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交換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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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紀青雪的脅迫下,司馬月隻好將紀青靈私下約自己見麵的事兒一五一十的交待了。
紀青雪此刻陰沉著臉,周圍一片肅殺之氣,很是嚇人,司馬月恨不得將頭縮進衣領之中:“她約我見麵,說有辦法讓炎哥哥娶我。”
紀青雪沉聲道:“什麽辦法?讓你下毒嗎?”
司馬月搖了搖頭,她小聲地說:“是……是讓我與炎哥哥生米煮成熟飯。我是衛國的公主,若我與他……他必定會顧及兩國的顏麵,娶我進門。所以,她給了我那個藥。”
“藥?”紀青雪心下一涼,恐怕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否則也不會讓南宮炎的毒提前發作了。
司馬月顫抖地抬起了手,指了指那桌上的碗:“紀青靈說,那是讓炎哥哥情動的藥,我將它放在了那碗湯裏。”
聽到這裏,紀青雪已經明白了個大概,司馬月是中了紀青靈的圈套了,說什麽幫助她的話自然全是假的。
她給司馬月的,根本就不是什麽催情的藥,催命還差不多。
紀青雪起身走向書桌,將桌上的碗拿了起來,她輕輕嗅了嗅,心中頓時怒火中燒:“雪燕草,紀青靈,你的心未免也太歹毒了!”
雪燕草,生於極北苦寒之地,它是有令人身熱情動的功效,但它的藥性屬至陰,對於南宮炎來說,這樣的藥無疑於砒霜,紀青靈你到底安的什麽心!
司馬月看著紀青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心裏忽然沒了底氣,炎哥哥不會出事兒吧,紀青靈隻說這個會讓炎哥哥動情,可沒說過吃了那樣他會變成這個樣子啊。
“喂,司馬月!”紀青雪平靜地開口,聲音不辨喜怒。
司馬月聽見紀青雪叫她,下意識的應了一聲:“什麽?”
紀青雪中指輕輕一彈,一枚金針“嗖”的一下,刺中了司馬月的腹部,她立刻疼痛難忍,倒在地上不停地打滾,與方才南宮炎病發的模樣很相似。
“紀!青!雪!”司馬月捂住腹部,一個字一個字的吐了出來,仿佛要將紀青雪撕碎一般。
紀青雪全然不顧她的痛苦,隻是走了過去,將已經昏迷的南宮炎扶到了床上。
隨後,紀青雪才一臉漠然地看著司馬月:“疼嗎?你可知你這樣的痛苦,南宮炎剛剛承受了十倍不止。”
司馬月不住地哀嚎著:“紀青雪,我要讓皇兄殺了你,殺了你!”
紀青雪冷笑著,想要殺我的人,何止你一個?
司馬月疼得冷汗直冒,嘴唇都已經咬出現血了,可是那令人窒息的痛,卻完全沒有消停的意思。
紀青雪才沒時間管司馬月,她隻是用針法強行疏通了南宮炎的經脈,讓它不致於太過紊亂,以免造成更嚴重的後果。
紀青雪低頭看向自己不停顫抖地雙手,按照這個情形,恐怕自己數月內都無法再為南宮炎施針了。
這邊司馬月疼得太厲害了,忽然她看到了房裏掛著一把寶劍,她掙紮著起身,直接撲向了那劍。
她抽出長劍,對著紀青雪說道:“你這個妖女,我殺了你!”
司馬月直直地刺向了紀青雪,紀青雪不躲不筆,始終隻是淡然地看著,果然,劍還未到她跟前兒,司馬月就已經倒下去了。
紀青雪居高臨下地看著司馬月,她說:“你將他害成了這個樣子,還不打算把魂玉果給我嗎?難道你要眼睜睜看他死在你麵前才肯罷休?”
司馬月泣聲不止:,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我沒有魂玉果,魂……魂玉果在皇兄那兒。”
其實紀青雪早就猜到了,魂玉果在司馬鏡懸身上,若是魂玉果放在司馬月的身上縱然有成千上百的魂玉果也不夠她丟的。
紀青雪看著床上雙目緊閉的南宮炎,眼神堅定道:“放心,我一定會救你。”
說罷,紀青雪站了起來,朝門外走去。
司馬月忽然拉住了她的腳:“你要……你要去哪兒?”
她還能去哪兒,自然是去找司馬鏡懸要魂玉果,如果沒有魂玉果來壓製鳳尾草的藥性,恐怕南宮炎真就無力回天了。
“你的疼痛,會在明日自行消失。司馬月,智商不夠,就別學人玩兒什麽陰謀詭計,否則你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紀青雪離開後,司馬月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回想剛才紀青雪的話,司馬月忽然覺得身上的痛苦也不是不能忍受。
司馬月雙手遮住眼睛,遮住了此刻心裏的情緒翻湧:“十倍啊,比這痛苦難過十倍,炎哥哥……”
我到底對你做了什麽。
別館。
紀青雪一路闖了進來,地上的侍衛倒了一片,哀嚎聲此起彼伏。
司馬鏡懸站在庭院裏,巍然不動,一時也不知他在想什麽。
直到紀青雪闖到他的麵前,她朝司馬鏡懸攤開了手:“把魂玉果給我。”
冷風獵獵,衣衫翩飛,司馬鏡懸輕聲道:“青雪,你的傷可好了些了。”
紀青雪皺了皺眉:“我的傷不都拜你所賜嗎?”
