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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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六章

    驚悉獸人們的奔跑聲和咆哮聲,驚動了村莊裏的死靈生物,它們在黑巫師的指揮下,蹣跚著湧出了村莊,向獸人們衝了過來。那是一大群由骷髏怪,獸人,魔族士兵組成的死靈軍團,有的身上的肉已經開始腐爛了,有的身體已經極度殘破了,可盡管如此它們仍然具有很強的殺傷力。

    “擲斧。”前麵的達魯見死靈生物已經接近了,大聲命令。

    “呼……”一陣呼嘯的風聲響過,數百把巨大的斧子如同雨點一下落向死靈生物的頭頂砸落下去。

    “撲通……”

    “嘩啦……”

    撲倒在地上和骨架散落的聲音不絕於耳,擁擠在一起的死靈軍團一下子倒下一大片,讓獸人們興奮不已,大聲吼叫起來。

    “衝……”達魯抓住時機命令手執狼牙棒的獸人開始衝鋒。

    近千名獸人跟隨達魯揮舞著巨大的狼牙棒衝向死靈軍團,勢大力沉的狼牙棒簡直就是這群行動遲緩的怪物的惡夢,幾棒子下去就將一個家夥打得粉碎,不過他們顯然將全部的怒火發泄到那些骷髏怪和死去的魔族屍體上了,那些被操縱的獸人屍體則無人問津。

    “黑暗的靈魂,燃燒在泣血的天空上,偉大的死神啊,請用您的力量將……”

    混亂中,我聽到了一個聲音,那是邪惡的黑暗魔法的咒語,一定是黑巫師見自己控製的死靈生物擋不住獸人的進攻了,急於將死屍變成受操縱的傀儡。

    “狐媚兒。”我衝狐媚兒大喊了一聲,指了指前麵。

    狐媚兒答應了聲,掩了上去,從眾多死靈生物和獸人中間竄了過去,接著我聽到了弓弦繃動的尖銳聲,就算在嘈雜的喊殺中,我仍聽得真真的,之後,念動咒語的聲音停止了。

    “啊……”一聲輕微的呻吟聲,讓我的心為之一顫,這才想到,剛才狐媚兒似乎隻是持著弓就衝了過去。

    當下不敢猶豫,抽出刀向前衝了過去,凡是擋住去路的死靈生物都被我一刀劈成兩半,當我跳過一堵矮牆時,看見狐媚兒手持斷弓正在七八個死靈生物中間艱難的躲避著,身上還有點點的血跡,不由得大喝了一聲,衝了過去,狠狠的劈向進攻狐媚兒的死靈生物……

    “狐媚兒,你怎麽樣?傷在哪了?”我一把抱住搖搖晃晃的狐媚兒,急切的問道。

    “撲哧……”懷裏的狐媚兒輕笑了下,緊緊的摟住我的身體,低聲對我說:“哼,這下露底了吧,還說不喜歡我?一聽到我的聲音就趕來救我,是不是?”

    狐媚兒舉動讓我有些苦笑不得了,剛才把我嚇得半死,可是她卻在玩弄我的感情,真是氣死我了,狠狠在她的腰間捏了下後,才鬆開她,氣呼呼的對她說:“哼,我警告你下次別再玩這種遊戲了,會要了你的命的。”

    “哼,誰在玩了,難道你要我一手扛著槍,一隻手射箭啊,你能嗎?”狐媚兒不服氣的衝我嚷嚷。

    女人的刁蠻任性我不是第一次見識,與之對抗的結局就是要拉下臉來賠禮道歉,當下我無奈的笑了下轉移話題說:“那個家夥呢?不會被你弄死了吧。”

    “嗯,你正踩著他呢。”狐媚兒用她的小嘴向我奴了下,說道。

    我這才低頭看去,腳下躺著一個被貫穿了雙肩的黑巫師釘在地上,他正痛得茨牙裂嘴的,可就是沒敢出聲,在他的附近平躺著數百具已經咽了氣的獸人的屍體,看來我們進攻的正是時候,否則再晚一會,我們要麵對的就是一支恐怖的死靈軍團了。

    “這個家夥是不是啞巴了,為什麽連吭也不吭一聲?”我好奇的問狐媚兒。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狐媚兒聳了下肩說。

    我疑惑的打量了下黑巫師,目光順著他驚恐的眼神看去,一支黑色的由人骨拚成的魔杖正插在他的身畔,上麵正流轉著邪惡的黑暗力量,看樣子剛才在他施法時,被狐媚兒貫穿了肩部,魔杖從他手中脫落插在了地上,可是黑巫師他為什麽這麽緊張呢,看著隨時會倒下來的魔杖,我心裏靈光一閃:“會不會是這個家夥的魔法已經完成,就差最後將杖上的魔法能量施展出去了,他一定是怕魔杖突然倒下來碰到他的身體,魔法施加在自己的身上,嘿嘿,一定是這樣的。”

    我陰笑著慢慢的將刀探了出去,在魔杖周圍輕輕的晃動了下,黑巫師的眼睛立即睜大了,身體更是渾身顫抖。

    “嘿嘿,看來你是知道這個魔法,要是施加在活人身上會出現什麽情況了,我可以挽救你,不過,你要回答我幾個問題才行。”我不斷的晃動著刀身,威脅著黑巫師說。

    “我說,我說,我什麽都說,隻求你快點把它拿開……”黑巫師終於忍不住出聲了。

    “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我沉聲問道。

    “我是被派到這裏尋找屍體的。”黑巫師的目光在魔杖與我之間來回的移動著,飛快的回答。

    “你們是從怎麽過河的,現在你們的主力在哪?”我想了下又問。

    “我們是乘坐搶來的船渡過河的,由於河水太急,我們被衝散了,所以大部分的兵力沒有趕到集結地點,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黑巫師眼見我的刀離魔杖越來越近,趕緊回答。

    “那你們的船呢?”我繼續問道。

    “船在將我們承載過河後,就開走了。”黑巫師不安的說。

    “開走了,去哪了?”我好奇的問。

    “具體我也不知道,隻是聽說將要一直向東行駛。”黑巫師回答。

    “他媽的,向東那就是神奇大陸了,你是白癡啊。”我一聽之下火冒三丈。

    “不,不,我也不知道,船上沒有黑巫師,我們也不知道主人要將船開到哪去。”黑巫師急急的解釋。

    “哼,那你尋找屍體之後呢?其他的黑巫師有什麽任務?”我不耐煩的問。

    “然後就是要進攻魔族的大營了,至於其他的黑巫師有的跟我一樣,還有的在尋找什麽東西,到底是什麽我就不知道了。”黑巫師幹咽了口唾沫小心的回答。

    “那一天進攻?”旁邊的狐媚兒著急了,插口問道。

    “七天後的晚上。”黑巫師有問必答。

    “還有七天?看來我們要抓緊趕路了,是不是狐媚兒。”聽完黑巫師的放在,我轉身衝狐媚兒說。

    “倒了,倒了……不……不……”地上的黑巫師突然像殺豬一般嚎叫起來。

    我茫然的回過頭來看出了什麽事,才發覺轉身的動作帶動了刀身,碰在了杖身上,本來就快要倒下的魔杖慢悠悠的倒了下去,正好向黑巫師的身體倒去。

    “不好,快閃。”我大叫了一聲拉起狐媚兒就向外跑去。

    “啊……”黑巫師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我與狐媚兒,還有擠在一旁聽了半天了達魯,以及圍成了一圈的獸人與狐族戰士的目光都被那聲慘叫吸引了,目光落在黑巫師的身上,隻見魔杖上一道黑色的閃電撲落在他的身上,延著他身上的血跡,鑽進了他的體內,接著他的身體奇跡一跳,站了起來,眼裏閃爍著懾人的赤芒,可是片刻之後,他就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伴隨著還有淒厲的嚎叫聲。

    “啪……”

    一聲輕響,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從黑巫師身上掉落的物體上,那是一塊帶著血的肉,還沒等大家回過味來,接二連三的肉塊從他的身上掉了下來,然後是一堆內髒嘩啦一聲從他破裂的肚子裏流了出來,片刻後,嚎叫聲停止了,一具帶著肉渣的血骷髏豎立在當前……

    “哇……”手裏拉著狐媚兒再也忍不住了扶我嘔吐起來。

    “哇……”

    狐媚兒開了頭,接著又有不少獸人和狐族的戰士也跟著狂吐了起來。

    “他媽的,肉都掉光了,還指著我幹什麽?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見這個新鮮出爐的骷髏怪正用手指指著我,不由得火升了起來,一刀劈了出去,一道紅色的火痕飛了出去,將他劈得粉碎。

    “好了,達魯,狐媚兒,我們該上路了。”我低聲衝達魯和狐媚兒說。

    “哦,好的。”達魯在我的呼喚下,清醒了過來,衝發呆的獸人怒吼了一聲:“好了,獸人族的勇士們,邪惡的黑巫師妄想通過這種恐怖的手段來威懾我們,但是我們是這片土地上最偉大的戰士,為了保護我們的家園,為了死去的兄弟們的靈魂得到安息,你們應該怎麽做?”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獸人戰士在達魯的吼叫聲中清醒過來,紛紛響應。

    “對,我們要讓他血債血償,出發。”達魯揮舞著手裏狼牙棒,大聲下令。

    獸人村落裏發生的事,隻是一件小小的插曲,可是改變了獸人與狐族戰士之間的對立情緒,因為他們知道,如果一天死靈軍團不被徹底消滅,早晚有一天他們也會像那些受人操縱的行屍走肉一樣,成為殺人的凶器,有誰會願意那樣做呢?

    離開被燒透了的獸人村落已經很遠了,可是隊伍還沉浸在剛才的恐怖中不能自拔,突然間我想到了一個問題,叫住了前麵的達魯和狐媚兒。

    “現在,有一件事需要商量一下。”我整理了下心裏線索後,對兩人說。

    “是有必要,我們的士氣很低落。”達魯不放心的看了眼獸人的戰士後說。

    “我不是指那個,獸人們隻要聽到衝鋒的號角,就會變得生龍活虎,我在想剛才那個黑巫師所說的話,他在尋找屍體,而且有很多黑巫師在做這項工作,這說明他們兵力不足了,造成這樣的結果可能是他們渡河時損失了大量的兵力,也有可能如黑巫師所說的,重兵乘船離開了,可是不管怎麽說,現在情況有了轉機,原先的計劃要改變才行。”我不以為意的擺了下手,向兩人解釋。

    “改變?你不是真得吧,你給我說清楚。”狐媚兒有些急了,扯著我的衣襟要我解釋。

    “停,停,聽我說,我的意思是這樣的,如果情況沒有變化呢,我們要趁著獅族與死靈大軍打個你死我活時,混水摸魚,可是現在獅族近十五萬大軍絲毫示損,而死靈軍團勢弱,你說我們湊上去會有什麽結果?那不是自尋死路嗎?所以我們要改變原先我計劃。”我一邊使勁著拽著衣服,一邊無奈的解釋。

    “不錯,是應該改變,如果獅族打敗了死靈大軍,我們就要與他們硬碰硬了,那樣的話由於我們的實力較弱,很容易吃敗仗的。”達魯聽後,不無擔心的說。

    “不行,七天後就是死靈大軍進攻的時候了,不能改變。”狐媚兒有些憤怒了,直視著我說。

    “夠了,我會考慮到你老子的生死的。”我不耐煩的衝狐媚兒說,言罷不顧她氣白了小臉,衝達魯說:“現在我們離集結地點還有多遠?”

