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青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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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空出現的巨大茅草屋外,幾名白衣少年和幾名黑袍小道士圍在一起,均是一副麵容嚴峻的樣子。し
白衣少年們自然是無量劍亦字輩弟子,而那幾個黑袍小道士,則是北邊重明山下來的內門弟子。
他們也了解了老村長說的問題——就算還不能把行屍的問題給解決了,至少也要想想法子讓這場令人心煩意燥的細雨給停下來。
這雨一連下了這麽多天,祁鄴又從來都是個風調雨順的地方,別說當地居民覺得這天氣怪異,連少年們也覺得這場雨下得十分不正常。
可是修士雖是逆天改命的存在,又有移山填海等常人所不及的能力,但要保證這雨晝夜不停的下,那便是渡劫期大能也做不到的。
施雲布雨本就是神仙才能插手的事情。
這時候,跟著楚雲觀出去尋訪線索的一個白衣少年跑了回來,說:“我們在那頭的峽穀裏發現了些線索,楚師兄叫留兩個人看守,其餘的人都跟我來!”
陳亦翔之前被楚雲觀安排留在這裏,聽到這話,當機立斷地留下了兩名白衣少年,便帶著其他少年向著回來報信的少年所說的峽穀進發。
此時,楚雲觀正帶著顏玲瓏、景十一、柳亦蹤還有一個重明山的弟子潛伏在峽穀盡頭的一處山包後,靜靜地窺視著遠方峽穀內的情況。
這條峽穀很淺,兩邊山崖卻陡峭異常。是以穀底環境常年濕冷,是個人跡罕至的地方。
這穀底是一大片平地,一眼望過去,幽穀深處卻憑白多出了一塊凸起——一個明顯是人為修造的祭壇。這祭壇規模不小,是用打磨光滑的巨大石塊堆砌而成。分設了三層,每層的側麵都雕刻了精致卻有些詭異的花紋。整體十分高大,但楚雲觀他們躲在遠處並不能看清楚祭壇的上麵是個什麽模樣。
這次祁鄴城附近鬧行屍的情況明顯比往常都要嚴重。為了查清楚事情的究竟,楚雲觀便帶著幾個人一路追蹤過來,沒想到卻發現了這凡人居住的地方,竟然會有一個這麽大的祭壇。
而且這個規模巨大、堪稱美輪美奐,卻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麽的祭壇四周竟然連一個看守的人都沒有。這也是最詭異的地方——難道真有人會沒事閑的將堅硬的大理石塊打磨的溜光鋥亮,雕刻好奇怪詭異的花紋以後堆成一個三層的祭壇模樣,然後就放著不管了?
因為情況有些詭異,所以楚雲觀才帶著一群小輩在遠處觀望,沒有貿然靠近。
“難道是魔修?”柳亦蹤小聲道。
自從伐妖之戰結束以後,人修和魔修皆損耗巨大,且兩族本來都是凡人,隻是修煉的功法不同,並不涉及到像與妖修之間存在的那種衝突,於是便立下了永不侵犯的盟契。自此以兩儀山為界,井水不犯河水。
是以對於現在的年輕修士來說,魔修都是一個神秘的種族。
魔修尊崇的是圖騰文化,他們修煉更喜歡借助法寶器具和一些詭異的據說是能與天地溝通的圖騰。且魔修修體者居多,因為功法的原因,模樣比之修士來說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怪異之處。
伐妖之戰以後,因為跟魔修接觸的不多,耳聞之事卻是不少,時間久了,一提到魔修便總給人一種很邪性的感覺。
何況據說數萬年前自創出魔修功法的陸離老祖,可是個半人半妖。妖族乃是天地智靈所化,本就數目稀少,何況人與妖種族不通,按理來說是無法孕育後代的。所以傳說中的那位老祖其實是個本就不該誕生於世的存在。
