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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欒曉巒被激怒了,她“唰”地一下站起來,說:“不錯,我是條狗!你別忘了,以前我還是條忠誠的狗,但我告訴你,狗急了也會跳牆。---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就是因為我沒學曆,你就從來不尊重我的勞動,無視我的感受。在你眼裏我就是可以被操縱的廉價勞動力,祁紅,我受夠了你的控製,失去我,我要讓你感到痛苦,感到疼……”

    電話狂響,那是李蘭草打來的,可是誰也沒心思去接。

    祁紅臉色蒼白,她手指著欒曉巒吼叫著:“出去!你這白眼狼。”

    欒曉巒大笑,說:“我是要出去,但不是我一個人,我肚子裏正懷著孩子呢,是你丈夫唯一的血脈。哦,我說的當然不是你的前夫,而是你現在的丈夫呂力強。”

    一直沉默不語的呂力強大感意外,沒想到欒曉巒這時候會把這事抖落出來。

    祁紅聲嘶力竭地說:“欒曉巒,不許你血口噴人。”

    欒曉巒盯著呂力強說:“讓他自己告訴你吧。”

    呂力強低聲製止道:“曉巒,你瘋了?”

    欒曉巒說:“你不是說不出口嗎?現在我替你說出來了。”

    祁紅轉向呂力強說:“力強,你說,這不是真的吧?是她誣陷你的,是嗎?你說話呀?”

    呂力強為難地說:“我……,她……”

    “呂力強,你還是個男人嗎?為什麽敢做不敢當?算了,我現在就去醫院,為你這種人生孩子我有病啊?”欒曉巒說完轉身就走。

    呂力強一急上前就攔她,欒曉巒用力甩開他跑了出去。

    祁紅大叫一聲:“呂力強,你要幹什麽?”

    呂力強要追欒曉巒,轉身卻對祁紅:“喊什麽?都怪你!”

    祁紅一怔,呆呆地看著呂力強跑出去。突然她的眼前閃回出,呂力強和欒曉巒從洗手間出來的情景。

    祁紅終於確認了她不敢確認的事實,一下跌坐在沙發上。但是一種本能,讓她撲向了電話。她滿臉披淚地打通了電話,急切地衝著電話喊:“力強,你回來。你聽我說……”

    對方電話掛了。

    祁紅一下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心髒,好像疼痛難耐。她跌跌撞撞地上樓進到臥室,嘴裏喃喃地說:“力強,我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了?你回來……”

    呂力強的聲音:“喊什麽?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祁紅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她急不可待地打開床頭櫃抽屜,拿出一瓶安定“嘩”地一下倒在手掌上,捧著吞進了嘴裏。

    李蘭草愉快地帶著兩個外商來到祁紅的店內,見隻有兩個幹體力的小夥子在。

    李蘭草進門就說:“哎,孟子,你們老板還沒來呀?剛才不是說來了嗎?”

    孟子走過來很禮貌地說:“蘭姨,你們先坐會兒吧,我打電話問問。”

    李蘭草走過來:“我來給她說。”她拿起電話:“喂!一個生日過得都不按時上班了?你說話呀,……到底有沒有人。”

    祁紅有氣無力,聲音微弱地:“快來救我……我不想死,快……”

    李蘭草大驚失色:“祁紅,你怎麽了?你說話呀?”

    兩個老外驚駭地對視一下,瞪大了眼睛。

    陸希在醫院進行著治療,同時也在無望地等待骨髓配型。

    護士拔下了陸希身上的輸液針,丹青進來垂頭喪氣地說:“醫生說,我的也不適合。”

    陸希用棉球按住了針眼,對丹青說:“你能跑去檢查我就已經很感激了,別著急,會有好消息的。”

    丹青說:“陸姐,告訴蘭姐她們吧,這樣大家都會想想辦法。”

    “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告訴的好,除了讓大家同情我,為我著急,沒有一點益處。”陸希說。

    “陸姐,你是我見到的最堅強的女人。”丹青讚賞道。

    陸希說:“你是想說我堅強得都不像個女人了吧?30好幾的人了,沒家沒丈夫沒孩子,連個情人都沒有。”

    丹青說:“沒有誰規定女人就一定要有這些,但也不能隻有一堆的朋友和……”

    “……和錢。是嗎?實際上我要這些錢沒有用,雖然錢標誌著你的能力和價值,你知道嗎?以前我打算收養兩個孤兒,但現在我打算建一個孤兒院和敬老院,因為我有這個能力了。”陸希替她說道。

    丹青敬佩地望著陸希。

    陸希的手機猛然響了。

    陸希看了眼來電顯示,不由一笑接:“喂!”

    陸希在聽電話,四周一下靜了下來,她的大腦似乎出現空白。她怔了片刻,對丹青果斷地:“快走!去急診室。”

    起身向門口跑去,丹青莫名其妙地慌忙跟了上去。

    陸希穿著病號服一路跑到急救室門口,那裏站著陶家利和孟子兩人。

    陸希喘著氣問:“祁紅怎麽樣了?陶哥。”

    陶家利指指搶救室,搖搖頭說:“還沒有出來,她吃進去了滿滿一瓶安眠藥。”

    “為什麽?她為什麽這麽做?呂力強呢?”