    “兩天的路程。”達魯回答。

    “那好,我的計劃是這樣的,由於死靈大軍強行渡過河,而且都在獅族大營東麵,你馬上派人趕往集結地點,向酋長說明如今的情況,並要求他們立即潛往魔族大營西邊一個合適的地點,在那裏等候與我們匯合。”我簡單的衝達魯交待。

    “好,我馬上去,不過他們能否聽我們的,我就不知道了。”達魯為難的說。

    “好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他們不聽,也可以給他們提個醒,這樣可以減少傷亡,是不是?”我很理解達魯的心情,安慰他。

    達魯默然的點了下頭,轉身離去了。

    “你為什麽要改變計劃?說。”狐媚兒憤恨的衝我說。

    “輕點,你個死娘們,想掐死我啊,好,好我說了,嘿嘿,狐媚兒你說你老子還能待在他的大營內嗎?”我在狐媚兒嚴刑逼供下吃痛叫了起來,隻好乖乖的解釋。

    “哼,就算不在營內,那也一定是在獅王那裏。”狐媚兒悶哼了聲說。

    “那你先去救誰?”我揉著被捏痛的地方,冷笑了下問她。

    “這……這個,那……那你說怎麽辦?”狐媚兒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不知所措的問。

    “那就要看你了,是兩萬狐族士兵重要,還是你老子更重要。”我輕笑了下衝一臉緊張的狐媚兒說。

    “這太難選擇了。”狐媚兒無助的低語,忽而她發覺了什麽,笑了起來,用力的拽著我的手,對我說:“你想到了,一定有辦法是不是,快說。”

    “好了,你的手下都看著你呢。”我瞅了眼狐媚兒身後那近千隻眼睛,惶恐的衝狐媚兒說。

    “有嗎?”狐媚兒裝做茫然的回頭看去,可是她手卻沒有放開。

    那五百個魔族敗類,在狐媚兒的注視下,竟然全都把頭低了下去,氣得我虛火上升,暗地時問候了他們的祖宗一遍,隻好衝回過頭來的狐媚兒解釋:“我服了你了,是這樣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狐族的大營一定被獅王安排在最前麵,然後是虎族的殘軍,最後才是獅族,那麽我們首要的事就是潛大營內,我,或者你的手下,拿著你的令符,命令他們在大戰前離開大營,並問清狐王所在位置,趁死靈大軍進攻之即,一片混亂之時,再伺機救你的老子,你看如何?”

    狐媚兒聽完後沉吟了片刻,不甚滿意的點了下頭,衝我說:“哼,算你有心了,不過我沒有令符的,他們都認得我,你可要陪著一起去嘍。”

    “不是吧,你們沒有令符嗎?”我不安起來,問偷眼看過來狐族戰士。

    “沒……沒有……”那個家夥嘟嚷了一句,矮身藏了起來。

    一句‘沒有’,把狐媚兒逗得哈哈大笑,她不無得意的衝我笑了下,抓住我的手,越發的緊了,而我的心都涼了。

    計劃通過之後,我們立即兵分兩路,達魯率領獸人戰士和四百魔族士兵立即趕往獅族大營的西側,等待與哼哼他們的匯合,而我與狐媚兒帶著百十個人則要冒著‘掉肉’的危險去救她的老子。

    “狐臭,你快點,再趕不上你自殺好了。”路上狐媚兒衝走在最後麵的狐臭訓話。

    “是,是,公主,我會努力的。”狐臭苦著臉回頭看了我一眼,低著頭說。

    我明白這是狐媚兒在指桑罵愧,無奈的拍了下狐臭的肩,安慰他說:“別難過,你自殺以後,我會把你火化的,免得成了骷髏怪也要受別人的氣。”

    “不是吧老大,你也太黑了。”狐臭絕望的看了我一眼,首次後悔跟著我出來了。

    五天後的黃昏,在躲過了數撥死靈軍團的追殺後,我們成功的接近了紮在天水河邊的魔族大營,在遠處遙望過去,有一種看不見頭的感覺,可是就是這樣一支無敵的勁旅卻被邪惡的死靈大軍壓製在營內不敢外出,也蠻可憐的。

    “到底那片營地是你們狐族的?”我問緊貼在我身邊的狐媚兒。

    “太遠了,我也看不清楚,現在天還沒完全黑下來,我們不能再接近了,否則會被發現的。”狐媚兒掃視了下遠處的營帳,搖著頭回答。

    “那我們再等一下。”我看了眼徐徐落下的太陽,無奈的說。

    天,黑了下來,我們小心的在一片片營地間來回穿梭著,尋找著有狐族標示的營帳,直到午夜時刻,四處出去尋找的狐族士兵回來報告找到狐族的營地了,狐媚兒當即命令那個戰士前麵帶路。在摸黑走了一會後,一片營帳的輪廓出現在夜幕下。

    當狐媚兒看到懸掛在營門前的巨大的節狀狐尾時,差點激動的叫起來,被我強行製止了,低聲在她耳邊說:“小心點為妙,營裏不可能沒有獅族成員在此監軍,所以還是悄悄的摸進去的好。”

    狐媚兒當即明白了,輕輕的捏了下我的手,然後低聲吩咐手下,尋找進入營中的通道,這是狐族的大營,布置的格局自然隻有狐族的戰士最清楚了,他們很快就完成了任務,回來報告,那是一條通向營地的地道,不知是在建營時特意挖的,還是要做緊急時用的,凡正是被狐族戰士發現了,然後,一行百人悄悄的沿著那條地道摸了進去。

    “砰,砰,砰……”

    前麵的傳來了三聲沉悶的響聲,接著我聽到了低聲對話的聲音,我這才覺得不對勁起來,這條地道被發現得也太離奇了,隨即我想起了那個發現地道的家夥,不就是跟隨獅族使者向狐媚兒傳旨的那個狐族戰士首領嘛。

    “他媽的,狐狸精,原來就早有準備。”我心裏暗罵起狐媚兒來。

    第二百零七章  狐王前麵的隊伍在慢慢的蠕進,我悶悶不樂的跟在他們腚後麵,心裏琢磨著如何應付狐媚兒和上麵兩萬狐族士兵,突然我想到一個問題:“以狐媚兒的聰明才智就可以將我玩弄於股掌之間,那狐王的智慧就更不用說了,就地道本身來說這算不了什麽,可如果營內有數千條這樣的地道的話,情況就不一樣了,兩萬士兵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溜出大營,而不被監軍的獅族發現,嘿嘿,這太有意思了,狐王,我真想見識一下你通天的智慧,看看你有沒有獨自逃離獅族大營的本事了。”

    想罷,我不再費神思索問題,而是開始琢磨起狐媚兒的心智來,這個狐族美女,不僅繼承了她父親的智慧,還擁有世界上最具殺傷力的武器,那就是驚世的美貌,縱觀她奴役獸人的種種劣跡和統領手下的諸多手段,我第一次清楚的認識到,與她打交道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心裏想起了達魯對他的評價:蛇蠍美女。

    “可惜,我醒悟的太晚了,原以為可以掌控所發生的事,沒想到一而再的被這個女人利用,哼,自從得到了晨風的記憶後,我的腦筋就不大靈光了,由此看來,人的智慧要比龍高得多……”不知不覺中,我想的走了神。

    “老大,我們上去吧。”跟在身後的狐臭,輕輕推了我一下,小聲的說。

    “嗯,要上去了嗎?”我清醒了過來,看了下頭頂上那個閃著亮光的洞口,我猶豫了起來。

    “喂,淩風,你怎麽還不上來?”上麵傳來了狐媚兒焦急的聲音。

    “就來。”我低聲答應了聲,然後悄無聲息的將水晶護壁召喚出來,以防萬一。

    洞口下,我微一矮身,竄了出去,目光迅速的掃視了下上麵那個巨大的營帳,視線中一個黑色的槍影在我露出身形後,閃電般向我剌來,當下我冷笑了下,握住刀柄的手微一使勁,將刀抽了出來,我沒有用刀去劈開來襲的槍,而是徑直的剌向狐媚兒,攻其必備。

    “不要……”狐媚兒臉色發青的低叫了聲。

    “放下刀,不然你死定了。”身後一個被刻意壓低的聲音響起。

    “哼,我還不知道死字怎麽寫呢,要不要試一下,看看是你們的公主先沒命,還是我先沒命?”我冷哼了聲,無視狐媚兒求饒的眼神,冷漠的說。

    “你……好,好,閣下應變的能力真是罕有,我認輸了,請放了公主吧。”後麵,抵在我腰間的硬物輕輕的拿開了。

    “這樣最好,要是真打起來,我的喊叫聲可以把獅王召來。”我不屑的對身後的人說。

    “快把刀拿開,燙著我了。”狐媚兒用眼神示意我拿開她頸下的刀。

    我默作聲的看了眼狐媚兒,沒有收回刀,而是趁勢轉到她的身後,將她的右手反翦著抓住,這才將刀橫在身前,仔細的打量了下帳內的情景,若大的帳內擠滿了狐族的戰士,有些是一起來的,有些則是凶狠的陌生麵孔,一個身材高大,相貌威武的黑衣將領手持一杆黑色的長槍站立在對麵,直勾勾的盯著我……

    “啊……你弄痛我了……”狐媚兒呻吟了一聲。

    “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隻是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的,說吧,這是否是一個陷井?”我冷冷的打斷了狐媚兒的話,問道。

    “嗬嗬,閣下太緊張了,我隻是因為感應到人類的氣息,才出手而已,試想在這種情形下,讓一個外人知道我族的秘密是極為不智的,不要將責任推到公主的身上。”對麵的狐族首領見我擰著狐媚兒不放,有些尷尬的解釋。

