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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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奪船我才不會分神去看什麽船,解決這個家夥才是我目前最重要的事,冷笑了一聲對他說道:“以你的能力也隻能控製這麽多的骷髏怪,迷失了本性的獸人和魔族戰士而已,說,誰在背後指使你們?他的目的是什麽?”
“哼,別妄想從我嘴裏得到什麽,我是不會告訴你任何事情的,用不了多少時間,整個大陸都是我們的了……”黑衣人無視我的威脅,不屑的說道。
“那對你又有什麽好處?那時,你可能隻剩下一堆白骨了,如果你能告訴我想知道的事情,我或許可以讓你繼續活下去,怎麽樣。”我打斷了黑衣人的話,放緩了語氣對他說。
黑衣人沉吟了下來,黑色寬大的鬥篷將他的臉隱藏在黑暗中,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內心是否如他所說的那樣堅強。
我見黑衣人沉默不語,知道他的防線還沒有被摧毀,冷哼了聲催動體內的魔法能量,‘火雲’刀身上的火焰在我的控製下再次澎湃起來,如洶湧的巨浪一樣向黑衣人逼近過去,迫使他不斷驚聲尖叫起來。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還堅持的話,我就把你慢慢的燒死,然後把你的頭砍下來,將你的靈魂拋到九霄雲外,讓你死後連骷髏怪都當不成。”我繼續向黑衣人施加著壓力。
在火焰的炙烤下,黑衣人身上的衣服已經起了縷縷的青煙,眼看就要被點燃了,他終於堅持不住了,他放棄了高聲咒罵開始拚命的哀求起來:“別……別燒死我,我說,我什麽都說……”
“是誰在背後指使你們,說。”我沉聲喝道。
“我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也從來沒看見過他的真麵目,隻知道他隻有一條腿,其餘的就什麽也不知道了。”黑衣人一邊拚命的撲打著身上的火苗,一邊快速的回答。
“那他是如何找上你們的?”我繼續追問。
“是他自己找上我們的,我們隻是一些普通的遠洋商人,遭遇海難被魔族抓來當奴隸,在北方大陸為魔族他們養牲畜,有一天,他突然出現在我們麵前,問我們想不想活命,想不想報複魔族和獸人,大家都認為留下早晚是死,就答應了他,誰知他將我們變成了這個樣子,還教我們控製骷髏怪,僵屍,還有迷失本性的魔族,獸人,瘋狂屠殺獸人和魔族……”心底的防線一旦被攻破,就再也堅持不住了,黑衣人一股腦的全招了出來。
“你們怎樣與他聯係?”我打斷了黑衣人喋喋不休的話語,問道。
“每隔十天,他就會召集我們一次,給我們下達指令。”黑衣人有問必答。
“你們奪船到底是為了什麽?”我沉吟了下問黑衣人。
“這些天,對麵的獅族為了不讓河水凍住,每天命令士兵用投石機向河裏投石,使得軍隊無法過河,主人有些急了,就想到這裏奪船,然後再偷偷的渡過河。”黑衣人不假思索的回應我的問話。
“哼,你剛才不是說要船去人類居住的大陸嗎?怎麽又要過河呢?”我疑惑的問。
“嗷……燒到我了,快點把火撤了……那是主人的計劃,他想要更多的骷髏怪,僵屍和俘虜……”黑衣人眼見自己的衣服著了起來,拚命的大叫著。
“我明白了,他在這片大陸上製造戰爭,就是為了獲得更多的死靈生物,然後再利用到手的軍隊去進攻其他的大陸,哦,對不起,我是答應過讓你活下去的,可是你身上已經著火了,你難道除了死靈魔法外,就不會其他的了嗎?天啊,那我也沒什麽辦法了,這裏到海邊隻有幾百米的距離,如果你能在被燒死前跑到那,我的承諾就……”弄明白問題後,我徐徐的撤回了讓黑衣人放棄自尊的火焰。
“啊……你這個該挨千刀的家夥,我就知道你會這樣的……”黑衣人眼見圍著他的火弱了下去,不顧一切的衝向海邊,一路上都能聽到他淒慘的叫聲。
“白癡,你以為我真會放了你?”我最後一次看了眼渾身著火的黑衣人,獰笑了下。
整個港口都沐浴在火海中,在我回頭看它時就是那一番情景,望著逐漸被火焰席卷的港口,我沉思了起來:“到底是誰在背後操縱著這一切?他的目的僅僅是的在大陸上掀起戰亂嗎?看他的手段如此狠毒,完全是想把世界上所有的生靈都踩在腳下,這個人一定非常的可怕……”
“淩風,你在哪?淩風……”火光中,一匹馬突然間竄了出來,向我的方向奔來。
“狐媚兒,我在這,發生什麽事了?”我停止了思考,大聲回應來人。
騎馬而來的是狐媚兒,她聽到我的聲音後,策馬奔了過來,老遠就大聲喊道:“淩風,不好了,港口突然出現了許多死靈生物,我們必須馬上離開才行……”
“好,那讓我們馬上離開這。”我伸手抓住狐媚兒,借力攀上馬。
狐媚兒不待我坐穩,就狠狠的抽了馬一鞭子,急速衝向火海中。入眼的到處是四處‘亂逛’的骷髏怪和高大的獸人,他們不是追趕著驚慌失措的豹族士兵,就是想爬上已經被狐族占領的艦船,整個港口陷入了一片混亂中。
“糟了,路被封死了,怎麽辦?”前進中的狐媚兒突然驚聲尖叫起來。
我偏了下頭看了下前方,心裏不由的咯噔一下子,渾身立馬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原來港口那狹長的地帶,已經被骷髏怪那蹣跚的身影堵滿了,它們正在數個黑衣人的指揮控製下,拚命的衝向停靠在岸邊的船隻,而船上的狐族戰士為了保護船正與它們做著殊死搏鬥。
乘載了兩人的馬兒感覺到前方那邪惡的氣息,不敢前行,拚命的想調轉馬頭逃生而去,狐媚兒則不斷的鞭打著馬身,讓它前進……
我努力的鎮靜了下,再次抽出了背上的‘火雲’刀,對狐媚兒低聲說道:“準備好,我們衝過去。”
說完,我用盡全力催動體內僅餘的魔法能量,劈出了一刀,一輪巨大的火痕歡快的脫離了刀身撲向那擁擠的死靈生物,在滾滾的熱浪襲來前,我將刀插回鞘內,然後用力的抱住前麵狐媚兒的腰,對她低喝一聲:“衝過去……”
接著我的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迷糊中,我聽到狐媚兒焦急的呼喊聲,可是我已經聽不清她說些什麽了,隻是使勁的摟了下她的腰,告訴她我沒事,緊接著就是劇烈的顛簸,然後感覺像是騰空麵起飛上了天空一般,最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在我徹底的迷失自己以前,我欣慰的聽到了狐媚兒大聲命令開船的聲音,在那一刻,我鬆開了抱著狐媚兒的雙臂……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我從昏迷中醒了過來,慢慢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一片木色,知道現在身在船中了,懸著的那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喘息了片刻後,我掙紮著想站起來,可是我剛一動,立即感覺身上像散了架般難受,然後是火辣辣的疼痛,忍不住哼出聲來。
“啊……淩風,你終於醒了,可把我嚇死了,你感覺怎麽樣?”狐媚兒嬌柔的聲音響起。
我聞聲把頭偏向一邊,狐媚兒那帶著淚痕的嫩臉進入了我的視線裏,那雙曾經可以迷死人的美目如今已是哭得紅腫,正淚汪汪的注視著我,她的雙手則緊緊的握住我的肩膀。
“哎喲,你想痛死我呀,是不是想公報私仇?我知道我帶領獸人攻破了你的老巢,可你也不能這樣對待我吧,好歹,我也是救過你的……。”皺著眉頭掙動了下身體,對她說。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狐媚兒這才看到自己的手正用力的扳著我的雙肩,漲紅了臉,慢慢的鬆開雙手。
狐媚兒的表情很是傷心,她慢慢的偏轉了下身體,不讓我看到她的臉,這時我才感覺到自己的話語蠻無情的,雖然她的手捏痛了我,但那是無意識的,起碼說明一件事,那就是她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內,一直在我身邊陪著我,而我做了什麽?
“咳……對不起,狐媚兒,我的心情不好,所以……”我尷尬的幹咳了聲,打破僵局。
“算了,隻要你沒事就好。”狐媚兒聞言,強顏歡笑著對我說。
“嘿嘿,我不是這個意思,聽說豹族的美女一個比一個水靈,我一直不相信,所以想見識一下,看看她們是不是能趕上狐媚兒一半的美貌,可是想不到,這麽快就離開他們的營地了,我的希望一下子全都破滅了……”我見狐媚兒不開心的樣子,隻好陪著笑解釋。
“撲哧……”狐媚兒被我的胡言亂語逗笑了,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恨恨的說:“早知如此,我就應該把你扔下去,不過就算那樣,你也看不到美女了,因為港口現在已經落入死靈大軍的手中了。”
“什麽?壞了,壞了,有一件事忘了。”我懊悔的大叫起來。
“什麽事?”狐媚兒不安的問。
“聽說,豹王是個守財奴,那一定有不少財寶了,哎喲,這下毀了,便宜了那群骷髏怪,狐媚兒你馬上命令你的手下,凡是見到身上戴了珠寶的骷髏怪,都要通知我,我去把那些珠寶都撿回來。”我一本正經的對狐媚兒說。
“這……這不太好吧?不,簡直太荒唐了。”狐媚兒有些生氣了,扔下一句話氣衝衝的站起來,摔門而去。
“呼,終於走了,要是你再待下去,我可保不準會對你動情,唉……”看著狐媚兒的背影消失後,我心裏久久不能平靜。
此次奪船行動,隻搶了全部船隻的三分之一,而剩下的不是在搶奪中燒毀,就是被死靈大軍所占據,可盡管如此,黑衣人所說的目的還是基本達到了,在得知這個消息後,我有些後悔了,因為如果當時豹族沒有吃那些下迷藥的食物的話,或許不會讓港口落入死靈大軍的手中。
“唉,算了,塞翁失馬,焉知禍福,說不定死靈大軍得到了船是一件好事,害它們在渡河時全翻到河裏喂魚。”沒奈何之餘,我惡毒的詛咒。
在傍晚時分,我在狐媚兒的攙扶下來到船艙內的議事廳裏,房內已經擠滿了狐族的首領,讓我意外的是,我新收的小弟狐臭竟然也是堂而皇之的成了坐上客。我和狐媚兒的出現,使得那些化**形後一個個比我俊美上數倍的狐族首領都站了起來,用他們曖昧的眼神先是一番注目禮,然後才衝狐媚兒行禮。
“好了,現在的形勢大家都知道了,由於船上沒有足夠的食物,在冬季飄洋過海是極為危險的,不僅因為食物的問題,而且這段時間海上風暴頻繁,我們不可能安全渡過的,所以我想問下大家有什麽好的主意沒有?”狐媚兒不耐煩的擺了下手,打斷了手下的問候,直截了當的詢問。
狐媚兒的話,讓一眾魔族首領大眼看小眼看了半天,可就是沒有人肯站起來發表言論的。
“你們到底吭個氣呀,是不是都啞巴了?”狐媚兒有些火了,衝手下詐唬。
“咳……媚公主,您是知道的,行軍打仗,我們還可以勝任,但這決策戰略什麽的,我們就不敢波及了,以前都是您和王決定的……”一個魔族首領見狐媚兒眼睛盯著他,隻好站起身,小聲解釋。
“哼,真沒用。”狐媚兒不滿的盯了他一眼,低聲罵道。
“嘿嘿,看來那個家夥的官一定是最大的了,不,最大的應該是狐媚兒,但這基層的幹部也是要拉攏,我得記住這個家夥的模樣,說不定要拍拍他的馬屁呢……”我悶不吭聲的坐在一邊看狐媚兒一個個點名詢問。
到頭來,也沒有一個首領能提出讓狐媚兒滿意的策略,她越來越生氣,指著他們一通臭罵,可奇怪的是,狐媚兒偏偏沒有詢問我跟狐臭,就當我們兩人不存在一般,想了半天後我才弄明白:“哦,原來是在生我的氣,嘿嘿,無論是什麽種族,凡是女人都是小心眼,這不是明擺著殺雞嚇猴嗎?哎喲,我怎麽淪落到這個地步了呢?”