不知是什麽原因,據說當年他遭到兩族人的同時追殺,卻硬生生的跑過了兩儀山,進入了當時對於人和妖來說都是禁地的地方。
後來也是另得到了機緣,又發現了那原本的禁忌之地其實除了環境惡劣外還是可以生存的,便逐漸引渡其他因為各種原因而不容於世的人翻過兩儀山,傳授他自創的功法。數萬年下來,就演變出了現在的魔修們。
陸離老祖因為被自己身為大妖的父親追殺,所以一直憎惡妖修,是以魔修和妖修一向都是互相為敵的關係——如果不是隔著一道分神期以上大能才能**翻越的兩儀山,恐怕早就打的不可開交了。
可即便是這樣,即便幾萬年下來現在早就沒有魔修是帶著妖族血脈的了,但當年身為半妖的陸離老祖所自行領悟和傳授下來的功法,總不會是與妖脫離幹係的。這一點從魔修講究的是修體,而妖也是通過自身身體吸收天地靈氣修煉便能看出。
伐妖之戰結束以後,對於現在這些沒見過真正的妖的小輩來說,妖就是不容於世的邪惡之物。是以但凡與妖沾上一丁點關係的都會格外使人注目。這就導致現在的很多修士都在對魔修的認識上產生了某種誤區——畢竟現在這世上已經沒有妖了,如果是遇見了什麽詭異、邪性、不人道的事情,那大概多半就是魔修所為。
聽到柳亦蹤的猜測,所有人都皺了皺眉頭,覺得現在情況八成就是魔修在搞鬼。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麽意圖,但看那祭壇上雕刻的詭異紋路,確實很像是哪個魔道宗門的圖騰。
景十一緊了緊手中的劍,沉著道:“不如我先過去看看,如果有什麽異常,楚師兄也好在此接應我。”畢竟這裏的所有人中,除了楚雲觀就數他修為最高。如果楚雲觀遭到了什麽不測,恐怕他們所有人都活不了,倒不如讓他這個修為第二的去探探虛實。
柳亦蹤不禁扭頭去看這個戴著黑色麵具卻依舊顯得十分俊朗的少年。
自從十一拜在了宗主的門下,在宗門裏頭就沒少被人找茬。柳亦蹤覺得自己之前對同門師兄師姐們說的那幾句話,不算煽風點火,但也絕對是沒安好心。他素來比其他年齡相仿的少年要早熟一些,之所以會這麽做,倒不是因為十一之前跟他們打了一架而記仇,他隻是單純的嫉妒這麽一個憑空冒出來的小子竟然可以拜入蕭然君座下而已。
也許是因為心智比較成熟的緣故,他明白槍打出頭鳥的道理。所以習慣躲在看起來一身正氣、其實在他看來就是好管閑事的陳亦翔身後,事事都不爭先,隻在暗中間接影響一些事情的走向。
就像跟同門師兄師姐合夥給十一找麻煩這件事,他雖然參與其中,但做得並不過火,最多也不過是在場湊個人數而已。就算十分嫉妒這個少年,但他也能看清楚局勢——十一怎麽說也是蕭然君的徒弟。雖然對於自己徒弟被欺負的事情蕭然君並沒有插手,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日後真的會不計較。
何況還有一直跟蕭然君住在淩絕峰上的那位。
雖然隻短短接觸了幾瞬,但柳亦蹤也看出了那人視子如命。何況別人也許不知道那位在蕭然君的地位,但身為柳尋英的弟子,柳亦蹤卻是可以猜到一些的。
便是當年他師傅最得寵的時候,也沒被允許在淩絕峰上過過夜。
柳亦蹤有些失神地望著十一抿成一條直線的削薄的嘴唇。
然而就是這個一直被自己在暗中妒恨的少年,卻在兩天前救了自己一命。
甫一發覺了異樣,他們便試圖將這批行屍控製起來,他卻在那個時候不小心沾染了屍毒。
原本近距離接觸行屍就容易沾染屍毒,可沒想到的是,這批行屍所帶的屍毒竟然劇毒無比。他們身上所帶的普通化解屍毒的靈藥根本無法解毒。
如果不是十一那時候將幾個阻攔他靠近的少年推開,硬是喂了自己一顆他隨身帶著的丹藥,柳亦蹤覺得自己恐怕不會活到現在了。
也許是被救了一命,乍一聽見少年說他要隻身上前去查探一番,柳亦蹤便下意識的想要反對。然而他反對的話還沒說出口,旁邊的顏玲瓏和那重明山的小道士竟已經齊齊阻止道:“不行!”