    “哦,原來是誤會,不過這誤會差點要了我的命。”我毫不放鬆的衝對麵的家夥說。

    “哼,都說了是一場誤會了,還不放手?喂,你是不是喜歡這樣抓住我?”狐媚兒沒好氣的低聲對我說,說著還將整個身體靠在了我身上。

    我沒有因狐媚兒嬌蠻的動作而放鬆警惕,在確定除了對麵的黑衣將領對我有威脅後,我才恨恨的鬆開了狐媚兒的手,將她推了出去,刀依然拎在手中。

    “老大,我可以上來了嗎?”還在地道裏的狐臭見上麵沒動靜了,大著膽子問。

    “上來吧,小心有槍紮你屁股。”我不耐煩的衝下麵喊。

    “哦。”狐臭答應了一聲,慢慢爬了上來。

    “公主,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密函不是交給你了嗎?”狐族首領疑惑的問狐媚兒。

    “飛狐,此事一言難盡,待會再解釋,父王他現在在哪?”狐媚兒滿含怨氣的白了我一眼,衝狐族首領說。

    “哎,王現在被囚在獅族大營內,我們已經有三天沒有音訊了。”飛狐將手裏的槍交給身邊的戰士,恭身回答。

    “為什麽會這樣?是獅王不讓見嗎?”狐媚兒擔心的問。

    “不是,好像是王不想見我們,傳話的兄弟也是語焉不詳的。”飛狐有些為難的解釋。

    “怎麽會這樣,難道父王已經遇害了?不,不,這太可怕了。”狐媚兒不安起來,眼睛裏溢出了淚水,撲到飛狐的懷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公主,先不要難過,等天亮了,我們再想辦法進去叩見他老人家。”飛狐神色戚然的輕拍著狐媚兒的肩安慰道。

    “嗚……一定是父王他出事了,不行,我們現在就去好不好……”狐媚兒突然從飛狐懷裏掙出來,抓住飛狐的手說。

    “公主,不行呀,現在是宵禁時刻,任何動靜都會引起軒然大波的。”飛狐苦著臉解釋。

    “那個家夥說了什麽?”沉思中我突然打斷了狐媚兒與飛狐,問道。

    “什麽?”狐媚兒與飛狐異口同聲的問。

    “那個傳話的家話,說了什麽?”我又重複了一句。

    “他……他說讓我們保持警惕,提防死靈大軍來襲。”飛狐看了眼狐媚兒在得到她的首肯後,才回答。

    “那隻是讓你們在死靈大軍來襲前離開這裏罷了,還有其他的嗎?”我不耐煩的擺了下手,又問。

    “再就是他要我們拿了些金塊讓他帶給王。”飛狐有些不滿意我的詢問,皺起了眉頭。

    “哦,原來如此,那是不是每次見麵都有獅族人的在場?哼,狐王真是好清閑呢。”我冷笑了下說,最後一句則是對自己的說的。

    “你說什麽?父王他怎麽了?”狐媚兒撲到身邊,使勁的搖晃著我大聲問道。

    “沒什麽,我意思是他非常的安全,等明天我們見到他時,你們就會清楚了。”我快被狐媚兒搖散架了,隻好乖乖的解釋。

    “真得?嗯,你壞死了,怎麽到現在才說,我恨死你了。”狐媚兒轉瞬間又破涕為笑。

    狐媚兒抓住我胳膊的手任我怎麽搖就是不肯鬆開,把帳內的氣氛搞得怪怪的,尤其是飛狐更是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狐媚兒的手,好半天才緩過勁來,低聲吩咐了幾句,擠在帳內的狐族戰士陸續的離去了,帳內那個地道口,也重新被掩蓋上,再鋪上了厚厚的獸皮。

    “公主,現在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你們連續趕了幾天的路肯定累了,休息一下吧,我會讓兄弟們加強警惕的。”飛狐磨蹭了好一會,才訕訕的衝狐媚兒說。

    “嗯,我真得是很累了,謝謝你飛狐。”狐媚兒微笑著對飛狐說。

    “嗬嗬,公主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飛狐再向我點了下頭後,轉身走出大帳。

    “那是你的老相好是吧?”看著飛狐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帳外後,我不無醋意的問狐媚兒。

    “嗯?嗬嗬,你怎麽知道的?哦,你是不是吃醋了?告訴你吧,我隻喜歡你一個人,飛狐是我表哥,自小我們就一起長大,我把他當成親哥哥一樣看待。”狐媚兒緊貼著我的身體,嬉笑著解釋。

    感情是一種非常複雜的情緒,雖然我一直刻意保持著與狐媚兒間的關係,甚至在拒絕著她,可是一看到她與飛狐那親密接觸的動作,我竟然會泛上醋意,真是有些想不開,我歎了一口氣,沒理會狐媚兒的糾纏,倒在了應該是屬於飛狐的獸皮床上,呆呆的看著帳頂,任由狐媚兒百般捉弄,就是不理她。

    纏了一會,狐媚兒見我不理她,嘟嚷了幾句後,偎在我身邊閑上了眼睛,稍後就聽到了她低沉的呼吸聲,而我疲憊的神經也隨著她一起沉寂了下來……

    是徘徊在帳外的腳步聲將我從沉睡中驚醒,入眼的是從帳頂上透氣孔映入的光線,心知天已經亮了,輕輕的推了下緊摟著我右臂的狐媚兒。

    “嗯,什麽事?”狐媚兒睜開眼睛茫然的問道。

    “天亮了,你不想見你老子了?”我沒好氣的回答。

    “哼,誰說的,啊……”狐媚兒生氣的嘟嚷了聲,坐起身,伸了個懶腰。

    狐媚兒那豐腴的軀體呈現出來的動作,有股驚心動魄的感覺,充滿了情欲的誘惑,害得我情緒差點失控,有些尷尬的站了起來,裝做什麽也沒看到的樣子,伸展了下身體。

    “飛狐,是你嗎?進來吧。”狐媚兒也聽到了帳外的腳步聲,臉色微紅的衝帳外說。

    “公主,我們已經準備好了,稍後就出發,請您出來吧。”飛狐聞言在帳外回答。

    飛狐的謹慎讓我很是尷尬,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聽著狐媚兒和他的對話,心裏則考慮著如何混進獅族的大營裏,談話聲稍止後,狐媚兒站了起來,抓住我的手就想向外走去,卻被我用力抽了回來,示意她自己走,狐媚兒先是一愣,接著媚笑了下,不再理會我,鑽出了營帳。

    帳外,早以聚集了數以百計的狐族戰士,一字排開站在飛狐的身後,在不遠處是幾輛已經裝滿了物品的車輛,看來那應該是用來賄賂的禮物,不然在戰前風雲突變的局勢下,我們想見被軟禁的狐王,勢必會千難萬難。

    狐媚兒與飛狐和幾個狐族的首領低語了了半響後才分開,幾個首領相繼告辭離去,飛狐則命令身後的戰士趕起車輛先行到營外等候,他與狐媚兒來到我身前。

    “人類朋友,希望昨晚的誤會沒有破壞您與公主間的協議,對於您的幫助,我們非常的需要,現在我們就要去獅族的大營見我們的王了,您要一起去嗎?”飛狐平靜的問道。

    “如果需要的話,我當然樂意。”我模弄兩可的回答。

    “要,怎麽不要了,淩風,你跟我們一起去吧。”狐媚兒媚笑著對我說。

    我冷笑了下,沒有回應狐媚兒的話,衝飛狐點了下頭說:“閣下能統領兩萬狐族精銳,勢必有過人之處,試想狐王能將手下托付將軍……”

    在我刻意的討好下,飛狐平靜的臉上露出了難以察覺的微笑,對我的態度改善了不少,熱情的與我攀談起來,把狐媚兒涼在了一邊,不過她非常的聰明,沒有貿然打斷我們兩個男人間的對話,說話間,在飛狐的指引下,我們步出了營地,向遠處的獅族大營走去。

    結果如我所料,那幾輛車子被獅族的戰士拖走了,一個獅族的首領打著哈哈領著我們向營內的深處走去,在一個重兵把守的營帳前,他讓我們止住了腳步,獨自一人到前麵與把守的獅族戰士低聲說了兩句話,那個獅族的戰士轉身進入了帳內,片刻後,獅族戰士出來招手示意我們過去。

    飛狐,隨手指點了幾個戰士,跟隨他一起進帳,當然這了了數人裏有我,有狐媚兒,一切的一切都在順利中進行著。

    一進入帳內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令人心曠神怡,可也讓我平添了不少敬意,心裏暗想:“這個狐王擺明是用這種安逸的生活方式,來向獅王暗示,他不會生異心,看來他果然與眾不同……”

    “飛狐,你怎麽又來了,我不是告誡過你,沒有事情就不要打擾我嗎?”一股輕柔的聲音從對麵半透明的帷幔中傳了過來。

    “屬下知罪,不過事出有因,還請王見諒。”飛狐趕上一步單膝跪地,低頭衝裏麵說道。

    身前的狐媚兒,還有兩個狐族戰士也有樣學樣的跟在飛狐的後麵跪了下去,可是我卻沒有動彈,心裏琢磨:“我這一跪,身份就低了,還怎麽與狐王平起平坐?哼,我就不信玩不轉你們。”

    “喂,小子,你怎麽不跪?”跟著進來的獅族首領納悶的問道。

    他的話一出口,就讓前麵的飛狐和狐媚兒嚇得一哆嗦,急忙回頭看了過來,從他們發青的臉上,我看出了深深的懼意,我冷笑了下,沒有理會他們,而是慢慢的轉身麵對獅族首領,冷冷的說道:“這個問題,回家問你媽去吧。”

    莫名其妙的回答,讓獅族首領呆住了,睜大了眼睛看著我,就在他失神時,我一拳擊在他的小肚子上,他粗壯,碩長的身軀一下子彎得如同一隻大蝦般,銅鈴般的眼球向外突突著,嘴巴張得大大的,可就是說不出話來,然後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你……你……”狐媚兒用手指點著我,首次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用不著為他擔心,當他醒來時,就算他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會把剛才的事說出去的,是不是,狐王。”我冷笑了下,衝帷幔後說道。

    “哈哈,真有你的,想不到在百年之後,我會再看到如此精明的人類出現,不錯,他會裝做什麽事也沒發生的樣子離開的,你們都起來吧,媚兒,我不是要你去奪船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港口發生了什麽事情?”狐王的聲音再次響起。

    話音未落,接著一個修長的身影從帷幔中閃了出來,那是一個我見過得最有魅力的男人,他的身形,他的體魄,他的相貌,他的舉手投足,無不透著令人心悅誠服的感覺和成熟的氣息,最讓我難以抵擋的是他的眼神,就像一個不見底的深澤一般,看不透,無法琢磨。

    “狐王?”我低聲呻吟道。

    “不錯,你是誰?”狐王揮手打斷了狐媚兒與飛狐的問話,直視著我,問道。

    “嘿嘿,我是一個傭兵。”我有些尷尬的鬆開了不知何時握住刀柄手,回答。

    “傭兵?”狐王的目光在我與狐媚兒之間掃視了下,臉上浮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笑著說道:“很顯然,你與我的寶貝女兒間已經達成了某項協議,讓我想一下,如果沒有船媚兒是不會大著膽子跑回來的,那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讓她敢放棄自己的職責,冒著生命的危險來到這?媚兒,是不是我們的大營被獸人攻破了?”