眼見狐媚兒訓斥她的手下沒完沒了,我實在忍不住了,一個勁的衝狐臭使眼色,讓他想個辦法糊弄下狐媚兒,或許我眼神的表達能力不夠,狐臭雖然看見了,但他一臉的漠然,不是聳肩,就是搖頭,氣得我差點要去上吊。
“媽的,也不知是裝的還是真不知道,待會再收拾你,唉,人都說這人老才成精,這句話太對了,真懷念黑鷹在身邊的日子,一個眼神他就知道我想要什麽,想說什麽話了……”我心裏突然想起了分別了數月的黑鷹來。
“要是黑鷹在這裏就好了……”心裏想著事,嘴裏不知不覺得嘟嚷了出來。
我的聲音雖然很低,但還是驚動了狐媚兒和他的手下,他們齊刷刷的把眼神全給了我,而我還不知道呢,嘴裏嘟嚷個沒完。
“老大,老大……”對麵的狐臭見勢不妙,好意提醒我。
“啊,什麽事?開飯了嗎?”我見狐臭一個勁衝我招手,我還以為要吃飯呢。
“哼,如果今天想不出可以采納的策略來,誰也不準吃飯,任何人也不行。”狐媚兒盯了狐臭一眼,恨恨的宣布戒食令。
“啊……這個,公主,這不太好吧,不吃飯水手們就沒勁,那船就有可能要翻的……”我不滿的小聲嘟嚷了一句。
“翻就翻好了,總比去搶骷髏怪的珠寶要強得多。”狐媚兒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
“這……我……哎喲,我頭好暈,能不能讓去休息一下?”狐媚兒的話氣得我要死,隻好以退為進了。
“不行,誰也不準離開,任何人也不行。”狐媚兒氣衝衝的對我說。
“他奶奶的,這不明擺要玩我嘛,哼,狐媚兒今天要是被你給將住了,我以後還怎麽混?怎麽還有臉回去當混混傭兵團的團長?還怎麽做傭兵界最能出餿點子的敗類?還怎麽……”帶著無比的氣憤,我‘蹭’的一聲站了起來。
“報告,我要上廁所,這總行了吧?”我理直氣撞的回應狐媚兒的話。
“你……你……”狐媚兒見我站起來,還以為我會出主意,想不到會聽到這麽不負責的話,氣得差點暈過去,臉漲得通紅,眼裏更是蕩起淚光。
狐媚兒受窘的樣子最讓我開心不過了,可是事後我又後悔起來,狐媚兒本來就已經孤苦伶仃的了,我還在這冷言冷語的,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咳……當然,在上廁所前,還是可以幫公主想一個主意的嘛,現在拋開我們之間的成見不說,畢竟我們目前是坐在同一條船上,之前,我曾幫過獸人,但那隻是一時的,現在我們最大的敵人就是死靈軍團,那晚大家也都經曆過了,要戰勝他們隻憑我們這一萬多士兵是不可能的,所以就目前我們缺糧,少兵的情況下,我認為與獸人合作不失一條出路,大家以為呢?”我幹咳了聲,大聲衝狐族首領們說。
我說話的時候,眼光根本沒敢瞟向狐媚兒,生怕引起什麽誤會,如果她同意還好說,如果不同意,我豈不是有投敵之嫌?
“可是,獸人是我們的死敵,他們能接受我們嗎?”一個首領小心的問道。
“問得好,兄弟,你太有見地了,我問你,換作是你,你能接受嗎?不行吧,所以這隻是權宜之計,要合作,自然有合作的價值,是不是?獸人現在不僅想推翻魔族的統治,對不起,這是事實,你們也用不著再難過了,而且他們還要抵禦死靈大軍的進攻,所以我們此時提出合作,我想他們一定會樂得屁顛屁顛的……”我口無遮攔的解釋。
“可就算如此,我們能做什麽?”狐媚兒插言進來。
狐媚兒的聲音恢複了原先的狀態,這讓我知道她已經不再‘那麽’生氣了,起碼肯和顏悅色的說話了,我轉過頭來麵對她,認真的說:“能,因為我們手裏有船,這是我們手裏最大的砝碼,如果最終擋不住死靈大軍的進攻,船就是成了離開這片大陸最後的希望,公主,你不這麽認為嗎?”
“可是如果獸人勝利了呢?”狐媚兒皺著眉頭反問。
“哈哈,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有卡爾達相助,獸人也隻能以失敗告終,因為掌控死靈大軍的是人類,對,世界上的最卑鄙,最殘忍,最自私,最無恥的種族。”我直視著狐媚兒的雙目,一字一句的對她說。
二百零二章
南下 如果我是狐媚兒的話,在得到了船後,我會立即把那個叫淩風的家夥扔下海裏喂魚的,以報他攻破魔族大營的深仇大恨,可惜,我不是,所以就便宜了我這個混蛋。如今我正舒服的依在船舷上遙望港口方向,在我的背後是剛剛躍出海麵的朝霞,從那殘破的輪廓和依然冒起的青煙等等跡象來看,港口已經完全掌握在死靈大軍的手裏的,想奪回它,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目光從港口收回後,我很為自己的決定欣慰:“幸好狐媚兒同意了我的想法,不然,我們隻能淪落成海盜了,唉,魔族好對付,可是死靈大軍就難了,用什麽辦法可以消滅他們呢?”
正想著時,身後傳來了輕盈的腳步聲,一聽之下就知道狐媚兒,果然她的聲音響起:“淩風,就要起程南下了,你還有什麽要交待的嗎?”
我慢慢回頭來看向狐媚兒,立即被她的絕美的身姿驚呆了,她高挺豐韻的身體恰好與初升的太陽重合,萬千紅光從她的身後漫過,將她籠罩進神秘的陰影中,再配上她嬌媚的聲音,有一股致命的媚惑感……
“怎麽不說話了?你看什麽呢?”在我目不轉睛的看著狐媚兒時,她略帶不滿的說話了。
“沒什麽,你不覺得在海上觀看日出,是一件極為寫意的事嗎?”無言可答,隻好撒謊了。
“是嗎?我可不這麽覺得,喂,人家問你話呢。”狐媚兒回著看了眼太陽,偏了下嘴說。
“什麽?你有問過嗎?哦,我想起來了,雖然到達南問用不了多少時間,可是這一萬多張嘴要吃飯是一個大問題,所以,最好讓你的手下學會捕魚,不然我們就要餓肚子了。”我支吾著回答了狐媚兒的問題。
“哼,這個還用得著你說,我早就下命令了,我是問你有什麽要注意的沒有?比如遇到獸人後,我們怎麽應付他們?萬一死靈軍團追上來怎麽辦?……”狐媚兒不依不饒的說了一大串。
一聽到狐媚兒的小嘴不停的說起話來,我的頭立馬就痛了起來,好不容易皺著眉頭聽完了她的話,想出言反駁她一兩,可沒想到讓她一句:看你的表情就知道沒有了,算了。把我晾在甲板上後,搖搖擺擺的走了。
“嘿嘿,今天是什麽日子,怎麽大清早的就被女人訓?完了,在到達哼哼的地盤前,我最乖乖待在船裏,不然早晚會狐媚兒折磨的跳海的……”望著狐媚兒離開的背影,我心裏恨不得她摔上一跤。
由於食物的匱乏,全軍上下不得不都跑到甲板上來,緊緊盯著海麵,看有沒有魚兒出現,可惜的很,現在是冬季,很少有魚類願意甘冒被魔族吃掉的危險浮上來曬太陽,時間一長,大家都疲憊了,派了少量的士兵留守外,其他的都溜回了船艙內休息,當然這個主意是我出的,竟然沒有飯吃,那麽就讓我們保持體力。雖然說這句話的時間已經過了半晌了,可我還記得狐媚兒那無奈的表情,心裏開心極了。
“狐臭,交給你一個任務,隻要看見海麵上突然噴起水柱時,就來向我匯報。”我大力的拍著狐臭的肩給他安排工作。
“是,老大你放心吧,我會仔細的看著海麵的。”狐臭鄭重的說。
在轉身想離開的時候,突然我想一件事來,回頭問道:“昨晚,你為什麽也能出席他們的會議我?平時,你不都是躲起來的嗎?”
