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狂鷲三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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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狂啊,啊哈哈哈,比我們三狂還要狂!”一個大嗓門響起隔著幾條街都能夠聽到。

    “是啊,哈哈哈,今天終於可以好好耍耍了!”另一個嗓門和前者一樣賦有穿透力。

    “三狂?是狂鷲的三狂誒!”人群中不少人開始小聲議論了起來,顯然這所謂“三狂”是相當有名頭的。

    角門被“嘭”的一聲劈碎,從裏麵走出三個人。兩男一女。兩個男子體形超常,三米以上的身高使他們看起來好像天降神兵一般。強悍的體魄肌肉隆鼓虯結,好像金剛再世。一個頭上一撮毛的漢子手上拎著兩把特大號的狼牙棒。另一個禿頭的家夥手上帶著關節處有尖銳凸起的金剛拳套。

    在二人身後還有一個女子。她的身高沒有漢子那麽高,不過也有至少兩米半的長度。樣子長的還算不錯,加上她傲人的身材,如果抹去那些凸起猙獰的肌肉群,在等比例縮小百分之七十的話定是一個充滿了野性魅力的性感美女。

    一件緊身胸衣黑披軟甲攏住胸脯前麵那有人頭大小兩坨胸肌。性感撩人的丁字皮褲掩住下身,前後各有一條紅色飄帶。

    “就是你,要勞動我們兄妹三個?”那女子首先開口,看著牙那身高不足一米八的“嬌小”身軀,輕蔑的撇了撇嘴。

    “嘿嘿,有什麽不好。看起來很幹淨,正好可以用來下飯。”一撮毛嘿嘿憨笑,掄著狼牙棒就向牙衝了過來。

    “找死!”牙目光一凝,強烈的殺氣攏成一束將三狂罩住。身形一晃消失憑空消失。

    “怎麽可能!”後麵禿頭一愣,摸不找頭腦的憨憨說道:“那小子是鬼麽?”

    “怎麽可能有鬼。”女子冷哼一聲。“不過那小東西到確實有點門道。”

    “當”的一聲脆響,牙的身影在那一撮毛漢子頭頂上出現了一下,一劍斬下後便再度消失。要說那一撮毛大漢反應也不含糊,身體的反射神經奇快,不經過大腦完全憑借身體下意識的反應掄起狼牙棒竟然硬生生擋住了牙的一擊。

    “他***,好快的鬼東西。”一撮毛大漢心顫的大罵一聲,脊背冷汗直冒,掄起狼牙棒護住全身。

    “抓不住他可不行。”女子沉聲說道。“大哥,我們也上。”

    “好。嘿嘿,老子早都等不及了。”禿頭漢子大笑一聲,掄起拳頭也衝了上來。

    “在那!”女子突然一聲嬌叱,雙腳猛蹬地麵,硬生生將街道踏出兩個足印。巨大的身形仿佛炮彈一樣朝天空中直衝上去,手腕一翻,一個奇妙的動作之後,一把袖劍出現在掌中。“看你還往那裏跑!”

    “當!”天空中,女子一劍劈出,劍光崩火之處,牙的身形赫然顯現出來。

    “怎麽樣?逮到你了。”女子得意的笑道。隔著兩把交疊在一起的利劍凝視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小上好幾號的冷俊少年。

    “不錯。不這樣就沒有意思了。”牙麵無表情的淡淡說道,在那女子的袖劍壓力下,竟再次憑空消失。

    “啊!”失去目標,女子失去平衡向前跌去。

    “小妹,怎麽回事?”在下麵的兩個漢子一臉莫名其妙的問道。

    “那小鬼還挺狡猾。”女子穩住身形落下地麵,目光不斷搜索四周。

    “你們,是狂鷲最強的麽?”牙的聲音從空中飄出,身影卻無處可見。

    “喂,這是什麽啊?大陸角鬥大會提前的準決賽麽?”旁邊有人問道。

    “踢館!”另一人冷冷的回道。

    “你回來了,幽。”尤莉亞幾人還在旅館的大廳中喝著茶水,看到從正門大搖大擺走進來的幽,淡淡的問道。

    “人已經交出去了,審也審過了。不過什麽結果也沒有。”幽聳了聳肩膀。

    “一個魔法師會這麽硬氣?”尤莉亞有些不信的說道。

    “不是硬氣,而是他真的什麽也不知道。”幽無奈的道。一路上因為找尤莉亞心切,雖然帶著那個魔法師但是也沒有時間和心情詢問仔細,如今到了城市,又有時間,自然要借用城守的地方用用了。

    “對了,城守還說要請公主去……”

    “不去!”不等幽說完尤莉亞便一口回絕道。

    “我也是這麽和他說的。”幽再次聳了下肩膀。放眼四周,發現一個總是跟在尤莉亞身後的白毛小子不見了,不禁問道:“牙呢?”