顏玲瓏也沒想到自己會用這麽關心的語氣將阻撓的話脫口而出,不禁覺得有些赧然。她不敢去看十一的反應,隻得將目光投注在那重明山的小道士身上。
重明山這次來了四名弟子,這小道士就是其中之一。也許他也不算太合群,不知怎的,兩天下來倒是跟一向冷漠的十一稱兄道弟了起來。這小道士的年齡大約十五六了,修為卻連自己都不如,才剛剛築基而已。而且麵目也十分的普通,有著一張周正老實的臉,怎麽看都是沒什麽特色的……
事實上無論是景十一還是重明山的向玨信,都沒有注意到顏玲瓏的想法。連帶著楚雲觀,他們隻是齊齊地向遠處的祭壇看去,麵色都十分凝重。
“……那是行屍?”不敢置信的聲音傳來,向玨信憨厚的臉上,又粗又黑的眉毛挑的老高。
顏玲瓏扭頭看了過去,差點沒驚叫出來。隻見祭壇那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如潮水般的行屍正向他們這邊逼來。這些行屍雖然行動很慢,但他們方向卻莫名一致,想必移動過來也隻是時間的問題。
“不好!”向玨信快速說道:“玨仁師兄本就說過這批行屍非比尋常,不似普通死屍倒像是活人變得,如今看來,這祭壇應該就是把活人造成行屍的地方!”
“什麽?!”顏玲瓏還是頭一回聽說過這種殘忍的事情,不禁驚恐地捂住嘴巴。
“他們是要攻擊我們,還是襲擊附近村落?”柳亦蹤也沒見過這樣的場麵,但他向來聰明鎮定,倒還能一下子就想到點子上。
“應該不會隻是衝著我們來的。”楚雲觀麵容嚴肅地站起身,不再躲躲藏藏。他回身對幾個人說道:“他們數量太過,且所帶屍毒毒性特殊,也許還會傳染,不能讓他們到達人多的地方。我的修為暫且能抵擋一二,我將他們引開,你們現行離開與其他人匯合,再將這裏的情況重新上報回宗門。”
“這怎麽行?!”顏玲瓏也站了起來擔憂地道。
柳亦蹤前兩天中了那屍毒,便覺得渾身上下猶如烈火灼身般疼痛,不過一瞬便奄奄一息了。當時可把他們都嚇壞了。
毒性不明,誰又能保證那毒對金丹期的修士就無效了?重明山雖然仍有擅長醫道的醫修,但跟他們在一起的向玨信卻是個醫術並不怎麽樣的劍修,觀其他幾個小道士在醫術方麵也隻能算剛入門。他們這群人裏連個可以解毒治傷的人都沒有,若是楚雲觀也中了招那可如何是好?更何況那種可以解這種屍毒的解藥,十一身上就隻有一顆,已經給柳亦蹤服用了。
十一這時候說:“楚師兄我留下幫你。這些行屍行動緩慢並沒有什麽攻擊力,如果掩上口鼻並小心不被血液濺到,應該不會有什麽事。何況我可以盡量禦劍,不近距離接觸他們。”
禦劍傷敵對於已經步入金丹的楚雲觀來說便不是什麽難事。但想要持續禦劍於遠處進行攻擊不僅僅考驗一個人的劍法和劍訣,還需要大量的靈力,饒是十一也堅持不了多久。
可這時候越早的反擊就越有利,楚雲觀想了想,還是同意十一留下來幫他。
見十一留了下來,其他三個人也都不想離開了。
楚雲觀正覺得有些頭疼,這時候之前去叫人的那個少年也將陳亦翔他們帶來了。
柳亦蹤道:“祭壇上情勢不明,當務之急還是要想法子將那祭壇破壞掉,以免更多的行屍會湧出。”
楚雲觀點頭道:“好,那我跟十一去引開他們,你們就想法子將那祭壇破掉。”
之所以想要把那些行屍引開而不是直接殺了,便是因為他們這些行屍雖然麵目猙獰,有些還血肉模糊地猶如死屍,但卻與死屍不盡相同。行屍說白了乃是死者屍體被妖氣侵染所形成的,可這回他們見到的“行屍”,卻都是有呼吸的。
雖然他們看起來目光呆滯,無法思考,已經活像個死人。
可如果這些人當真還活著,並且還可以救治呢?