“可能,可能是因為奪船的時候,我說的一句話吧。”狐臭不好意思的回答。
“一句話,那是什麽話?比我的麵子還大?”我好奇的問。
“其實也沒什麽了,我隻是提醒媚公主趕緊離岸而已。”狐臭平靜的說。
“哦,原來如此,提得好,有見地,我早說過,是金子早晚會發光的,這不你發光了。”我低聲嘟嚷了句,向船艙走去。
“啊,老大說過這句話嗎?奇怪,我怎麽不記得了……”在我鑽進船艙前,聽到了不和諧兼的質疑聲。
“閉嘴,趕快專心工作,要是今晚還吃不上飯,我就把你吃了。”我趴在艙邊,露著一個大腦袋衝狐臭大喊一聲。
“是,是,老大……”狐臭一聽傻了,趕緊竄到船邊了望起來。
“我說過嗎?沒有,我隻說過你是個笨蛋,懦夫,其他的就不想來了……”在步入自己的小屋時,我心裏不停的思索那句話的問題。
“你回來了,過來,讓我看下你的傷怎麽樣了?”一進屋,狐媚兒那陰魂不散的聲音就跟著進來了。
“這,這不好吧,男女有別的。”我訕訕的對狐媚兒說。
“怕什麽,又不是沒看過。”狐媚兒微紅著臉說道。
說著狐媚兒就走到我跟前,動起手來,拽住我的衣領就想扒下來,我是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躲吧,我還怕女人嗎?從來都是來者不拒的,不躲吧,現在我正努力的維持著與她之間的關係,無奈之下,隻好乖乖的任她掀來我胸前的衣襟,露出裏麵的繃帶來。在狐媚兒的示意下,我躺到床上,看著她慢慢解來繃帶的繩扣,露出傷口來,接著我看到了狐媚兒疑惑的目光。
“怎麽了?是不是很糟糕?”我有些不安的問。
“不,快愈合了,真是奇跡,我還以為要很久才能結疤的。”狐媚兒小心的撫摸著我胸前的傷口,對我說。
狐媚兒的雙隻小手溫暖而又柔軟,她的動作又是極為輕柔,感覺舒服極了,更要命的是她身上那誘人的體香,她清澈似水的眼神,她充滿**的肉體,不時的折磨著我久以饑渴的神經,有心想推開她站起來,可又不敢這樣直白的拒絕她,讓我左右為難。
狐媚兒的臉頰越來越紅,呼吸也漸促,使得她飽滿的胸口一起一伏,按在我胸口的手掌更是炙熱無比,害得我一時心猿意馬,差點對狐媚兒動起手來,心裏不斷的叫苦,正不知如何渡過難關時,突然聽到了狐臭焦急的呼喊聲。
“老大,老大,不好了,一大片水柱……呀,來得不是時候,我走了……”狐臭叫喊著衝了進來。眼睛掃視了下我和狐媚兒,轉身不顧一切的又跑了出去。
“有門了,狐媚兒快點命令你的手下準備捕魚。”我長籲了一口氣,趁機拿開狐媚兒的手,坐了起來對她說。
狐媚兒出奇的沒有動彈,隻是靜靜的坐著,眼裏流下了眼淚,讓我一下子沒了主意,不敢催促她,過了好久,她才拭去眼角的淚水,略帶淒苦的對我說:“我真的讓你這麽討厭嗎?”
“這個……唉,狐媚兒,現在不是談這個問題的時候,等……”我有些不知所的措的回應狐媚兒的話。
“不,我現在就想把問題搞清楚,你曾經說過喜歡我的,可是你又總是避開我,到底是為什麽?我現在就要知道。”狐媚兒不再遮掩,把問題完全拋給了我。
看著狐媚兒的認真勁,我很難再逃避,歎了口氣,雙手落在她的肩上,溫柔的對她說:“我不想你成為一個眾叛親離的首領,我曾經在營門口殺了足足數百個你的手下,當時有很多人看到了,而你如此對我,會讓你們部眾離心的,就像黑狐一樣,我想他並非一定想做什麽王,而是他不甘心你,族中最美麗的女人愛上一個人類,我不能這樣,尤其是在你不顧性命的撲在我身時,對不起。”
或許我的話太直白了,狐媚兒一下子接受不了,她迎起臉看著我,搖著頭低聲說:“我不要做什麽首領,我也不想做什麽公主,我隻想跟你在一起……”
“狐媚兒,你太盲目了,拋開敵我關係不說,我隻是在利用你而已,以你的智慧,本可以輕易的得知這一切的,可是為什麽要這樣,如果是為了我的話,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不值得你這麽做,我根本不愛你。”我用力的搖晃了下狐媚兒,用認真的不能再認真的語氣對狐媚兒說。
“不,你撒謊,你撒謊……”狐媚兒情緒激動起來,她甩動了下雙肩掙脫了我的手,哭著從我的身邊跑過。
聆聽著她傷心的腳步聲遠去,我的眼角不知不覺得濕潤了,心裏感歎了聲想:“對不起,狐媚兒,如果我還是那個沒有得到晨風記憶的淩風的話,我會想盡辦法爬上你的床的,可是,唉,晨風,是一個讓所有人,所有種族都不敢掉以輕心的家夥,他太強大了,強大的讓整個世界都為之害怕,我甚至不敢相像,那些所謂的高貴的神龍,天使,精靈們,被晨風欺壓過的種族們,在得知晨風重生的時,會有什麽舉動,殺了我,還是要把我重新封印起來?”
“哼,我是不會坐以待斃的,一定會奮起反抗,可是,連晨風那樣強大的六階神龍,都解決不了的問題,我能行嗎?而我身邊的朋友,女人,怎麽辦?這是一個不敢想像的問題,唉,命運的總是如此波折,讓我難以取舍,算了,還是不要想了。”我長歎了一聲,停止了喃喃自語,收拾了下情懷,向甲板上走去。
甲板上,狐媚兒正指揮著手下圍剿被狐臭發現的鯨魚群,想不到剛受到嚴重打擊的她,這麽快就恢複了過來,隻是她身體略顯得有些僵硬,語氣太過冷漠了,讓我看了不禁為她擔心起來,生怕我的話嚴重傷害了她,可是此時我什麽也做不了,隻能在後麵默默的看著她的身影,為她祈福了。
當日的捕魚行動大獲成功,近數十條的鯨魚死在了狐族士兵的手下,被拖拉著吊上了船,入夜時分,海麵上全被黑暗籠罩後,這才停止了一天的勞作,辛苦了一下午又餓了兩天的狐族士兵們,在休息了片刻後,就開始分割起鯨魚來,生著就往嘴裏送起大塊的魚肉來。
雖然我沒動手,可好歹還有人想起我,狐臭在塞飽了肚子後,屁顛屁顛的的捧著一大塊魚肉湊到我跟前,嘿嘿傻笑著說:“嘿嘿,老大,餓了吧,吃魚吧,雖然腥了點,但味道還不錯。”
“我不是餓,我是快餓暈了,給我。”我一把從狐臭手裏把魚肉搶過,不顧腥氣的往嘴裏塞起來。
媽的,這魚肉何止是腥氣,還臭的得,也不知是狐臭身上的味,還是鯨魚肉本來就是那樣,吃得我皺眉苦臉的,連在一旁邊看著我進食的狐臭都為我難過,不忍再看下去,借故離開了。
“唉,比起達娜做的魚湯比起來,這差的也太遠了。”我在塞飽了肚子後,我恨恨的想。
就在我要離開甲板進入艙內時,突然看到在船舷邊上的黑影一內,沒入了黑暗中,心知那是狐媚兒剛才在暗處偷看,苦笑了下,裝做不知的樣子,溜進了艙裏,將門一關蒙頭大睡,可是越想進入夢鄉躲離現實的殘酷,卻總不能如願,就這樣迷糊了一整晚,也沒能睡著。
也不知究竟過了幾天,我們的船隊終於接近了目的地,這幾日,狐媚兒的身影雖然不時的出現在我的視線裏,可我知道她在躲著我,而我又何嚐不是在躲著她?每當想到彼此的關係時,我心裏就黯然無比,不過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
船隊平安的進入到淺海中,在靠近海灘的近海處拋下了錨,然後分布各船上的狐族首領各自乘小船攀上狐媚兒的旗艦,開與獸人談判前的最後一次會議。
狐媚兒明顯的消瘦了,幸好她的精神還不錯,沒有我想像的那樣虛弱,在默默的接受了她一記哀婉的眼神後,我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不敢與她麵對,靜靜的聽她如何安排此次談判。
“……這次談判非常的凶險,所以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除了剛才點了名的首領率眾隨行外,其他的首領要保護好我們的船隻,遇有偷襲時,不要管我們,盡快起錨進入深水區,聽見沒有?隻有這樣我們能有資格說話。”狐媚兒用一種極為平靜的聲音宣布此次談判的事宜。
“是,公主,那我們就去準備了。”眾首領一起站起來向狐媚兒施禮,然後告辭離去了。
“淩風,你等下,我有事跟你商量。”在我想跟著人群裏混出去時,不幸的被狐媚兒點了名。
“什麽事?”我尷尬的問道。
“明天,你也隨行,好不好?畢竟你跟這裏的獸人相熟,必要時還能說上話。”狐媚兒低著頭對我說。
“行。”我答應了聲,見狐媚兒低著頭不再說話,轉身離開了。
就在我要步出房間時,聽到了狐媚兒輕微的抽泣聲,心下不禁有些難過了,心想:“原來剛才全是裝出來的,唉,看來她還是不能忘懷,哼,我究竟有什麽好的,既不帥,又好吃懶作,卻又這麽招女人喜歡,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第二天,數十隻小船一字排開向海灘劃去,我就在其中一條小船上,跟班狐臭就坐在我身邊,他一臉驚恐的看著海灘上,早已聚集了一晚的獸人們,低聲對我說:“老大,我們不要去了,獸人一定會把我們砸成肉醬的。”
“怕什麽,有我呢,我會第一個遊回大船上的。”我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說。
“那我呢?”狐臭小心的問。
“你已經被砸成了肉醬了,我還帶你幹嘛?”我不屑的對他說。
“啊,老大,你太壞了吧。”狐臭一臉委屈的說。
“哼,看你的熊樣,這樣吧,到時你躲在我後麵,跑起來可以快點。”我安慰他說。
“哦,好吧,老大,要跑時,你可要提醒一下我呀。”狐臭不放心的說。
小船隨著海浪接近了海灘,站在水邊嚴陣以待的獸人的大臉蛋,逐漸清晰了起來,我在眾多醜陋的麵孔中尋找著熟悉的嘴臉,希望找到一個可以說上話的。
“站住,魔族士兵們,停止前進,這裏不歡迎你們,如果你們要強行登上的海灘的話,迎接你們的隻有我們手裏的武器……”就在我忙活著的時候,海灘方向突然傳來了吆喝聲。
“是達娜的聲音,怎麽回事,部落裏全剩下女人了?對了,獸人們都去打仗了,這可不全剩下女人了,完了,又是要跟女人打交道,看來我真是走狗屎運了。”我縮了下脖子唉聲歎氣起來。
“獸人部落的首領聽著,我們是來和談的,不想與你們發生衝突,請允許我們登岸。”一個狐族首領從船上站起身,衝海灘大喊。
“不要再欺騙我們了,在你們第一次踏上這片大地時,就是說要給我們什麽幸福,可是你們帶給我們的隻有戰爭和死亡,我們不要相信他們。”達娜粗豪的聲音傳來。
“不,這次不一樣了,我們已經與其他的魔族反臉了,我們願意與你們一起對抗他們。”魔族首領不甘心的繼續解釋。
“鬼才相信你們的話,這隻是你們想登岸的借口而已,你們魔族除了會燒殺搶掠外,還會什麽?我們是不會再上當了。”達娜仍然一口回絕我們的請求。
就這樣,一夥在海邊,一幫在海裏吵了起來,一邊想上岸搞談判,一邊就是死活不讓地方,僵持了半天,仍然不見獸人有絲毫鬆動的意思,前麵的狐媚兒有些急了,命令手下將她的坐駛劃了過來。
“淩風,現在獸人們不讓我們上岸,你看有什麽辦法沒有?”狐媚兒有些焦急的問。
我看了眼海灘上的獸人,無奈的點了下頭,對她說:“好吧,我試一下,不過我也保不準比剛才那個兄弟管用,畢竟,我也跟獸人們鬧翻了臉。”
“嗯,你盡力吧。”狐媚兒很是理解的點了下頭說。
就這樣,我登下了狐媚兒的小船,劃向海灘。
“獸人兄弟姐妹們,大家一向可好啊?我是魚人呀。”我衝沙灘上的獸人大聲吆喝。
“魚人?”
