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傳奇 九重天宮(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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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麥有些氣惱地哼了一聲:“你既然知道我與他的關係親密,連你都不能忘懷,難道我就能夠無動於衷?隻是茂然的死因著實怪異,至今仍舊是不明不白,若有可能我這次去一號遺址到希望能夠有所發現。---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
說完,秦麥斜眼睨著彭施民道:“我知道了,恐怕茂然出事後你就沒有見過他是吧?”
“呸!”彭施民氣哼哼地吐了口唾沫,怒道:“當日我因為有任務,沒有隨他們一同前去,茂然出事我就很內疚,若是我去了,也許他就不會可是,茂然的身後事可是我幫著料理的,衣服還是我給換的呢!”
聽到這句話秦麥不由一震,眼神變得銳利無比:“那我問你在他身上可發現了一幅唐卡?大概這麽大!”秦麥伸手比劃著問道。
彭施民立刻啊了一聲道:“是啊,我記得我交給了她婆娘了,你是從哪裏知道的?”彭施民說到這裏驀地僵住了,嘴巴大張,手掌猛地拍在了後腦上,“我知道了!肯定是他婆娘寄給你的吧?茂然得到那幅唐卡的時候我可是和他在一起的,我記得他還說你這家夥對那個什麽苯教也甚感興趣,這東西你一定會喜歡的!”
秦麥激動得腦袋裏嗡嗡作響,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一麵也為李茂然的情誼所感動,兩幅唐卡工藝相同,極有可能出自同一流派,這個線索可真是重要無比,或許借此能夠解開唐天華二十五年前得到的那幅唐卡中的秘密!
隻是一瞬間,秦麥的腦子裏閃過了無數的念頭,深深地吸了口涼氣,冰冷刺骨的氣息沿著氣管蔓延到四肢百骸,使得他的精神為之一振,思緒也立刻沉穩下來,“老彭,那幅唐卡是從哪裏得來的?”
彭施民的目光凝滯了片刻,顯然是在搜尋著往日的記憶,“那還是八三年的時候,我和茂然去香孜,在魯巴遇上了一個很奇怪的老喇嘛,茂然似乎對他很感興趣,和他談了很久,那老喇嘛在我們臨走時把那幅唐卡交給了他,不過”彭施民停了下來。
秦麥心念電轉,暗想彭施民對苯教不甚了解,他說的喇嘛八成是個苯教信徒,聽到他說到不過便不再說話,連忙追問道:“不過什麽?”
彭施民苦笑道:“人家可不是送給他的,說是讓他把這東西寄到外國什麽地方”
“外國?哪國?”秦麥也楞住了,這個轉折跳躍實在大了些,一個藏邊的喇嘛和國外怎麽會發生聯係?難道是文物走私?
“我沒挺清楚,英國?法國?總之是要出國的!”彭施民撓著鳥窩一樣亂蓬蓬的頭發說道。
秦麥無意識地用樹枝撥動著篝火,努力想要尋找到一些頭緒,低聲緩緩道:“這麽說那幅唐卡是茂然”
“不!”彭施民的眼睛立刻瞪得滾圓,連連搖手道:“不是茂然私自占為己有的,我後來聽他說老喇嘛讓他郵寄的地址是錯誤的,結果東西被退了回來,他還說找機會要把東西還給人家的去1號的時候帶在身上我估計他就想趁機物歸原主的。”
秦麥低著頭茫然地注視著耀眼的火光,試圖將關於唐卡的所有線索串聯在一起,結果卻無奈地發現這些線索擺放到一起不過是淩亂分散的碎片,根本就沒有一條主線能夠將之聯係起來。
魯巴?那裏離古格遺址極近,一幅唐卡在古格遺址內發現,另一幅是則是在魯巴現世的,對!那個老喇嘛!秦麥眼前一亮,也許那個老喇嘛才是真正的關鍵所在,秦麥已經決定了普蘭事了後去魯巴尋找那個神秘的老喇嘛!
