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下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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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怒道:“放你的屁,別把我想成了你一樣。唉,若不是遇上了你,我還是個良家婦女,淑德賢良才是我的宿命。”

    陳九江一本正經的道:“淑德賢良是少不了的,可是胡天黑地,*日也是必備的功課。”

    秋天翻著白眼說道:“你們男人可真不是東西。就說新來的副縣長秦時月吧,那小子看著一本正經的,也是個好色的貨。我聽說在輝煌大酒店開啟了家天下模式,是不是真的?”

    陳九江不想談談論別人的是非,他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了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管幹部是你們組織部的職責,你們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哪裏會知道。若是哪天調查清楚了,咱們盤膝夜話。”

    秋天順手將他的襯衣丟給他,罵道:“你個沒良心的,穿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陳九江一邊穿衣服一邊在她臉上摸了一把道:“梁鑫在紀委呢,若是想他,就去紀委找吧。”

    這下秋天更怒,抄起了枕頭就丟了過去。陳九江笑嘻嘻的避過了,也不管她罵罵咧咧說些什麽,自顧自的下了樓梯。

    到了門口,陳九江躡手躡腳的打了房門,見門外沒有沒有異常,這才快速的閃了出去,溜著路邊跑回家去。

    第二天早上一上班,富美麗就在陳九江的辦公室門口等著他了。陳九江笑著問道:“富主任,今是怎麽了,改當我的秘書了不成?”

    富美麗跟著陳九江進了辦公室,關上了門,才說道:“欺負人家的時候,什麽山嶽河流,沒有你知道的清楚。現在真的有事求你,卻揣著明白裝糊塗。”

    陳九江哈哈一笑,坐到了椅子上說道:“怎麽了,還真的上心了?”

    富美麗道:“可不是嗎,那地方可是個捷徑。誰不想呢?”

    陳九江深表讚同的說:“確實如此。若不是王心忠在開發區,換了任何人,早就是常委了。可是你想過了嗎?既然如此的好,那競爭必定是相當的激烈。”

    富美麗拿起了陳九江的茶杯,為他泡了一杯茶,邊倒水邊說道:“這個我知道,可是有什麽辦法呢?趁著老叔在,我自然想能更進一步。隻是你到了會上,可不能裝作不知道啊。”

    “那是當然,不過這麽大的一件事,光是一杯茶可不行的。”陳九江色迷迷的說道。

    “隻要這事辦成了,你想怎樣就怎麽樣。”言罷,富美麗笑嘻嘻的拋了媚眼,轉身出了陳九江的辦公室。

    看著富美麗嫋嫋婷婷的出了辦公室,陳九江不由的想道,看這富美麗的樣子,這次是信心百倍十拿九穩啊。估計昨天晚上她就搞定了何誌章了。可是於向榮是那麽容易算計的嗎?隻怕事情沒有那麽容易解決。

    於向榮不好琢磨,富春生也不好相與。這些人的心中自有那九曲回廊,遷延婉轉,難測深淺。陳九江覺得人事上的事情,還不是他現在可以插手,隨意攪動的時候。能看好自己眼前的二畝地就算謝天謝地了。

    曆來人事安排之前,總會有人上蹦下跳,讓領導們不得安寧。所以開會之前,領導們第一個要強調的就是組織紀律。

    要保守秘密,不要製造謠言,不要無中生有。什麽叫謠言,什麽叫無中生有?你和領導說的不一樣,你就是謠言惑眾。最後公布的時候,沒有出現的結果就叫造謠生事。

    每次領導說的斬釘截鐵,但是該泄密的時候就會泄密,該走風的時候,就走風了。按說要動王心忠的事情,是於向榮說,秋天執行。可是這這麽兩個人一說一聽的事情,現在弄的好像整個大院都知道了。

    陳九江不由就想,這吹出風的人會是誰呢,他的目的又是什麽。是讓候選人們伺機而動,還是讓王心忠感受失落。想到這,陳九江不由的又想到了王心忠,不知道近在開發區的他,知道消息之後會采取什麽樣的措施。

    老王的想法陳九江不知道,也不想去想,他打定的主意是隨機而動。何誌章和陳九江的想法不謀而合,他想的是順勢而行。讓何誌章為富美麗舉手不是不可以,但是絕對不可以和於向榮頂牛。

    何誌章認為,憑著富春生的螞蚱腿,再加上陳九江的草稈一樣的腰身,想要撼動於向榮,那簡直是癡人說夢。既然如此,他何誌章自然不會得了失心瘋一般,為了一個女人就直麵權威。

    吳三桂敢於拍案一怒為紅顏,傾國傾城若等閑,那是因為他老吳先生麵戴忠良相,一肚糊塗心。

    吳三桂趁著亂世想稱雄,卻將千古罪名的帽子扣在一個紅顏女子的頭上了。再加上重男輕女的那群史學家那麽眾口一詞的一通忽悠,所有人都會認為女人就是紅顏禍水,剩下的唯有禍國殃民。這不是純粹扯淡嗎?