    “出去了。”修道。

    “出去了?”幽一愣。“我剛剛經過狂鷲包下的旅館的那條街道的時候看那裏人山人海,還有嘈雜和打鬥聲。不會是那小子跑去鬧事了吧。”

    “不會吧。”尤莉亞皺了下眉頭。以牙一貫的作風,如果沒有什麽原因是不會故意去挑撥是非的。

    “嘿嘿,如果狂鷲的話,也許哦!”菲魯希斯笑眯眯的說道。

    “怎麽說?”尤莉亞問道。

    “那小子是一個天生不服世人,孤傲難馴的家夥。可是在角鬥場中的生活實在和奴隸差不多。就算是狂血那樣的開放式經營也不例外。雖然那小子嘴上不說,其實在他的心中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悶火了。今天遇到集合了當初狂血和裂獅兩大角鬥場的狂鷲,嘿嘿,就算是他不想,恐怕骨子裏的傲氣也會使他身不由己的跑去吧。”菲魯希斯輕輕搖著折扇。

    菲魯希斯其實隻說對了一半,還有一半就是牙想要測試一下如今自己的實力。

    “你知道怎麽不早說。”尤莉亞猛的站起來,拉著啊咪就向外走。

    “那小子又不會出問題,我擔心那麽多幹嘛。”菲魯希斯一副問心無愧的模樣。

    “哎,那家活在哪條街?帶我過去。”尤莉亞狠瞪了菲魯希斯一眼,轉過身對幽說道。

    “不錯,你猜對了。我們就是狂鷲最強的角鬥士,怎麽樣?”禿頭漢子大叫道。

    “那你們可以安心的去死了。”牙的身影隨著聲音同時出現。

    “誰死還不知道呢!”女子反應奇怪,牙的身影剛出現,她已經火箭般直衝過來一劍刺入了牙的胸口。

    “怎麽會?”劍上完全沒有實質的感覺,那個牙的身影也漸漸消失了。“殘,影!”

    就在那女子震驚的時候,街道上,無數牙的身影出現。有的漂浮在空中俯視天下,有的矗立在地上傲然眾人,還有些時隱時現,幽魂般飄忽不定。

    “這個,這個我聽說過。”圍觀人群中突然有一人忍不住高叫了一聲。

    “什麽聽說過。”四周人頓時都被吸引了過來。

    “聽說在都城中,新封的武安公主手下有一個號稱幽靈殺神的家夥就是這樣子。”那人說道。

    “不會吧!”其他人驚呼。

    “幽靈殺神!”很多人在心頭喃喃自語,無論牙是否真是那圍觀者所說之人,看看眼前的情景,還有什麽比這個詮釋更加貼切麽?

    “冰原草長!”牙輕輕言道,聲音在整個街道上回響。一股絕地寒氣逼人而來,大半個街道就這樣被冰雪層層覆蓋。無數圍觀者和躲得不夠遠的打手們成為冰下的雕塑。隨後,冰麵爆裂,冰層下刺出無數手臂粗細的冰錐,向天一陣狂射。

    這是牙在詰穆斯大草原上看到草被冰封之後的情景領悟到的招式,今天,就拿這三個家夥試招。

    “什麽東西!”一撮毛大喝一聲,掄起狼牙棒將身邊的冰錐砸碎。不過冰麵下還是不斷有冰錐冒出。

    “劈開路麵。”女子大喝一聲,躲過幾根冰錐,一劍斬向地麵。

    “別忘了我!”牙突然出現在女子身前,手中長劍上麵已經覆蓋了一層寒霜。

    “給我去死!”女子嬌叱一聲,雙目中都噴出火來。自他們三狂出生以來還從來沒受過這等窩囊氣。

    女子奮力出劍卻刺了個空,牙一晃身已經出現在那女子的身後,手中長劍向著那女子的後腰刺出。

    背後一道寒氣,女子暗呼不好,雙手手腕翻轉,兩把袖劍齊向背後射去,身子向前,不顧不斷飛射空中的冰錐,就地一個翻滾來到兩位哥哥的身邊。

    “混蛋!老子活劈了你!”看到心愛的妹子被冰錐刺得血流不止,兩個巨漢顧不得自己血肉模糊的身軀同時仰天一聲暴喝。

    “等你們有命再說吧!”地麵上的冰錐停止激射,牙的身影浮現在空中。“冰流星!”