“哎,他真的是魚人……”
“哎呀不好了,魚人被魔族捉走了,我們快去救他……”
我的一出聲,沙灘上的獸人都看見了,亂了起來,吆喝著就想衝過來。
“別,別過來,我沒有被俘虜,真得,我隻是幫魔族做向導而已。”我訕訕的高聲解釋。
“向導?魚人,是魔族逼你這麽說的嗎?”達娜一臉憤怒的問。
“不,是有酬勞的,達娜,能不能讓我們上岸後再說?”我衝達娜喊道。
“不行,你必須說清楚,否則我們是不會讓魔族再踏上我們的土地的。”達娜一口回絕了我的提議。
二百零三章
和談“好吧,首先這是一個複雜的問題,死靈大軍已經秘密渡過了天水河,現在正接近獅族的營地,而酋長帶領的獸人軍團隨時會與死靈大軍相遇……”我思索了下,撿重要的信息告訴達娜。
“什麽?死靈大軍已經渡過天水河了?這不是真得吧?”達娜不敢相信的問道。
“這就是我們來這的原因,你如果實在不歡迎我們,那我們也就隻好選擇離開這裏了,而你們也隻能無助的等待酋長他們被死靈大軍擊潰的消息。”我不無誇張的解釋。
“那可怎麽辦?魚人,你先不要走,我去告訴長老,看他什麽意見?”達娜說著擠出人群,向營地奔去。
“長老?還有那個長老留下了?”帶著疑問,我坐了下來。
“淩風,你看情況怎麽樣?”狐媚兒望了眼海灘,小聲的問道。
“現在還不清楚,如今部落裏的首領都帶兵打仗去了,隻剩下一些母獸人看家,我很難說服她們,因為母獸人平時不接觸戰事,也不了解這些,所以……”我搖了下頭對狐媚兒說。
“你的意思是我要離開這裏了,可是那裏有我們狐族的容身之所。”狐媚兒看了眼海灘無助的說。
“唉,放心吧,我會盡力說服那個什麽長老的,我就不相信,憑我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不了一個獸人。”我為自己打氣,也為了安慰狐媚兒說。
很快,海灘上有了波動,母獸人們自動的分列兩旁,一個老得不能再老的獸人在達娜的攙扶下晃悠悠的走到前麵,指著我大聲說:“魚人,你適才所說是真得嗎?”
“我想知道你是誰?為什麽我以前沒有見過你?”我疑惑的打量了下那個老獸人,謹慎的問道。
“哈哈,我曾經是部落的酋長,哼哼是我的孫子,現在你知道了吧,告訴我,那是不是真得?”老獸人急迫的解釋。
“是,我說的全是真的,如果您還想知道其他的事情,我會知無不言的。”我想了下,決定以他為突破口。
“那好,你,還有魔族的首領兩個人上岸。”老獸人指著我說。
我看了眼神情緊張的狐族戰士,又看了眼麵無表情的狐媚兒,有些為難的衝老獸人喊:“這不太好吧,平心而論,我們不僅帶來了前線的消息,還有數萬生力軍,如果發生戰事,我們可以……”
“哈哈,年輕人,不要太緊張了,我們曾經上過魔族的當,這是我們保護自己的手段而已,請你見諒。”老獸人冷笑了下解釋。
“公主殿下,您覺得呢?”無奈下我問身邊的狐媚兒。
“告訴他,我答應他的要求,畢竟是我們先提出和談的,沒有誠意,如何打動他們?傳我的命令,其他船隻在此候命,沒有我的命令不得上岸。”狐媚兒站了起來,臉上露出堅定的神情。
“可是公主,那太危險了,如果獸人他們……”同船的狐族首領不放心的說。
“閉嘴,這是命令。”狐媚兒粗暴的打斷了首領的話。
“是。”首領見狐媚兒發火了,不敢再支吾。
“把船劃過去。”狐媚兒眼沒有人再提反對意見後,命令水手。
“慢著,沒必要這麽複雜。”我阻止了水手劃漿。
說完,我當著狐媚兒和狐族戰士的麵使用起魔法來,一道冰冷的氣息沿著我的手指的方向散向海麵,波動的水麵立即凍結成冰,並向岸邊延伸而去。
這個魔法雖然很簡單,但卻十分耗時,而且要消耗很多的魔法力,我的原意隻是想通過此種手段來鎮住獸人,讓他們老實一點,不成想連狐媚兒和她的手下一起鎮住了,她們呆呆的看著一條冰道慢慢鋪就上了沙灘,久久不能出聲。
原本以為這個魔法會消耗我的很多的體力和魔法力,便至到施展完這個魔法後,僅感到有些疲憊,讓我大為驚訝,心想:“若是照目前的形勢來看,我或許能打開空間袋也說不定,那樣的話,我就可以靠‘生命之泉’的水完全複原過來,就不用再過以前那種看人眼色的日子了。”
想罷,我剛想邁腳踏上冰麵,才發現船上的眾人正盯著冰道發愣,不禁得意萬分,輕輕的碰了下狐媚兒,提醒她該離開船了,狐媚兒這才清醒過來,白了我一眼,沒有理我伸出的手,輕輕躍到了冰上,率先走向沙灘,我隻好尷尬的笑了下從船舷上爬了過去,追向狐媚兒。
獸人們的表情如我想像的那樣沉重,尤其是看清了狐族的首領是狐媚兒後,她們更顯得謹慎了,看來狐媚兒的威名,在南部大陸是無人不識了。母獸人們默默的退後了少許,老獸人見勢打著哈哈迎了上來,衝我們說:“歡迎你們,希望我們的和談可以雙方獲利。”
“當然,我們就是為此而來的。”狐媚兒笑盈盈的答道。
“美麗的事物總是讓人容易接受,媚公主,希望你說的話能像你的美貌一樣,讓我們賞心悅目。”老獸人不冷不熱的回應狐媚兒。
“哈哈,老酋長,我們不要在某些不相幹的問題上浪費時間了,讓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或許我們能找到共同語言呢。”我橫插到老獸人與狐媚兒之間,對老獸人說。
“好,跟我來。”老獸人泛黃的眼睛爆起一團精光。
“這個老頭非常難對付,看來我要提醒狐媚兒小心才是。”在看到老獸人眼中的神光一閃既失後,我有些擔心起來。
狐媚兒全然放棄了防禦,緊跟在老獸人的身後,從閃開的通道穿過,向獸人的營地走去。沒辦法,我有些尷尬的衝達娜和一眾母獸人打了個招呼後,跟了上去。
營地內隻有了了幾個上了年紀的獸人執著武器來回走動著,見老獸人返回後圍了上來,卻被老獸人拒絕了,示意他們繼續自己的工作,然後他指著一頂殘破的帳篷對我們說:“就用魚人以前住過的帳篷做我們的談判的地方吧。”
老獸人這麽一說,更讓我不敢小瞧了,心裏泛起嘀咕來:“這個老家夥擺明了要用我來牽製狐媚兒,讓狐媚兒對我產生懷疑,擾亂她的心境,以此獲取最大的利益,看來這個老頭比阿裏默那個家夥還要精明,我想起來了,阿裏默是他的兒子,怪不的呢……”
狐媚兒好奇的打量著那頂帳篷,眼裏閃過疑惑的神色,看來她也對這頂‘特殊’的帳篷有印象,她沉吟了片刻對我說:“淩風,這真是你以前居住過的地方嗎?看來獸人對你並不好,就像他們俘虜的人類奴隸一樣。”
老獸人的話裏帶剌,我還能接受,可狐媚兒話讓我份外難受,這不明擺著讓我兩頭為難嗎,真有股想一走了之的念頭,可是看到狐媚兒消瘦的麵容,我心又軟了下來,隻好幹咳一聲算是回答了。
“哈哈,媚公主此言重了,魚人是我們的朋友,我們對待他就像自己的兄弟一樣,來,參觀一下吧。”老獸人笑著掀起簾子第一個鑽了進去。
狐媚兒在怒視了我一眼後,也矮身跟著鑽了進去,隻剩下我一個人站在外麵喝西北風,沒奈何心裏咒罵了老獸人他奶奶一句也鑽了進去。
進入帳篷後,那股子再習慣不過的臭魚皮的味道一下湧進了我的鼻子裏,讓我渾身舒坦,而狐媚兒明顯得不能適應這裏汙濁的空氣,皺著眉頭看了下帳內的擺設,找了塊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
“雖然簡陋了點,但做為被魔族欺壓的部落來講,一個外來人能住到這樣的帳內已經很不錯了。”老獸人擺出一付慈善模樣說。
“是嗎,看來全是我們的錯了?”狐媚兒冷哼了聲回應。
我有些生氣了,這是來和談的還是來商討改善我居住條件的?我使勁的咳嗽了聲,對老獸人說:“老酋長,看來現在部落裏是您掌權了,我們沒必要繞圈子,無論您怎麽耍花樣,到頭來還是要麵對現實的,據我所知,現在死靈大軍已經完全掌控了港口,近一半的船落入他們的手中,我估計不出數日,他們就會渡過天水河,對獅族發動全麵進攻了,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隻要我們金誠合作,在他們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突然出擊,就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戰果。”
“哦,真得是這樣嗎?哈哈,年輕人,你太自信了,在戰場上瞬息萬變,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你真的認為我們可以做到這一點嗎?”老獸人不慌不忙的問道。
“哼,你的懷疑是有道理的,不過竟然是瞬息萬變什麽事都有可能,當然也會出現如他所料的那樣了,是不是,難道你想放棄這樣一個機會?”狐媚兒冷冷的反駁老獸人的話。
“這個……哈哈,這種可能隻是也許而已,不如我們談一些實際的吧……”老獸人在我和狐媚輪番攻擊下,有些失措了,隻好以退為進。
“不,這個可能完全可以實現,隻要我們可以拋棄彼此之間的成見。”我打斷了老獸人的話說。
我的話讓老獸人為之一震,眼裏閃過奪目的光茫,沉吟了片刻後,他凝視望著我慢慢說道:“我需要的不是語言上的保證,而是實際行動,你能讓我相信你們嗎?有可能我們趕到前線時,已是孤軍了,在這種情況下你還能這麽自信嗎?”
