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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希想,如果治愈的希望不大,就讓我出院吧,我向往祖國的名山大川,真想好好遨遊一番,然後走到哪裏就算到哪裏了。---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陸希啊,不要著急,有你去遊曆的時候,不過那時是健康地去旅行,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淒淒慘慘地去。你要堅定自己的信念,不能放棄,如果你放棄了,別人再堅持都沒有用,因為死神是看你的臉色行事的。

    彭晨曦突然闖進來,欣喜若狂地雙手抱起陸希的肩:“陸希,找到了,咱們有救了。”

    陸希恍惚地:“找到什麽了?”

    “找到供髓者了呀。”

    陸希眼睛頓時一亮,激動地:“真的找到了?”

    彭晨曦眼睛如注:“真的找到了,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啊。”

    陸希喜不自禁,淚也不自禁。

    很快,彭晨曦見到了供髓者,是一個清純美麗的女孩子,這個女孩子就是程卓,他們隔著會議桌麵對麵坐著。

    彭晨曦看著程卓心裏想:“如果她就是陸希的親妹妹,那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短暫的沉默後,彭晨曦說:“真是踏破了鐵鞋呀,我們一家人都非常感謝你,我可以把感謝費先付給你。”

    程卓搖搖頭說:“說實話,我是衝著感謝費來的,但我不要那麽多。你也不用怕我中途會變卦,所以不用急著付我錢。我想知道什麽時候可以手術?”

    彭晨曦說:“如果沒有其他情況,醫生準備在下周一。”

    程卓高興地說:“哦,早點好。”

    彭晨曦說:“……你一定等錢有急用?”

    程卓:“是。”

    彭晨曦像兄長地樣地問:“能告訴我用錢做什麽嗎?”

    程卓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給我媽媽做心髒手術。”

    彭晨曦一怔:“你媽媽她……”

    程卓說:“她心髒一直不好,但始終也沒想著做手術,有一位醫生提出可以通過手術達到治愈,為了昂貴的手術費,我才辭職出來掙錢的。”

    彭晨曦說:“你在哪裏打工?什麽時候才能掙夠一個心髒手術的錢啊?”

    程卓說:“雅寶路。”

    “啊?你也在雅寶路。”

    “誰還在?你嗎?”

    彭晨曦說:“你的受髓對象啊,她叫陸希,你聽說過嗎?”

    程卓震驚地說:“啊?是喀秋莎陸希姐嗎?事情怎麽會是這樣的?我怎麽就一直不知道她需要骨髓移植啊?”

    彭晨曦感慨地說:“你們認識?真是造物弄人,要找的人似乎遠在天邊,而她卻近在眼前。”

    程卓說:“是陸希姐的話,這筆錢我不能要。”

    彭晨曦吃驚地說:“為什麽?你不打算供髓了嗎?”

    程卓說:“當然要供,但這筆錢我不要了。”

    彭晨曦不理解地:“為了你媽媽,這筆錢你不能不要。你攢錢要到什麽時候?想想吧,你要救活兩個人了。”

    程卓一時無語了……

    聽說找到了供髓者,李蘭草和祁紅買來了營養品在病房裏堆積如山,她倆圍在陸希床邊,氣氛如過節。

    李蘭草激動地說:“……太好了,找到了就好,你不知道這兩天把我和祁紅愁得覺都睡不好……”

    祁紅好奇地問:“哎,這個人是個男的還是個女的?是哪的人?”

    陸希說:“晨曦說是個女孩子,他現在去見她了,準備把錢先付了,免得人家心裏不踏實。”

    祁紅說:“哎呀,一個女孩子一下就掙了30萬,真一次性給她呀?”

    李蘭草說:“30萬,值,隻要能根治了陸希的病,100萬也值。你說是不是?”

    程卓手裏捧了一束藍色小花進來了,大家一碰見都很意外。

    祁紅納悶地問:“哎,程卓,你怎麽來了?孟子在店裏嗎?”

    程卓向李蘭草微笑致意,回答著祁紅的話:“是,我馬上就回去。”

    程卓走到陸希床邊,親切地說:“陸希姐,祝你身體早日康複。”

    陸希接過藍花,喜愛地說:“謝謝,這花真好看,是我最喜歡的顏色。”

    “真的?那太好了,也是我最喜歡的。”程卓高興地說。

    李蘭草望著陸希和程卓,對祁紅說:“你看她們倆是不是比較像?程卓現在是雅寶路氣質最好的翻譯。”

    祁紅撇了一下嘴。

    “當過老師的人,就是不一樣。”陸希誇讚著說。

    祁紅謙虛地說:“你們快別誇她了,看她美得。哎,你還別說,我們程卓還真和陸希挺像的。”

    “就算姐倆吧,我就缺個妹妹呢。”陸希玩笑地說。

    程卓正要對陸希說什麽。

    祁紅卻對程卓說:“你先回去吧,讓我們姐妹們說會兒話,一會兒護士又嫌圍在這兒的人太多了。”

    李蘭草故意岔開祁紅的注意力說:“哎喲,找到這位供髓菩薩可真不容易。陸希,手術的時候,我們會來給你加油。”

    祁紅說:“程卓,還愣著幹什麽?走呀。”

    程卓馬上應道:“哎,就走。”她站起來對陸希說:“陸希姐,我保證,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再見!”