    高舉長劍,劍尖似慢實快的劃過天空,在空中留下一道雪白的痕跡。強大的冰雪力量在劍尖處凝集,最終竟然化作一顆巨大的冰隕石帶著一道銀光向三狂直射而去。

    這是見識過火鳳那鋪天蓋地的火球攻擊之後牙領悟來的,雖然隻是一顆,但是其中蘊涵的力量絕對不同凡響。

    “這就是殺神的威力麽?”看到此情此景的人們心中莫不如此感歎。

    天空中突地一暗,仿佛是巨大的冰塊遮掩了太陽的光芒。隨即又突地閃亮,好像那巨大的冰塊折射出太陽的光芒。矛盾的景象不斷變換著,人們的心中同時湧起了一分詭異難明的倉惶感覺。

    “來吧!”三狂同時仰天長嘯,仿佛是麵臨死亡前的最後嘶嗥。

    “住手!”一聲嬌叱在人群後麵傳來,一道黝黑的身影燕子般掠過人群頭頂。一道黑光在天空中浮現,殺伐之氣中暗藏著隱不住的鬼戾猙獰。

    “真魔#8226;十字破魂斬!”

    黝黑光芒四起,中心處暗藏一道血紅的十字痕跡。一股陰寒不受控製的流入每一個人的心中,眼前仿佛有說不清的鬼影飄忽不定,掙紮尖叫。

    “嗒”黑刀入鞘,所有的異像隨著這一聲脆響消失殆盡。天空中毀滅性的巨大冰塊消失無蹤,隻有散落在地麵上的四片碎冰證明剛剛那強大的壓力不是憑空捏造。

    在三狂前麵站立著一個一身黑衣,臉上帶著淡淡微笑的英俊少年,腰間一把鬼頭黑刀還在嗡嗡作響。

    “噗嗵”聲一片,得以幸存的圍觀者們此時手腳俱軟的跌坐在地麵上。剛剛在那強橫的壓力下,他們竟然是連逃命都做不到。

    “你們,來了。”牙輕輕的走到幽的身邊。

    “你要是在這就殺掉他們很多角鬥大會的觀眾都會傷心的。”幽的臉上還是那個習慣性的微笑。

    “是你告的密?”牙不理幽,望向人群後麵一臉憤憤然的尤莉亞。

    “我沒有。”幽臉不紅氣不喘的說瞎話。

    “哥,加油!”在尤莉亞旁邊,啊咪的反應明顯與前者不同。

    “你幹嘛?”尤莉亞狠瞪了啊咪一眼。

    “沒,沒幹嘛!”啊咪低著頭嘟著小嘴不敢說話,不過還是偷眼望向牙報以甜蜜的微笑。

    “你跑來這裏幹嘛?”尤莉亞排眾而出,來到牙的麵前寒著臉問道。

    牙沒說話,隻是呆呆的站著。

    “你為什麽到這裏鬧事,啊?”尤莉亞眼睛一瞪。牙可是公主的貼身護衛,鬧出事情來她可是要負責任的。

    “最近,很無聊。”牙淡淡的說。隨後身影一晃消失了。

    “你!”尤莉亞氣得想罵牙一頓,可是卻發現已經找不到人了。狠跺一下腳,一轉身,氣乎乎的走。“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反正你也是回旅館了,我就不信抓不到你。”

    “好像出現了不得了的家夥。”房簷上的白發老者皺著眉頭說道。

    “確實,那妞長得真他媽不是人樣子。”白麵男子嘿嘿笑道。

    “兩位在說什麽?這樣好像不太禮貌啊。”不知何時,房簷上又多了另一個人。黑發黑衣,不是幽還能是誰。

    “小哥好功夫啊。”老者深望著幽腰中的鬼王丸,淡淡說道。

    “哪裏,老人家過獎了。”幽輕輕聳了下肩膀。“不知道二位和狂鷲是什麽關係呢?”

