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血洗朱家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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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夢鬥忙令戰車轉向,用偏箱、鹿角車組成方陣,憑借此方陣對敵作戰,一能保持鬥力不衰,二能正麵抗拒敵人,三能維係隊形不亂。進入開闊地域時,就設置鹿角車營,遇到狹路地段,就做木屋裝在車上,一邊戰鬥一邊前進,明軍箭矢炮火所射之處,霎時雲滾滿山,沙石草木漫天橫飛,倭寇應炮而倒。

    陳東大怒,令把捕獲的數百名農民送到前麵當炮灰,拒絕的就被殺害,炮彈橫飛下,俘虜就這樣被炸死了,屍體被炸成碎片,飛上天去,看著炸得拖著腸子四處亂跑的人、毛驢和牛,令人毛骨悚然。明軍怎肯再炸鄉親,隻得停止開炮,倭寇得到掩護,揮手齊湧,肉搏自是人多者勝之,攻得輕鬆。

    雙方的炮彈、子彈皆已殫盡,整個島嶼都是哭喊殺戮之聲,倭寇勢如破竹,陳夢鬥率軍退至烏石礫塘的高雄府內。聽得倭寇不住的叫罵聲、撞門聲,高雄渾身是汗,汗水冰透了後背,叫道:“門外可是四助四郎大哥,咱們是老朋友、老交情了,你怎麽反目成仇啊?”四助四郎笑道:“老匹夫,少來跟我套交情,你欠我的上萬把削鐵如泥的戰刀,還有價值十萬兩白銀的商貨,貨款都未收回,今日需逃脫不得!”

    高雄叫道:“不就是要點錢嗎,好說,好說,你命手下退兵,我馬上交出來!”四助四郎哈哈大笑道:“我不僅要舊債,還要你的滿屋家產,項上人頭!老匹夫,受死吧!”

    高雄大哭道:“老夫到底做錯了什麽,上天要如此對我!”公子高瑞道:“這些朝廷官軍怎麽如此膿包,讓倭寇殺到家裏來了!”陳夢鬥將軍大怒道:“你們這些個惡霸鄉紳,平時在百姓頭上作威作福,戰亂之時,空有數百家仆,怎不拿起武器,出門拒敵,眼睜睜地看著同胞被殺!”高瑞被吼得說不出話來。

    突然傳來一聲驚呼:“後院著火了,救命啊!”宋怡龍正在屋內安詳的喝茶,聞得此言,臉上透出了笑容,“高雄啊高雄,你作惡多端,今日也有如此下場了!”知道這火是魏勇剛剛放的,現在終於到了離開的時候了,想和魏勇一起走,但四處尋找,都不見他的身影,忖道:“難道他先走了?”冷不防一劍架在宋怡龍的脖子上,竟然是馬先元。

    宋怡龍驚道:“是你!想幹什麽?”馬先元大笑道:“你還不知道吧,我爹和高鄉紳早就結誼了,你這小子此時正好作人質!”馬運籌與妻子樂敏這時也從密室中走了出來,馬運籌道:“先元,快帶這小子至府門前,令倭寇退兵。”

    馬先元把宋怡龍架到府門高牆之上,四助四郎吃了一驚,道:“小兄弟,你怎麽這樣不小心?”馬先元道:“速速退兵,否則就殺了他!”四助四郎作不了主,忙去報之陳東,陳東正殺得興起,道:“宋怡龍?要殺就殺了,一個卒子,死不足惜。你的任務是血洗高雄之宅,不要留一個活口,記住沒有?”四助四郎揖拳道:“自當謹記!”

    馬先元見四助四郎回來,笑道:“還不退下!”四助四郎卻如若未聞,一揮手,數十弓箭手齊齊放箭。馬先元驚道:“自己人也殺?”將宋怡龍當作擋箭牌往前一推,自己後躍至府內。

    眼看著箭如飛蝗,破空射來,宋怡龍又驚又怒,舉臂擋開幾箭,跳下高牆,喝道:“你們瘋了!”四助四郎一揖拳,道:“小兄弟,莫要怪我,這是陳將軍的指示。你未受傷,實托汪船主洪福!”宋怡龍重哼了一聲,站在一邊。

    十名倭寇抬著一頂渾圓巨木強勁地撞門,“轟隆隆、轟隆隆”,連撞二十幾下,鐵門終於被撞開,倭寇們齊擁著殺了進去。馬運籌見勢頭不對,叫道:“我們走!”帶著老婆、兒子施展輕功,穿梁越脊而去。

    高雄大叫:“馬掌門,要走帶我一起走啊,你們這些個沒良心的!”高瑞嘴一癟,哭了出來,道:“爹,我們這次必死無疑了!”高循也哭道:“可憐我老婆都未討啊!”

    倭寇衝了進來,揮著戰刀,高雄全家,雖躲到密室,亦被捉出,盡作無頭之鬼!陳夢鬥將軍血戰不敵,自刎已盡忠,如此一來,整個朱家尖全部陷於倭寇手上,再無一個明軍。

    宋怡龍的瞳孔忽的一縮,不知身在何處?以前,他隻是看見倭寇在海邊偷魚或搶魚,從未見過他們像這樣殘忍的殺人!這情景就像嗜血的猛獸、吃人的餓鬼肆虐,群魔亂舞。

    一位母親緊摟著十歲的兒子,對一倭寇哭拜道:“軍爺,你別殺我兒,放過我們吧。”宋怡龍的腦海裏忽然掠過已逝母親的麵容,當年,全家老小不就是這般被大魔頭碎心劍客殺死的嗎?