這也是他們將那些行屍集體抓捕並困住的原因。
“是。”幾個少年紛紛祭出飛劍,從那些行屍的頭上掠過,向著祭壇的方向飛去。
這些“行屍”的特點依舊是見到活人就撲,楚雲觀和景十一留在原地,等著那些行屍與他們靠的漸漸近了,便試圖將他們引導峽穀外的深山裏頭去,遠離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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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蕭然的一句“到了”,將景繁生的思緒成功地拉了回來。他翻身坐起,趴在飛劍上看下麵的情形。
玉臨劍現在懸於空中的位置距離地麵還有點高,是以差不多可以將整個祁鄴郡都盡收眼底。
下麵是阡陌縱橫的千頃良田,中間橫貫著一條清澈的溪流,當真是景色怡美的田園風光。隻不過……
“那邊那些密密麻麻的是什麽東西?”景繁生忍不住問。
這麽遠的距離,視力再好的人也看不清他所指的那個方向上,一大片密密麻麻猶如螞蟻一般的都是些什麽東西。顏蕭然心念一轉,玉臨劍便自動向著那個方向落去。
越是靠得近了,景繁生的心情便越發沉重。
飛劍的下方是一個偌大的、三層樓那麽高的祭壇。而因為視角的原因,景繁生可以很清楚地看見祭壇上刻畫的圖騰和設在祭壇頂層的擺設。
那是……四方青玄祭壇!
左青龍,右玄武,中間放著一口巨大的方鼎,方鼎的下端是中空的,便是用來做藥人的地方!而這祭壇之上的圖騰,就是已經失傳了許久的青玄陣法!
景繁生心思電轉,已經瞬間明白了楚雲觀他們說此處事情有異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原著之中,在那煉妖塔的大妖跑出來躲進了炮灰景繁生的識海裏以後,便提到了這個祭壇。
那大妖操控著景繁生在重明山腳下的另一個郡縣也建了這麽一個祭壇,然後四處去抓附近的百姓,活生生投入鼎下的祭壇深處,以秘法和秘藥煉製出劇毒無比的藥人。
其目的倒不是想要禍害生人,而是為了製造怨氣妖氣,攪亂這片大陸的靈氣靈脈,試圖從根本上報複修士。
當然在原著中這也不過是個小插曲而已,最終並沒有成功,因為青玄陣法畢竟失傳已久,而關於生煉活人的事情也隻是一個半神話的傳說。
至少景繁生穿過來之前還沒有寫到這個設想有成功過。
可這段情節雖然隻是原著中篇幅很短的一個小插曲,但景繁生卻不得不在意。因為就是由於□□控著四處抓活人做實驗的事情,才導致“景繁生”在眾人麵前露出了端倪,也成了日後眾人以為他墮入魔道凶殘成性的依據,更是男主下定決心誅殺他的原因之一。
因為比較在意這個情節,他穿過來以後倒沒少研究關於生煉活人的記載。是以雖然原著當中對於四方青玄祭壇的描寫不過是一筆帶過,但對於失傳已久祭壇和青玄陣法他也算是略知一二了。
景繁生的麵色有些沉重。不是因為下麵的那些毒人有多麽難對付,而是因為他最擔心的事情到底還是發生了——
自己努力了數百年也不過是為了對抗這個世界的金規鐵律,擺脫自己被炮灰的命運而已。可惜劇情雖然被他改寫,但原著當中發生的事情卻是實打實地正在一樁樁一件件地發生著。
也就是說,雖然延遲了百年之久,但這個世界正在逐漸向原著的情節和設定靠攏!