    狐王臉上的神情一變再變,聲音也變得嚴厲起來,目光落在狐媚兒的身上。

    “對不起,父王,我辜負了您的信任,我沒能守住大營……”狐媚兒在狐王的麵前,再也忍不住了,跪行到狐王麵前,抱著狐王的腿哭訴起來。

    好半響,狐媚兒才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也不知是她刻意的隱瞞,還是由於她泣不成聲的的原因,有許多地方說得語焉不詳,比如,明明是我帶領獸個攻進大營的,卻說成在一個不知來曆的魔法師的幫助下,等等。

    狐王陰沉的臉上不時的也會隨著狐媚兒的講述有情緒上的波動,可是讓我納悶的是,待狐媚兒講完後,他臉上的不快卻奇跡般消失了,將狐媚兒從地上扶了起來,愛惜的撫摸著她的雙肩,微笑著對她說:“好了,別哭了,我還當發生了什麽嚴重的事情,這是戰爭,生死隻在呼吸間,你能在逆境中做到這地步,已經相當出色了,來,告訴爸爸,你們的計劃是什麽?”

    “父王,我們走吧,隻要我們能擺脫獅族的追殺,就可以坐船離開這裏。”狐媚兒迫不急待的說。

    “嗬嗬,傻孩子,你說的太輕巧了,事情沒這麽簡單,我一旦失蹤勢必會引發慌亂,那時眾族都無戰意,如何與死靈大軍拚殺?我不能走。”狐王唉息了聲,溫柔對狐媚兒說。

    “父王,您不是說過,敵強我弱,這樣與死靈大軍拚下去,不會有好結果的嗎?為什麽您還這麽堅持?”狐媚兒疑惑的問道。

    “為什麽?嘿嘿,還不是為了一個承諾。”狐王放下手,頗為無奈的說。

    “承諾?什麽承諾呀,我怎麽從來沒聽您說過?”狐媚兒疑惑的問。

    “當年,我族與其他魔族乘船踏浪而來,攻占獸人的家園,那時我就意識到此舉是錯誤的,可是,在我拒絕獅王前,來了一個說客,讓我再難拒絕,隻得答應了獅王一同前來,唉,如今想來真是不該答應他呀。”狐王無限緬懷的說。

    “那個說客是誰?”狐媚兒好奇的問。

    “克撒達。”狐王苦笑了下說。

    第二百零八章

    獸人山穀聽到那個名字,我的心裏也不禁為之一顫,暗想:“也隻有被稱為魔族第一高手的他,才能讓狐王乖乖就範,哼,克撒達,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物呢?……”

    克撒達的威名具有無限的震憾力,狐媚兒一下子沒了爭辯的勇氣,她發了下呆,不死心的對狐王說:“父王,難道我們就要在這束手待斃嗎?”

    “不,隻要能再熬過幾天,我就可以解脫了,我曾經與克撒達有協議,隻要百年之期滿後,狐族就撤離這片大陸,自此再也不受他的挾製。”狐王略顯輕鬆的拍了狐媚兒的肩下說。

    “幾天?還有幾天?”狐媚兒不安的問。

    “三天,還有三天的時間。”狐王笑著回答。

    “三天?可是明天就是死靈大軍總攻的時間了,您不知道嗎?”狐媚兒猶豫了下說。

    “嗯?你怎麽知道死靈大軍的動向?”狐王疑惑的問道。

    狐媚兒隻得將前幾日發生的事向狐王講了一遍,最後她撲進狐王的懷裏,哭著說:“父王,我們走吧,別管什麽承諾了,我不想讓你死……”

    狐王聽完了狐媚兒話,臉上露出一絲慘笑,撫摸著狐媚狐的背歎了聲說:“好了,事已至此,也沒什麽可惋惜的了,媚兒,隻要你能帶領我族的勇士安全離開,我就心安了,唉,我原來以為可以在期限過後,一走了之,就算獅王怪罪下來,也有克撒達來頂著,想不到事不隨人,飛狐,我現在命令你立即帶媚兒離開,組織撤退的事宜……”

    “王……”飛狐聞言,再次跪在地上。

    “不,父王,我不離開你,死也不離開……”狐媚兒扯著狐王的衣襟哭著說。

    “乖,媚兒,聽話,不要意氣用事,你想讓好不容易從戰爭中活下來的戰士們,再踏進死亡的危險嗎?”狐王輕皺著眉頭責備狐媚兒。

    “哈哈……狐王,我很難相信你是狐族最通靈的智者,有人說你的智慧比天還要高,為什麽在麵對困難時,卻隻懂得退避呢?”我見狐王耍派的樣子,忍不住出聲了。

    我的話,讓沉痛中的狐媚兒想起什麽,從狐王的懷裏掙脫出來,抓住住我的手說:“淩風,你一定有辦法,是不是?你一定有辦法的……”

    “是,我的辦法或許可以讓你們在死靈大軍的進攻中幸免於難,但是我也有一個困難需要解決,所以,我想請狐王答應我的請求。”我不慌不忙的說。

    “什麽辦法?你快說嘛,求你了……”狐媚兒眼裏升起了希望,當著她老子的麵撒起嬌來。

    “媚兒,別鬧,嘿嘿,淩風?嗬嗬,真是好名字,不知你要跟我做什麽生意。”狐王輕輕的將狐媚兒拉開,微笑著對我問道。

    “也沒什麽,我想狐王的智慧已經預見到各種複雜的局勢,包括要麵對死靈大軍的進攻,但我想你一定避免不了手下的傷亡,是不是?我知道你對我充滿了疑問,或許是當局者迷的的緣故,你沒能看清死靈大軍的最大的弱點是什麽,而我卻恰恰看到了,所以,我們之間的交易是絕對值得的,獸人的起義,我想你一定有耳聞了,嘿嘿,當一支沒有王權控製的隊伍崛起時,他要生存下去,是不是需要一定空間呢?狐王,你能明白我的意思?”我直視著狐王,淡淡的解釋著。

    狐王眼中閃過疑惑的神色,顯然他在思索著遺漏的地方,那個被我稱為最大的弱點,但不幸的是,我從他臉上懊悔的表情中得知,他對此一籌莫展,不過,他也不愧是一個極具智慧的老狐狸,很快就放棄了,笑著對我說:“很好,這個提議非常的好,一個王族的沒落總是需要理由的,說吧,要我們怎麽配合你?”

    狐王轉瞬間就明白了我的話,讓我敬佩不已,強壓下心中的喜悅,平靜的對他說:“這個不急,狐王,前幾日您讓手下給您帶了些金塊,不知您的工作準備的怎麽樣了?哦,真遺憾,從您的臉上我看出了一點失望,不過不要緊,您現在有一個最好不過的模子了。”

    說著,我從懷裏掏出了獅王傳令用的金牌,丟了過去,狐王先是一愣,疑惑的看了眼手裏的金牌,接著他平靜的臉上閃出了狂喜的神色。

    “哈哈,這正是我所需要的,有了它,我就可以輕易的步出大營了。”狐王臉上難掩興奮的說。

    狐媚兒,飛狐,都是極為聰明的人,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尤其是狐媚兒,她這個時候才明白昨晚我說狐王很安全的意思,撇著小嘴偷偷從後麵使勁掐了一下,痛得我差點叫起娘來。

    狐王的眼神在我與狐媚兒之間飛快的打了個轉,毫不在意的笑了下,對我說:“年輕人,這個禮物太珍貴了,我該如何謝你呢?”

    “先別高興的太早了,我說過這隻是模子而已,您現在需要的隻是將您未完成的工作完成而已。”我打斷了狐王的話,說道。

    “可是,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我恐怕不能完成這麽細致的工作。”狐王為難說。

    “不用擔心,我可能提供您所需要的一切。”我輕笑了下說,說完,將背的上的‘火雲’刀拽了出來。

    刀身上的火焰泛起了點點漣漪,熱量迅速的充滿了整個帳篷,狐王緊皺的眉頭在火焰的映射中,徹底的舒展開來。一個精致的,難分真假的金牌很快完成了。

    “好了,這塊假的就由父王您用吧,這塊真得我們留著備用。”狐媚兒手快,在我伸出前一把將真金牌從狐王手裏奪了過來,揣進自己懷裏。

    我眼睜睜的看著金牌消失在狐媚兒鼓起的胸前,就是沒膽量當著狐王的麵搶過來,目光從狐媚兒的胸前挪開,卻發現狐王正用眼神審視著我,隻好尷尬的笑了下沒有說話。

    “年輕人,我們時間不多了,你快說一下你的計劃吧。”狐王看了眼地上開始**的獅族首領,不緊不慢的說。

    “好,我需要一支魔族組成的隊伍,帶我進入獸人王居住的山穀,就這樣。”我回應狐王的提問。

    “嗯,這個計劃不錯,但需要時機適當才可以,那對付死靈大軍的呢?”狐王很清楚,我接下來會做什麽,他知機的改變的話題。

    “嘿嘿,我就知道狐王會對此事耿耿於懷,好吧,就把我看到的講給你們聽一聽吧,或許你們可以提供一些建議也說不定,與死靈大軍開戰以來,你們看過,或聽說過死靈大軍會對死去的屍體進行迫害嗎?我是說它們會不會將屍體撒碎,扯斷,吃掉,沒有是吧,可這是一個非常罕有的現象,據我所知,死靈生物的智慧非常的低下,根本不會‘善待’屍體,這一定是控製死靈生物的黑巫師要求他們這麽做的,想通過黑暗魔法來獲得更多的死靈生物,如果,一個損壞的極為嚴重的營內,躺滿了斷折的死屍,試想一下,它們會做什麽?”我奸笑了下,慢慢道出我心裏的‘計策’。

    “他們會視若不見,徑直向前走……你的意思是要我們裝死?”飛狐疑惑的問。

    “不,裝死隻會愚弄那些死靈生物,控製他們的黑巫師是騙不過的,俗話說擒賊先擒王,一旦控製死靈生物的黑巫師死了,那些行屍走肉就如同一付會走動的骨頭架子,根本不具威脅,所以,隱藏在暗處的弓箭手,將是致勝的關鍵。”我漫不經心的解釋。

    “好,太好了,這個計劃不僅大膽,還超乎想像,任誰也不會想到兩萬戰士會躺在地上裝死,飛狐,你要想盡一切辦法執行好這個計劃,唉,媚兒,你自己要保重。”狐王感歎了聲,對飛狐和狐媚分別說。

    “是,王,我會盡全力的,隻是您怎麽辦?”飛狐不安的問道。

    “父王,我不要離開你。”狐媚兒不舍的對狐王說。

    “好了,我會在聽到號角聲時離開這裏,進入我們事先挖好的地道中的,不會有事的,媚兒,進入獸人居住的山穀那才是危機重重呢,年輕人,一定要好好保護好我的媚兒,不要讓她有什麽閃失。”狐王一本正經的對眾人說。