    那倭寇遲疑了起來,四助四郎齜牙吼道:“羅田,你在等什麽?殺!”這個叫羅田的倭寇道:“大人,他們隻是普通百姓,沒有抵抗能力的。”四助四郎大怒,抽出倭刀,指著羅田的鼻尖,道:“你不殺他們,我就殺你!”

    羅田大喊著,揮刀亂砍,母親和孩子都被砍得血肉模糊。

    “殺!殺!殺……”“卡!卡!卡……”

    四助四郎大叫道:“夠了,夠了,已經不**形了!”

    要不是他叫停,羅田會發了狂一樣不停的砍下去,他的衣服、手、臉都被汙血濺紅。

    四助四郎立即組織士兵屠莊,履巢之下,豈有完卵,除了年輕女人,否則一概殺死,到處亂翻,尋找潛伏的敵人及錢糧,有的牽馬,有的挖糧,把那裏鬧得天昏地暗,然後放火燒光。

    火焰衝天,黑煙鋪地,絕望的叫聲此起彼伏。宋怡龍猛然清醒過來,張臂拉住四助四郎,大叫:“你們怎能如此濫殺無辜,簡直豬狗不如!”四助四郎笑道:“小子,我們又不是第一天殺人了,你受不了,就找個沒人的地方嘔吐去,別妨礙我們!”他得意忘形,集統治者和征服者的快感和優越感於一身,所到之處隻知道憑刀槍說話。

    “嵐兒!小露!”

    一絲從未有過的恐慌如惡夢般襲來,宋怡龍緊縮的瞳孔一下子瞪大了,大喊著向沈嵐的草廬飛奔,遭此驚嚇,跑動的雙腿都是輕飄飄的,好像已不在自己身上。

    一個孕婦被兩個倭寇拉扯著,孕婦哭喊著,倭寇獰笑著,其中一個盯著孕婦的大肚子,道:“我看她的胎兒有七個月了。”另一個道:“沒那麽大,看這肚型,頂多五個月。”

    “七個月!”“五個月!”

    兩倭寇爭來爭去,爭得臉紅脖子粗。“不信你剖開她的肚子!”“好,七個月的胎兒成了型,五個月的胎兒是一團。”

    那孕婦被兩倭寇按在地上,看著大刀貼近肚腹,嚇得心裂魂離,死命地掙紮。一倭寇凶桀地掀開孕婦的衣服,鼓脹的肚皮露了出來,因吃得不好,幹癟的**攤在兩邊,“嘶啦”一聲,一刀剖開她的肚皮,子宮破裂,羊水混著鮮血泄了出來,一個胎兒滾到地上,孕婦慘叫一聲,吐血而亡。

    透過透明的薄膜,可以看見,胎兒的身體發育還不成熟,頭特別的大,頭上血管突出,腥紅而密密麻麻的,他的左手放在眼睛上,原來是靠此遮住陽光,右手放在嘴巴上,原來在吮吸拇指,身上還有一根細長的管子,連著母體,就像長了一根尾巴。

    “哈哈,果然是七個月的胎兒,你看,已經基本上成了型!”得勝的倭寇手舞足蹈起來,用刀挑斷胎兒的臍帶,一刀插進胎兒,將其挑在東洋刀上,就像叉著一個叉燒包,不住的旋轉作樂。

    有些良知未泯的倭寇看得五髒六腑好像要翻轉過來,大嘔特嘔,連隔夜飯都嘔了出來。

    倭寇們搜遍整座高府,奪走錢糧不計其數,此地已滿目荒涼,四助四郎從高雄的府宅內、村子的地窖裏找到未來得及逃走的女人,除去年老的被一刀殺死,共有兩百多名年輕女人,十歲至四十歲不等,強行擄到陳東麵前。眾倭寇大部份已燒殺完畢,聚在一堆,士兵們搶著砍下明軍的右耳來收集領賞。

    陳東淫笑一聲,對眾倭寇道:“你們辛苦了,這次的勝利實在離不開諸位的功勞,這些女人就送給你們作慰問品,想怎麽蹂躪就怎麽蹂躪,嗬嗬嗬。”

    眾倭寇大喜,一個個笑得像是地獄來的牛頭馬麵,四助四郎早就看上一個十七歲的姑娘,拉到一個牛棚子裏麵強暴。他的額角有一條四寸來長的刀疤,橫過半個額頭,伴隨著獰笑,刀疤就像一條蜈蚣在臉上一伸一縮的**。那姑娘淒慘的號叫著,用手打他,用腿踹他,一腳竟踹到四助四郎的襠處。

    四助四郎慘叫一聲,撫著下體,五官怒得直往內擠,拿起案板上的菜刀,兩刀揮下,砍斷了姑娘的兩隻手,罵道:“賤貨!”姑娘慘嚎著痛暈了過去,四助四郎又是兩刀,卡嚓直響,把姑娘的雙腿也給砍斷,鮮血迸濺,似雨點般落在他的手上、臉上、身上,罵道:“叫你踹老子!”忽見旁邊有一根搗煤用的鐵棍,長約兩尺,遂丟了菜刀,撿起鐵棍,尖銳的鐵棍由姑娘的私處直透喉嚨,刺破了胃部及心髒。姑娘鼓脹著雙眼,分明是死不瞑目!

    陳東問道:“牛棚子裏發生什麽事了,叫得如此慘烈?”一倭寇去查看,然後跑過來對著陳東耳語一番。陳東笑道:“玩玩而已嘛,怎麽把個女的搞死了,四助四郎真***有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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