    陶家利看著陸希,卻問道:“你不是去廣州了嗎?怎麽這副打扮?”

    “你先說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昨晚還好好的嘛,生日剛過完就出這事。今天也沒聽說掉飛機呀!俄羅斯海關又扣貨了?唉!不管為什麽,也不能這麽想不開吧。不過說她吃下去就後悔了。”

    “蘭姐呢?”

    “說是聯係不上呂力強,她就急著去找他了,真是急性子。我也是剛到一會兒。”

    “那欒曉巒呢?”

    “不知道。哎,孟子,欒曉巒呢?”陶家利轉過身問孟子。

    “今天早晨沒見她來店裏。”孟子說。

    陸希急躁地轉著圈,說:“真是一頭霧水。孟子,你告訴我欒曉巒的手機號碼。”

    陶家利的手機突然響了。

    陶家利接電話:“是蘭子來的。喂!你找到呂力強了沒有?……哦,我已經到醫院了,祁紅還沒出來哩。……啊,陸希在這兒。”

    陸希從陶家利手裏接過手機,忙問:“蘭姐,你在哪裏?……什麽?欒曉巒說她已經辭職了?為什麽?……什麽?她親口對你說的?……哦,好的。蘭姐,你見到呂力強後一定要冷靜,不管發生了什麽事,先把他揪到醫院來。”

    陸希把電話還給陶家利,她眼前又閃現出呂力強和欒曉巒從洗手間出來的情景。

    陶家利跟著陸希問:“蘭子在哪裏?”

    陸希氣憤地說:“在欒曉巒那裏等呂力強呢。欒曉巒說,她辭職了,呂力強也要離開祁紅,還說祁紅自殺是裝的。”

    陶家利大感意外,說:“他們這是搞什麽名堂?我真搞不懂,哎!”

    欒曉巒的房子裏,陳設簡單而整潔。李蘭草和欒曉巒都對峙般地立在屋子的當中。

    李蘭草虎著臉對欒曉巒說:“……你在搞什麽你自己都不懂,你說你受夠了祁紅,可是沒有祁紅能有你的今天嗎?她待你像親姐妹一樣,就算你現在翅膀硬了,不想給祁紅幹了,可也不至於翻臉無情啊。”

    欒曉巒不屑說話的樣子,轉過身去。

    李蘭草說:“你說呂力強馬上要來,怎麽還不見影子?他要離開祁紅,又是為什麽?”

    欒曉巒說:“你問他不就知道了。”

    門突然被鑰匙打開,呂力強手裏拎了些水果進門了,看到李蘭草在此不禁一怔。

    李蘭草說:“總算等著你了,買點水果是不是跑遍了北京城啊。為什麽不開手機?”

    呂力強尷尬地站在那裏,說:“你怎麽來了?”

    李蘭草過來推呂力強說:“快走,祁紅吃了安眠藥被送進醫院了,生死不明呢。”

    呂力強吃驚地問:“啊?哪家醫院?”說著兩人就往外走。

    欒曉巒冷冷地說:“你們快走吧,正好我也要上醫院。”

    呂力強一聽更急了:“曉巒,你就別再添亂了,好不好?”

    “我添亂?明明是她在撒潑。有本事就來個痛快點的,搞什麽自殺未遂,真惡心。”欒曉巒不屑地說。

    李蘭草生氣地說:“你說什麽?祁紅現在還不知是死是活呢,有什麽深仇大恨,讓你說出這種話,也不怕遭天譴啊?要不是我早晨給她打電話,她早就沒命了,呂力強,你還站著幹什麽?還不快走?”

    呂力強看著欒曉巒,說:“曉巒,我……去看看就回來。”

    “去吧,去了你就別回來了。”欒曉巒的口氣非常強硬。

    李蘭草頓時明白了,大怒道:“鬧了半天是你們倆勾搭成奸害了祁紅,呂力強,原來你是這種人啊?”她氣得直抖無從發泄,順手拿起桌上的一個瓷杯,向呂力強猛一下擲過去。

    呂力強頭中瓷杯,應聲而倒,頭上鮮血噴湧而出。

    欒曉巒撲上去,抱起閉著眼的呂力強大叫:“強哥,強哥,你沒事吧?”