“他們都說了些什麽?”秦麥試圖從彭施民的身上得到更多的信息。
彭施民疲倦似地打了個哈欠,含含糊糊地說道:“亂七八糟的我也沒怎麽聽,好像在爭論什麽淨土到底是否存在。”
“淨土?”秦麥下意識地重複了一遍。
“叫什麽魏隆”彭施民憋得麵紅耳赤卻始終說不出來。
“魏摩隆仁!”秦麥沉聲補充道。
彭施民眼睛一亮,喜道:“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隨即奇怪地望著秦麥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秦麥深深地吐出口濁氣,目光投向無盡的幽藍夜空,喃喃道:“那是苯教傳說中的聖地,是其祖師辛饒出生之地”
魏摩隆仁在苯教中的地位與藏傳佛教傳說中的香巴拉相同,隻是前者遠沒有後者名氣大而知道的人甚少罷了,秦麥像一尊逼真的雕塑,一動不動地保持著仰頭向天的姿勢良久,彭施民看著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的秦麥笑著張嘴想要喚醒他,卻聽到秦麥夢囈般喃喃自語道:“聖地淨土回家的路,你究竟想讓她找什麽?”
彭施民收手,輕無聲息地重新坐了回去,他不知道秦麥所說的什麽“聖地”、“淨土”,更讓他迷惑不解的是那個“你”是誰?“她”又是誰?可是他能看出來秦麥必定在思考著極為重要的事,所以他默默地守在一旁,看到鑽出帳篷來接班的穆成雄,伸指豎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此刻的秦麥完全陷入了自我意識的世界,無數的念頭就像一條條閃電在這個獨有他一人的世界裏穿梭閃現,提起苯教與藏佛,世人大多數能想到是兩者糾纏數百年的血腥爭鬥,藏佛宣揚來世,而苯教則主張今生,自然而然認為兩者水火不容,卻極少有人知道其實這兩個宗教亦有著絲絲縷縷的聯係。
從那本唐天華失蹤前曾經讀過的《消失的地平線》,到李茂然與神秘喇嘛爭論的淨土,秦麥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唯一確定的是自己必須感謝李茂然,如果沒有他當年的引導,自己絕不會對苯教產生興趣繼而研究,若是沒有李茂然留給他的那本研究心得,他也許永遠不會知道:從聖湖瑪垂錯到瑪旁雍措從聖地香巴拉到淨土魏摩隆仁,其實都是同一個地方!
“這鬼地方,六月天居然還下雪,老子睡得正香還要守夜,真是比竇娥還冤啊!”鐵莘罵罵咧咧的聲音將秦麥拉回到現實世界裏,這才感到臉頰上絲絲涼意沁人,夜空依舊晴朗,卻不知道什麽時候飄下了點點的雪沙。
秦麥有些擔心地對彭施民道:“明天該不會下雨吧?”
彭施民笑了起來,指著仿佛戴了頂白色絨帽的山峰道:“哪裏是下雪呢,隻是峰頂的風疾將積雪吹了下來。”
鐵莘與穆成雄接過兩人的班,將篝火撥弄的如同紅了眼的公牛似的火焰吱吱叫著串起了老高。
鐵莘掏出懷裏的酒壺滋滋有味地啜了兩口烈酒,忽地玩心大起,一晃手中烏黑錚亮的鋼槍對搓手哈氣取暖的穆成雄道:“不知道這附近有什麽野味?我去打隻烤來吃怎樣?”
穆成雄目瞪口呆地用看外星人的眼神望著鐵莘半晌才回過身來,嘿然道:“鐵老大!您可真逗,這附近天上飛的,地上跑的,除了野狼,政治成分最低也是國家三級保護動物,嘿,莫說去打它,隻怕它要是追我,我也隻能跑咧!”
