那對母子卻貪心不足,生生將二房的產業也挖了大半過去,“嗯,我聽娘的,以後看到大伯娘就躲,”

    奶奶許靜昭可以聽話無爭,她薛琰是絕對不會這麽做的。

    “你呀,躲什麽躲?你這是故意氣娘的不是?”郭氏點了點薛琰的腦門兒,“再這麽著,娘可要罰你了!”

    好吧,薛琰可是知道郭氏是怎麽罰許靜昭的,抄女四書!

    也是因為這個,許靜昭倒是練了一手好字。

    郭氏又拉著薛琰囑咐了一番,才放她離開。

    “小姐,我剛才悄悄去打聽了,老太太要叫人吊死大太太呢!”一出寒芳院,青桃就迎了上來,一臉喜色道。

    薛琰白了她一眼,人家說的憨麵兒刁,恐怕就是青桃這種人了,不過她也有她的好處,這不小雷達已經打開了,“吊死了嗎?”

    青桃失望的搖搖頭,“沒有,大太太又哭又求的,我過來的時候,見她被人攙著回自己院子了,不過老太太話了,說不許她再出院子了!”

    這個好,徐氏關在院子裏不出來,家裏也清靜一些,這有些人啊,就是不喜歡過安生日子。

    “不過我猜著老太太也關不了她多久,”徐氏一向看二房的人不順眼,連帶著青桃也在大房下人手裏吃過虧,她恨不得薑老太太把徐氏關上一輩子才好呢,“您都放暑假了,大少爺肯定也要放了,他一回來,大太太肯定又抖起來了!”

    就連青桃都知道,這個家真正的主子是許靜安,畢竟他是許家的長子嫡孫,未來的當家人。

    許靜安?

    薛琰腦子裏閃過一個削瘦的人影,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這個堂哥文不成武不就的,就算是薑老太太花了大錢把他送到京都念大學,也沒學什麽真本事回來,倒是把吃喝嫖賭給學全了。

    薛琰記得聽姑姑講過,許靜安不但抽大煙,還迷上了京都一個交際花,硬要娶回來當太太,結果薑老太太病上加怒,才撒手去了。

    “說起來大哥也已經放假了,他今年不回來?”薛琰腦子裏沒有這個記憶,忍不住問青桃。

    青桃點點頭,“我聽長房那邊說過,大少爺回來的,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回來,”她咧嘴笑起來,“徐家表小姐都來好幾回了,還不是為見咱們大少爺?”

    郭太太快步挑簾進門,走到薑老太太跟前,探身看著她的腿,“怎麽樣了?可好些?”

    這才小半年沒見,薑老太太人更瘦了,長長的臉上布滿了細細的皺紋,眉間兩條深陷的溝壑明顯是多思所致,薛琰看著她深藍大襟襖下攥的緊緊的幹瘦的手,那腕上的玉鐲幾乎掛不住了,隨時都能掉下來的樣子。

    看來她被這傷腿折磨的不輕啊!

    薑老太太顧不上理會薛琰的打量,她沒好氣的瞪了郭太太一眼,“好什麽好?疼了我一夜了!我看啊,你也別來給我請安了,去給我準備壽材吧,老婆子我也活不了幾天了!”

    郭太太被薑老太太罵的抬不起頭來,訥訥道,“娘您這叫什麽話,不過是爛了一塊,真不行的話,咱們去省城再請個大夫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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