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好大的醋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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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膳的時候,紀青雪拎了一盒子飯菜打算去找南宮炎,最近幾日他為了北城的蓄水之策,忙得暈頭轉向的,一點食欲也沒有,所以她特地去廚房做了些開胃的東西。
    這才剛剛進門,紀青雪就看到司馬月一個勁兒地往南宮炎身上貼,手裏還用筷子夾著菜,她嘟著嘴:“炎哥哥,這是我特意做的衛國小吃,你就嚐嚐嘛!”
    這一聲炎哥哥叫得紀青雪渾身不對勁兒,雞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
    紀青雪忽然不著急進去了,她倒是要看看南宮炎會如何反應。
    整個過程裏,南宮炎隻是眉頭緊鎖,他冷冷地說:“月公主,這裏是書房,除了本王與王妃,外人是不可隨意進來的。”
    王妃是紀青雪,那麽外人說的自然就是她司馬月了。
    被南宮炎說成說外人,司馬月心裏有些是有些難受的,可是她表麵卻裝作一副聽不懂的模樣,她笑了笑:“炎哥哥,我們遲早也會成為一家人的。”
    南宮炎終於肯放下手裏的筆,轉而看向了司馬月:“本王再說一遍,無論如何,本王也不會娶你。”
    司馬月心下一涼,神情頗為受傷地看著南宮炎:“炎哥哥,我從很早就喜歡你了,你為何總要拒我於千裏之外?”
    對於這些風花雪月的事兒,南宮炎向來不擅長應對。
    從前他總覺得自己命不久矣,所以他一直在與天鬥,與命鬥,根本從沒有想過會和什麽人共攜白首。
    如今有了紀青雪,他生平第一次有了這樣的想法,紀青雪曾說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南宮炎何嚐不是。
    他既認定了紀青雪,便從未想過再接納別人。
    “因為我已經有了阿雪。”南宮炎說得十分認真,就算對方有魂玉果,他也不願妥協。
    司馬月頓時眼淚汪汪,顯得十分委屈:“炎哥哥,那個紀青雪就真的有這麽好嗎?”
    南宮炎搖了搖頭,她不好。
    “那你怎麽還對她如此,月兒不明白。”南宮炎垂首,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她脾氣不好,一句話說得不對,可能就要動手。她很霸道,也很倔強,認定的事兒九頭牛也拉不回來。她還財迷,任何事情都要用錢來計算,仿佛整個人都是
    從錢堆兒裏鑽出來的。”
    司馬月細細地聽著,也許連南宮炎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說這些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十分溫柔,那是司馬月從來不曾見過的表情。
    南宮炎還在喋喋不休:“可是,我就是覺得她是特別的。”
    片刻後,司馬月咬著牙,問:“炎哥哥,你可還記得在皇宮的千鯉池,你曾經救過一個不小心十足掉進池裏的小女孩。”
    南宮炎淡淡地說:“記得又如何,不記得又如何。”
    司馬月連忙說道:“那個被你救起的女孩就是我啊。”
    年幼時,她隨同父皇出使大燕,因一時貪玩兒不小心失足跌進了千鯉池,偏偏她還不會水,正當她奮力掙紮的時候,有人救了她。
    那人將她救上來以後,就悄然離開了,後來她問當時在場的宮人,說救她的是睿王南宮炎。
    司馬月含著淚光:“從那時起,我的心裏便有了一個叫南宮炎的人,我等了很多年,才能走到你的身邊,炎哥哥,你卻交看我一眼都不願意。”
    聽著司馬月述說的往事,南宮炎是有些印象,畢竟事隔多年,可對於南宮炎來說,那隻是無心之舉,但司馬月卻將它記了許久。
    南宮炎的表情有所緩和,他同司馬月說道:“當年的事兒我早已不記得了,你又何必念著不放。不要再把虛無的幻想加諸在我的身上了,你該另覓良人才是。”
    司馬月卻極為倔強,她抹掉了眼淚,堅定道:“炎哥哥,無論你如何想我,我都一定要嫁給你。”
    這是她多年來的夙願,天知道,她為了今天,她付出了多少的艱辛。
    所以,她一定不會放棄。
    司馬月轉身跑了出去,當看到門口的紀青雪時,司馬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紀青雪隻是笑了笑,懶得與她計較。
    “吃點東西吧。”紀青雪將食盒打開端出了幾道小菜,一一放在了南宮炎的麵前,“再怎麽忙也得吃東西呢,不過如果某人吃月公主做的點心 已經吃飽了,倒也不用勉強來吃我這粗茶淡飯。”
    南宮炎扯了扯嘴角,某人這種表情這種語氣,他能不能理解為她吃醋了呢?
    “阿雪,你聞到沒有,這屋子裏好大的酸味兒啊!”
    紀青雪白了他一眼,有嗎?她怎麽沒有聞到啊!
