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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呂力強留了下來,一桌精致的飯菜擺在桌上,桌前坐著呂力強一家三口。---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
祁紅親自為呂力強斟滿了酒,說:“強子,這杯酒是我向你賠罪的,希望你喝了它忘掉所有的不快,咱們倆再也不鬧別扭了。”
呂力強的心情也已轉晴,他端起酒一飲而盡。然後給祁紅也倒了一杯酒,說:“我這個人哪,想不通問題的時候就像一頭驢,經常自己給自己生氣。這一陣子也讓你煩心了,多包涵吧。”
祁紅眼裏浸著淚水,說:“你能原諒我,我打心眼裏感激你。今晚咱們去陸希家裏看看吧”。
“媽媽,我也去陸希姑姑家。”科科接著說到。
呂力強高興地說:“好兒子,咱們都去。”
在莫斯科小街上,彭晨曦匆匆走來,瓦連京焦急地等在街口。
“瓦連京,出什麽事了?”
瓦連京臉色蒼白,聲音顫抖地說:“瓦夏,太慘了,蘇米諾夫出車禍了。”
彭晨曦震驚萬分,喊道:“啊?快走,去看看。”
他們趕到醫院,看到了剛從搶救室轉到病房的蘇米諾夫,他還昏迷著,兩個孩子還躺在在觀察室被觀察,但都脫離了危險。唯一讓彭晨曦和瓦連京不願接受的是,蘇米深深愛戀的妻子娜嘉隨著這場車禍的發生離開了人世。
彭晨曦和瓦連京疲憊地從醫院裏走出來。
瓦連京麵如死灰,說:“這場災禍來得太突然了,我怕蘇米醒來會挺不住,失去他老婆還不如殺了他。”
彭晨曦目光走向很遠:“他會挺住的,為了孩子。”
瓦連京說:“要不是警察局查出是他的刹車壞了,我真懷疑是他什麽仇人幹的。”
彭晨曦說:“是啊,我也想過這個問題,因為偏偏是就要找到馬有量的時候。真怕蘇米諾夫受到我的拖累。”
瓦連京拍拍他說:“警察排除了這可能,現在你可以不用擔心這一點了。”
一個月後,在莫斯科某一酒吧,瓦連京匆匆走進來,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在獨自飲酒,瓦連京上去一把搶下他手裏的酒瓶。
那人怒視著瓦連京,他正是警察蘇米諾夫,此時他已經穿上了便衣。
瓦連京一把抓住蘇米諾夫的領子,將他從座位上提溜了起來,喊道:“蘇米,你清醒一點,娜嘉已經不在了,你再這樣喝下去,孩子們就要到街上乞討去了。你別忘了,你是個父親!”
蘇米諾夫似乎清醒了過來,他怔忡地望著瓦連京。說:“我現在是一個廢人了,不讓我當警察,我什麽都不會做。”
瓦連京從兜裏掏出一疊錢,好言好語地:“蘇米,我真想幫你,可是我……唉!為了你兩個像花兒一樣的孩子,你去一趟北京吧,去找我在雅寶路最好的朋友喀秋莎!這是路費。”
蘇米諾夫呆呆地望著桌上的錢。
瓦連京說:“蘇米諾夫,記住我的話,喀秋莎很仁慈,是我的太陽。”
李蘭草兩口子為了發展事業,把弟弟陶家益接到了北京,李蘭草正在和陶家益討論貨運站的事。
李蘭草一副指揮若定的模樣,說:“你說得沒錯,雅寶路是強手如林,機會多挑戰就大。但你也不要不自信,你在企業裏幹了那麽多年,對管理和經營並不陌生,隻不過是現在換了個環境。有老法爾克的資金做後盾,咱們踏踏實實地幹兩年運輸代理,也向國家去申請個進出口權,搞個國際物流公司,到那時……”
陶家益說:“嫂子,我這次見你可是發現,你長進太大了,說話都像個很有文化的人。你啊,雖然你是個女人,完全就是一個男人的心思,我哥在你這可是太享福了,唉!”