我搖了下頭說:“不能,那是戰爭,如果沒有危險,那裏有成功後的慶幸,如果沒有困難,又怎麽能體味到戰勝後的喜悅?老酋長,您說呢?”
我在那個‘老’字上,加重了語氣,以老獸人的閱曆應該能聽懂我的意思,他已經太老了,不適應目前局勢,雖然他的經驗可以讓他明白很多事情,但無法改變現狀。
老獸人完全聽明白了我的話,他苦笑了下說:“不滿你們說,如今部落裏已經空了,隻剩下老弱病殘和孤兒寡母,我不是不想早一點解決戰事,讓戰士們回來,可是我拿什麽去拚?再說了,媚公主,就算你們確實與其他魔族反臉了,要與我們合作,我們還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付,弄不好失敗了,你們可以拍拍屁股坐船走了,剩下我們怎麽辦?”
老獸人的意思再明了不過了,一是無可用之兵,二是害怕狐媚兒耍花樣,這也確實為難他的,不過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再無回旋之地,任何困難都要想辦法克服,我與狐媚兒對視了眼後說:“兵力問題上,媚公主可以幫助解決,至於其他方麵,就要看你敢不敢賭了。”
“對,現在形勢緊急,如果得不到你們的幫助,我們也隻能冒險離開這裏,返回故土了。”狐媚兒緊跟著追加了一句。
“哈哈,這可真是個難題啊,如果卡爾達在這裏就好了,讓我考慮一下吧,明天這個時候我會給你們答複的”老獸人站起身來,語氣略顯沉重的說。
老獸人下了逐客令,我們也沒辦法,隻好也跟著站起身,與狐媚兒對視了一眼後,由狐媚兒對老獸人說:“那好,我們就海上靜候佳音了。”
在返回船上時,狐媚兒一直悶悶不樂,眉頭時而緊皺,時而展開,可能是因為談判不順利的緣故吧,我也不好問她,默默的跟在她身邊,整個談判中,我們沒有提到船的事,更沒有以船來要挾老獸人,因為那是狐媚兒最後的砝碼了,隻有在最需要的時候,她才會決定是否用船來做交換條件。
在旗艦上,狐媚兒簡單的將整個經過向首領們介紹了下,然後就沉默不語了,害得一眾狐族首領不知所措,隻好瞪著眼睛看著我,讓我發言,我隻好悻悻的站起來對他們說:“這件事我們已經盡了力,如果獸人們再不識相,就活該被滅族了,隻要能再熬過三個月,我們就可以出海捕魚,或是上陸捕獵,等有充裕的食物後,想上那裏都行,是不是各位?”
“可我們不是要去營救失陷獅營王和兄弟們嗎……”一個首領在我說完後,疑惑的問。
可是他還沒說完就狐媚兒打斷,狐媚兒陰沉著臉盯著說話的那個首領,眼裏閃過殺機,嚇得首領‘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低聲求饒:“公主,對不起,我該死。”
“營救?哼,原來狐族上下瞞著我另有目的,這個問題一定要問個清楚,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我臉上不動聲色,可心裏卻活動起來。
“哼,起來吧,別在這丟人現眼了,你們也別耗在這了,都回去吧。”狐媚兒目光流轉了下,匆匆結束了會議。
說完狐媚兒就想溜掉,被我橫身擋住了她的去路,前進的狐媚兒差點撞在我身上,伸手在我胸前一撐,站穩了身體,玉臉一紅低聲說道:“如果沒有什麽事,我要去休息了。”
“狐媚兒,你不要玩火,我可以幫你奪船,也可以幫你救你的父親,可是要營救兩萬狐族士兵,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因為我想要知道水晶封印的地點的話,因為這個我就可以放棄與你的合作。”我態度極為冷淡的對狐媚兒說。
狐媚兒一下子呆住了,無法接受我冷漠的語氣,臉色越來越蒼白,緊咬著的嘴唇滲出了血絲,慢慢的退開去,淚光閃動,神情木然的對我說:“哼,除了那個封印外,你還想要什麽?如果你想知道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它就在中部最大的峽穀中,洞口用一塊巨大的青石封住了,你自己去找吧,我不在需要你的幫助了。”
狐媚兒說完,又一次哭著從我身邊經過,她激烈的言辭讓我僵在當場,心裏真是喜憂參半,喜得是終於獲知了水晶封印的所在,憂的是與狐媚兒的關係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苦笑了下,自我解嘲的說:“唉,自已找就自己找,就算找遍了整個峽穀也要找到它,不對,被稱為最大的峽穀就有數條,到底是哪條呀……”
在發覺又上了狐媚兒的當後,已經晚了,真是欲哭無淚,有心找狐媚兒詢問清楚,可是關係到了這個地步,我還怎麽好意思上門打擾人家?沒奈何隻好乖乖的回到自己的小屋內,生沒由來的悶氣去了。
次日,狐媚兒像往常一樣很早就出來巡視船隻,聽取首領們的報告,從她冰冷的臉上看不出受過嚴重傷害的樣子,讓我懸著心落了下來,隻是礙於麵子,誰也不好意思先開口說話,倒是狐臭這個小子沒事老是湊過來問東問西的,氣得我一通臭罵,讓他滾蛋了。
下午時分,苦候了一天終於等來了消息,有哨兵來報,稱獸人發出邀請,讓我們上岸一敘,一得到消息,我就屁顛屁顛的跑來見狐媚兒。
一見麵狐媚兒的嫩臉上先是閃過一絲紅潮,接著冷漠的對我說了一句:“哼,我還以為你走了呢,怎麽還賴在這裏?”
“嘿嘿,我不想錯過有戴珠寶的骷髏怪的消息,所以沒走。”我訕訕的回答。
“撲哧……”狐媚兒緊繃著的臉鬆懈下來,低罵了聲:“守財奴。”
說完狐媚兒沒等我回話就快步走了出去,我嘿嘿傻笑了幾聲,默默的跟在狐媚兒的身後,心裏盤算著如何跟她重新談筆生意,生意的內容就是在原有的合同中加上兩萬狐族的士兵,不是我轉了性,想豁出命去隻為搏紅顏一笑,而是在下午無聊的時候,我一個試驗了下看能不能打開空間袋,結果讓我欣慰的是,雖然目前還不能成功,但已經差不多了,假以時日,我一定會成功的,那時我有‘生命之泉’的幫助,恢複了往昔的體力,魔法力,那我還有何可怕?就算麵對千軍萬馬,我也有信心能逃之遙遙。
還是老獸人接待了我們,可是今天的他與昨日大不相同,他就像一朵樂開了花的蔫黃瓜,每個皺紋裏都蘊含著笑意,讓我和狐媚兒拿不定主意,不知他是愁瘋了,還是想開了。
老獸人從我們的眼裏看出來了玄機,他樂嗬嗬的對我們說:“哈哈,今天請媚公主與魚人來,就是為了我們合作的事宜,上午,我剛得到消息,黑臉,達魯正率領一萬獸人勇士,星夜往這裏趕來,所以,我們有必要認真坐下來商談下我們的合作,請吧。”
老獸人的話,讓我和狐媚兒吃驚不已,雖然這不至於是一個壞消息,可這突然而來的變遷,說不定預示著前方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了。
二百零四章
當愛已成往事空間袋:空間魔法的一種,由於可以用來存放物品,非常受魔法師的喜愛,又因其需要消耗大量的魔法來維持,使得這個魔法又成了極少數魔法師才會的專利;擁有空間袋,就意味著實力,但空間袋並不是萬能的,因其是由魔法構成的一個空間,極易受魔法波動的影響,會出現因魔法的削弱而打不開的情況,另外空間袋內不能存放具有生命的物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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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狐媚兒用眼神交流了下,她示意我打破僵局,我淡淡的笑了下對老獸人說:“這麽說來要恭喜你們了,一定是前方戰事順利,所以才會出現如此可喜的成績。”
“嘿嘿,現在還言之過早,總之不會是壞事的。”老獸人誌得意滿的對我說。
“那麽,您還需要我們的幫助嗎?如果不需要的話,那我們隻好離開了。”狐媚兒冷冷的接過話來說。
“當然需要,隻是在沒有弄明白一件事之前,我們是不會與貴方合作的。”老獸人笑眯眯的對狐媚兒說。
“什麽事?”狐媚兒納悶的問。
“狐族已然背叛了所有的魔族,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做?”老獸人沉聲問道。
“哼,你現在才問,足以表明,你已經獲知了死靈軍團的厲害,是的,我父親早在數月前就預示到,我們是不可戰勝死靈軍團的,他們無所不在,他們強大如斯,你倒下的每一個戰士,都會成為你的敵人,在沒有神聖係魔法師和牧師的情況下,我們隻能選擇離開,你們也會遇到這種情況的。”狐媚兒直視老獸人,神情冷漠的說。
老獸人靜靜的點了下頭,臉上表情陰晴不定,良久才說道:“這正是我們所害怕的,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我們迫切需要你們的幫助,尤其是魚人的幫助。”
“我?嘿嘿,老酋長,昨天你還不屑與我說話,怎麽今天的態度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呢?”我好奇的問。
“此一時,彼一時了,信中我獲知你與精靈長老達成一項協議,他說現在隻有你才能讓我們免於滅族的災難,我本來不信的,但回想起自你所來之後發生的一些事,我不由得認為精靈長老說得有理,有誰能在短時間內捕獲那麽多的魚?有誰能輕易殺死數以百計的海神之鷹?有誰能將翻滾的河水凍住,帶領獸人勇士殺入魔族大營?當然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我想了很久,若我錯過這次機會,說不定我們獸人真得會完了,所以,我們需要你,這是我代哼哼說的。”老獸人苦笑了下表白。