    顯然狐王看出了什麽,可他畢竟不了解我與狐媚兒的關係,當下我也沒有解釋,隻是尷尬的笑了下,狐媚兒卻害羞的不行了,扯著狐王撒嬌。

    步出軟禁狐王的營帳時,那個獅族首領還沒清醒過來,以他弱智的程度根本不是狐王的對手,相信他不會,也不敢將今天發生的事報告上麵的,我們都心安理得的離開了,扔下狐王‘繼續’被囚禁在獅族的大營內。

    回到營地後,飛狐立即召集所有首領開會,我沒有參與他們的討論,躲在角落裏琢磨著如何進行下一步行動,想像著進入山穀後,可能遇到的各種突發性事情。

    “在想什麽?”狐媚兒的聲音從身後傳過來。

    “狐媚兒,我要立即趕往獸人王居住的山穀,你幫我挑幾百個機靈點的戰士好不好?”我頭也沒回的對狐媚說。

    “這麽急?有這必要嗎?”狐媚兒納悶的問。

    “非常的急,我必須在死靈大軍進攻前,完成這個任務。”我點了下頭,回答。

    “好的,不過我要跟你一起去。”狐媚兒想了下說。

    “哼,狐媚兒其實你沒有必要再去冒險的,到目前為止,狐族已經擺脫了所有的問題,我還有利用的價值嗎?”我白了狐媚兒一眼,不冷不熱的問她。

    狐媚兒聞言,身體輕輕顫抖了下,沉吟了片刻後說:“什麽?你在說什麽呀,真是的,說話也說不清楚,一會見。”

    狐媚兒反應再清楚不過了,她確實在利用我,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沒有再說話,在那樣一個處境裏,換做是我,我也會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或事物的,隻是,我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愁緒,那是情感被蓄意踐踏後的茫然。

    黃昏前,數百騎從狐族的大營內衝了出來,向西急駛而去,午夜時分,前麵的隊伍突然停了下來。

    “公主,再往前走就是困獸山穀了。”前麵的首領回來報告。

    “好,繼續前進,遇到獅族的營地時,再來報告。”狐媚兒沉聲命令。

    “是。”首領答應了一聲。

    隊伍在首領的命令下,繼續前進。

    “站住,你們是幹什麽的?”遙遙在望的營地裏突然爆起一聲斷喝。

    “我們是狐王駕前的侍衛,奉了獅王的密令前來見獸人王。”前麵的首領高聲回應。

    “狐王的侍衛?來傳什麽令?有信符嗎?”對麵傳來不耐煩的叫喚。

    “哈哈,沒有獅王親發的令牌,誰敢來此禁地,請看。”首領打著哈哈,執著從狐媚兒手裏的金牌,打馬向營地奔去。

    須臾,對麵傳來了互相套近乎的聲音,還向我們打出前進的燈語,當下,隊伍立即策馬前行,趕到了營門前。

    “……哈哈,我說兄弟,獅王這次傳令怎麽會讓貴方使者來呢?難道獅族那些兄弟都出去了?”營門內一個獅族首領不放心的追問。

    “大哥說笑了,前方吃勁,獅族的諸位大哥們正枕兵以待,這借兵的小事,怎麽好再讓獅族的諸位大哥跑腿呢,是不是?哈哈……”狐族首領知機的圓著謊。

    “哦,哈哈……也是,這有點掉份了,兄弟們,那你們進去吧,要是那些獸人不答應,你回來告訴我們一聲,看我們怎麽收拾他們……”獅族首領這才‘明白’原來這是份丟臉的事,當即仗義的拍著胸脯要‘助人為樂’。

    “不用了,謝謝大哥的好意,想必那些獸人也不敢違抗大王的命令,您說呢?好了,回見。”狐族首領眼見隊伍陸續進了營內,就向對方告別。

    “好,有空來坐坐。”獅族首領也許太寂寞了,不舍的來了一句。

    狐族首領笑著打了個哈哈,拍馬追上隊伍,趕到狐媚兒跟前,低聲說道:“公主,我問過了,每天這個時候獸人王都會在他的營帳內睡覺的。”

    “嗯,好了,你去吧。”狐媚兒點了下頭將首領打發到前麵,轉身對我說:“淩風,你真打算直闖獸人王的營帳?這是不是太危險了?”

    “哼,事要做絕,竟然我們的目的是要破壞獸人王與獅族的關係,當然要把事情搞大一點才好,你說呢。”我淡淡的回應。

    “可……可你不是要幹掉獸人王的嗎?難道你要當著所有獸人的麵……”狐媚兒說著有些不敢往下說了。

    “對,我就是要這樣做,隻有如此,才能激起獸人們的反抗之心,不過你放心吧,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冷冷的說道,然後狠狠的抽了馬一鞭子,越過狐媚兒向隊前衝去。

    “……你們聽著,讓你們的獸人王出來迎接我,我是大王的特使,有要事與你們的獸人王相商。”麵對聞訊聚集在獸人王帳前的獸人,我麵無懼色的大聲衝他們詐唬。

    “是,是,我們馬上去。”間中一個獸人轉身向營帳內跑去。

    就在這時,突然打橫裏有數百個獸人衝到我麵前,他們手執武器與我們對峙起來,嘴裏怒吼連連的。

    “哼,你們想造反嗎?是不是活夠了?”我神情冷漠的握住了刀,沉聲大喝。

    “不要動手,退下,嘿嘿,特使大人,我們獸人王有病在身,不便出來迎接,請您進去一趟吧。”那個進跑帳內的獸人,鑽了出來,衝獸人們怒吼了一聲。

    “抱病?好,那就讓我看看吧,你們在這裏等我,不要下馬。”我冷笑了下,衝身後的狐媚兒他們說。

    “是。”狐媚兒隻好答應了一聲。

    我從馬上躍下,從凶惡的獸人群中穿過,跟隨那個獸人向帳篷走去。

    獸人王,正如傳說中的那樣,隻是一個半大小子,神情萎靡不振,傻傻的看著我,倒是站在他兩邊的如鐵塔般的獸人戰士,倒是蠻有威嚴的,讓我注意的卻不是獸人王和他的護衛,而是坐在獸人王身邊左右兩邊的兩個上了年紀的獸人,他們眼裏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看來就這兩個老家夥把持著獸人王的權利了,哼,想不到頭腦簡單的獸人世界中,也會有挾天子令諸候的事,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麽能耐。”看了一眼,帳內的獸人,心裏暗想。

    “請問特使,不知這麽晚了來見我們的王,有什麽事情嗎?”左首的一個老獸人站起身問道。

    “哈哈,沒事,獅王讓我來看看你們過冬的食物準備充足了沒有。”我不著邊界的答了一句。

    “什麽?又來要食物,上次不是給過了嗎,還要?”右首的獸人首領‘蹭’得一聲站了起來,大聲斥責。

    “閉嘴,不要惹惱了特使大人,嘿嘿,特使大人,請您回複獅王,食物方麵我們實在是愛莫能助了。”左首的獸人首領製止對麵的獸人,衝我陪著笑說。

    眼前的兩個獸人首領,一個刻意迎合我,一個粗魯無禮,以他們智慧和才幹,能控製得了大陸上那萬千凶猛的獸人呢?帶著疑問,我問道:“嗬嗬,這是獅王命令獸人王的,你們能代他做決定嗎?”

    “怎麽不行,我們是他的叔叔,一切都是我們說了算。”右首的獸人怒氣不減的對我說。

    “哦,怪不得,怪不得……”我鄙視的看了兩個老家夥,自言自語的說。

    “什麽?您說什麽?”左首的獸人摸不準我什麽意思,好奇的問。

    “我說你們太無恥了,知道嗎,外麵的獸人已經起義了,而你們還坐在這裏享樂。”我不屑的回答。

    “什麽,這些該死的家夥,不是想害死我們嗎?”右首的獸人越發的惱怒了,大聲咒罵起來。

    “啊,這,這可怎麽辦,特使大人,他們現在怎麽樣了?”左首的獸人不安的問道。

    “嘿嘿,還好,在獅王精明的領導下,我們已經成功的將他們一網打盡了,不過,你們也聽說了死靈大軍的事了,現在,我們可以說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如果我們擋不住死靈大軍的進攻,你們也完了,所以獅王想讓你出兵協助,怎麽樣,考慮下吧。”我冷笑著衝左首的獸人的說。

    “出兵?如果不出呢?”右首的獸人怒視著我問道。

    “嘿嘿,你說會有什麽結果?”我陰笑了下回答。

    “別,別說得這麽僵呀,是不是,打死靈大軍又不是貴軍一方的事,我們也應該出力的,兄弟,我們出去商量一下出兵的事,請特使大在這裏稍等一下好吧。”左首的獸人衝右邊的家夥不住的使著眼色。

    “嗯,好吧,我們出去。”右首的獸人想了下勉強答應了。

    二百零九章

    亂局已定我目視著兩個老獸人的離去,看了眼不知所措的獸人王,陰笑著衝他說:“嘿嘿,獸人王,俗話說遠來是客,難道你要讓大王的特使幹站著不成?起碼要準備些上好的酒肉吧。”

    “啊,這……這……等兩位叔叔來了再說吧。”獸人王渾身哆嗦著回答。

    “哼,你可知道這是對我的蔑視,你是獸人王,難道什麽都要請示你的叔叔嗎?你身邊不是有兩個手下嗎,讓他們去取好了。”我悶哼了一聲,凶巴巴的說。

    “好,好吧,你們兩個去取些食物來,快去……”獸人王小聲的催促道。

    “是。”兩個獸人戰士無奈的答應了聲,將手裏的武器放下,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啊,獸人王,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了,你有想過當一個王者應該些做什麽嗎?”我陰笑著向他走了過去。

    “不……不知道。”獸人王茫然的搖著頭回答。

    “一個王者,要敢於麵對危險,要肯身先士卒,敢於衝鋒陷(手機)陣,帶領你的手下奪取他們失去的自由,可是你什麽也沒做,算了,這不是你的錯,希望你下次投胎時,做一個普通的獸人吧。”我說著,突然抽出刀閃電般剌進了獸人王的心髒的部位。

    “啊……你……你為什麽要殺我?”獸人王艱難的看了前胸前的刀,迷茫的問。

    “因為已經有人做了你應該做的一切,所以,很抱歉。”我搖著頭解釋。

    獸人王的眼神已經開始發散了,他永遠也不會明白他的死是為什麽,帶著對生命的留戀和死亡的疑惑,他倒了下去,躺在了象征著權力的巨椅上。

    我默然的將刀抽了回來,歸鞘後,把傳令金牌丟在獸人王的身側,順手取下了他頸下的魚骨掛鏈,轉身向帳外走去。

    “特使大人,您的食物……”帳外,捧著一隻烤羊的獸人戰士差點與我撞個滿懷,退開幾步,恭敬的說。

    “很好,給我吧,你們的獸人王說他累了,等兩位長老商量完事情後再叫醒他,所以你們兩個不用進去了。”我冷漠的對兩個傻大個說。

    “是,是。”獸人戰士唯唯諾諾的答應著退開了。

    我麵色平靜的再次穿過獸人群,來到自己的馬前,一躍而上,二話不說策馬就向山穀外奔去。

    “淩風,事情辦得怎麽樣了?”狐媚兒追上來不放心的問。

    “快走,不然來不及了,駕……”我扔掉手裏的烤羊,使勁的**馬鞭。

    “快走。”狐媚兒的臉立即變了,低聲傳令下去。

    接著數百騎如旋風一般向山穀外衝去。

    “唔……”