李蘭草笑了,說:“弟妹那麽賢惠,你也享福啊!”
陶家益拿出一張卡說:“嫂子,有空去美容院做一下皮膚護理吧,不要年紀輕輕的都不知道保養自己。”
李蘭草拿著卡問:“這是什麽?哪來的?”
陶家益說:“這是我專門給嫂子買的。”
李蘭草說:“要多少錢?很貴吧?”
陶家益說:“辦年卡不貴,正好美容院在搞活動,一張年卡才1000多塊錢。嫂子你去試試就知道了。”
李蘭草不理解了:“啊?1000多?你真舍得。”
陶家益說:“這有什麽,你和大哥對我這麽好,我不知道該怎麽回報。”
李蘭草隻好說:“好,卡我收著,錢我得給你,你還要給家裏寄錢,聽話。”
李蘭草掏出錢塞給陶家益,見陶家益拿上了便得意地說:“你聽著,我還沒說完呢,要走到這一步,第一步就要把基礎打好,咱們的人員素質要高,不通過考核不能錄用,就是浙江老鄉也不行……”
陶家利進來了,說:“又白活什麽呢?貨運公司的事暫停吧。”
李蘭草與陶家益同時一怔,問:“為什麽?”
“咱們談下來的地方屬於拆遷範圍。”
陶家益:“啊?幸虧沒付訂金。”
李蘭草:“拆就拆唄,地方還不好找?隻要不是手續有問題就行了。”
陸希把田敏要走的事告訴了祁紅,並且轉告祁紅要注意身邊的人。
祁紅過意不去提著大包小包趕到飛機場去送行,但卻疲憊地回來了。剛一進門,呂力強就走過來問:“沒趕上?”
祁紅說:“等我趕到,田老師已經進了安檢門了。”
“唉!早知道今日,何必當初。”
祁紅臉上不悅地說:“是我不對。可她整天倚老賣老的,每天10點多鍾才上班,我剛過問了一下,她就辭職不幹了。”
呂力強耐心地說:“讓她晚些來上班是我說的,怪我沒告訴你。田老師從我那裏跳槽到你這,沒想到最後又要和我打交道,已經很不容易了,看在她把這當家一樣的份上,你應該遷就她些。”
祁紅說:“她在後麵說三道四,我從沒和她計較過。”
呂力強說:“她在後麵說,你怎麽知道的?”
祁紅剛想張口又停住了。
呂力強說:“是欒曉巒搗的是非吧?這個女孩子可不是省油的燈。田老師是什麽人?是她的恩人,她對恩人尚且如此,對咱們算什麽?像陸希說的,你別太由著她了。”
祁紅說:“其實她很單純,真的。”
呂力強說:“我可都告訴你了,你好自為之吧。對了,既然田老師走了,你就別讓扣子整天跑打包站了,怎麽說他也是一代元老,這樣待人家不通人情。”
“哎,知道了。”
服裝廠給陸希打來電話,說款子快用完了。
陸希問:“不是16萬嗎?怎麽一下就用完了?”
服裝廠說隻收到陸旭交來的12萬。
陸希掛了電話,一下用手捂住了頭,半天抬不起來。
丹青慌忙問:“陸姐,出什麽事了?你沒事吧?”
陸希氣憤地說:“怎麽就不能讓我信任一次呢?簡直就是一個家賊!”
“陸姐,你別著急,到底怎麽回事?”
“這個賊大膽小旭,讓他帶到廠裏的貨款,他竟敢私吞4萬。”
呂力強又要下廠子了,他提著行李有意繞到雅寶路街道,遠遠地望了一眼陸希的攤位,躊躇片刻,最終還是靜靜地走開了。
這時的陸旭也回到北京,他背著包並沒有回到姐姐麵前,而是神情緊張地拐入一個僻靜的道。
在一個小平房院子裏,陸旭找到一個滿臉胡茬的人,問:“怎麽樣?”
