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 聖劍為證,生生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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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一個氣喘籲籲的人跑了進來。
“好在沒晚!我也要結婚,我也要接!”
“黃鶯?”我一看,正是黃飛鴻的寶貝女兒黃鶯,“你要結婚做什麽?”
“人家要結婚嘛。”
看著黃鶯一臉嬌羞狀,我真的懷疑這就是一直克扣我糧餉的財會科科長黃鶯嗎?可是看樣子,黃鶯思嫁也不是假的。
“你……”指著黃鶯,我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黃鶯依舊嬌羞,“我想早點有個家。”
那麽與搶花也應該是沒什麽關係的,何況花落誰家,也隻是一個安慰,還沒有聽說過真正有哪個女人接到了新娘的花就馬上結婚的。可是,一般都是新娘的情敵接住。
張震濤的情敵,不巧今天沒有到。而跟張震濤關係比較好的,在女的中隻有馬雯。可是那樣的小羅莉,怎麽會是林玲琪的情敵?
有人說人有三種性別,當然第三種性別說的不是梁雨豐,而是說馬雯。當然也不是說馬雯是男人幻想症這件事,而是說第三種性別是童性。之所以說是童性,因為童年的孩子,男女之防,是沒有的。你看馬雯若真的穿上超短裙,也不會有人盯著她的大腿看。她雖然可愛,畢竟還小。但是白秋若即使穿上男人的長褲,也會有色默默的眼神看她,美女的效用是不可估量的。這樣說,隻是說馬雯雖然有日後成為美女的傾向,但是現在還是個孩子,可愛歸可愛,沒有特殊嗜好的人還是不會以馬雯作為夢幻的對象。這樣說,亦隻是說她跟張震濤,是不會發生什麽的。
好了,思緒回到這裏,我們繼續看搶花大賽。
“以手中的石中聖劍為名,以騎士王的名義,代表愛神的旨意,追尋命運的光輪,劍與花時,請你選擇下一個執掌愛與正義的玫瑰的人吧!”
林玲琪高摯聖劍,一道劍光劃過門前的街道,左手的鮮花拋到了後麵。
“伊達!”黃鶯的力量該是這一群人中最強橫的,為了保險起見,仍然用了魔兵“伊達”,確保萬無一失。
“啊!”梁雨豐首當其衝,立刻被狂暴的力量卷到了一旁。
黃鶯思嫁心切,依然手下留情,恰到好處將梁雨豐推到一邊,沒有造**員傷亡。縱身一躍,向著鮮花落下的方向抓去。
“我也想結婚了,怎麽辦呢?”
白秋若本來站在最外圍,看來她打算虛應故事,但是為什麽現在這樣迫不及待要搶這個代表下一個新娘的花束呢?
應該是看黃鶯的作弊行為才這麽幹的吧?我心裏猜測。
白秋若的實力我從來沒有見過,隻有在丟椅子的時候偶爾體現的力量,昭示著隱藏在平凡下的不平凡。
白家人,即使是平凡之人,也必有不平凡之處。——《楊孟語錄》。
“為了自己能夠早日嫁人,而用作弊的手段將其他人渴望幸福的希望破滅。雖然你的心意我能夠理解,可是你用的方法我不能苟同。為了愛和正義,為了這公正的人世間,我要替月行道,懲罰你!”
白秋若近乎咒語的吟唱,讓我想起了一個我應該認識的邪馬台帝國的朋友,她姓月野,我們好久沒有聯係了。
“月之冕,出擊!”
一霎時,我之間白秋若的手上幻出了凜冽的光芒,那一隻手,就好像天上的明月。
我本將心付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那月光,照的就是溝渠。一片月光灑落,淡淡的迷夢,是荷塘月色,是天光雲影,是照我心的明月,是葬花魂的冷月。也是殺人的招數。
“伊達!”黃鶯不知道白秋若為什麽突然間要攻擊她,本能的反應就是催動魔兵,與之硬撼。
魔兵的威力也不是尋常可擬,天魔的十顆魔珠,散落在人間,每有負麵情緒,就能催生出變態的兵器。魔兵“伊達”的異能,還不在可知範圍內。我隻知道能夠抗拒。
有法必有破,一味防守固然可以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但是最好的防守也會被更加猛烈的攻擊所破。
所以,“伊達”也會攻擊。
黃鶯的手中一抓,向著白秋若的胸前抓去。這就是“伊達”的攻擊,也是黃鶯的必殺。
如此簡單的攻擊,讓我不敢想象。“伊達”的攻擊隻是向著胸口這麽一抓。可是隻對女人有用,那麽男人攻擊的時候該怎麽辦呢?抓下麵?