    剛接近駐守在穀外的獅族營地,就聽到了山穀內響起了震天的號角聲。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對麵傳來了獅族首領慌張的問話。

    “不好了,獸人們拒絕出兵,還揚言要殺了我們。”狐族首領趕緊出聲答話。

    “什麽?要造反呀,兄弟們傳令集合……”獅族首領大驚失色,急忙傳令。

    趁這個功夫,我們一鼓作氣衝出了獅族的大營,向曠野中急駛而去……

    就在我們以為安全了時,前麵的隊伍卻突然停了下來,跨下的戰馬不安分的低聲嘶鳴著,遠處的黑暗中,影影綽綽的,好像有很多的人影在晃動著。

    “糟了,我們被包圍了,公主怎麽辦?”首領緊張的問道。

    “不是我們魔族的隊伍,好像是獸人的軍隊,淩風,怎麽辦?”狐媚兒也有些緊張了,趕到我身邊,焦急的問。

    “不用怕,這一定是阿裏默他們的軍隊,待在這。”我囑咐了一句,打馬向前衝去。

    “來者何人?”前麵黑暗中,響起了熟悉的吼叫聲。

    “哈哈,耶魯,你這麽大的嗓門不怕嚇著人嗎?”我心喜的衝前麵喝到。

    “魚人?是你嗎?酋長,阿裏默大叔,是魚人。”耶魯高興的大叫起來。

    “魚人?在哪?在哪?”前麵又響起了哼哼的驚喜的聲音。

    我沒有回答,隻是默默的將背上的刀拔了出來,黑暗中,無聲的火焰像啟明星一樣閃爍著奪目的光芒,幾個模糊的身影由遠而近,哼哼,阿裏默,卡爾達,耶魯,火燒雲……許多熟悉的身影一個個出現在火光中。

    “幸會,幸會,今天可真是一個值得慶賀的日子。”我與獸人們一一點頭示意,最後衝哼哼說道。

    “有什麽值得慶賀的?等我們打敗了魔族和死靈大軍後再慶賀吧。”哼哼很是有意見的對我說。

    “那是不久後的將來,我們現在要慶賀的是新獸人王的誕生,酋長,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希望你能帶領獸人兄弟們謀取到最後的勝利,給他們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那就是自由。”我淡淡的笑了下,將從獸人王身上取下的魚骨項鏈拋了過去。

    “這是什麽?”哼哼好奇的問。

    “這……這是獸人王的魚骨項鏈,你……你難道真得把……把……”阿裏默注視著哼哼手裏的魚骨項鏈,話語艱難的說。

    “不是我,是一隊傳令的魔族士兵,因不滿獸人王傲慢的態度,而一時失手傷了獸人王,獸人王因傷勢過重,離開了人世,哈哈,酋長,一切都在你的指掌之間,就看你要不要爭取了。”我神色自然的蠱惑哼哼。

    “哈哈,說得不錯,亂世才出英雄,自古皆然,哼哼,你做為南方最大部族的酋長,沒有理由不挑起這個擔子,來,讓我為你戴上項鏈。”阿裏默強壓下心中的狂喜,一把奪過哼哼手中的項鏈,強行戴在他的頸上。

    “新的獸人王誕生了,讓我們為獸人的新生慶賀吧。”我不失時機的大聲喊了一嗓子。

    “獸人王,獸人王……”在阿裏默的帶頭下,所有的獸人放聲吼叫起來。

    “我……我……恐怕不行吧。”哼哼窘迫的製止住了大家。

    “最能鍛煉鷹翼的是高高的天空,哼哼,你已經長大了,你的才幹,大家有目共睹,試問一下,你不想帶領獸人兄弟們推翻魔族的統治,解除死靈大軍的威脅,將他們解救於危難之中嗎?勇敢點,做一個真正的王者應該做的。”卡爾達平靜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衝哼哼的說。

    “我……好吧,精靈長老,叔叔,還有各位長輩和兄弟們,我,哼哼,得你們錯愛,抬舉我做新的獸人王,我發誓一定會將魔族和死靈大軍趕出我們的家園的,讓這片土地恢複往昔的和平與安寧……”哼哼手摸著頸下的項鏈,重重的許諾。

    “獸人王,獸人王……”獸人們再次發出雷鳴般的歡呼聲。

    看著數萬獸人戰士簇擁著他們的新酋長,向‘困獸山穀’方向奔去,我內心的喜悅可想而知,雖然我所做的一切隻為了一個飄渺的咒語,可是那完成任務後的喜悅才是我最希望得到的。

    “淩風,你為什麽讓他們現在去攻擊‘困獸山穀’?你這樣做不是自己把自己的計劃攪亂了嗎?”狐媚兒望著遠去的獸人方陣,心有餘悸的說。

    “哈哈,原來你也有不明白的時候,那是我的秘密,來吧,讓我們在天亮前趕回大營,或許還可以參加對抗死靈大軍的‘化裝舞會’。”我神情冷漠的笑了下,對狐媚兒說。

    狐媚兒第一次看不透我了,她臉上露出了不解的神情,為我的突然改變不知所措,我沒有給她再次詢問的機會,率先策馬向黑暗中駛去……

    黎明前的急行軍,將寂靜徹底的撕碎了,聞訊從營中趕出的魔族軍隊,看著我們逝去的背影也隻能望塵興歎,我率領著數百狐族戰士如風般消失在了狐族的大營。

    “我已經嗅到了死靈大軍的氣息了,飛狐,你準備的怎麽樣了。”一進入大營,我就向從營內趕出來的飛狐問道。

    飛狐點了下頭,回複道:“放心吧,我們已經準備好,而且還在營裏挖了無數的陷井,保證讓死靈大軍和黑巫師們來得去不得。”

    “好,非常的好,現在讓我們靜靜等待它們的進攻吧。”我衝飛狐微笑著說。

    飛狐聞言報以微笑,對狐媚兒說:“公主,戰勢危急,請這邊來吧,我已經讓手下在營裏挖了一個避難所,死靈大軍絕不會發現的。”

    “不,我要跟你們在一起。”狐媚兒拒絕了飛狐的好意。

    “公主,這不好吧,如果出現什麽意外,我怎麽向王交待?”飛狐有些不滿的嘟嚷。

    “哼,我不管,我就要待在地麵上,看你能把我怎麽樣?”狐媚兒沒好氣的哼一聲,說。

    “嗬嗬,飛狐,算了,沒必要這麽認真,做為一個傭兵,我會保證雇主的安全的。”我冷冷的打斷了想開口說話的飛狐說。

    “你……你有把握嗎?”飛狐撓著頭問。

    “放心,我的傷已經痊愈了。”我看了眼驚疑不定的狐媚兒,冷冷的丟下一句,轉身離開了。

    “喂,淩風,你站住,把話說清楚……”狐媚兒氣不過,追了過來,衝我嚷道。

    我沒有理會狐媚兒的無理糾纏,伸手阻止了她的話語,指了指耳朵,說:“聽,它們來了。”

    營內所有的聲音,在我抬起手時消失了,營外,遠處,傳來了僅僅可聞的腳步聲……

    “它們進攻了,大家按計劃行事,公主,跟我來。”飛狐臉色微變,大聲喝道,然後用腳輕輕一踩,一個深深的地洞口露了出來。

    “淩風……”被飛狐強行推進洞中的狐媚兒衝我大喊。

    我輕輕的搖了下頭,轉身向營外走去,手中的‘火雲’刀身上,跳動著歡快的火焰,心裏所有的壓抑了許久的情感,在這一刻爆發出來,我沒有告訴狐媚兒,就在我從獸人王的營帳內踏出時,我已經成功的打開了封閉了數月之久的空間袋,並喝下了一整瓶的‘生命之泉’的泉水,現在的我,已經恢複到了往昔的實力,我需要施放體內的能量,來緩解心中的苦痛,以此來慶賀重生的我。

    營外,無盡的死靈生物,潮水般湧向魔族的大營,它們揮舞著手裏的武器,爭相恐後的衝了過來,麵對萬千死靈,我笑了,將‘火雲’刀插在了地上。

    “沉睡的火焰,用你廣博的胸懷,燃燒一切罪惡吧――火焰波。”

    在死靈生物的武器砍向我的時候,我的咒語完結了,下一刻,火焰成為了世界的主宰,猙獰的死靈生物瞬間在火中化為了灰燼,席卷一切的波浪沒有停止它前進的步伐,繼續向遠處逝去,無數扭曲的罪惡的靈魂在火海中被撕碎,隨著風而去……

    我慢慢的將手放在刀柄上,感覺著它的炙熱,輕輕提了起來,歸鞘,遙望東方,一輪紅日初升,暗紅色的霞光掙紮著向上升騰,看著,看著,我的眼角濕潤了。

    細碎的腳步聲響起,我抬手撫去眼角的淚痕,回身看去,狐王,狐媚兒,飛狐,還有無的狐族士兵,他們都被眼前地獄般的場景驚呆了。

    “年輕人,這是你做的嗎?”狐王收回目光,問道。

    “是。”我輕點了下頭回答。

    “奇跡,真是奇跡,為什麽此前,我沒有感覺到你有如此強大的能量?”狐王疑惑的問。

    “哼,這不難想明白,你可以把這做為南下消遣時的娛樂,狐媚兒,我想該是你付報酬的時候了吧。”我神情漠然的回應狐王,然後問狐媚兒。

    “可……可……死靈大軍還沒有被消滅,如果我們一走,會不會發生……”狐媚兒不安的回答。

    “哈哈,沒有那個必要了,死靈大軍的主腦並不在隊伍裏,我想他們已經乘船離開了,來犯的隻是些蝦兵蟹將,它們會跟獅族拚個你死我活的。”我淡淡的打斷了狐媚兒的話,解釋。

    “要是這樣的話,那好吧,父王,我要離開幾天的時間,你帶領大家先行南下吧,我辦完了事後,會追趕你們的。”狐媚兒無奈的答應了。

    “嗯,好吧,媚兒你自已要多保重,如果發覺事不可為,就要立即放手。”狐王驚疑不定的看了一眼,對狐媚兒說。

    狐王的話中有話,但我已經沒有功夫來考究他話裏的含義了,我的思緒已經像風一樣飄到了那個不知名的大峽穀中,在那裏有我最深的痛。

    兩匹馬,一前一後的衝進了曠野中,向東而去。

    天,暗了下來,雪花飛逝,前方的路漸漸淹沒在了雪下,行進的速度也越來越慢,狐媚兒心事重重的在前麵頂風冒雪前進,而我在後麵默默的跟隨,身後的雪地上,留下了兩溜蹣跚的痕跡。