    “我們?沒關係。”白麵男子微微一笑,朝幽點頭施禮。“我們隻是看熱鬧的,現在熱鬧看完了,我們也要走了。有緣以後再見。”說完,和白發老者一起躍下房簷混入接道下麵的人群中。

    “那個人,好像在那裏見過的樣子。”回想那白麵男子的語氣神態,幽心中似乎想起了些什麽,卻又抓不住。

    “牙,你給我出來!出來!你給我把門打開!馬上!”尤莉亞回道旅館,氣乎乎的直衝牙的房間。來到門口不由分說就是一腳踢去,然後捂著腳在門口不停的叫嚷著。

    “不開。”裏麵牙輕快的說了一聲。聲音不大,但是卻剛好可以讓外麵的人聽到。

    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愣。好一會,其他人哈哈大笑了起來,而尤莉亞則是氣得臉色發青。

    “好,你有本事。”尤莉亞惡狠狠的道,轉身把笑得彎了腰的修扯過來。“給我弄開它。”

    “啊?這個不好吧!”修忍俊不禁的說道。

    “有什麽好不好的。我是公主,我說好就好。”尤莉亞大發嬌嗔。

    “好吧。”修強忍住笑,伸手在門上一觸。利用能力將裏麵的把手搬下來。“開了。”

    “就這樣?”尤莉亞輕輕推門,果然,門動了。“能力還真是好用啊。”

    門打開,牙正如往常一樣坐在床上,透過窗子看著外麵的天空。

    “去去,小丫頭跟著搗什麽亂。”尤莉亞走進門去,又轉身將跟進來的啊咪轟了出去,將門重新關好,反鎖。

    “你在幹嘛?”尤莉亞以與剛剛截然不同的溫柔聲音問道。

    “看天啊。”牙淡淡的說。

    “你,存心氣我是不是。”尤莉亞沉下臉來嬌嗔一聲,隨即又融掉冰霜溫柔一笑。“怎麽,去找了趟麻煩,感覺好點了麽。”

    “找不到。”牙淡淡的說。

    “找不到什麽?”尤莉亞奇怪的問道。

    “找不到他的感覺。”牙輕歎了一下。“挑戰並超越他。他是我生命中第一個支點,也是第一個門檻。隻有邁過他我才能繼續進步。”

    “天人?”尤莉亞略微把握到牙的思想。

    “可是現在的狂鷲已經再也找不到了。”牙沒有回答,也許是已經回答過了。

    “怎麽沒聲音了?”由啊咪帶頭,一大票年輕人附耳門板偷聽著裏麵的談話。可惜這家旅館的隔音設備相當出色。

    “他們會不會是正在……”啊咪突地一捂小嘴,腦海中想到二人在樹洞中的情景,忍不住媚眼如絲的嘿嘿嬌笑了起來。

    見她嬌笑,其他人都自發的躲得遠遠的。“她,不會是中邪了吧!要不要告訴她哥?”

    “你神經啊,她哥明顯比她還邪呢。萬一他一個不高興,把你砍了怎麽辦!”

    “牙,你究竟是怎樣一個男人。”古力躲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那些人圍在牙的門口。“救助我這個人狼族,擁有那樣超呼想象的冰冷殺氣,還可以讓高貴的公主殿下對你另眼相看。更重要的是,為什麽你能夠馴服那把劍。為什麽你身上的謎團如此之多。”

    古力微微歎氣,輕輕搖了搖頭想要把頭腦中煩心的事情通通甩出去。最終,還是忍不住將目光投向守在門口笑眯眯看著年輕人耍鬧的修身上。“你,真的有那個男人說的那麽可怕麽?”

    “你好像又強了,真是個無法估量的小子。”站在旅館對麵一座小樓的樓頂,透過窗子看著坐在床上的牙,幽淡淡自語。手中緊緊的握著腰間鬼王丸的刀柄不住的顫抖著。“用一把普通的長劍竟然就可以逼出我的鬼王丸。牙,我要如何才能夠趕上你的腳步?”

    突然幽仰天長笑:“啊哈哈哈,不過這樣正好。有一個足夠強的目標才能夠使我也不斷的變強。”

    “他,是不是瘋了?”房間中,牙突然對尤莉亞說道。

    “啊?誰?”對於牙的跳躍思維尤莉亞還一時適應不了。

    “他。”牙用手朝窗子一指,指尖正對著對麵樓頂上掐腰狂笑的幽。

    “我還在想誰笑得這麽難聽。”尤莉亞皺起黛眉。“其實他早就瘋了,隻不過是最近更重了點。”然後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也許,我也快瘋了。”牙凝望了尤莉亞好一會,別過頭去輕輕說道。

    “怎麽這麽說。”尤莉亞從牙的語氣中感受到一絲不安。

    “一種感覺。”牙的語氣變得冰冷。“距離陀糜拓雅高原越近,這種感覺就越強烈。似乎那裏有什麽東西正在等著我。有好的,也有不好的。”

    “你什麽時候學會占卜了。”尤莉亞心頭一驚,思緒一轉,淡笑了一下打趣道。

    “每次看向月亮我都有這種感覺。”牙淡淡的說。“告訴我,你會有這種感覺麽?”

