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禦女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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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法布、普森、綱桀三人一臉滿足的從一所民家小院走出來,向自己的旅館走去。
“爽啊。”綱桀仰著臉閉起眼睛回味著昨晚的美妙感覺。
“確實,嘿嘿,雖然明知道隻是變相的妓女,不過還是有種撩撥良家婦女的感覺,嘿嘿,而且那妞身材真棒。”法布也道。
“確實,嘿嘿,那小娘們兒的女兒也那麽水靈,如果有機會……誒?”綱桀還要說話,卻發現走在最前麵的普森停了下來,不禁奇怪的問道:“怎麽了?”
“這,是我們的旅館麽?”普森指著前麵那條滿目瘡痍的街道和旁邊坍塌一片的旅館。
“怎麽會這樣!”三人同時向旅館院中奔去。不用進院,透過塌陷的院牆一角就可以清楚的看到裏麵狼藉的場麵和橫七豎八的屍體,其中赫然就有三狂在內。
“誰,究竟是誰幹的。”法布捂著臉大叫一聲。身後普森、綱桀二人也都是一臉的不敢相信。
狂鷲角鬥場,西部最大的角鬥場,一路過關斬將衝入四強,竟然在去陀糜拓雅高原的路上被不知名人物一夜擊沉,此事一傳開馬上引來無數關注雙的目光。
首先被懷疑的自然是白天去鬧過事的牙。不過牙背後有武安公主撐腰,誰敢動他。再說他也完全沒有必要白天去一次,晚上再去一次。
芙蓉城是一個小城,向狂鷲這樣有身份的大角鬥場出現如此紕漏,城中大小官員包括城主在內都忙得焦頭爛額。可是一轉眼半個月過去了,對於犯人仍然沒有一點線索。唯一的成績就是將牙的嫌疑排除了。
因為夜晚遇害的人全部死於極度殘忍的碎骨武技之下,和牙一劍封喉,傷口冰封的殺人手段大相徑庭。
針對於事情的嚴重性,同時不能排除對方有陷害牙的意圖,尤莉亞決定在牙的房間召開一次小型會議。參與的人除了尤莉亞、修、牙、啊咪、幽以外,還包括了太洛、托桑這兩個小頭領,另外就是一個不知道為什麽能夠躋身進來的古力。至於那個領隊,因為尤莉亞一向對都城的新兵陣營不是很信任,認為其中肯定藏有她父親東聖親王和她不願意承認的哥哥胡安王子的手下所以遭到冷落。
“哎,幾百口的人命啊,就這麽沒了。”尤莉亞躺在床上擺弄著靠坐在一邊的牙的頭發。牙的頭發長長了不少,後麵已經可以披到肩膀了,前麵的劉海也可以掩住鼻子。
“誒?尤莉亞姐姐什麽時候學會關心人命了?”啊咪挨到尤莉亞身邊奇怪的問道。
“我隻是在想,除了我們身邊這位冷血殺手之外,還有誰能夠毫不留情的殺掉幾百口人,還殘忍的折斷筋骨。”尤莉亞在啊咪的腦袋上打了一下,淡淡的道。
“我想我心中已經有了可疑人選。”幽淡淡的說。
“哦?誰?”尤莉亞一愣。幽竟然已經發現了可疑,這倒是她沒有想到的。
“我也知道是誰動的手。”牙突然開口。眾人不由得都是一驚。通常情況下牙是不會參與這種話題的討論的。
“你不會告訴我是你做的吧。”在太洛的心中,能夠無聲無息鬧出這麽大事情的,除了牙想不出第二個人來。
“本宮已經說了不是他就是不是,你想和本宮對著幹是不是?”尤莉亞美目一瞪,狠聲斥責道。