    “狐媚兒,天馬上就要黑了,找個地方宿營吧。”我緊趕了幾步,衝狐媚兒說。

    “不想再點到那個地方嗎?我滿足你的願望。”狐媚兒麵無表情的回答。

    “可是,就算你不累,你的馬也堅持不下了……狐媚兒,你在生氣?”我感受到狐媚兒話語中的剌,忍不住問道。

    “沒有,我隻是想及早結束我們之間的協議而已,那樣的話,我們彼此都可以解脫了,我也用不著每天裏刻意的討好你,奉承你……”狐媚兒情緒低落的嚷道。

    “你……唉……你太意氣用事了。”看著遠去的背影,我無奈的歎息了聲。

    雪夜行路,最困難的不是要克服惡劣的天氣,而是隨時都會有迷路的危險,一直前行不止的狐媚兒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打量著四周,顯然她在尋找可以辨識方向的目標,可惜的是除了她低聲的咒罵聲外,我聽不到有價值的東西了。

    “等天亮了再找吧,再走下去,有可能會真得迷路了。”我壓下對狐媚兒任性的不滿,違心的說。

    狐媚兒沒有表態,隻是懊悔的跺著腳,我無奈的向四處打量了下,在不遠處有一個小土包,於是策著馬向那走去,狐媚兒悶哼了聲,跟了上來。

    雪,絲毫沒有減弱的勢態,我苦悶的看著帳外飄舞的雪花,聽著馬兒的低聲嘶鳴,內心深處有著深深的憂慮,擔心明天的天氣還會如此,不由得歎起氣來。

    “哼,放心吧,雪明天一定會停的,到時,我會找到路的。”狐媚兒冷冷的說。

    “但願如此,唉,我心裏慌得很,最好不要發生什麽事。”我很是無奈的回應。

    一夜無話,第二天,我被馬的鳴叫聲吵醒了,睜開眼睛一看,才知道天已經亮了,雪也已經停了,陽光普照,可是當我鑽出帳篷時,一下子傻了,隻見拴在帳邊的兩匹馬,隻剩下一匹還站著,另外的那一匹不知何時已經凍斃了,身上還覆蓋了厚厚的雪。

    這可泛難了,隻有一匹馬,而且帶著東西還這麽多,看來隻能走著前進了,無奈之下,隻得將物品統統綁在馬上,我與狐媚兒徒步前進。

    狐媚兒經過昨晚的休息,神情好了許多,雖然仍是冷冰冰的,但已不在是滿嘴藥味,或許她也在為昨晚沒有聽從我的話而後悔。

    好在狐媚兒找到了迷失的路,那是一棵隻剩下標杆的高大樹木,孤零零的坐落在一處高高的土坡上,當狐媚兒看見它時,蒼白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但也隻是一閃即失,想是沒有心情與我說話了,衝我指了指樹,率先走了過去。

    我默默的牽著馬在後麵跟著狐媚兒,踩著她踏出來的小腳印,心事重重的,如果我鐵石心腸也就罷了,可是在我拒絕了狐媚兒的感情時,內心深處卻也痛苦不堪,喜歡一個人,根本是不需要理由的,可我沒有別的選擇,盡管我的性格陰沉,為人下流,卑鄙,無恥,做事更是不擇手段,心狠手辣,但這並不代表我可以無情。

    “唉,這樣也罷,總比難舍難分的好,就算有一天我會後悔,我也不願因為一時的衝動,而傷害一個喜歡自己的女人……”我內心裏苦苦的掙紮著。

    前麵的走著的狐媚兒,突然停止了腳步,發出了驚慌的聲音,我茫然的抬頭向前看去,發現狐媚兒正看著前方發愣,好奇下,我鬆開韁繩走過去,想一看究竟。

    “不會這麽巧吧,不會的,絕對不會的……”狐媚兒低聲嘟嚷。

    “什麽?”我疑惑的問道,可是當我的目光落在坡下雪地上時,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平整的雪地上到處是腳印,一直延伸到很遠,很遠,而在遠處,好像是一條向下的峽穀……

    二百一十章

    恨海無邊“狐媚兒,難道這就是那條峽穀?”我心裏泛起不安,問狐媚兒。

    “對,沿著這條路走下去,就是了,可……可……”狐媚兒咬著嘴唇回答。

    “不用解釋了,從腳印上看應該是死靈大軍的,奇怪,它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莫非,這裏有什麽東西吸引著它們?”望著連綿不絕的腳印,我思索了下說。

    “我也不知道它們為什麽會在這出現,難道它們也是為了寶藏而來?”狐媚兒疑惑的說。

    “哼,要是那樣的話,我們就麻煩了,狐媚兒你在後麵跟著,我去探路。”我抽出了刀,對狐媚兒說完,就縱身向坡下奔去。

    “喂,等等我。”後麵狐媚兒焦急的呼喊。

    馬被拋在坡頂,與孤零零的樹杆作伴,狐媚兒持槍追了上來,我沒有停下來等候她,到達穀底後,立即沿著腳印前進的方向追去。

    雪地上的印痕踩上去已經很結實了,那說明這些腳印至少是昨晚留下的,如果真如狐媚兒猜得那樣,這夥沒有參加攻擊魔族大營的死靈軍團的目的也是為了那個獅王的寶藏,那就危險了。

    一想到這,我的腳步不由得加快了,急切的想趕到前麵,追上前麵的死靈軍團。可是如此一來,緊跟在後麵的狐媚兒體力有些不止了,氣喘籲籲的,沒辦法,我隻好放慢了速度。

    “淩風,我知道你很擔心,要不這樣吧,我告訴你寶藏的地點,你自己先行趕過去,我隨後就到。”狐媚兒見我臉上有為難的神色,低下了頭,低聲說。

    “唉,好吧,你自己要小心,如果發現死靈軍團,不要與它們正麵接觸。”我頗無奈的看了眼前方,點了下頭,記下了狐媚兒所說的標記,最後我不放心的囑咐了一句,

    說完,我不待狐媚兒回話,就扔下她一個人向遠處奔去。

    在經過一處轉彎時,我匆匆的回頭看了一眼,狐媚兒似乎還站在原地沒有動,隻是我已經沒有時間再確定了,急急的踏著地上的腳印追了下去。

    越往前走,峽穀越深,兩側的山崖巍峨陡峭,地勢險峻,可我此時無心觀看周圍的景物,因為地麵上的腳印依然延伸不止,那處酷似獅首的巨石也沒有出現在視線裏,心裏越發的感到不安了。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全速前進後,體力有些不支了,速度有所下降,可是為了盡快搞明白死靈軍團的目的,我也隻能是強忍著疲憊趕路。

    突然,前方隱隱傳來了喧鬧的聲音,聽到後,我立即精神大振,違反傭兵原則的不顧一切的向前衝去。

    前方,靠近崖壁,白色的雪原上出現了許多淡淡的身影,再往前走近了些,骷髏怪‘纖細’的身體一一呈現在眼前,可是那爭吵的聲音依然在持續,間中還有含糊不清的呻吟聲,我屏住呼吸,慢慢靠近上去,赫然發現在骷髏怪中間,一團黑影引起了我的注意,仔細一看,才知那是兩個扭打在一起的黑巫師,不知他們因何而大動幹戈。

    距離越來越近,黑巫師和骷髏的身影也越來越清晰,在看清了前方了了數百骷髏怪的數量,最重要的是我沒有感應到可以讓我感到危險的邪惡力量後,我放棄了隱匿形蹤,大踏步向黑巫師走去。

    “哢……哢……”

    負責了望的骷髏怪,發現了我,用它們上下鄂發出簡單的報警聲,扭打中的黑巫師一下子停止了他們的動作,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在看到我後,憤怒起來,向骷髏怪發出了進攻的命令。

    我冷笑了聲,徑直的衝向了紛湧而來的骷髏群中,我沒有用魔法,怕近在咫尺的山崖經不起魔法的動蕩而倒塌下來,直接用刀與骷髏怪對砍起來,體表的水晶護壁,讓我免於受傷,可與我交戰的骷髏怪就沒有這麽好運了,一個接個的被我用刀劈碎。

    那兩個剛才還在打架的黑巫師見勢不妙,竟然同時向我放起魔法來,兩團黑色的能量彈從他們的骨杖上飛出,向我襲來,早已提防他們的我,不屑的低頭躲過,然後怒吼了一聲,將圍在身邊的四五個骷髏怪一掃而光。

    “呀……呀……快跑……”黑巫師眼見所有的骷髏怪在轉眼之間被我全幹掉了,嚇得臉都綠了,大叫一聲,分開向兩個方向逃去。

    “哼,想跑,別做夢了。”我冷哼一聲,將手裏的刀拋了出去。

    刀,電逝般剌穿了左側的黑巫師,將他釘在地上,而我卻向右邊的那個家夥追去。

    “別,別在過來了,否則我就要使魔法了。”黑巫師邊後退,邊威脅說。

    我不屑的冷哼聲,繼續向他靠近過來,黑巫師見我根本不在乎的他的威脅,有些急了,舉起手中的骨杖,嘴裏低聲嘟嚷了幾聲,手中的骨杖上爆起一團黑色閃電,可是他還不及將魔法放出來,我就走到了他的跟前,他隻得掄起骨杖向我頭上落下。

    我連閃也沒閃,隻是在骨杖快要碰到我的身體時,才伸手一把握住了骨杖,並趁勢奪了過來,黑色的電芒立即沿著我的手襲遍了我的全身,好在我的體表被水晶護壁所覆蓋了,邪惡的魔法能量在我身上遊走了個遍,又回到了骨杖上。

    “說,你們為什麽會在這出現?”我神情冷漠的問。

    黑巫師早已嚇破了膽,眼見我不懼他的魔法,可又不敢回身逃走,隻好慢慢向後退去,可是雪地中的石塊將他絆倒在地上,眼見我持著骨杖越來越近,黑巫師連忙投降。

    “我說,我什麽都說,別再靠近了,求你了……”黑巫師拚命的躲避著骨杖,嘴裏不斷的求饒。

    “哼,告訴我,你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我又重複了一遍。

    “是主人帶我們來的,說要挖寶。”黑巫師指著崖壁對我說。

    “挖寶?”帶著疑惑,我回過頭向後看去。

    在身後不遠處,那開裂的岩麵上有一個不大洞口,看到那個洞口,我的心立馬一沉,因為那個洞口看下去就像一張張開的獸口,我的眼睛向上看去,心時更是一沉再沉,上麵,那突兀的岩石,看上去就像一個張嘴怒吼的獅首,入口處,還有無數的腳印。