    “我?我……”尤莉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牙的問道。呆呆的看著牙那張冷俊的臉,柔情蜜意在他心中究竟有多少位置?一分?半分?還是一瞬間的閃念?就為了那一丁點的希望便毫不猶豫的付出一切,值得麽?

    “有血的味道。”牙淡淡的說。

    “什麽?”尤莉亞不明白牙的意思。

    “前麵,陀糜拓雅高原的方向。有血腥的味道。在不久之後會有很多人死在那裏。”牙閉上雙眼。

    “當然了,那裏要舉行角鬥大會嘛。哪有角鬥表演不死人的。”原來是說這個,尤莉亞不禁莞爾一笑。

    牙不置可否,倚在牆角,不再出聲。

    “傻瓜!”尤莉亞輕輕撩撥了一下牙額頭前麵雪白的劉海。取出他抱在懷裏的長劍,緩緩依進牙的懷裏。是否因為牙的話讓尤莉亞的內心產生了感觸,她似乎想要抓緊一切時間感受那一絲難得的柔情。

    山坡上映照出一個人影。高大的身軀背負著一個巨大的鐵匣。火紅的頭發輕輕的披在頭上,風吹過,撩起幾屢,露出一張英俊的臉。隻可惜一雙眼睛是緊閉著的,所以無法看到其中暗藏著的神光。

    “好像是我來晚了。”陽炎走入洞中,這裏在半月前還是著名的巫師米休斯的藏身之所。“線索又中斷了,不過我一定會找到你的。隻要除掉你,驕陽就再沒有理由推脫祝福儀式成為金徽鬥神了。”

    轉身走出洞穴,看看四周,半個月的時光已經將所有痕跡和線索全部掩蓋在時間中了。

    “雖然不能確定,不過我知道你曾經來過這裏。”憑著感覺向前走出老遠,突然陽炎停住腳步,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又抓住你的小尾巴了。你是絕對跑不掉的。”

    “好像不止我們對那東西感興趣啊。”看著陽炎離去的背影,卡揉了揉肩膀,從一個土堆後麵站了起來。

    “他是神殿的人。我們最好小心點。”幽狄說道,臉上卻洋溢起一個陰冷的微笑。

    “神殿的?聖鬥士?”卡雖然涉世不深,不過對於神殿這麽大的名頭還是聽說過的。尤其是那極負盛名的聖鬥士。

    “差不多,隻是不知道他是銅徽還是銀徽。”幽狄點頭說道。

    “管他什麽徽,砍了之後還不都是碎肉一堆。”卡咧嘴笑道。

    “那要砍得到才行啊。”菲兒從旁邊依過來,摟著卡的胳膊嬌聲說道。

    “嘿嘿,砍不到他,我砍到你就可以了。”卡淫笑一聲,揮手摟過菲兒的小蠻腰,在圓滾滾的俏臀上劈手砍了一下。

    “啊!”菲兒嬌呼一聲,身子一顫,軟倒在卡的懷中。揚起春光蕩漾的秀目,爹聲說道:“你把人家弄得沒有力氣了,你要負責。”

    “我當然會負責的了。”卡哈哈大笑,伸出大手撕掉了菲兒才買不久的新裙子。

    幽狄微微搖了搖頭,對這對“狗男女”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不理他們當眾猥褻的行為,向前邁出幾步看向遠方的樹林。

    “你說你見過那小子是麽?”幽狄突然問道。

    “是啊。那是幾個月之前的事情了。他突然出現,樣子沒變多少,不過卻長大了很多。身上的寒氣更重了。隻要一看到你一定會馬上認出來的。”放開菲兒堅挺的胸脯,卡空出嘴來說了一句,然後又再度咬了上去。

    “小鬼。我們還會見麵的。”幽狄臉上笑容顯得有些癡狂了起來。“真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嘿嘿嘿,呼烈豪,你沒想到吧,世界上竟然還有一個與你的氣息如此相似的男人。如果不是他身上沒有人狼族應有的特征,我還真會以為他就是你的兒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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