鐵莘翻了翻白眼,嘴裏嘟囔了幾句三字經,把大衣一緊,繃著肩膀打起瞌睡來了,穆成雄唯有看著他苦笑搖頭,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他從心底裏害怕那些在雪地上行走如飛的雪怪趁夜色來劫營
熱紮的天似乎亮的格外早,第二天眾人吃過早飯,將一切收拾妥當才不過七點,在彭施民的帶領下一行人向發現壁畫的洞穴進發。
從營地到洞穴的距離其實並不遠,隻是路途十分難行,納木那尼峰主要有六條山脊。山脊線上有數十座超過六千米的山頭,高低錯落,西麵的山脊呈扇狀由北向南排列,東麵唯一的山脊被侵蝕成刃脊,十分陡峭,形成了高差近二千米的峭壁。相比而言,西麵的坡度則較為和緩,峽穀間傾瀉著五條巨大的冰川。
沿著綠草茵茵的山腳斜斜向上步行了近千米後,坡度忽地陡峭起來,再向上走了幾百米便見不到青草綠葉了,眾人抬頭仰望,山峰被雲霧圍繞著,就連身在其中的他們也無法看清楚它的真貌,陡峭的坡度讓人膽戰心驚,若是稍有不慎就會直墜千米,哪怕山腳是柔軟的草地也是必死無疑的。
“大家小心些!上麵開始有雪了,很滑,一定要注意腳下!”在隊伍的最前方帶路的彭施民大聲叮囑著眾人,秦麥等人都知道他這番話主要是告誡自己一行後來的四人,答應了一聲,秦麥扶住了身前的陳教授,另一手習慣性地向後抄去,卻握了個空,秦麥訝然回手,卻發現唐離似乎是刻意地拉開與自己之間的距離,低頭瞧著腳下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秦麥輕輕歎了口氣,暗暗苦笑,低聲對唐離道:“每一腳都要踩實!千萬當心!”唐離的身體頓了下,卻始終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他的體己話了。
八個人沿著與水平線呈近六十度的坡度又向上走了十幾分鍾,這一段路程對所有人的體力損耗都極為嚴重,秦麥甚至覺得身前的陳教授身體都開始顫抖了,可倔強的老頭兒偏偏咬緊了牙關一聲不吭。
秦麥暗叫不好,眼前的處境是進退維穀且不能停下,正當他心裏算計著是不是該果斷下撤的時候,彭施民的話讓他鬆了口氣。
“轉過山脊就有個站腳的地方,我們在那裏休息一下!”彭施民回頭喊道,不小心腳下踩在了一處鬆動的石塊上,石塊受不住重壓,“哢”的一聲滑落下去,彭施民發出一聲急促的驚呼,身體陡地向後仰倒!
跟在身後的幾個人齊齊發出驚叫,看著近在咫尺的即將發生的慘劇卻又無能為力,膽子稍小的林玉菲甚至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小心!”陳教授的身體猛然挺直,鬆開了抓著身側枝蔓石塊以固定身體的雙手去扶彭施民,結果兩人一齊向後倒來,秦麥隻覺得周身毛孔唰地一下子炸開,暗叫一聲“死定了!”電光石火間用左腳支撐著身體,右腳用盡全身的力氣踢向身旁不知道有多厚的冰雪,同時將全身的重力轉移到雙腿,蹲馬步一樣挺腰伸臂撐向了陳教授。
秦麥等人入藏本來也沒想過會爬雪山,壓根沒準備登山鞋,他腳上穿的是一雙三接頭箭頭皮鞋,在上山前勒了幾條麻繩做防滑隻用,集中了全身力氣的右腳踢在了冰麵上,隻覺得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陡地從腳尖如錢塘大潮般狂湧上襲直灌整條小腿,那冰麵砰的一聲,無數冰晶雪花崩飛,秦麥的整支右腳竟然沒入了堅硬無比的冰中!
劇烈的疼痛讓秦麥的背心瞬間被冷汗浸透,悶哼了一聲,雙臂一股巨大的推力傳來,秦麥知道生死係於一刻,借著插入冰層的右腳支撐著身體,開口吐氣,暴喝一聲“起!”,力貫雙臂,硬生生將陳教授和彭施民下墜的勢頭撐住,將他們的身體猛地向前推去!