“不,不敢。”太洛心頭一顫,連忙說道。
“幽,你先說說。”尤莉亞轉頭不理太洛,繼續撥弄牙的頭發。
“我並不認識那個人……”
“那兩個人!”幽還沒說完便被牙截斷。
“的確,是兩個人。我就知道你也發現了。”幽微微愕然,旋而嘿嘿一笑。“那是兩個很古怪的人。一個白發老者,看起來身經百戰。另一個白麵男子,看起來年紀也不輕了,可是卻不會給人一種蒼老的感覺。也許是因為他的臉太白嫩了吧。”
“啊?完蛋了,原來幽哥哥好這個!不然你盯著人家男人的臉看幹嘛!”啊咪突然驚呼一聲,說出來的話幾乎讓幽內傷。
“嘻嘻,黑仔,你也有今天。”看著幽被啊咪說得無奈模樣,尤莉亞歡喜的嬌笑了起來,一時間房間中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這窮盡人類之美態的仙女身上。
“快快,說說你為什麽那麽在意那家夥的臉,不然啊咪純潔的心靈會被你汙染的。”尤莉亞好容易忍住笑,臉上還帶著歡喜的餘韻。
“這個,嘿。”幽尷尬一笑。“我注意是因為他白得太不尋常了,皮膚光潔得好像嬰兒一般細嫩。試問就算是愛美的女子也沒有像他保持那麽好的。”
“難道是……”修突地一愣。
“嗯,還童術!”幽點頭說道。
“還童術?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這種武學?”托桑閱曆豐富,怎會沒聽過這種邪門功夫。
“什麽是還童術啊?”啊咪好奇的問道。一邊的尤莉亞也是大感興趣的傾聽。
“還童術,就是可以讓人返老還童的一種功夫。不過世界上哪能真的有返老還童之術。所以老夫一直以為那是無稽之談。”托桑搖頭說道。
“那確實不是真的讓人返老還童,不過卻可以讓人麵色看起來年輕。那是一套厲害的功夫,習練到一定程度之後就可以達到麵色還童的程度。不過那隻是外表看來的模樣,內在還是和現實一樣。叫他還童術,隻不過是一些有這方麵幻想的人自欺欺人而已。”修搖頭接道。
“那種武技和碎骨有關係麽?”尤莉亞問道。
“嗯。”幽道:“還童術雖然不能夠使自己真正年輕起來,但卻出奇的可以使對手老化。當習練到某一個程度之後就可以通過擊打穴位促使對手體內的骨骼老化、硬質,從而碎斷。”
“這是一門被定為邪功的武學,早在四十年前就消失在大陸上了,沒想到竟然還有傳人。”修悠悠歎氣。
“可是說來說去你們不過提出了一個可疑對象而已。但是我們根本不知道他是,為什麽襲擊狂鷲角鬥場,要如何抓他?”尤莉亞嬌哼說道。
“我知道他是誰。”牙突然開口。
“啥?”這回所有人都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我知道你能發現他們的氣息,但是你應該沒看到他們的臉,怎麽能確定他們的身份呢?”幽奇怪的問道。
“他們的氣息很熟悉。”牙淡淡的說。“都是在西部死不了的家夥。”
“不會又是狂血那些命大的怪物吧。”尤莉亞已經有些佩服西部的風土了。裏麵究竟有什麽添加劑能夠讓人類變得如此命硬。
仰起俏臉,盡量回想在西部是見過的人。要說貴族倒是還記得幾個,可是角鬥士嘛,除了牙以外其他的一概隻有一個肉球放在脖子上,連有沒有頭發都不記得。
“不是狂血的人。”牙緩緩睜開眼睛,透過頭發的縫隙,射出兩道利芒。“他們的目標應該也不是我。隻不過正好我去幫了他們一個忙而已。”
