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六章 真是煉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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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之南看他:“你難道不怕這城主府被他毀個幹淨?”
    穆昭滿不在乎道:“無妨,不是還有那些黑衣甲兵在麽?他們可不僅僅是擺設而已。”
    他如此篤定的神態,像是有恃無恐。
    秋之南終是無奈道:“我有時真分辨不出,你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對你,我每句話都是真的。”他說得深情款款且極其認真。
    若非對他的性子已經有了一定的認知,秋之南怕是真就信了他。
    她自發忽略掉他這告白一樣的言語,把話題生硬地拐回去:“穆城主如此敏銳,那人是幫你還是利用你,心中定自有考量。但我仍想提醒你,無論他對你說過什麽,都不要全然相信,要保留你自己的判斷,畢竟當局者迷。當然,你可以不信我。”
    他笑:“你是在擔心我?”
    “算是吧。”秋之南雖無法判斷此人到底是誰,目的為何,但他畢竟有著一張和牧昕一模一樣的臉,讓她無法將他視為一個與己無關的陌生人。
    “那我還真是榮幸之至。”他唇角微彎,“我可不可以認為,你這是信了我?”
    “我並未信你,但不管你是誰,我都希望你不要成為他的傀儡。”
    穆昭一怔。
    片刻後,他方道:“我醒來後,見到的唯有他一人,因而所知所想所行皆受他的影響。此後我雖試圖想要找到認識我的人,卻始終未能如願。你既認識此前的我,不如告訴我,我以前是個怎樣的人,以便我做出正確的判斷,可好?”
    那段記憶並不愉快,秋之南不願再次提及,因而遲疑了一下,選擇避而不答:“以前如何,都過去了。重要的是現在不是嗎?”
    “若不知過往,我如何判斷自己所為是否正確,又如何做出改變?你不是不願讓我成為他人傀儡麽?”他盯著她的眸子,“還是說,你剛才所言隻是為了取信於我,好達成你的目的。而我變成什麽樣子,你根本不在乎?”
    秋之南心頭一震,雙拳不自覺緊握。
    她無法分辨眼前之人究竟是迷惑她的假象,還是真的是死而複生的牧昕。
    若是前者,她不會在意他變成什麽模樣,可若是後者,她根本無法置之不理……
    過去她已然追悔莫及,如若老天重新給她一次機會彌補,她又怎能再讓他陷入那般境地?
    沉思良久,秋之南終是伴著頭頂一陣重似一陣的撞擊聲,開了口:“最初,牧昕是為了報仇,才有意接近我們,隻不過當時的我們並不知曉……”
    穆昭打斷她:“你說你們?還有誰?”
    她咬唇:“馭魔國儲君,言逐風。”
    穆昭語焉不詳道:“你跟馭魔國,看來關係不淺。”
    她沉默片刻:“過去是。”
    穆昭察覺她心緒有異,未再多問,隻道:“你繼續。”
    秋之南努力不帶任何情緒地把那段過往講述了一遍,期間穆昭未再插嘴,聽得十分認真。
    待她講完,他方若有所思道:“這麽說,我是死而複生?”
    秋之南道:“或許是,或許不是。”
    他輕笑:“你還是不信我?”
    “你什麽都不說,要我如何信你?”
    “你如今的警覺性倒是不低。”從她剛才的敘述中,他隱約能分辨她此前並非這麽一個渾身帶刺,對人對物都抱著懷疑態度的女子,看來,她之後經曆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
    “太過信任一個人,終歸會摔得粉身碎骨。”這是她的切身體會,“過去是我太天真。”
    穆昭眸色微沉。
    頭頂再次傳來一聲巨響,房頂裂開一道縫隙,有沙塵撲簌著落下。
    對此,他仍是一副漫不經心的姿態:“看來,第二層防護界也破了,你那小朋友實力倒真是不弱。”
    秋之南道:“那是自然。”
    他看她一眼:“你真覺得他能帶走你?”
    “你該擔心的似乎應該是你這城主府能否保全,我看那些黑衣甲兵並非他的對手。”
    “城主府不過是一處華麗的居所罷了,毀了便毀了。你真當我在乎?”
    “我知你不在乎,但若他一人便把你這裏攪得人仰馬翻,你覺得城中百姓還會盲目地相信你能帶領他們打下馭魔國?”
    “你考慮得倒是長遠。”他不甚在意地笑笑,伸手輕微拂過出現裂縫的房頂,裂縫自動補全,“但恐怕是要讓你失望了。那些黑衣甲兵可是那人親手訓練出來的,各個皆是煉魂中的佼佼者。你那朋友若要來到這裏,怕是還要吃上一番苦頭。”
    秋之南道:“你承認你與煉魂有關了?”
    “我從未否認。”
    “那人果真是煉玉?”
    他不置可否:“他從未說過,我也從未問過。我們都叫他公子。”
    秋之南覺得匪夷所思:“你為他效命卻不問他是誰?”
    他笑:“我何曾說過,我是替他賣命?”
    秋之南被他繞暈了:“你剛不還承認……”
    “我隻說與煉魂有關,卻未說認他為主。”
    秋之南微訝,煉玉會允許身邊有這樣一個人存在?還是說,她的猜測本就有誤,那人不過是煉玉手下八個首領之一,而非煉玉本人?
    煉玉一直不曾以真麵目示人,因而即便她此刻想要向穆昭確認,也無從著手,隻好道:“你既未認他為主,又為何替他對付馭魔國?”
    他搖搖手指:“你又錯了。對付馭魔國是我本人的意思,而非他的意願。他不過是在幫我。”
    “你並無那些記憶不是嗎?若非他誤導,你也不會生出這份心思。”
    “他不過是把真相告訴我罷了,如何做,是我的決定。”
    “他告訴你的,你確定是全部的真相嗎?”
    “你剛才亦說,我的父母、妹妹、朋友,甚至整個河沿鎮,皆是被馭魔國所屠,顯然他並未騙我。既是如此,我為何不能信他,做出自己認為正確的決定?”
    秋之南有些意外,她沒想到煉玉隻說了這些,有些艱難地點頭道:“是這樣沒錯,可牧昕他深受仇恨之苦乃至無法回頭,最終後悔不已,這亦是事實。”
    “過去如何我並無記憶,但單憑你剛才所言,還無法讓我放棄報這血海深仇。”
    秋之南略有些失落:“我認識的那個牧昕即便迷失本性,也從不曾拋棄良知。若你是他,不會在知道過往後,還是選擇這樣一條無法回頭的路……”停了停,她做了個結論,“你不是牧昕。最起碼,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牧昕。”
    “過去的他未曾拋棄良知,可換來的是什麽?死亡。”他語氣中含了幾分譏諷,“如今,我既死而複生,我的命運,我要掌握在自己手中,再不受他人擺布!”
    秋之南雖能理解他的話,卻不能認同:“能掌握自己命運的方式有很多種,你為何要選擇這一種最為殘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