大胡子伸出五個指頭:“那還用說,轉手就賺了這個數。”
陸旭大喜所望,說:“那就按說好的,利潤各半,快把本錢還給我,要不回去沒法交代。”
大胡子:“我馬上給你,不過,如果你再把錢讓我周轉一天,我就可以給這個數。現在撤出來有點虧了。”
陸旭猶豫了。
大胡子期待地望著他。
陸旭還是堅持說:“以後再說吧,這個錢可是我姐給工廠的錢,我走之前給你悄悄放下了4萬,我姐要知道了不扒了我的皮才怪呢。”
大胡子:“其實也不在於這一兩天,不冒險怎麽能賺錢?你姐就是知道了,看你賺了錢,沒準還挺高興呢。我先把賺的錢給你,本錢等明天一過,你什麽時候要都成,利錢一分不少你的。”
陸旭一咬嘴唇:“不行,這次太貪,就沒有下一次了。”
蘇米諾夫左右環視一下,慢慢地蹭到陸希攤前。
丹青用俄語問候道:“你好!需要什麽?”
蘇米諾夫說:“我需要喀秋莎!”
陸希仔細打量了一下他,問:“是需要喀秋莎牌服裝嗎?”
蘇米諾夫說:“我找喀秋莎。”
陸希有點奇怪地站起來說:“我就是喀秋莎。”
蘇米諾夫吃驚地打量著陸希,說:“對不起,我以為喀秋莎是位老媽媽,因為瓦連京說喀秋莎有顆仁慈的心。”
陸希:“是瓦連京介紹你來的嗎?”
蘇米諾夫:“是,我叫蘇米諾夫,現在就像教堂裏的老鼠——窮困交加。”
陸希一下笑了:“蘇米諾夫先生,我能給你什麽幫助?”
蘇米諾夫有些難為情地:“喀秋莎,是這樣的。我原來是個警察……”
陸希反應強烈地問:“莫斯科警察?”
蘇米諾夫欣然點頭。
陸希用鄙夷的眼光看著他說:“你不會是莫斯科的假警察吧?我勸你趕快離開這裏。”
蘇米諾夫驚奇地:“為什麽?你為什麽趕我走?”
“因為雅寶路很多去過莫斯科的商人都受到過莫斯科假警察的威脅、搶劫、毆打和羞辱。”陸希有些不耐煩地說。
蘇米諾夫:“看在上帝的份上,他們為什麽不來找我?我會幫他們的。”
陸希開始打量對方,看他的胳膊不能抬起,便問:“你的胳膊……?”
蘇米諾夫苦笑了一下:“殘廢了。所以就不能當警察了。”
陸希問:“警察殘廢,國家就不管了嗎?”
“我不是公傷,不能向國家提出申請。雖然殘廢了,但也還得盡父親的責任。”蘇米諾夫說。
陸希的語氣立即變得柔和了,問:“你有幾個孩子?”
蘇米諾夫臉上展現出慈愛的笑容,他從兜裏掏出錢包,抽出一張相片,遞到陸希麵前。
陸希看到照片是一張全家福,蘇米諾夫的妻子格外美麗,兩個孩子,大的男孩子也就六七歲,小的女孩子三四歲,漂亮可愛。
陸希不由地讚歎:“多完美的一家!你妻子很美麗!”
蘇米諾夫突然啞然肅立,他裝起了照片。
這時陸旭興衝衝地進來了,說:“姐,我回來了。”
陸希看了他一眼沒吭聲,丹青忙給他使眼色,小聲狠狠地說:“你又闖禍了!”
陸旭一怔。
蘇米諾夫說:“喀秋莎,感謝瓦連京的好心,讓我認識了你,但我不能向你這麽年輕的姑娘求助,對不起,我……”
陸希說:“我和瓦連京是好朋友,你就直說吧。”
蘇米諾夫直截了當地:“我沒有錢,你能不能給我貨?”