“什麽忙?”修問道。
“他們想找狂鷲的麻煩,正好我先去了。不單讓他們看清了狂鷲的實力,還打傷了幾個強勁的角鬥士,減弱了狂鷲的力量。”牙道。
“你還沒說他們究竟是誰呢。”尤莉亞問道。啊咪雖然也很好奇,不過天鷲城的事她一點也不清楚,即便是牙說出來她也不會知道,索性不問。
“一個大老板,一個深藏不露的車夫。”牙看著尤莉亞的俏臉,淡淡的道。
“大老板?車夫?”尤莉亞努力回憶。確實,在記憶中有這麽一對組合。“埃摩和洛奕?不對,不是說不是狂血的人麽。”
“菲索和歐比爾。”修虎軀威震,雙目神光暴射。
“喂,我說你走快點。你存心拖拉想讓老東西從後麵追上來是不是。”樹林中,黛安娜走在前麵不停的回頭嚷著。一身淡綠色的粗布套裙在她身上也好像是珠光寶氣的琉璃時裝一般閃爍奪目。
“沒,沒有啊。”驕陽在後麵哭著臉叫道,心中想的是等到回去之後還不知道要受到怎樣的懲罰呢。
“你別這樣啊。”黛安娜回身跑到驕陽身邊。“不要總是苦著臉嘛。其實這次你不但不會氣我,以後還會感謝我呢。”
“感謝你什麽?感謝你讓我的後半生在廁所和水房之間渡過?”驕陽沒好氣的說。
“以後你就會知道,你寧願一輩子掃廁所也會陪我出來的。”黛安娜笑眯眯的說道。
“哎,你們禦女都是妖怪,從一出生下來就思想健全,會說會走。我永遠都鬥不過你們。天啊~至高神啊~”驕陽仰天長歎。
“一出生就思想健全有什麽好的。我們失去了天真無邪的童年,失去了成長的快樂,我們所失去的,我們所承受的,我們所苦惱的,我們所哀傷的像你這樣自由懶散的人是永遠也不會明白的。”黛安娜氣乎乎的說道,眼神中閃爍不定的波光卻好像掩藏著不為人知的惆悵。
就在兩人說話之時,一隊人馬從樹林旁邊的便道經過。這對人馬人數不多,加在一起不足六十人。最前麵是十二騎開道騎兵,兩人一排,後麵一輛四匹的黑色馬車,古色古香,在馬車的後麵是幾兩套在一起的貨車,最後麵是墊後的騎士。
“他們是什麽人啊?”黛安娜的目光被新鮮視物吸引,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角鬥場。”驕陽看到那輛馬車上的一個標誌,淡淡的說道。“你不是要看角鬥表演麽。這就是去參加表演的其中一隻隊伍。”
“是嗎,你知道得還挺多的。這個角鬥場叫什麽?”黛安娜一副刮目相看的古怪模樣盯著驕陽。
“應該叫做‘無名’吧。”驕陽被黛安娜看得全身不舒服。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麽叫應該啊?”黛安娜不滿意的嗔道,旋之一笑。“無名?嗯,這個名字不錯。咯咯,比那些什麽‘狂’啊、‘血’啊、‘瘋’啊的好多了。”
“這是一個老牌角鬥場了。不過因為一向處事低調所以在外界名頭並不算響亮,但是在角鬥場界中卻沒有人敢輕視他們。”驕陽說道。
“你怎麽對角鬥場這麽了解啊?”黛安娜聽驕陽說得好像很專業的樣子,微微一愕,隨即雙手掩嘴,嬌呼一聲:“不會是你也想要跑去當什麽角鬥士吧?母神啊,我早應該想到的。你那麽崇拜那個人,想要和他有相同的經曆也是理所當然的。嗚嗚嗚,可憐的是我。如果我也像青姐那樣鬱鬱而終,我們神殿恐怕會在四、五年中處於沒有禦女管理的失調狀況。好可憐的我,好可憐的母神,好可憐的神殿信徒,好可憐的至高神子民啊!”