“原來卡爾達已經將我們的事告知了您,這樣很好,那麽我們就開誠不公的談一下吧,獸人與狐族之間仇怨是否可以放一下,讓我們攜手合作,將其他魔族擊敗然後一起對抗死靈大軍,您看這個提議如何?”我的目光在狐媚兒身上打了個轉後,衝老獸人說。
“沒有抿不開的恩仇,好吧,我可以代表全體獸人接受狐族的給予我們的幫助,但我有一個條件。”老獸人眼裏冒出精光,直視著狐媚兒說。
“說。”狐媚兒不甘示弱的與老獸人對視。
“當和平的曙光落在這片大陸時,你們必須離開這裏。”老獸人沉聲說道。
狐媚兒笑了,在她迷人的笑容裏卻包含著一絲無奈,歎息了聲後說:“好的,我同意,我們會離開這裏的,畢竟這裏不是我們的故鄉。”
老獸人滿意的點了下頭,然後才悠悠的說道:“很好,這樣我們就可以談第二項了……”
在老獸人與狐媚兒仔細的商談著合作事宜時,我悄悄的站了起來,溜出了帳篷,呼吸了幾口清新的空氣,目光來回的在陸地,海灘間移動著,搜尋著記憶中的那些片段,心裏不禁有些惆悵了,這是在我受傷時曾經居住的地方,這裏有我與獸人們和睦相處的印跡,我很難狠下心將之拋棄,這就是我在與哼哼談判絕裂時,轉而與卡爾達協商的原因,比起迷失森林中的寶藏來,這片貧瘠的土地上唯一能讓我牽掛的就是那個水晶封印了。
“……那到底是不是阿夢呢?唉,我真想飛去看一看……”在我沉浸在思緒中時,有人拉了我一下,將我驚醒了,回頭一看卻是狐媚兒一臉陰沉的在我身後。
狐媚兒的臉色可以說非常難看,而緊跟著鑽出帳篷的老獸人也是一臉的木色,讓我還以為談判又破裂了呢,剛想詢問一下,就被狐媚兒硬是拽著向海灘走去。
“到底怎麽回事?是不是談判不順利?”在小船上,我小心的問狐媚兒。
狐媚兒原本還陰晴不定的臉,在我的詢問下卻奇跡般綻放開來,她笑了,笑得前仰後合,狐媚兒的巨大轉變讓我一下蒙了,不知道她與老獸人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好一會狐媚兒才止住了笑聲,抿著嘴對我說:“那個老家夥真是太笨了,不僅要提供食物給我們,還要給我們找地方駐紮,你說這條件好不好?”
“什麽?這……這不太可能吧?那我們要做什麽?”我訕訕的問道。
“我們?哈哈,我們隻需要派出五百戰士與他們合作就行了,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狐媚兒微笑著對我說。
我茫然的搖了下頭,表示不知,狐媚兒則很滿意我的表情,她笑著說:“很簡單,其實獸人已經接觸了死靈軍團,所以他們才迫切與我們合作,而船則是最大的砝碼,這可是你教我的,我隻是在最適當的時候提了出來而已,我對他說,我們的戰士全是最優秀的水手,如果都死在戰場上,那就太虧了,所以他,他哈哈……”
我終於明白了,與狐媚兒打交道無疑於與虎謀皮,心裏為老獸人很是不值,可又不敢掃了狐媚兒的性,隻好悻悻的笑了下,乖乖的閉上嘴不說話了。
“你是不是怪我太卑鄙了?”狐媚兒察覺了我的心意,問道。
“不,如果是我的話,連那五百戰士也會免了的。”我訕訕的笑了下說,在停頓了下又說:“他是不是要求你來帶隊?甚至還要求你拔出一部分船來給他們?或許還要幫他們訓練水手……”
狐媚兒美目中流露出一絲的驚訝,緩緩的說道:“為什麽?什麽事情都瞞不過你?唉,是的,老家夥要我帶領五百戰士,還有你,跟隨回歸的獸人一起重返前線,你說,我們能成功嗎?”
“不知道,我隻是一個傭兵,隻對任務感興趣,而戰爭就像是一個脾氣很壞的女人,讓我無法適從,上去吧,你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我望了眼高大的旗艦,抓住繩梯對狐媚兒說。
“嗯,我是有很多事要做,你來幫我嗎?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忘了跟你說了,我拒絕跟其他魔族作戰。”狐媚兒在我的挽扶下踩著繩梯向上爬,突然停了下來對我說。
我漠然的點了下頭,沒有回答,我能理解狐媚兒為什麽這樣做,她可以為了狐族生存而選擇撤離這片土地,但不能與魔族為敵,那是決不允許的,因為那是對整個魔族的背叛,會讓生活在故土的狐族受到最殘酷的報複。
狐媚兒一上船就下令召集首領來開會,傳達協商的內容,我沒有跟著她一起參加那個會議,而是找了個理由後就獨自一人返回了艙內,盤膝坐在床上,靜靜的聚集起魔法能量來,看看能否利用這短暫的時光,打開空間袋,隻有讓自己保持在最佳的狀態,才能在強敵環繞的弱勢中生存下來,可是自上次從空中墜下時所受的嚴重內傷,至令未愈,一直以來讓我生活在困苦中,如今好不容易有所恢複了,我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打開空間袋,取出‘生命之泉’的泉水,我才有全愈的希望。
命運總是多波折的,在最關鍵的時刻,突然聽到了輕輕的叩門聲,心裏一驚,讓我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魔法能量為之一散,震蕩中的空間袋入口再一次對我說了‘不’。
心裏對那個打擾我的家夥恨透了,暗罵了一句,不耐煩的喊了一聲:“進來。”
門被輕輕的推開了,狐媚兒麵帶微笑的走了進來,我一見到她,心裏一陣苦笑,暗想:“這個狐狸精真是我命中的克星,要不然怎麽會在我最關鍵的時候出現?他媽的,真是害死我了。”
“什麽事?”我無奈的白了狐媚兒一眼,問道。
“本來我不想打擾你的,可今天是答應獸人出發的日子,所以……”狐媚兒發覺了我的異樣,有些尷尬的解釋。
“今天,這麽快?”我疑惑的問。
“是呀,你已經這樣坐了三天了,你不知道嗎?”狐媚兒好奇的問。
我一下子愣住了,想不到自己覺得隻是一會的功夫,竟然已是三天後了,真有點不敢相信,不過我知道狐媚兒沒有必要在這個問題上撒謊,歎了一口氣後,從床上下來,可是腳剛一著地,立馬感覺渾身發麻,不由自主的向前傾斜下去……
“撲通”一聲,我重重的摔倒在地板上,腦子裏一下子空白了,眼裏閃爍著點點的星星,耳朵裏更是嗡嗡作響。
“淩風,你怎麽了?”接著我感覺被人從地上抱了起來,還聽到了焦急的呼喊聲。
我想開口說話,卻怎麽也張不開嘴,心知是三天沒有動彈過了,血脈受阻,一下子劇烈的活動,身體無法承受這突如其來的‘打擊’,所以才會失去了控製。
“麻……渾身麻……”好半天,我才艱難的張開嘴,衝重影中的狐媚兒說話。
“馬?什麽馬?你是不是渾身麻木?”狐媚兒帶著哭音問。
“廢話,當然是麻木了,笨娘們……”我聽到狐媚兒驢唇不對馬嘴的話,心裏快氣瘋了。
我不知道狐媚兒是如何看出我的問題所在的,她將我的攔腰從地上抱起來,扔到床上,快速的剝掉了我身上的衣物,然後就開始用她的玉手撫摸,揉捏起我的四肢來,可不知她輕柔的手法,就像是火上澆油一般,麻木中增加了數萬隻螞蟻在我體內爬來爬去,讓我苦不堪言……
在‘享受’了一陣痛苦的按摩後,身體的麻木感才漸漸的隱去,而已開始喘息的狐媚兒卻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她炙熱的玉手不斷的在我赤裸的身體表麵遊動著,撫摸著,很快讓我有了異樣的感覺,可是又不好明說,更不敢在這個時候將她一把推開,隻好乖乖的躺在床上任由狐媚兒擺布。
不知曾幾何時,我的目光停留在了狐媚兒麵帶潮紅的臉上,還有她泛著淚光的眼睛上,就那樣呆呆的看著她,狐媚兒,她從一無所覺得,到留意我的眼神,到最後羞澀的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與我對視起來。
淚花點綴了她絢麗的眼神,慢慢的從眼眶中湧了出來,順著她的臉頰滑落下來,掉落在我的胸口,一絲冰涼的感覺慢慢滲入到我的胸懷,讓我有種莫名的傷情。
“你哭了……”我喃喃的衝狐媚兒說出幾個字,就再也說不出其他的字眼了,感覺眼角開始有液體在掙紮著想出來。
“哇……”一直隱忍不發的狐媚兒再也堅持不住了,撲在我身上,緊緊的摟住我的脖子,死也不肯放手。
“好了,狐媚兒,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我強忍著淚水奪眶而出,低聲對狐媚兒說。
“我不管,我隻知道我愛你,我喜歡你,我要跟你在一起……”狐媚兒伏在我胸前,哭訴。
“理智一點,你讓我感到害怕了,要知道,愛情從來都是一種盲目的力量,會讓人失去方向感,你現在最重要的完成你的任務,而不是選擇該愛誰,記得我們說過的那個躺在水晶封印中的女人嗎?她在一千年前,曾經是我最愛的女人,可是,唉,命運總是在無情的捉弄著我,讓我,我的家人,朋友,情人都離開了我,我不想讓你延續那種苦痛,更不願意讓你承受傷害……”我艱難的訴說著那曾經的事情,希望狐媚兒能清醒一點。
“不,我不要離開你,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對吧?你回答我,我不想錯過一生中的最愛,那怕要我承受痛苦我也願意……”狐媚兒抬著頭看著我,流著淚對我說。
狐媚兒的語氣異常堅定,讓我無以適從,我不能否認我喜歡她,可是那不能簡單的就視為‘愛’,但我的感覺是對得嗎?難道我要因為愛情而要傷害愛自己的人?難道我要再次用永恒的魔法來封印自己心愛的女人?