    不說古代的遺傳基因,離的咱們那猴子老祖更近一點,就是那飛天壁畫上的神仙菩薩,故宮珍藏的嬪妃娘娘,哪一個敵得過今日的纖纖女子?即便你確實天生麗質難自棄,顧盼生姿鶴立群,秒殺的了身邊的鶯鶯燕燕,可是你比的過從韓國開刀回來的網紅們嗎?網紅們那麽火,日下萬元,夜入鬥金,可是她們哪一個傾了國覆了城呢。

    這麽漂亮的女人們,都不能傾國傾城,為什麽古代的女人就禍國殃民了呢?是因為他們比今人更美,還是因為古代的帝王將相都是傻的冒泡。顯然都不是,真正的原因是史學家們就那麽寫了,讀書人就隻得那麽信了。

    紂王荒銀怨妲己,唐王昏庸怪玉環。若非金屋把藏嬌,哪來漢家千年郎。

    所以歸根到底還是有野心的男人們犯了錯,理屈詞窮之下,就將那錯誤都丟到了女人們的頭上,讓她們勇敢的為男人們背黑鍋。

    何誌章雖然也是有野心的人,但是卻沒有吳三桂那麽不仗義。他絕對不會為了利益就置富美麗於不義之地。當然,即便他想,也害不了富美麗分毫,受傷的反而隻有他自己。

    但是如此一來,開完了會,隻怕富美麗就會打上門來。這可如何是好,真的讓人煩惱啊。好在這煩惱無需多久,到了下午進了常委辦公室何誌章的煩惱就消失了。

    何誌章進辦公室的時候,陳九江和曆海已經在那兒坐著了。這兩位老兄進常委的時間最短,資曆最低,所以及早的到了會議室裏候會。

    曆海挺客氣,見到陳九江的時候,主動的搶起了最後一把交椅。曆海說:“陳縣長,你是本土選手,而且管的人多,管的事大,還是你上座吧。”

    陳九江趕忙拉著曆海的胳膊,客氣的說道:“曆書記,你是書記,自然是管著副縣長的。還是請你上座吧。你也知道,我最怕的就是你們紀委了。”

    曆海嗬嗬笑著說:“紀委怎麽了,也是要為你們政府服務的,所以還是你上座。”

    常委門的座位都是定好了的,不是你謙虛或者是別人謙讓,你就可以隨心所欲去坐的。因為陳九江比曆海先提的副處,自然是他的資曆更老。即便陳九江再客氣,最終還是坐在了曆海的上首。

    兩個人坐下之後,曆海主動給陳九江上了一顆煙。點上煙的曆海道:“陳縣長,我在市裏的時候就常聽紀書記提起過你。說你和咱們紀委之間有點誤會。可不要因為那麽一點誤會就影響了咱們之間的關係。”

    “被紀委書記惦記著,真不是件好事。”陳九江開玩笑的說道。他不知道曆海的話裏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更不知道紀書記的惦記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

    陳九江希望曆海進一步的解釋一下,可是卻又不好意思問出口來。沒想到曆海雖然年輕,倒是老練的很。提了一句紀書記之後,就閉口不言,改換了方向。

    曆海笑著問陳九江:“陳縣長,聽說當初和你打交道的是梁鑫副書記,他沒做啥出格的事情吧?”

    陳九江一聽曆海問起梁鑫,心裏別提多高興了。多好的機會啊,可怪不得我給你下眼藥啊。陳九江搖搖頭道:“可別提他了,一提他我就做惡夢。不過梁書記這個人倒是不錯,辦事認真踏實不說,還很有上進心。哦,對了,他對組織還特別的忠誠。”

    當著新領導的麵,說常務副有上進心。這擺明了是要坑人啊。不但如此還說人家忠誠,那就更要命了。

    曆海是梁鑫的頂頭上司,他的組織自然就是曆海了。可是他對曆海一點都不恭敬,那他的組織就不在紀委裏了。所以陳九江這兩句話,翻譯一下就是曆海上頭有人,他想頂你的位子。

    曆海抬起頭重新打量了陳九江一眼,口中說道:“陳縣長,成啊。心胸很是寬闊啊。梁書記那麽對你,你卻對他讚不絕口,讓小弟很是佩服。”

    前不久紀朝先借著調查人民來信的事情讓曆海當大河縣亮了一下相。當時陪著曆海找人的正是副書記梁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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