“呃,我說……”驕陽一個頭兩個大。對於眼前這個詭異難辨,時而高雅大方,時而古靈精怪,時而多愁善感,時而果斷決絕的禦女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好吧,如果你發誓以後都不脫離神殿我就原諒你。”黛安娜突然仰起頭道。
“我發誓!”無奈,驕陽隻得舉手投降。
“走,我們過去看看。”見驕陽受窘的模樣,黛安娜小惡魔般開心一笑,隨後拉著驕陽向便道跑去。
“喂,你幹嘛去?”驕陽不明其意的問道,不過以往的經驗告訴他麻煩就要來了。
“打劫啊!”黛安娜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
“果然!”驕陽幾乎暈撅。神殿的禦女和銀徽鬥將頭領跑到大馬路上去打劫,這要是讓至高神知道了,不扔下個火球轟死他倆才怪呢。
“站住!”不等驕陽阻止,黛安娜已經穿過樹林跳到了馬車旁邊。
“什麽人?”幾聲大喝,前麵四個騎兵同時轉身向黛安娜衝來。
“你們幹嘛?對待女孩子不知道應該斯文一些的麽?”看到幾人凶神惡煞的瞪著自己,一點也不知道檢討的黛安娜臉色一沉,反倒先聲奪人的嬌嗔了起來。
“請問小姐是?”馬車緩緩停下,一個略帶蒼老的女聲響起,車窗處露出一個六十歲上下的婦人麵孔。看她現在的模樣,雖然皺紋已經由於歲月的衝刷粘在了臉上,但那雙明亮的眼睛,那讓人傾慕的神韻,可以想見年輕的時候定是不可多得的大美人。
“婆婆你好!”黛安娜臉變得極快,一看到老婦人馬上換上一張笑臉。傾國傾城的容貌加上那青春稚氣的神態頓時引得在場所有人一陣失神。
“嗬嗬,小姑娘,你叫住我的馬車是有什麽事麽?”那婦人一臉笑意的看著黛安娜,不但不介意她突然攔車,好像還很是喜愛的樣子。
“婆婆,你們是不是去陀糜拓雅高原的啊?我和我朋友想去那看角鬥表演,可是好遠哦,腿都快走斷了也沒摸到個邊。”黛安娜問道。這時,驕陽雖然極不情願,但是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走了過來。
“哦,這位英俊的小哥是你的情郎麽?”老婦人看著驕陽和黛安娜站在一起,男俊女俏,般配非常,不禁問道。
“啊?其實……”驕陽想要解釋,卻被黛安娜一擊腹擊止住了聲音。
“討厭啦,婆婆,人家和他都還沒到那種程度呢!”黛安娜扭捏的說道,小臉紅撲撲的,一副羞不自禁的模樣,給人一種懷春少女否定式的肯定的感覺。
“嗬嗬,年輕人就是好啊。正好我們也是要去陀糜拓雅高原,不嫌棄的話兩位就上車和我們一起走吧。”老婦人看著黛安娜開心的笑道。一揮手,一個三十歲左右樣貌端莊的女仆輕輕將馬車門推開。
“謝謝婆婆。”黛安娜歡喜一聲,不由分說的跑上馬車,發現驕陽沒動作,忍不住拉著馬車門叫道:“傻蛋,還不上來!難道你要跟在馬車後麵跑著去啊!”
“我,不太習慣坐馬車。”看了看馬車,驕陽有些尷尬的道。
那輛馬車雖不算大,坐四個人剛剛好。本來有老婦人、女仆,再加上黛安娜和驕陽正好人數,可是和女士擁擠在狹窄的空間同乘一車著實有欠男士風度,在貴族當中更被視為極不禮貌的行為。雖然驕陽本身不是什麽貴族,但是總要顧忌主人的想法。
“這樣啊。也對,年輕人還是騎馬比較有精神。奧雛,幫這位先生準備一匹好馬。”老婦人看著驕陽很是欣賞的點了點頭,微微探身對身後叫了一聲。
“是,夫人。”從後麵的一輛貨車當中,一個一身黑色整潔禮服,五十上下的男子走出來躬身應了一聲,然後在另一輛貨車中牽出一匹通體雪白沒有一絲雜色的駿馬。
“奧雛?”驕陽心中似乎被勾起了什麽,當奧雛牽馬來到他麵前的時候竟然一時忘了接過韁繩。
“先生。”奧雛恭敬得近乎機械的聲音輕輕喚道,臉上不帶一絲表情。
“哦,對不起。”驕陽抱歉的接過韁繩,翻身上馬,動作一氣嗬成瀟灑異常。