他旋即想到,為什麽這裏會有一個四方青玄祭壇?而且這規模這人數可比原著當中描寫的要牛叉多了!
難道煉妖塔的那位已經跑出來、並已經開始操控什麽人了?
令人欣慰的是,他的識海陰錯陽差地破碎了,已經容不下一個大妖寄生在裏頭,倒不用擔心自己□□控著做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然而景繁生還沒來得及翹起嘴角,又忽然想到,原著中那大妖也不是什麽人都能控製的。他會選擇“景繁生”,乃是因為他體質特殊。而這個世界上跟自己體質相似的人……
那必然是他的寶貝兒子景十一啊!
……可十一這段時間一直都呆在無量山上,這祭壇絕不會他建的。
想到這一層,景繁生這才徹底放下了心來。他心道,還是應該把這裏的事情趕緊解決了,然後好好檢查一下十一的身體才是。
顏蕭然看著下麵的情形,微微皺起了眉頭,顯然是不曉得那下麵到底是個什麽陣法。
畢竟是失傳已久、連活了不知道幾千年的大妖都不了解還要逐漸摸索的陣法,常人沒見過也不奇怪。
由於看不出那下麵究竟是什麽,顏蕭然便下意識地低頭,看了正坐在自己腳邊的黑衣男子一眼。
景繁生並沒有注意到顏蕭然的目光。
他拍了拍手,站起身來活絡下筋骨,然後習慣性地扭頭對顏蕭然笑了笑,道:“蕭然君,玉臨劍借我一用可好?”
雖是這樣說著,人卻已經緊走了幾步,跨步到了劍尾,俯身握住劍柄跳了下去。
這把飛劍是柄仙劍,應該早就跟顏蕭然的神識綁定在一起了,按理來說這樣認了主的仙器是不應該會被別人所使用的。但玉臨劍隨顏蕭然的意念而動,若是主人允許,要配合其他修士倒也無不可。
當然,仙劍雖有靈性卻畢竟是個死物,必須要有其主人在背後掐訣操控才行,要不然就算被旁人握在手中也不過是一個普通刀劍而已。
景繁生手握飛劍從高空落下,還有功夫分神想到:別說,這麽多年過去他跟顏蕭然的默契值卻還沒掉光,配合起來還挺和手的。
幾個白衣混著黑衣的少年好不容易落在了巨大的祭壇頂部,卻都有些傻眼。
也不知祭壇之上的陣法有什麽古怪,竟然能使這祭壇變得堅不可摧。分明隻是普通的石塊,可無論他們怎麽劈砍刻劃,或是自爆法寶靈器,都不能動得了其分毫。
正當他們束手無策麵麵相覷的時候,一道黑色的身影裹挾著一抹銀光從天而降,一柄一人來高的巨劍直插在巨大的方鼎之間,位置不偏不倚、恰到好處。
緊隨其後的,便是一陣猶如地動山搖般的搖晃,偉岸的祭壇表麵出現了幾道明顯的裂痕,並且越裂越深,眼瞅著就要塌陷了。
但饒是如此,祭壇之上的少年們竟沒有一人對此做出任何類似於逃跑的反應。
他們都不由得張大嘴巴,齊齊看向那個從天而降、一襲黑衣獵獵、雖然麵目普通但氣場強烈到堪稱王霸之氣爆表的男子,看傻了眼。
……他們這麽多人,爆了那麽多靈器法寶都破壞不了的陣法,這人竟然一劍就給破了!
……這真的是十一的那個行為顛三倒四、明明是元嬰期修為卻連楚師兄都不如的廢柴老爹嗎?
……還有,他手裏拿的是蕭然君的玉臨劍吧!
……那絕逼是蕭然君的玉臨劍啊!
……蕭然君的玉臨劍怎麽能隨隨便便就握在別人手中啊——!
以白衣少年為多數的幾個人正被驚得木若呆雞,便看見一個雪白的身影翩然落下,站在了黑衣男子的身邊。
蕭然君依舊渾身泛著寒氣,麵上沒有一絲表情。他隻回頭望了他們一眼,道:“這祭壇就要塌了,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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