“不,那種感覺太痛苦了,我寧願被她恨,我也不能接受這份愛情。”經過了痛苦的抉擇後,我殘忍的抓住了狐媚兒的雙肩,將她從我身上推開,直視著她的目光,鄭重的對她說:“我可以告訴你我所有的秘密,在你聽完以後,如果你認為我是一個值得托付一生的男人,我可以接受你,但那必須在任務完結之後才可以。”
狐媚兒掙脫了我手,撲進我懷裏,在我耳邊低聲說:“你說吧,不管你曾經有過什麽經曆,有多少苦難,我都不會放棄愛你的。”
狐媚兒的執著讓我想起了‘晨風’對阿夢的執著,慘笑了下後,摟住狐媚兒的腰,讓她坐我腿上,開始講述我的一切:“我曾經非常的快樂,不知道什麽是憂愁,就算任務再艱難,再離奇,再凶險,我都會努力的克服,可是自從我離開生活了十多年的家後,才發覺我的一切都在變化著,尤其是在聽說了那個流傳了千年前的傳說,我的心境就開始變了,無時不刻的受著那個傳說的困擾……如果我沒有得到晨風的力量,沒有得到晨風的記憶,我依然是那個無恥,卑鄙,下流的混混傭兵團長的話,我會用所有可以利用的手段,得到我想要的一切,甚至是女人,可是,現在我害怕我這雙手,不能再為我提供安全感,知道嗎狐媚兒,我怕,一直有一個惡夢縈繞在我的腦海裏,我怕有一天,我的朋友,我的女人也會像阿夢一樣倒在我麵前,而我什麽也做不了,那太痛苦了。”
我沒有掩示我的缺點,因為沒有必要,那就是本來的我,對於我的貪婪,卑鄙,無恥,好色,下流,我也向狐媚兒明言了,我既不是一個好人,更不是一個英雄;有關晨風的事,我也按照記憶中的影像,一點點詮釋清楚了,對於阿夢的思念,還有其他與我有關的女人我也向狐媚兒說明了,隻盼這一切,能消除狐媚兒對我的那一點點盲目的‘好感’。
狐媚兒靜靜的聽著,摟住我的雙手,她的身體,她的表情,她的眼神,都恰好其分的將她的內心世界向我袒露,對我悲慘的‘前生’她驚愕不已,對我與阿夢的相識,相愛,羨慕不止,對阿夢的離去她無限的惋惜,對我勇闖迷失森林,神界,冥界的壯舉,充滿了向往,對我無奈的接受封印,她有說不出的痛惜。
當我的話結束時,狐媚兒的前襟已經被她的淚水打濕了,完全被我的‘故事’打動了,哽咽著對我說:“原來在你身上發生過這麽多的事,不過,就算你以後要麵對多少困難,凶險,我都會在你身邊的,我不想說我會有多勇敢,能否為你分憂,隻要我能跟你在一起,我就心滿意足了。”
“哼,狐媚兒,你太傻了,就連晨風六階魔龍的實力,都要慘遭遇封印,憑我,隻得了他幾分力量和記憶的人類,就想與神界和冥界為敵?這是不可能的,唉,遲早有一天,我會遇到無法戰勝的困難,如果你做了我的女人,我根本無法保護你,難道你要看著我痛苦的死去?”我苦笑了下,很為狐媚兒的決定不值得。
“不,我不是看著你去死,而是陪著你一起去死。”狐媚兒堅定不移的對我說。
“哼,越說越不像話了,如果我是你,早就躲的得遠遠的了,那像你這樣傻傻的陪著別人去死。”我不屑的對狐媚兒說。
“不,你不會這麽做的,否則你就不會一直拒絕我了,是不是?”狐媚兒天真的問。
我眯著眼看著狐媚兒,心裏想起一個流傳很廣的說法:“都說愛情可以讓一個聰明的女人變得傻起來,果然不錯,唉,可是,我又何嚐不是?晨風,他又何嚐不是?唉……”
二百零五章
深入腹地當你費盡口舌想勸說一個人,可是到頭來卻更加堅定了對方的信念時,你就會知道我如今的感覺,狐媚兒就如同一條不會拐彎的直線一樣,任由我怎麽誘導她,她就是不肯放棄自己的想法,讓我一籌莫展,最後隻得無奈的對她說:“好吧,就當我沒說過剛才的那番話,或許時間可以改變你的想法,不過你要記住,我們之間的關係目前隻能到此為止。”
“隻能到此為止是什麽意思?”狐媚兒不滿意的問。
我苦笑了下,對她說:“狐媚兒,給雙方一點時間好不好,坦白的說,你是一個可以讓任何男人為之動心的女人,而我也不是能坐懷不亂的男人,就算我們將來能在一起,也要讓我們靜下心來想一想該如何相處才對,我告訴過你我跟好幾個女人有不清不楚的關係,你能接受嗎?好,就算你能接受,可是我還要考慮如何向她們交待才是,這樣吧,等解決了死靈大軍後,我們再談這個問題好不好?我會給你一個認真的答複的。”
“好,我不逼迫你了,不過,我得事先告訴你,我可是認真的,你不能把我扔不獨自一個人離開,要是這樣,我會自殺的。”狐媚兒緊繃著臉認真的對我說。
我凝視著狐媚兒的眼睛,久久的才默默的點了下頭,算是答應下來。
狐媚兒見我就範後,才不舍得鬆開了摟著我的雙臂站了起來,臉色微紅的看了我一眼,低聲對我說:“那你收拾一下吧,我們出發已經晚了。”
說完後,狐媚兒衝我甜甜的笑了下,轉身走出了艙門,剩下我一個人傻傻的發愣,好一會才從失神醒過來,低頭看了下身上,才知狐媚兒臉紅的原因,剛才我竟然沒有感覺到身上竟然沒有穿衣服,而且下麵的家夥還翹翹著,一翻白眼,我無力的倒在床上。
當我悶悶不樂的登上甲板時,上麵已經擠滿了狐族的戰士,他們正忙著將堆在甲板上的物品順著繩梯吊到小船上去,十幾個首領圍著狐媚兒聆聽著她的指示,還不斷的點著頭,我的目光從狐媚兒的臉上移動到海灘上,無數的獸人身影讓我的心為之一震,因為在他們中間,我看到了達魯那熟悉的身影,在他旁邊還有黑臉。
“原來達魯他們已經回來了,唉,不知是達魯還是黑臉帶隊,要是黑臉的話,我就有罪受了。”我收回目光,心裏一陣煩燥。
狐媚兒交待完事情後,看見我孤零零的站在船邊,笑盈盈的走了過來,對我說:“準備好了嗎?要上岸了。”
“報告公主,我可能感冒了,請求您能讓我休息幾天。”我撇著嘴對狐媚兒說,可是說完我又後悔了,暗暗罵道:“他媽的,淩風你可真是賤骨頭,好不容易劃清了界線,現在卻又挑逗這個狐狸精,這不是惹火燒身嗎?”
果然狐媚兒的臉蛋一下子紅了起來,扭捏著低聲解釋:“對不起,人家也不想這樣的,當時你連話也說不出來,我還以為你的舊傷複發了呢……”
狐媚解釋的聲音越來越低,臉蛋卻越來越紅,那嬌羞的樣子讓我看呆了,好半天才訕訕的對她說:“算了,又不是沒被女人看過,事情都交待完了嗎?告訴留守的士兵,不僅要防備獸人,還要防備海上……”
就在我應付著水一般的狐媚兒時,狐臭這個小子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中,隻是他見狐媚兒在跟我低語,不敢過來,一個勁的衝我使眼色,還衝我和狐媚兒指指點點的,很快我就明白了,一定是狐媚兒挑選的五百戰士中,沒有他,所以他想讓我把他也帶著。
“……對了,狐臭這個家夥腦子挺活的,讓他也跟我們一起去吧。”末了,我衝狐媚兒說。
“狐臭?不行吧,獸人隻要求帶五百個戰士,這樣不好吧?”狐媚兒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遠處的狐臭,不屑的對我說。
“哼,這算什麽理由,我知道你看不起他,但他逃命的本事比你可強多了,說不定什麽時候會用上他呢,再說了獸人對數目非常的遲鈍,過了十就要借腳指頭了,所以別跟我找什麽借口。”我冷冷的回應狐媚兒。
狐媚兒想不到我會這樣維護一個窩囊廢,但女人不愧是世界上最善變的動物,她轉眼間笑了下,溫柔的對我說:“好,隻要是你的要求,我什麽都答應,說吧,你還有什麽其他的要求,比如晚上……”
狐媚兒這個狐狸精無時不刻利用她得天獨厚的魅力來引誘我,她說話時那媚樣,那語氣,很容易的就讓我想入非非了,好在狐臭的身影一直在我視線中晃來晃去,讓我清醒了一點,為自己剛才腦中的幻想感到‘可恥’。
“好了,如果需要的話,我會通知你的。”我不無尷尬的對狐媚兒說。
狐媚兒很滿意我的回答,用她的小手輕輕的捏了下我的手後,轉身督促手下了幹活去了。
“老大,謝謝你。”狐臭見狐媚兒離開後,顛了過來,陪著笑說。
“你聽見了?”我好奇的問。
“不,不,我什麽也沒聽見,不過我能猜到您和公主剛才為我的事爭吵了,而且公主最後同意了,是不是?”狐臭縮著脖子小心的解釋。
“哼,知道就好,不過你沒必要表現得如此謹慎,狐媚兒在你而言是一個公主,可是對我來說,隻是一個女人而已,告訴我,魔族第一高手克撒達見到獅王時會行禮嗎?”閑著無聊,我開導起狐臭來。
狐臭搖了下頭後說:“我從來沒聽說過克撒達給任何人行過禮。”
我笑了,那是對魔族第一高手無聲的敬仰,之後繼續對狐臭說:“對,那是絕代高手無拘無束的生活方式,他不需要向任何人低頭,知道嗎,有兩種人可以做到他那樣,你知道嗎這兩種人是什麽人嗎?”