既然都心知肚明,又何必惺惺作態。
聽見這話,司馬鏡懸心裏的愧疚又添了一分:“青雪,你該知道,我無心傷你。”
無心,好一個無心。
紀青雪冷然道:“那請二皇子與我說說,什麽是有心,在小鎮,在燕回林,你與我們的相遇,這是有心是嗎??別館設計,想要置南宮炎於死地,這也是你的有心是嗎?”
司馬鏡懸歎了歎,恐怕今日起,紀青雪會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青雪,你我立場不同,我是衛國的皇子,做事自然要為衛國著想。所以無論如何,魂玉果我都不會給你。”
有一個問題,紀青雪想了很久都未曾想明白:“你是如何得知我與南宮炎的行程?”
相遇的時機太過巧合,而且又知道她拿魂玉果的作用,恐怕是有人在暗中同他報信兒。
思來想去,問題隻有可能出現在王府了,府裏有衛國安插的奸細。
所以,司馬鏡懸才會對他們的行蹤了如指掌。
“你當真不肯把魂玉果給我?”紀青雪手下微動,看來不打一架,這事兒是過不去了!
司馬鏡懸笑得溫潤如玉:“若我說,給你魂玉果可以,但是你得嫁給我,你又當如何?”
紀青雪想也不想的回了一句:“我已經有了夫君,如何能再嫁他人。”
也不知什麽時候起,在潛意識裏,紀青雪已經將南宮炎視做了自己的夫君。
司馬鏡懸笑得有些苦澀:“青雪,你相信嗎?我喜歡你很久了。”
久到他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對紀青雪到底是習慣還是深愛。
不過紀青雪卻老實得有些讓人咬牙切齒:“我不信。”
司馬鏡懸自嘲的笑了笑,說過太多的假話,連這唯一一次的真話也沒人肯信了。
在司馬月遇見南宮炎的那年,司馬鏡懸也隨父皇一同來了大燕。
他向來少來老成,整個一個小大人的模樣。
他在禦花園裏散心,被一個小女孩給撞到了,司馬鏡懸本來十分不悅,可當女孩抬起頭,那如小鹿一般受驚的眼神就那樣直直地撞進了司馬鏡懸的心裏。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扶起了她,維持著衛國皇室應有的風度翩翩:“這裏有許多鵝卵石,你走路得仔細著點兒。”
小女孩仰頭看著比自己高了許多的司馬鏡懸,輕聲細語道:“我知道了,哥哥。”
忽然有宮人找了過來,是來找那小女孩的,司馬鏡懸聽見那宮人喚她“青雪小姐”。
青雪,你那時的眼神總是在我心裏揮之不去,閑暇的時候它總會無緣無故的又出現在腦海之中。
所以我來了,我來見你,我想問問你,願不願意和我走。
可惜,一切都變了,縱然現在你再跌倒,扶你的人也不會再是我了。
紀青雪沒了耐心,也懶得聽他緬懷過去,她直接開門見山:“若你真不願意將魂玉果,那就別怪我硬搶了!”
司馬鏡懸負手而立,渾身流露出一股天生貴氣:“青雪,你若是真執意如此,那便從我這裏將它拿走吧。”
隻要你有這個本事。
擼起袖子,說幹就幹!
一個恍神兒的功夫,紀青雪立馬與司馬鏡懸打了起來,
紀青雪的武功,招式詭異,與其他的武功路子都不一樣,司馬鏡懸雖然占不了上風,一時卻贏不了紀青雪。
紀青雪出手狠決,完全不留情,因為她顧不了這麽多了,事關南宮炎的性命,她可不敢拿他的性命開玩笑,南宮炎等不起。
金線已經劃破了司馬鏡懸的衣服,有些傷及皮肉筋骨,原本一身的青色長袍如今就毀於一旦了。
司馬鏡懸靈巧的避過了紀青雪的攻擊,他忽然很不甘心,憑什麽是南宮炎。
“青雪,南宮炎對你來說就真那麽重要嗎?”司馬鏡懸還有一絲期待,他希望紀青雪否認,可是他卻都明白,他不過是自欺欺人。
“我說了,你若肯嫁我,魂玉果必定雙手奉上,你又何必如此?”司馬鏡懸邊躲邊問。
幾枚金針劃破了空氣,直直地朝司馬鏡懸飛了過去,最後沒入了他身後的牆壁之中。
紀青雪冷冷地說:“做夢!”司馬鏡懸臉色終於變了,既然如此,青雪,你便怪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