雖然是如此簡單的攻擊,正因為簡單、直接。更加防不勝防。最簡單,往往也是最有效的。正如黃鶯向著白秋若的胸口那麽一抓。我想了好多種辦法,隻有後退可行,那樣的話,花終於還是讓黃鶯搶去了。
我若是白秋若,也隻好讓黃鶯搶到了。
事實上我不是白秋若,也幸虧我不是白秋若。
白秋若手底未有一絲猶豫,正如月光照在紗窗上沒有一絲猶豫一樣。
是兩敗俱傷還是各讓一步?我不知道,我看不出來,我希望各讓一步,不要兩敗俱傷。
“光輝勝利之劍!”
新娘林玲琪終於不忍看到血濺教堂的慘案發生,忍不住用新到手的兵器阻止兩人繼續火拚。
林玲琪手中的長劍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線,隻有一道劍光飄落在兩人之間。
我看見了旭日初升的時候,光輝和榮耀,是騎士的尊嚴!
日出,月隱。月之冕歸於在朝陽燦爛的時刻。光明出現,怎麽會有陰影?黃鶯的魔兵也被反振出局。
林玲琪駐劍而立,劍尖點在地上,雙手握住劍柄,一陣風過,雪白的婚紗向後飄揚,嘴角上淡淡的微笑。
王者,執天下之劍,君臨天下。
白衣如雪,劍氣如虹。
那麽,花呢?
馬雯看著落在手中的花束,愣愣地看著。她隻是站在新娘身邊拖裙擺的侍女角色,怎麽一躍而成為接過新娘的鮮花,成為下一個新娘的人選呢?
我們看著馬雯,馬雯看著手中的花。
黃鶯一扁嘴,差一點哭了出來。
“我要等著這個小羅莉結婚,要得到什麽時候?我要嫁人!”
黃鶯的眼淚在眼眶裏轉,趕場子趕到這裏,卻不料得到這樣的消息——下一任新娘不是她。
隻有張震濤的金童況複生很高興。
“小雯,我等了六十年,終於等到了你,讓我們結婚吧!”況複生深情款款,在教堂作出了今生的告白。假如不看他的表麵年齡,這樣的告白,也確實是很浪漫的。
馬雯一向以男人自居,自然不願成為況複生的新娘,她大概想做新郎。
“爬!我是比施瓦辛格還an!你不要搞錯!”這就是馬雯對款款深情的況複生的回答。
爬這個字,是在某地的方言中作為語氣助詞或者情緒表達來使用。大約相當於“滾”。可是我沒有考證過。
“但是,在我的眼裏,你是比鄧波還羅莉的羅莉。”況複生不死心,繼續用甜言蜜語打動馬雯的心。
鄧波,是曾經風靡一時的童星,踢踏舞踢得人心醉,確實是一個可愛的小羅莉。隻可惜,羅莉易長,童顏難存。如今已不複當年之萌矣。
“你……”馬雯怒火中燒,恨不能一口將況複生吞了。
況複生果然才是真的男人,麵對美人的怒火,依舊言笑不改,如此厚的臉皮,才有當男人的資本。當然,我認為他男人的另一項資本還沒有發育完全,可以暫時不作討論。
相比之下,馬雯就像小女孩在撒嬌了。
她本來就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嘛。
兩個小孩子的打鬧,雖然有趣,可是我們大人,看一下就可以了,即使看到勝負已分,於結果也沒有任何積極的意義。
白老大說道:“婚禮既然已經結束了,我們去七夜樓和他們會合吧。阿達,你去不去?”
阿達神父搖了搖頭,說道:“我還要在上帝的麵前懺悔,還要做禮拜。石中聖劍重現當世,我要與上帝進行溝通,看這到底預示著什麽。亞瑟王與郇山隱修會有一段淵源,不知道今生是否再續前緣。”
這些教會的事情我們不會想它。林玲琪也隻把石中聖劍當作一柄利器。於是我們去七夜樓。
本來不想做有特權的事情,所以不坐白家的車來。可是到了教堂才發現,隻有親朋至交的教堂婚禮,是我白白坐了一路公交車,所以在去七夜樓的時候,我要坐白老大的車去了。
七夜樓中,自然比牛津大教堂熱鬧。張震濤隻請了相熟的幾個部門同事來參加他的婚禮。連城公司家大業大,這幾個部門的同事湊在七夜樓裏,也夠這一樓的酒席了。
“羅羅,接客!”