    李蘭草頓時懵然無措:“怎麽就打著了?別喊了,快打110吧。”

    一句話提醒了欒曉巒,她摸向電話就撥號。

    李蘭草突然回過勁,說:“不對,別打110,是打120。”

    電話已經撥通,欒曉巒:“喂,110報警台嗎?我們這有人動凶,把人打傷了,頭在嘩嘩地流血……”

    李蘭草:“你……”

    李蘭草的手機也響了。

    李蘭草一聽是陸希的聲音,立即像孩子一樣地哭起來:“喂!陸希,我闖下大禍了……”

    呂力強已經醒來,欒曉巒不讓李蘭草給他擦臉上的血。

    李蘭草歉疚地對呂力強說:“打你為什麽不躲?”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能想到你能下這麽狠的手!還是在報紙上亮相了的雅寶路優秀個體戶呢,這一下記者又有好寫的了,我看你還怎麽見人。”欒曉巒憤憤地說。

    “隻要你們臉上好過,我有什麽不敢見人的。這麽等著也不是辦法,要不我到下麵診所叫個人,上來先包紮一下。”

    “警察就要來了,你別想著逃。”

    “逃?我能逃到哪去?你總不能讓呂力強就這樣晾著吧,他血還沒止住呢。”

    “我要保護現場,讓警察看看他傷得有多嚴重。”

    呂力強呻吟著,說:“哎喲,你們倆別吵了,我自己去醫院。”

    欒曉巒按住他說:“不行,你不能動。”

    李蘭草幾乎是乞求地說:“欒曉巒,警察來我絕對承擔責任,你必須先給力強包紮,否則失血過度的後果由你承擔。算了,還是我去叫人。”

    欒曉巒扶著呂力強動不了,隻喊:“不許你跑,你回來。”

    李蘭草理也不理她地跑出了門。

    李蘭草跑出門剛拐過樓台角,陸希和陶家利下了出租車就往樓上跑。

    陸希看門虛掩著推門就進,看到呂力強頭上流著血還躺在地上,她驚訝地:“受傷不嚴重嘛,不是說不能動了嗎?”

    欒曉巒說:“能動還用得著躺在地上嗎?”

    陸希尋找著:“蘭姐呢?”

    “跑了!”欒曉巒憤憤地說。

    陶家利不相信地說:“跑了?怎麽可能?她跑了和尚跑不了廟。”

    陸希氣憤地說:“是跑了,是我叫她跑的。強哥,哦不,呂力強,是我讓她動手打的你,隻可惜她手下留情,打你太輕了。你和祁紅在雅寶路患難與共近10年,現在她在受難,你也不能輕快,你應該感謝我們成全你。”

    呂力強拖著長腔問道:“陸希,祁紅怎麽樣了?”

    陸希沒好氣地說:“你還關心她嗎?”

    欒曉巒這時候偏偏來了一句:“你們……你們這是故意傷害罪,有本事警察來了你別改口。”

    陸希正色地看著欒曉巒說:“你先考慮你的問題吧,如果祁紅告你,你的罪責更難逃。”

    呂力強麵露喜色地說:“照這麽說,祁紅沒有危險了。”

    欒曉巒一撇嘴說:“她本來就不可能真去自殺,到現在了你還不了解她?”

    “欒曉巒,你的聰明才智真讓我長了見識。”陸希說。

    “這樣的人在雅寶路不稀奇。”陶家利應和著。

    欒曉巒瘋了似的咆哮起來:“為什麽你們都衝著我來呀……”

    樓道裏一陣腳步聲,警察敲門進來。

    李蘭草帶著背醫箱的醫生匆匆走在路上,一輛警車駛出樓區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李蘭草停下來警覺地盯著離去的車,思索一下忙又招呼醫生加快了腳步。她怎麽也沒想到,警車帶走了陸希。

    李蘭草跑到樓門口,見陶家利神情沮喪地蹲在那裏,他見李蘭草帶著醫生趕來,便不滿地說:“你怎麽去了這麽大半天?我還以為你真跑了。”

    李蘭草急忙問:“警察是不是來過了?剛才我看見一輛警車,他們人呢?”

    “走了,全帶走了。”

    “帶哪去了?”

    “派出所呀,順便把呂力強送醫院。”

    “那……警察沒找我嗎?”

    “找你幹嘛?有人替你頂罪了。”

    “陸希?這……”

    呂力強被送到了醫院,他確實失血過多,而且傷口總是止不住血。

    醫生在給呂力強頭上上藥,欒曉巒站在旁邊,焦躁地說:“大夫,為什麽不縫針?”

    醫生說:“我不是講過了嗎?傷口淺,不用縫。”

    欒曉巒說:“可是流了好多血呢。”

    醫生說:“那是因為碰著血管了,現在已經止血,24小時內就能粘連。”醫生又問呂力強:“你喜歡縫針?”

    呂力強不滿地說:“我有病啊!”

    欒曉巒說:“大夫,縫了針不是性質嚴重麽,這可是讓別人給打得,警察等著處理呢,大夫,我們不在乎出費用。”

    醫生對呂力強征詢地說:“你看……”

    呂力強嚇得急擺手說:“算了算了,我抗麻,還痛感強。”

    醫生說:“這點傷用不著打麻藥,頂多也就縫一針。”

    欒曉巒說:“大夫,縫兩針行嗎?”

    呂力強說:“啊?你……不打麻藥,我生扛啊?”

    醫生說:“打了不是也沒用嗎?來吧。免得這位小姐不高興。”

    醫生剛拿出針來,就見呂力強倒抽一口冷氣,醫生剛一動手,就聽見他聲嘶力竭地嚎叫開來,還伴隨出欒曉巒的一聲尖叫:“啊呀——你掐死我了!”

    本書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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