等幾個人爬上山脊處的緩台時,麵無人色的彭施民脫離般癱倒在地上,而陳教授雖然也險象環生,卻鎮定的多,一邊擦著眼睛上的白霧一邊眯著眼睛對秦麥說:“要是沒有你,我這把老骨頭今天算是扔在這兒了!”
秦麥強忍著一波一波地衝擊著他忍受極限的疼痛,甚至還擠出了個笑容:“幸好不是鐵莘,不然我可撐不住的!”
穆成雄與管羽、林玉菲等人驚魂甫定,都用無比敬佩的目光注視著秦麥,誰都沒想到這個看起來還不如管羽健壯的溫和青年竟然有這麽大的力氣,一腳竟然**了近四十公分厚的冰層裏!雙手居然托起了兩個人的重量!
“秦老師!您一定練過功夫吧?太厲害了,這一腳簡直就是鐵砂腳!”穆成雄激動得幾乎手舞足蹈地說道。
鐵莘咧著大嘴笑著拍了拍秦麥的肩膀,用十分誇張的語氣道:“看來你小子這幾年沒扔下啊,這一腳要是踢我身上,嘿嘿”鐵莘想象著那樣的情形忍不住打了個冷戰,“老子要是挨上這麽一腳,估計這輩子就隻能躺在床上了!”
除了唐離,沒有人注意到秦麥微微抽動的眼角和眉心滲出的冷汗,其實八個人哪個不是滿頭冷汗呢?區別隻在於彭施民等人是嚇的,而秦麥是疼的。
唐離緊緊地抿著嘴唇看著秦麥那支貌似無恙的右腳,細微的顫抖沒有逃過她的眼睛,“你的”唐離走近秦麥咬著嘴唇說道,腳字還沒出口便被秦麥嚴厲的目光給掐住了喉嚨。
唐離確認了自己的猜測,冰冷的手心涼濕一片,她無法想象眼前含著淡淡笑容的秦麥正在忍受著什麽樣的疼痛,如果是別人,隻怕腳早已經斷了,可是他竟然還能笑出來!唐離隻覺得心疼極了,也氣極了。
陳教授聽到了唐離那句沒說完的話,戴上眼鏡問秦麥:“怎麽了?你的鞋啊,嗬嗬,回去我給你換一雙!”
秦麥右腳的皮鞋兩側蹭掉了大塊的黑漆,露出了青慘慘的皮革,唐離的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仿佛看到了秦麥皮開肉綻的腳掌。
“丫頭,你怎麽了?”陳教授注意到唐離紫青的臉色,關切地問道。
唐離咬著下唇搖了搖頭,想要說話卻覺得喉嚨中被塞住了似的發不出聲音來。
秦麥輕輕地握住了唐離冰冷的手掌,柔聲道:“早就讓你穿上棉衣,你偏不聽,這時覺得冷了吧?”秦麥的手指在唐離的掌心輕輕地劃過,他相信唐離能懂他的意思,這個時候不能讓大家知道他受了傷,他剛才的神勇表現讓眾人信心倍增,可是若被他們瞧見了他的傷勢,不光彭施民和陳教授會內疚,恐怕就連接下來的行動都要被迫停止。
其實秦麥的傷並沒有唐離想的那麽嚴重,這也得幸於他腳上的皮鞋質量過硬,腳尖處是真材實料的鐵片鑲嵌。
這處位於山脊處的緩台大概十幾平米大小,看起來倒像是人為在石壁上挖鑿出這樣一個凹陷的避風塘似的,而且位置極為特殊,能夠將納木那尼山下西麵廣闊的範圍裏一舉一動盡收眼底,另一側峽穀內便是數條在陽光下閃爍著七色光彩的如跨天匹練似的冰川。
秦麥站在緩台上望著下方青翠雪色相間互存的奇景,忍不住想起來陸遊那句“三萬裏河東入海,五千仞嶽上摩天”,胸中豪邁頓生,與他並肩而立的唐離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萬丈豪氣,一時間覺得自己生的悶氣實在是太可笑了,喃喃道:“好吧,都聽你的就是了”
凜冽的寒風帶著冰晶雪粒將唐離的話瞬間卷走,秦麥並沒有機會聽到,卻感覺到被自己握著的手掌動了動反而握住了自己,秦麥與唐離相視會心而笑,兩人的心境便如同這陽光普照的天氣,晴朗透明。