一進門,我和白老大齊聲喝道。相視一笑,果然是很有默契。
蕭語菲的眼中冒火,白秋若假裝不認識我們,一直走了進去。梁雨豐抓住了我的胳膊,默默跟著我。
看來還是梁雨豐對我好。假如不算她那麽用力抓我的胳膊的話。
“總裁!”看到老板光臨,各位同仁都站了起來。
我以為白老大會揮揮手,說道:“同誌們辛苦了!”想不到居然蕭語菲說道:“今天是張震濤大喜的日子,各位不要客氣。”
“董事長好!”現在說的是白老大。
“好!”白老大虛應了一下。風頭又讓蕭語菲搶盡。
楊孟走了過來,手上端著兩個杯子,一個遞給蕭語菲,一個遞給白老大。
“默默銀杏茶,怎麽樣?”
楊孟又端起兩個杯子給我和梁雨豐。還有兩個給了在後麵的張震濤和林玲琪。
“賢侄女呢?”楊孟看了看我們,淡然問道。
蕭語菲喝了一口茶,向後麵一指。我們看到了白雪衣和白秋若正在一起玩一朵百合花。
“婚禮正式開始吧?”張震濤問道。
楊孟點頭,說道:“我第一次當證婚人,真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言下之意,不甚感慨。
“你和白雪衣,為什麽遲遲不結婚呢?”張震濤問了偶像這個問題。
楊孟答道:“你不認為單身男人更容易獲得女生的愛情嗎?”
“白雪衣沒有關係嗎?”
楊孟一聳肩,“夜夜跪主板,我依舊練出來了。以後你也會的。”
張震濤猛力點了點頭,將楊孟的教誨銘記於心。
“你們在說什麽呢?”林玲琪拖著石中聖劍,問道。
“你可不可以將它放到別的地方?婚禮的時候這個樣子會聯想到當年我的先祖楊過的夫人小龍女絕情穀的事情。”楊孟看著林玲琪的長劍,說道。
林玲琪搖了搖頭,說道:“這是我的師父送給我的寶劍。”
楊孟又是聳聳肩,遇到不能改變的事情,他隻有這個動作。
“在天地的見證下,愛情的指引,讓兩個毫不相關的男女站在了一起,共同舉行這個神聖的儀式。我,楊孟,有幸見證這一對新人的誓約印在三生石上麵。從此,你們的人生不再孤單,你們的肩膀有了可以互相依賴的港灣。在這……嗯?以石中聖劍為誓,此生此世,至死不渝!”
林玲琪和張震濤高舉聖劍,齊聲說道:“此生此世,至死不渝!如違此誓,聖劍斬之!”
我聽到了張震濤的顫音,希望這一切都是幻覺。
楊孟低沉的聲音作為證婚人的發言,勉強算是過了這一關。
其實白老大和楊孟都不懂得什麽婚禮的程序,身邊都有智囊團,卻不問,一切率性而為,也成了一個近似於鬧劇的行為。可是,人生如戲,將莊重的婚禮化作一場鬧劇,也未嚐不是一個好的辦法。
嚴肅的太多,反而會有沉重的壓力,將生活作為一個遊戲,總勝過一個責任。
“為這一對新人的結合,幹杯!”楊孟高舉酒杯,等待台下人的回應。
“幹杯!”同事們或酒或茶,一起幹杯,慶祝張震濤和林玲琪的結合。
張震濤從此不會和我們搶女人,林玲琪也不會再帶給同事們生死的考驗。當然是值得慶賀的事情。
隻是,林玲琪的廚藝還是那麽差嗎?
“羅羅,上菜!”喝完了酒,白老大讓羅羅上菜。
侍應生魚貫而入,一盤盤七夜樓的特色菜端上,我總感覺這裏有不同以往之處。我嚐了幾道菜之後問蕭語菲:“伯母,七夜樓的廚師換了嗎?”
蕭語菲夾過一個黃金龍蹄膀,答道:“換了一個,你怎麽知道?”
我回答:“因為菜裏麵有藥味,這不是以前的廚師風格。”
蕭語菲想了想,說道:“新來的廚師人送外號——藥師,大概藥膳比較好一點,她叫慕少艾,聽說和素還真是朋友。”
素還真?是被張震濤的指棍打敗的素還真?還真是冤家路窄。慕少艾知道嗎?
我在想著這個問題的時候,白老大問我:“阿濤和阿琪的婚禮結束了,你和秋若的什麽時候結婚呢?”
我說道:“等馬雯先披上婚紗吧。”
馬雯在我身邊叫道:“我是男人!”
我回答:“我知道了。”
還是沒什麽辦法說服這個有男人妄想症的家夥。
我隻能學楊孟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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