    祁紅見程卓出去,嫉妒地說:“你保證?你能保證什麽?”

    李蘭草對祁紅說:“你怎麽對程卓這樣?我看這姑娘挺好,挺有能耐的。”

    祁紅說:“是好,是有能耐,西蒙竟然看她的麵子,在我那裏訂了一大批貨。”

    “那不是好事嗎?搞錯沒有?是你得利啊。”

    祁紅說:“我擔心又一個可以控製客戶的欒曉巒來了,這背後的交易他們就是在我眼皮底下幹,我也不知道。”

    “我看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告訴你吧,你們家程卓在雅寶路幾乎是每晚最後一個離開店的人。”李蘭草又說。

    祁紅不以為然地說:“我可沒有這樣要求她。”

    陸希笑道:“把你當初對欒曉巒的那個好,拿出一半來對程卓,你心裏就會好受些。”

    祁紅也難過了,說:“是啊,我也在自己折磨自己。我已經有疑心病了,越疑心越難受。”

    陸希勸道:“祁紅,閑下來的時候,學點俄語吧,這樣也便於你了解翻譯和客戶的動態,免得疑神疑鬼的。”

    祁紅說:“學俄語?我這把年紀了,學什麽俄語?你殺了我吧。”

    陸希說:“那有什麽?榜樣就在你身邊,當初蘭姐學俄語,舌頭都卷出了血泡。”

    李蘭草哈哈大笑起來,說:“那是讓牙齒咬的。哎呀,你幸虧把我的俄語逼出來了,要不然哪有今天。”

    祁紅說:“不說你為了省錢,誓死不聘翻譯。”

    李蘭草說:“我當初要是像你一樣圖省事,現在坐在這兒罵翻譯的可就是咱倆了。”

    陸希故意生氣地說:“你們別氣我了,我可是翻譯出身。”

    兩人同時說:“哎喲,可不是說你。”

    彭晨曦去銀行為程卓準備現款,他在銀行櫃台剛把現金放進密碼箱。手機就響了。

    彭晨曦接聽:“喂,……你說什麽?商店被砸了?什麽人幹的?……報警了嗎?……為什麽不報警?……好,我知道是什麽人幹的了。先整理一下,這段時間每天早些下班吧,我盡快回來。”

    彭晨曦又立即給瓦連京撥出電話,說:“瓦連京,我是瓦夏。我的商店被人砸了,我估計是馬有量派人幹的,你要注意一點,平時商鋪裏多留點人。……喀秋莎的配型找到了,下周手術。我會盡快回來。對了,這事兒還是不能告訴蘇米……聽說他最近要來北京……”

    彭晨曦手提密碼箱走進陸希病房時,李蘭草和祁紅還坐在這裏閑聊,彭晨曦禮貌地打招呼說:“你們好,謝謝你們來看陸希。”

    李蘭草和祁紅都拘謹地站起來。陸希笑嘻嘻地說:“幹什麽?這麽客氣的,快坐呀。”

    彭晨曦說:“坐坐,你們是不是讓我出去,別聽你們的私房話?”

    氣氛頓時輕鬆起來,李蘭草和祁紅重又坐下。

    祁紅對彭晨曦說:“謝謝你幫我們照顧陸希。”

    彭晨曦說:“這是我應該做的。”然後低聲問陸希:“那個女孩子走了?”

    陸希說:“沒來呀?我還正想問你呢。”

    彭晨曦說:“不可能,我見她捧著藍花進了門,我才趕快去銀行的呀。”

    陸希一震。

    李蘭草和祁紅莫名其妙地對視一眼。

    陸希突然放大聲音:“你是說程卓?”

    彭晨曦說:“對,是叫程卓。”

    祁紅驚訝地說:“你是說,程卓就是那個供髓者?”

    陸希頓時淚水一湧而出,對李蘭草和祁紅說:“怪不得她向我保證,一切都會好起來,原來就是她啊。”

    李蘭草也激動地說:“你看,菩薩就在我們麵前。”

    扣子打聽到欒曉巒和黑毛住在一個賓館裏,就等在了這裏,不遠處欒曉巒獨自走了過來,她見到扣子有些驚喜,說:“扣子,好久不見,你怎麽在這兒?”