彭施民這時才知道原來秦麥與這個叫唐離的美麗得驚人的女子是戀人,忍不住讚了聲天作之合。
“那石洞所在的冰崖就在那裏。”彭施民指著峽穀內的一條格外寬闊的冰川給陳教授和秦麥介紹道。
過了緩台離刻有壁畫的洞穴便已經極近了,坡度也舒緩了許多,八個人毫不費力地鑽進石洞。
讓秦麥四人大失所望,石洞雖然寬闊卻不深,不過五六米的深度,卻足有四五米的寬度,四壁上斑駁不堪,看樣子原來這石洞三麵牆壁上應該都繪有壁畫,隻是經曆了千多年的洗磨後,隻留下了一些隱約的痕跡供後人想象當初的景象了。
盡管隻有幾幅壁畫勉強能夠辨認出畫麵的內容,秦麥仍感覺到了那股撲麵而來的滄桑,秦麥忍不住站在洞口眺望著壯麗的冰川和宛如兩顆藍色寶石的拉昂錯和瑪旁雍措,千多年前,這片土地上曾經有過一個女子為尊的神秘國度,曆史的塵埃將它埋藏,而今自己竟然有機會親手拂去這層灰塵,還現她逝去的容顏,這讓秦麥激動得全身顫抖,幾乎熱淚盈眶。
“這畫師的技藝高超得驚人哩!”陳教授的臉幾乎貼在了石壁上,雙頰緋紅地說道,“看起來比敦煌的還要精致,現在除了布達拉宮的那幾個碩果僅存的老喇嘛恐怕不會有人有這麽深的功力了,可惜了可惜了”
秦麥做了幾個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轉頭對滿含自豪的彭施民點頭道:“還是那句話,應係真品!不過”秦麥聳了聳肩,“光憑這個作為西女國曾經存在的證據,實在是太薄弱了。”
不等彭施民開口,陳教授扭頭大聲補充道:“何止薄弱?簡直就是不堪一擊!如果我們就拿著這幾張照片出去說這裏曾經有過一個女國,隻怕全世界的考古界都會笑掉大牙!”
穆成雄、管羽和林玉菲聽到秦麥和陳教授的話都露出了失落的神色,彭施民知道兩個人說的是實話,卻不覺得氣餒,頷首道:“所以我們要從並壓下的石洞內找到鐵打的證據!”
一行人在洞穴中沒有逗留太久,因為這處三十多平米的石洞就像彭施民說的那樣,一目了然,除了幾幅壁畫外連塊石子都沒有。
下山的路途比上山還要困難,經曆了驚魂一刻的眾人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雖然時間比上山慢了些,卻是一路無驚無險地回到了營地。
“餓死我了!先搞點吃的。”鐵莘拍著肚皮挑起簾子鑽進了帳篷,其實此時距離早飯時間剛剛過去了一個半小時,秦麥對鐵莘這種隨時都會餓的腸胃亦無可奈何,確定不是某種疾病後,秦麥也懶得控製他。
其他的人沒有急著進帳篷,外麵陽光明媚,青草茵茵,一行人紛紛席地而坐,唐離心裏惦記著秦麥的腳上,便拉著秦麥向沒人的地方走去。
“啊!我幹!”帳篷裏陡地傳來鐵莘如旱天霹靂似的怒吼,秦麥一驚拉著唐離向帳篷疾奔,鑽進帳篷,眾人傻了眼,就像剛剛遭受了台風的村落,帳篷內一片狼藉,背包裏的東西都散亂在地上,那些被彭施民珍如雙目的照片也被撕得粉碎,封裝的食物、藥品都被用蠻力拆了開
打劫!這是所有人腦子裏第一時間蹦出來的字樣。
“這是怎麽回事?”彭施民捧著一堆照片碎片欲哭無淚地嚎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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