    食物誘人的香氣已經成功的勾起了南宮炎的食欲,他拿了筷子夾了一塊兒離自己最近的菜,毫不客氣的放進了嘴裏。
    “嗯,不錯。這廚房今日做的飯菜與往日的,好像有很大的不同啊。
    聽到南宮炎這麽說,紀青雪心裏一陣得意:“那是自然了,因為這是本姑娘做的。”
    “你?”南宮炎很意外,原來她居然還會做菜,而且味道還不錯,“你何時學的?”
    紀青雪笑了笑:“常常吃了上頓沒下頓,所以隻好自己學著做。”
    因為根本沒有人關心自己的死活啊。
    聽懂紀青雪這麽說,南宮炎的眼裏充滿了憐惜,真是苦了她了!
    也不知是受了多少的苦,才有了今日的紀青雪。
    紀青雪對南宮炎說:“你既然喜歡,那就多吃點兒。”
    南宮炎點了點頭,開始埋頭苦幹,不一會兒幾個盤子就被他一掃而空。
    南宮炎和其他皇室貴胄不同,他向來不喜山珍海味,相反有人願意為他做一頓普普通通的飯菜,他會更加珍惜無比。
    因為對於他來說,一份沒有摻雜任何利益私心的感情,是最可貴的。
    紀青雪見他放下了筷子,這才問到:“蓄水的事進行得如何了?”
    提起這個南宮炎就十分頭疼,他設想若許多方法,卻又被自己一一否決,因為它們都無法真正解決北城旱情得根源,不過是治標不治本。
    紀青雪拿起了桌上的圖紙,仔細地看了看,她隨後從圖紙上圈了一個地方:“你可曾想過從這裏入手?”
    南宮炎定睛一看,紀青雪指的地方與他的想法,簡直是不謀而合。
    紀青雪指地是離北城不遠的,西城。
    北城常年發生旱災嫌情,需要蓄水,而西城卻恰恰相反,洪澇是有發生,弄得百姓苦不堪言。
    南宮炎在想,若是能將兩城的情況綜合一下,便能一箭雙雕,解決兩城之難。
    可是西,北兩城中間隔著一段較長的路程,就算引水過來一時半會兒也沒有法子。
    “你也看到了,這兩座城池,相去甚遠,若想利用西城解決北城的困難,簡直比登天還難。”
    南宮炎現在愁的就是這個,要如何才能將西城的水引到北城的境內呢。
    紀青雪想了想,她又指著一個地方,說:“不如我們在這兒設一個分水嶺吧。”
    南宮炎來了興趣,沒想到紀青雪連這治水竟也懂得一二,看來他還真是撿了一個寶呢。
    “你有什麽想法,說來聽聽。”紀青雪指著兩座城池的一個交匯點兒,說:“我們可以將這個地方設為一個分水嶺,首先鑿一條棧道將西城的水引入,當水到這裏的時候,就分成兩股水流。我注意看了周圍都是較為平坦的,其中一股
    ,直接引入北城,使北城裏的護城河不會枯竭,另外一股會途徑許多地方,可以幫助沿途的百姓解燃眉之急。而且工程相對來說,也減輕了不少的壓力。”
    南宮炎頗為讚賞地看著紀青雪,從前怎麽不知道,她竟聰慧至此。
    “不過這裏麵的其他問題,你可有想法?”南宮炎就是還想在聽聽她的意見,她認真起來的模樣,還真是分外的好看。
    紀青雪頓了頓:“此事行使起來的難度在於建立分水嶺的事兒,可若要一勞永逸,此法是最好的。而且,還有一個問題,比較嚴峻。”
    “什麽問題。”此時的南宮炎一副認真求教的模樣。
    紀青雪語重心長的說:“自然是官員貪汙。”
    南宮炎頗為意外,這個紀青雪還真是什麽都敢說,他忽然有些擔心若是沒他在身邊,這個紀青雪會不會闖什麽大禍啊。
    官員貪汙,是自開國以來最讓曆代皇帝頭疼的事情,官官相衛,上欺朝廷下瞞百姓,可皇帝卻始終不敢輕易處置,因為這樣的事情往往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官員貪汙一事兒,若是徹查到底,那就會動搖朝廷的根基。
    紀青雪嗤之以鼻:“這樣早已從內而外的根基,我寧願一次性剜個幹淨,省得以後害人害己。”
    紀青雪繼續說道:“修建棧道這樣的事情本就是大工程,事關人命,馬虎不得。若有人從中作梗,那麽即使棧道修成了,日後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南宮炎沉思了半晌,他才抬頭看著紀青雪:“看來一份兒差事隻能交給一個品行剛正不阿的人去才行。”
    屋裏忽然變得沉默了起來,南宮炎一直盯著紀青雪看。
    “你看我做什麽?”紀青雪摸了摸臉,道,“莫非是我臉上有東西嗎!”
    南宮炎認真地點了點頭,的確是有東西。
    紀青雪趕緊胡亂地摸著自己的臉,找了許久也沒有看到南宮炎說的東西。
    南宮炎嘴角含笑:“你臉上啊,有一朵花兒。”
    紀青雪:“……”兄台,你這個笑話可一點也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