    扣子板著臉將信封遞給她說:“拿回去吧,強哥讓你好自為之。”

    欒曉巒一怔說:“你還和強哥在一起?”

    “我們從來就沒分開過。”扣子很豪邁地說。

    欒曉巒真誠地說:“扣子,這錢你一定要讓強哥收著,我……”

    “拿著吧,以後你離他遠點就行了。”

    “扣子,你也認為我是個壞女人?就算強哥現在過得不好,我就過得好嗎?”

    “我看你過得挺好的,馬上要嫁到阿塞拜疆去了吧?”扣子說完轉身就走了。

    欒曉巒看看手裏的信封,狠狠地說:“呂力強,知道你有誌氣。”

    供髓者就是程卓這一事實給祁紅的震動真不小,她呆呆地坐在陸希的病床上,半天才說:“她為什麽早不來檢驗骨髓?”

    “她哪裏知道我需要?你向她提起過嗎?”陸希問。

    祁紅冷笑著說:“可是那麽大個雅寶路,她就沒聽別人說過?怎麽樣?我沒看錯她吧,她是衝著錢來的。這一下她可發了,她也不會在我那裏做了。”

    彭晨曦不理解地看著祁紅,緩慢地:“她是衝著錢來的,這次來檢查的人,可以說一大部分是抱著這個願望來的。如果不是他們抱著這個願望而來,我們還有什麽希望?但是,程卓的願望最強烈,她要用這個錢給她母親做心髒手術。她也正是為了這筆錢辭職來雅寶路的。”

    三個女人都很震動。

    彭晨曦說:“可是,現在她聽說患者是陸希,怎麽也不要這筆錢了。”

    祁紅急了:“她不捐嗎?我去找她。”

    彭晨曦說:“如果她真不捐,我們誰也沒有權利強迫她,她說她一定會捐,但不能要這筆錢。”

    陸希著急地問:“不要,那她母親的心髒手術費怎麽辦?”

    彭晨曦說:“她說借。”

    三女人同時:“借?”

    這時田敏提著保溫飯盒進來了,彭晨曦立即迎了上去。

    祁紅和李蘭草驚訝地交換一下目光:“田老師?”

    田敏看到祁紅和李蘭草都在,也很意外地:“你們這是聚會呢?”

    祁紅望著田敏,不好意思而又激動地說:“田老師,你從國外回來了?”

    田敏倒大度地說:“是呀,你好嗎?祁紅。”

    祁紅眼睛潮紅說:“好,我好!”

    “蘭草,你更年輕了,今天像過節,見到雅寶路這麽多朋友,真高興。”田敏轉移話題。

    彭晨曦說:“田老師,天氣這麽熱,你就再別來了,把你累著了,我可怎麽交代呀。”

    田敏嗔怪地:“你又跟我客氣。”

    祁紅小聲埋怨陸希:“田老師回來,你也不告訴我。”

    陸希微笑不語。

    吉利大廈樓裏靜靜悄悄的。

    祁紅輕輕走到自己店前,悄悄從門縫裏望進去。程卓在認真盤點服裝,完後又拿起拖布開始擦地。

    程卓拖至門口,突然一雙穿著高跟鞋的腳出現在眼前,她嚇一跳,抬頭:“祁紅姐,這麽晚,你怎麽來了?”

    祁紅溫和地說:“我不來,怎麽會知道你要做到這麽晚。”

    程卓說:“也不全是,有時候是孟子最後走。”

    祁紅目不轉睛地望著程卓。

    程卓有些不安地說:“祁姐,我……”

    祁紅說:“為什麽不告訴我?”

    程卓一怔:“什麽?”

    祁紅說:“你母親的事。如果你當初說了,也許我會借錢給你的呀。”

    “哦,我想我能解決。”程卓很自信地說。

    祁紅從包裏拿出一疊錢,誠心誠意地說:“從明天開始,你休息吧,手術前需要加強營養,你好好調補調補,就算是為了我的朋友陸希吧。”

    程卓意外而感動地說:“謝謝祁姐!”

    扣子捧了一束玫瑰花來到醫院,他走到護士站,又拿出一封信遞給護士,說:“護士小姐,請交給26號病床陸希小姐。”

    護士看了一眼說:“放這兒吧!”

    扣子說:“哎,謝謝你!”

    扣子在樓道裏轉悠到陸希的門前,從玻璃往裏望去。陸希靜靜地坐在床上,彭晨曦在為她梳頭,兩人臉上盡是安詳。扣子看呆了。

    護士捧著花和信走過來,扣子遠遠看到慌忙閃開了。

    本書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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