    “嗖……”

    一股劇烈的風聲響過,身後的黑巫師慘叫了一聲,我回身一看,剛才還求饒的黑巫師手裏舉著一把匕首,可是他再也不能為惡了,因為他的胸前插了一根長長的銀色的長槍。

    “該死的東西,下地獄去吧。”我怒吼了一聲,將手裏的骨杖硬生生的插進了黑巫師的身上。

    縈繞在骨杖上的黑色的電芒,一下子全貫進了黑巫師的體內,不斷慘叫著,身體也在顫抖不止,曾經血淋淋的一幕布再次上演,無數的發著惡臭的肉塊從他的身上掉落下來,我惱怒的抬起腳,一腳將這個邪惡的踢碎,讓他見鬼去。

    籲出心頭的一口悶氣,我用腳將地上的銀槍挑起,接在手上,衝蹣跚而來的狐媚兒說:“你的槍。”

    狐媚輕輕皺了下眉,臉上露出不敢恭維的神情,對我說:“不要了,我會做惡夢的。”

    雖然粘染了邪惡的氣息,但這把槍仍不失一把上好的武器,我沒有拋下它,而是拎著它向那個被‘火雲’紮傷了黑巫師走去。

    “別,別殺我,我什麽都說,求你了……”黑巫師一見我走過來,嚇壞了,趕緊求饒。

    “哼,那你最好放聰明一點,別像那個白癡一樣,說,你們來這到底有什麽目的?”我將‘火雲’從他的腿上拔下,收到鞘裏,問道。

    “我說,我說,是主人帶我們來的,說這裏有數不清的寶物……”黑巫師忙不迭的回答。

    “那現在裏麵還有什麽?”我繼續問道。

    “沒……沒什麽了,除了一些金幣和寶石外,真得沒什麽了……”黑巫師忍著痛回答。

    “那水晶封印呢?她還在嗎?”狐媚兒搶在我之前,替我問道。

    “什麽水晶封印?是那個封存了一個女人的嗎水晶棺嗎?被……被主人叫骷髏怪抬走了,他讓我們留下收拾剩下的……”黑巫師想了下說。

    “什麽?抬走了,難道我真得來晚了嗎?”聽到黑巫師的話,我的眼前一黑,向後倒去。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我才從昏迷中醒來過。

    “淩風,對不起,我檢查過了,水晶封印確實不在洞裏了。”狐媚兒見睜開眼睛,馬上側過身去,低聲說。

    狐媚兒話,讓我黯然心傷,掙紮著從她懷裏坐了起來,就著洞裏幽暗的光線,打量了下四周,地麵上是成堆的閃著光的黃金,寶石,在洞穴的中間,有一塊突起的岩石,上麵異常的平整,讓我心裏難過的是,上麵的浮土留下的痕跡表麵上麵曾經有一塊長形的物體。

    狐媚兒見我的目光落在岩石上,低聲說:“我記得她就躺在那裏的,靜靜的躺在那,美極了……”

    狐媚兒的解釋,越發讓我心痛不已,苦笑了下自言自語的說:“哼,可惜,現在什麽也沒有了,阿夢,我還是來晚了。”

    我無心的話語讓狐媚兒聽來,就像是最嚴厲的責備,她虛弱的神經再也控製不住了,眼淚奪眶而出,抽泣起來,邊哭邊解釋:“對不起,淩風,我知道這是我的錯,可是我也不想這樣的……”

    事情已經到了這步田地,我那裏還有埋怨的力氣,再說這件事根本就不是狐媚兒的錯,我也沒有理由來責備她,隻好默默聽著她斷斷續續的哭訴。

    “好了,狐媚兒,這不是你的錯,你沒必要為此責備自己,唉,那個黑巫師呢?我還有些話要問他。”我輕輕的拍了下狐媚兒肩,安慰她說。

    “……唔,他被我綁在洞外了……”狐媚兒指著洞口對我說。

    我默然的點了下頭,向洞外走去,僅餘的黑巫師聽到我的腳步聲,臉上露出恐懼的神情,拚命的掙動著。

    “告訴我,你們為什麽知道這個地方,你的主人帶著水晶棺去哪裏了。”我用腳踩住黑巫師的腿,沉聲問道。

    “嗷……求你輕點,你踩著我的傷口了,我說,我全說,是主人帶我們來的,我也不知道他如何清楚這個地方的,現在他在哪,我也不知道,隻讓我們收拾完餘下的東西後,到上岸的地方集合……”黑巫師受痛下,什麽都招了。

    “那他要那個水晶棺幹什麽?說,不然我把你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來。”我麵無表情的衝黑巫師說。

    黑巫師被我的眼神嚇壞了,可是他對我的問題似乎根本不知道答案,隻是搖著頭不斷的求饒,氣得我一探手,捏住了他的脖子怒喝道:“快想想,你可以如此接近他,一定知道一些事,告訴我。”

    “哦……哦……我喘不過氣來了,求求你先放開好不發了,讓我想一下……”黑巫師在我用力的掐動下,開始翻起白眼來。

    “哼,那你最好想清楚一點,不然,我讓生不如死。”我生氣將他又扔到地上。

    “咳……咳……”黑巫師劇烈的咳嗽了兩聲,蜷縮成一團,以躲避我的目光。

    “想起來沒有?他平時經常說什麽話,做什麽事,他媽的,你必須得給我想起來……”我不耐煩的催促著。

    “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不……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否則,我寧死也不說。”黑巫師想了什麽,眼睛裏閃動著異樣的光芒。

    “好,我可以饒你不死,快說。”我盯了黑巫師一眼,低聲喝道。

    黑巫師或許本想讓我發誓,可是在我的注視下,知機的閉上了嘴,幹咽了一品唾沫後才小聲說:“我記得,他在進入洞裏時,在那個水晶棺前自言自語的說過幾句話,隻不過,隻不過……”

    “他媽的,快告訴我,別賣關子。”我一探手,再次捏住他的脖子,惡狠狠的罵道。

    “哦……我說,別……別再使勁了,他說,他說這是他在這個世界是最高興的時候了,還說這是對一個叫什麽風的最惡毒的報複……”黑巫師拚命的掙動著,無效後,他才乖乖說出。

    “什麽風?是不是叫晨風的?說。”我的心頭猛的一震,厲聲問道。

    “是,是,是叫晨風,你……你怎麽知道的?”黑巫師茫然的問。

    “媽的,不是你在問我,他還說了什麽?”我用上一加勁,又逼問道。

    “咳……我說,他還說要將那個水晶棺藏到一個神秘的地方,讓那個什麽風的家夥再也找不到,讓他生不如死……”黑巫師被迫回憶起所有聽到的話。

    那幾句話,帶著刻骨銘心的仇恨,讓我聽了不寒而栗,手上的勁道一時失控,聽到了輕微的骨折聲,等我醒悟時,手裏捏著的黑巫師已經眼看不活了。

    “你……你說過不殺我的……你……你騙我,主人求你救救我吧……”黑巫師不甘心就這樣死去,低聲咒罵著。

    “他媽的,該死的東西,去死吧,你以為我會放了你嗎?跟你的主人一起下地獄去吧。”我衝已經斷了氣的黑巫師回敬了一句,然後才鬆開捏著他脖子的手,將他扔在地上。

    當我回過頭時,才發現狐媚兒麵色蒼白的站在身後不遠處,她的一隻手,正捂著嘴,想是被我猙獰的麵孔和殘忍的手段嚇壞了,隻是我的心情很不好,不願意就此解釋什麽。

    狐媚兒慢慢的放下手,咬著的嘴唇下有淡淡的血痕,想說什麽可又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表達,就在兩人不知如何打破僵局時,一股邪惡的力量突然闖進了我的感應內,以不可察覺的速度湧進了洞中,接著,麵對我的狐媚兒眼睛睜得大大的,眼裏全是恐懼的神色,嘴張了兩下,可聲音就是發不出來。

    狐媚兒並不是一個可以被隨意嚇倒的人,她一定是看到了什麽讓她無法接受的東西,我慢慢的轉過身來,當我的目光落在已經死去的黑巫師身上時,我的心不禁抽搐了下,原來死不瞑目的黑巫師泛白眼睛裏突然閃起了暗紅色的凶光,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將他地上托了起來。

    “你是晨風?哈哈……”黑巫師嘴裏突然爆起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聽到那個聲音,我內心深處,立即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因為那聲音竟然有一點耳熟,但他此時出現在黑巫師身上,那一定是我的仇敵了,我沉聲問道:“你究竟是誰?為什麽要劫走水晶封印?”

    “哈哈,這個問題並不難回答,我曾經在你的手中受盡了折磨,更是因為你的無恥的欺騙而讓我在那個該死的家夥麵前丟盡了臉,從此像一條斷了腿的狗一樣活著,從那一天開始,我就暗暗發誓,要不擇手段的報複你……”黑巫師的頭顱無力的耷在肩上,可是他的嘴裏卻是世界上最可怕的聲音。

    “閉嘴,我根本不認識你,你到底是誰?有種的就出來殺了我。”我怒吼一聲,打斷了黑巫師的話。

    “我?哼,你當然不會記起我,因為我在你麵前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人物了,你隻需動一下手指頭,就可以將我碾碎,哈哈,當然那是一千年以前的事了,我才不會傻得跟你硬拚呢,晨風,不管你用什麽辦法,我都不會把真相告訴你的,哈哈,我要讓你受盡折磨,然後死在我的手裏……”黑巫師嘴裏繼續發出邪惡的詛咒。

    “哼,就憑你?就連巫妖王也沒能把我怎麽樣,我看你還是乖乖的把水晶封印交出來,不然,我會將你碎屍萬段的。”我怒不可赦衝黑巫師怒吼。

    “啊……哈哈……”我的話好像非常的可笑一般,惹得黑巫師狂笑不已。

    一個被綁著的死屍,他的頸骨還斷了,可就這樣一個東西懸浮在空中,嘴裏還發出狂笑,那情景真是詭異到了極點,身後的狐媚兒顯然從來沒有經曆過此類的場景,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從她打顫的牙齒聲中,我還是知道她正處在極度的恐懼中。

    我決定結束身在遠處的不知名的怪物的對話,因為從他的話裏,我除了得到莫名的恐懼和深切的仇恨外,我什麽有用的東西也得不到,我的手慢慢的伸向了背後,想偷偷的用刀將黑巫師的劈成兩半。

    “哈哈,用不著勞您大駕,我會走的,晨風,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嗎?我可以提醒你一下,我曾經被你從數百米的高空扔了下來,不過幸好我沒有死,哈哈,再見,當我們下次再見麵時,說不定你最心愛的女人早就成了我最貼心的助手,啊……哈哈……”黑巫師狂笑著,身體在空中劇烈的跳動著。

    “去死吧……”我再也忍不住了,抽出刀向空中的黑巫師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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