“小丫頭眼光不錯啊。這個小哥不但樣貌出眾,氣度、身手也樣樣高人一等。”老婦人看著驕陽賞識的點頭說道。
“是嘛?我看,也就將就,還好啦。”黛安娜瞥了一眼驕陽,無所謂的說道。
“嗬嗬,小丫頭眼光不要太高嘍。”老婦人慈祥的笑道。不知怎地,她就是看眼前這個漂亮的小姑娘十分順眼。
“其實也不是啦,隻不過他和我心目中所想的完美白馬王子還有些差距,隻能暫時做後備。如果哪天我找到了我的白馬王子他就可以功成身退,脫離苦害了,如果我不幸找不到,嘿嘿,他就一輩子陪我倒黴嘍。”黛安娜閃爍著大眼睛壞壞的說。
“嗬嗬,小丫頭。來來來,到這邊來坐。”老婦人笑著微微搖了搖頭。輕輕朝黛安娜招手,又對起身和黛安娜換位置的女仆說道:“啟程吧。”
黛安娜來到老婦人身邊,好像挽著自己的奶奶一樣挽著老婦人的胳膊,頭輕輕的枕在老婦人的肩頭一臉甜笑。
馬車緩緩開動,整個馬隊再次行動了起來。奧雛回到貨車上,不理貨車中的其他人,透過車窗看著騎馬跟在馬車旁邊的驕陽,心中想起的卻是好像全無關聯的另外情景。
六年多以前,狂風暴雨中,西部,一座雄偉的沙城中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個變化改變了奧雛整個人生,使得他六年來寄人籬下,抬不起頭。
“說說,你心目中的白馬王子究竟是什麽樣的?”老婦人偷偷瞧了一眼在外麵的驕陽,認定他應該聽不到車中的談話後,輕輕撫摸著黛安娜美麗的秀發問道。
“嗯,他首先要身手好。不,應該是無敵。這樣我就不用害怕別人欺負我啦,至少除了他以外其他人不敢欺負我。”黛安娜嘻嘻笑道。
“無敵啊?那不是要苦練很多年才行。難不成你準備嫁給一個老頭子?”老婦人仿佛是在聽訴著情竇初開的小孫女傾心,臉上一直掛著笑容。
“才不是啦,總會有人能做到的。至少我以前的姐姐,她仰慕的人就在不到二十五歲之前做到了。”黛安娜調皮的朝老婦人皺了一下小鼻子辯解道。
“哦?那你姐姐一定很幸福了。”老婦人微微驚訝。
“才不是呢,我姐姐很苦命的。”黛安娜輕輕搖頭。“因為她深愛的人心中愛著別人。以至直到她最後相思成疾鬱鬱而去也沒能見上那人一眼。”
“但至少她還有一個可以為之思念致死的人。在這個動亂的大陸上,有多少女人一生都沒能遇到那樣的一個人啊。”老婦人淡淡的說,輕輕的將黛安娜擁了一下。
“是啊。”黛安娜微微仰頭看向老婦人。也許她就是那樣的一個“不幸”的女人吧。
“還有呢?隻要武力高強麽?”老婦人轉換有些憂傷的話題,笑著問道。
“嗯,要很有性格。說行就行,說不行就不行。隻要決定了,管你是人是神,都別想阻擋他的腳步。高傲不可一世,眾生在他眼中如同螻蟻,生命在他心中毫無意義。”黛安娜歡喜一笑,小手支著下巴一邊想一邊道。
“哇,是不是太冷酷了點?”老婦人大笑了起來。
“沒有啊。我覺得這樣的人很帥啊。為人冷酷,這樣他心中所係的相對就會比較少,換言之,隻要能夠進入他心中的話就能夠得到更多的關心。他無畏而無懼,為了愛人,為了情義,即便是麵對全天下也毫不猶豫勇往直前。婆婆,你不覺得這樣的男人很吸引人麽?”黛安娜嬌聲問道。
“嗬嗬,是啊。如果倒退四十年,也許我也會和你一樣為那樣的男人著迷吧。”老婦人溫柔的將一縷青絲從黛安娜的額前撩起。
“是吧,是吧。這樣的男人才是真男人,才是值得我舍去一切為之全心付出的人,我心中完美的白馬王子。”黛安娜得到老婦人的認同,頓時歡喜得叫了起來。一揮手指了指馬車外麵的驕陽。“至於那個家夥嘛,身手倒是還算及格,可是個性太隨性了,沒有棱角,所以隻能暫時列做替補。”
馬車裏麵的人相談甚歡,卻不知道外麵一個端坐白馬,耳朵特靈的家夥長長的噓出一口氣,安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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