狐臭茫然的搖了下頭,眼裏閃過了渴望的目光,我將目光落在海麵上,看著起伏不定的波濤,低聲說道:“一種是像克撒達那樣屹立在魔法與武技顛峰上的絕代高手,一種是不會任何魔法與武技,卻同樣讓世人不敢側目的智者,後者不僅要有智慧,還要有勇氣,一種敢於麵對生死的勇氣。”
狐臭被我說的話搞愣了,不明白我所指何意,我笑了下解釋道:“隻有最強悍的獅族才會誕生像克撒達那樣的不世高手,也隻有狐族這種具有智慧的種族才擁有智者。”
“這……這是什麽意思?”狐臭話語艱難的問。
“這是我師父的原話,他曾經評價過魔族諸族的優劣,這是我記憶最深的一句了。”我淡淡的回答。
“水火妖刀?”狐臭茫然的問道。
“對,雖然你的體質限製了你的能力,可是你的智慧,不容忽視,或許你還沒有發覺這一點,自己好好想想吧。”我本還想再說下去,可是狐媚兒衝我向小船指了指了,示意到下船的時候了,就匆匆的結束了談話。
“哦,是,我會想的……”狐臭唯唯諾諾的答應。
岸上,獸人們不冷不熱的歡迎,讓我很難提起興致來,懶散的跟在狐媚兒身邊,淡淡的跟老獸人,黑臉打了個招呼,再與達魯對視時,無奈的苦笑了下。
“哈哈,媚公主真是信人,此時,我才相信狐族的誠意,放心吧,我們會恪守我們的諾言的。”黑臉打著哈哈衝狐媚兒說。
我一聽黑臉這話,心裏一動,想:“聽黑臉的意思,好像是達魯要跟我們一起,這樣的話狐族與獸人的配合就不成問題了,畢竟達魯的見識與一般獸人要高的多。”
“黑臉首領說笑了,我們狐族雖然在魔族中地位較低,卻也不是一個輕言許諾的種族,所以您盡管放心,您看到那些船了嗎?那是送與獸人的,上麵是我們最出色的水手,相信獸人在不久將來就可以學會在海上駕船了。”狐媚兒態度冷淡的回應黑臉的無端猜忌。
黑臉這個不善言辭的家夥在狐媚兒連諷帶嘲下,臉上露出尷尬的神情,旁邊的老獸人見勢插了進來,指著達魯介紹道:“哈哈,媚公主給你介紹下,這是達魯,他將率領兩千獸人,帶領貴方趕往前線。”
所有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達魯的身上,使得他有些不安了,不自然的笑了下,衝狐媚兒和我說:“此次行動,非常的重要,希望貴方能鼎力相助。”
“一定,一定。”狐媚兒仔細打量了下達魯,淡淡的說。
短暫的交待後,一個獸人吹響了召集戰士的號角聲,片刻後,兩千左右手執武器的獸人戰士聚集在達魯的身後,他們無一例外的都帶著不懷好意的目光望著狐媚兒和她的五百戰士。
“獸人族的勇士們,你們將再次踏上征程,希望你們能用手中的武器,來捍衛這片土地的尊嚴,不要再讓她承受痛苦的欺壓與肆意的踐踏,將魔族趕出我們的家園,將死靈大軍徹底的碾碎……”老獸人扯嗓子衝獸人戰士灌輸戰意,完全不顧身後狐媚兒和一眾狐族戰士尷尬的表情。
我無奈的聳了下肩,心裏替狐媚兒難過,心想:“報應,誰讓你們閑沒事,跑到別人家園裏來搞破壞呢,現在被人數落了吧……”
狐媚兒的心境要比我想像的要高明的多,她除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外,看不出她是否因老獸人的話憤怒與否,而她身後的戰士也如她一樣默默的承受著來自對麵數千獸人的龐大壓力,任由他們忘情的喧鬧,肆意的指點,一個個陰著臉裝做沒有聽見的模樣。
“哈哈,笑死了,看來一定是狐媚兒下了嚴令,不許手下亂說話,這下可慘了,捎帶著我也被獸人嘲笑。”看著身邊的狐媚兒,我心裏苦悶的想。
狐族與獸人們的合作就像彼此相依的兩種生物,既要合作,又要提防對方,把我夾在中間,那個中滋味,也隻有我這中間人才體會得到,狐媚兒一不高興就跑來向我渲泄她的不滿,而達魯這個家夥也會沒事時就向我吐苦水,讓我食不知味,寢不能眠,恨得我差點要上吊,這就是僅僅才出發三天後的我的處境。
要不是想要得到精靈的寶藏,要不是想得到那個水晶封印,要不是還眷顧著獸人對我的情義,我早就一走了之,誰會在這樣的環境中生存?不得已之下,我向狐媚兒許下重諾,隻要她繼續隱忍下去,我會重新考慮我曾經與她之間的關係;而對於達魯,我則曉之以情,動之以意,讓他體會我的難處,這種情況一直維持了數天,直到有一天才徹底的改變了雙方的關係。
那是一個黎明前的時刻,遠處傳來了黑暗的地平線上突然著起了火,驚動了巡夜的哨兵,情況立即反饋到了達魯和狐媚兒那裏,雙方簡單的商量了下,立即由狐族派人出去偵察,須臾派出去的狐族戰士一臉恐惶的回來了,一進營地跳下馬就伏在狐媚兒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狐媚兒的臉色立即就陰了下來。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達魯皺著眉頭不高興的問。
“前麵是一個獸人的營地,被死靈大軍襲擊了。”狐媚兒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達魯說。
“什麽?這不是真得吧,這裏離天水河至少還有十天的路程,就算死靈大軍渡河成功了,也不會短短的幾天內出現在這裏,是不是你們魔族幹的?”達魯低聲咆哮著說。
狐媚兒見達魯有些不可抑製了,向我求救,我為難的摸了下鼻子,低聲對達魯說:“達魯,這極有可能是真得,你想誰會用這種片刻間就可以揭穿的謊言騙人?不如這樣,天亮後,我們一起去看看,怎麽樣?”
達魯在我勸說下安定了下來,手裏的狼牙棒慢慢的杵到地麵上,他悶聲說道:“好吧,天亮後,我們一起去看看。”
當黎明的曙光躍出時,我們已經向事發地點前進了,老遠就能感受到死亡的氣息,一股淡淡的邪惡氣息湧了過來,我輕輕的捏了下狐媚兒的腰,使勁的捅了下達魯的屁股,低聲說:“不用再往前走了,是死靈軍團,我感覺得到,現在是該下決定的時候了,是我們衝上去消滅他們,還是繞道而行?”
我的話無疑是在幫狐族,狐媚兒輕蔑的笑了聲,眼裏露出不屑的眼神,而達魯則驚疑不定的看了眼前麵,讓我知道他一定是經曆過了與死靈大軍拚殺的場景,否則不會如此患得患失。
達魯想了下,喘著粗氣問我:“你剛才提到了消滅它們,我們能做到嗎?”
達魯的小心讓我很是欣賞,他不像普通獸人一樣隻懂得衝鋒陷陣,他從老精靈身上學會了思考,我淡淡的對他說:“那隻是一小股死靈軍團,我想如果我們布置得當,完全可以將它們消滅掉。”
“不行,我不同意這次行動,這太危險了。”狐媚兒毫不猶豫的提出反對意見。
“為什麽?”達魯沉聲問道。
“好了,你們兩個安靜一點好不好,這麽大聲會把死靈軍團引來的。”我不滿的衝兩人低聲說,看了他們一眼後,解釋說:“與死靈軍團對戰最關鍵的是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幹掉控製他們的黑巫師,其餘則不足為慮。”
“那也不行,我們的合約是必須在完成救出失陷獅族大營的狐族之後,才與死靈大軍接觸的,這不符合合約,我拒絕。”狐媚兒依然堅持。
“哼,狐媚兒,現在是我帶隊,你得聽我的命令。”達魯生氣了,指著狐媚兒大聲說。
狐媚兒的堅持有她自己的難處,現在狐王與那兩萬狐族士兵,全靠她和身後的五百戰士來完成,所以她不想節外生枝。
我輕輕的拉了下狐媚兒讓她冷靜一點,然後小聲開導她:“你放心吧,那隻是一小股死靈軍團,我們可以很輕易的就把它們幹掉。”
狐媚兒板著臉不肯讓步,看了眼達魯對我說:“我不放心嘛,萬一在附近還有其他的死靈軍團或是魔族駐軍怎麽辦?我們不是過早的暴露了嗎?”
“不是吧,要是有其他魔族駐軍你早就說了,好了,別再堅持了,我保證幹掉他們不會花很多時間的,現在已接近午時了,是死靈軍團最虛弱的時候,機會不容錯過,再者你想過沒有,死靈軍團之所以能在短時間內變得如此強大,就是因為他們在不斷的吸收新的力量,假若我們一切順利把那兩萬士兵成功的營救出來,可是南下的時候,被這群家夥給團住怎麽辦?有可能那時它們已經有數萬死靈生物了。”我苦口婆心的開導狐媚兒。
狐媚兒沉吟了片刻,最後還是聽從了我的話,低聲說道:“好吧,不過你得保證,一定要全心全意的幫我完成救父王的任務,不然,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可以,就這樣,行了吧?達魯,命令隊伍前進吧,讓會拋擲武器的獸人到前麵,狐媚兒讓你的手下準備遠程攻擊,準備射殺那個黑巫師。”我微笑著建議狐媚兒和達魯。
“好,執斧的兄弟們到前麵來,出發。”達魯興奮的怒吼了聲,率先向前麵走去。
“哼,得意什麽,傳令下去,劍要在手,箭要上弦。”狐媚兒怒視了一眼獸人的背影,恨恨的衝手下嚷道。
我苦笑了下,跟在眾人後麵向還冒著煙的獸人村莊走去,還未接近村莊,就能嗅到強烈的血腥氣,地麵上還出現了斑駁的血跡和斷折的獸人肢體,讓人心寒的是血跡明顯得向村裏延伸而去。
“這是一個可以操縱死屍的黑巫師,看來他的級別應該是不低的,狐媚兒你能射中目標,又不讓他立即死去嗎?”我沉聲問狐媚兒。
“可以,你問這個幹什麽?”狐媚兒疑惑的問。
“我想知道死靈大軍的一些情況,最好的辦法當然是俘虜那個黑巫師,可是這種情況下想要活捉他是非常困難的,所以我想讓你射穿了他雙肩的鎖骨,這樣他就不能舉起魔杖來使用魔法了,連自殺都不行。”我比劃著解釋。
“行,不過萬一我要是失手把他弄死了,可別怨我。”狐媚兒嬌笑了下說。
我點了下頭表示理解,沒有誰可以做到百發百中,連箭術最精準的精靈也有失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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