陸希想了想,說:“如果你不介意,我倉庫裏有一批去年的貨,你拿去賣吧,什麽時候賣完,什麽時候給我成本費。但你要知道這並不是壓倉的貨,到現在莫斯科還有三位老客戶在賣。”
蘇米諾夫又不解地問:“因為有瓦連京你才信任我,幫助我?”
陸希說:“不,因為你的兩個可愛的孩子和美麗的妻子。”
蘇米諾夫頓時眼睛潮紅了,感動地:“上帝啊!”
陸旭在旁邊小聲說:“我姐是慈善家,相信所有的人。”
彭晨曦走過莫斯科的大街,走過市場小巷,找到瓦連京的店鋪。店鋪裏掛著喀秋莎品牌服裝,彭晨曦頓時感到很親切,盡管這些服裝是無生命的,但他感到了一種陸希的氣息。
瓦連京見到他格外親熱,握手道:“你好!瓦夏。老朋友,終於又見到你了。”
彭晨曦說:“你好!瓦連京。怎麽樣?喀秋莎品牌銷量怎麽樣?”
瓦連京搖搖頭,一臉的愁樣:“比預想的要差。”
彭晨曦說:“既然要樹品牌就要有宣傳攻勢。”
瓦連京說:“可是我沒有做廣告的經費,現在也不可能向陸希提議。”
彭晨曦說:“我覺得可以搞一個中型的服裝展示會,在會上既能賣服裝又能訂貨,還可以搞宣傳。”
瓦連京驚喜地說:“讓我告訴喀秋莎吧,她一定支持。”
彭晨曦說:“等等,你要有一個相對完整的策劃,並且讓陸希專門為這次展示會設計服裝樣品。”
瓦連京興奮地拉起彭晨曦的手說:“走,我們去酒吧談。瓦夏,我讓蘇米去北京了……我主要是想讓他出去散散心,脫離痛苦……”
彭晨曦:“你做得很對……”
陸旭終於像沒事人似的回來了,站在陸希麵前說:“給工廠少給的4萬塊錢,丟了。”
陸希罵道:“騙鬼去吧。錢是裝在一起的,怎麽就單單丟了那4萬,陸旭啊陸旭,難道你真是我的冤家派來整我的嗎?”
陸旭笑了,說:“是的,不過是派來幫你的。”
陸希頓住了,不知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陸旭像變魔術一樣從包裏掏出了4疊百元的錢,又從另一個兜裏掏出了一疊美元。說:“姐,這就是你那4萬元錢變出的小錢,你看幾天時間,我就賺了這麽多。”
陸希不安地問:“你是不是把錢投到黑市去了?誰讓你這麽幹的?你知道這裏麵的水有多深,怎麽就有膽量把錢托給別人?人家一旦騙了你,你都有理沒處說。”
陸旭得意地說:“這不是錢回來了嗎?姐,你不能就在服裝上傻做生意,你要懂得資本運營,那才能賺大錢。我就是一直沒有資金支持,想給你做個樣子看都不行,這次我是先斬後奏,想給你一個驚喜的,要不是怕你跟我翻臉,還會賺更多的錢。”
陸希一聽,嚴肅地說:“陸旭,你必須答應我,下不為例。咱們寧願心安理得地賺穩當錢,你不知道黑市上多凶險,每年都有命案的。”
陸旭說:“哎呀,我會……”
“你要再敢幹一次,我就讓你回家。”陸希有些急了,打斷了他的話。
陸旭隻能敷衍地說:“好好好,下不為例。”
“你馬上去把這錢打給工廠,不,還是我自己去吧。”陸希接著說到,但她話還沒說完電話響了,她看了看來電顯示接起:“喂!瓦連京,你介紹來的朋友,我已經照顧他了。哦,……你說有什麽新想法?……在莫斯科開個服裝展示會促動銷售?還有詳細的策劃?太好了,我支持。……你是怎麽想起這個辦法的?……你說什麽?瓦夏?”說完眼中充滿了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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