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一親芳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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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娘親知道不是你的錯,是娘親不好,讓溪兒擔心了。”血雪一本正經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語氣認真的認錯道,倒不是哄小孩子的語調,而是極為的認真的。

    “溪兒知道娘親是有事情才會離開的,又怎麽會怪你呢。再說了,溪兒擔心你是應該的呀。”小溪兒也是一臉認真的說著,抱著血雪的腿是不撒手的。

    姬無傾看著這一大一小的說著知心話,眼見血雪的臉上是露出了幾分溫情來,同她往日的清冷形象很是不同。

    “娘親,溪兒好想你啊,溪兒想和娘親一起睡覺。”某小女娃是賴在了血雪的懷裏撒嬌道,肉嘟嘟的小臉兒是蹭了蹭血雪的手背,像是隻可愛的小貓兒一樣。

    “你先去將澡洗洗再說吧。”一旁的姬無傾是冷不防的出聲道,他的手裏端著一杯清香的茶水,眸光中是在盤算著什麽。

    聞言,小溪兒是立刻鬆開了血雪,嘴裏是歡呼著,“耶!可以抱著娘親睡覺咯!”說罷,她是一溜煙的便跑了,殊不知是中了某王上的計策了。

    “夫人,我們是不是該就寢了?”他起身站在了血雪的麵前,溫柔的凝視,溫柔的語調。

    “的確是困乏了。”血雪是點了點頭,任由姬無傾牽著自己的手帶她去房間就寢。

    他們走過靜靜的廊道,茶香肆意的浮動著,讓血雪的思維是清醒了不少。

    “王上……不對,子傾此次出宮是來巡視的嗎?體察民情?”身為一國的君主,他的行蹤想來是宮裏所關注的,特別是惠齋之中的那位。

    “嗯?你也可以這樣理解。”姬無傾點了點頭道。

    走過靜靜無人的廊道,穿過流水的木橋,他總算是引著她到了兩人的房間了。

    關門,將門栓給掛好,某王上的動作是一氣嗬成的。

    血雪是打了個哈欠,隻是這個哈欠還沒有落實,她卻是被姬無傾從背後結結實實的給抱住了。

    她的身子是下意識的僵了一下,整個人是縮在了姬無傾的懷裏,臉上是露出了迷茫之色來,“子傾?怎麽了嗎?”她的睫毛顫了顫,像是忽閃的蝶翼,在柔和的燈光下更是覆下了一層陰影。

    “久別重逢,為夫好似還沒有什麽表示呢。”他的下巴溫柔的蹭了蹭她的發頂,語調柔和的像是輕柔的羽毛緩緩飄搖,帶著絲絲漣漪的誘惑。

    呃,他想要什麽表示?

    血雪是眨了眨眸子,眼睛不能轉移視線,耳朵是靈敏了很多。他的呼吸是輕輕的,可是那背後的心跳卻是鏗鏘有力的,仿佛是和著她的心跳一樣了。

    此時的氣氛有些微妙了,靜靜的,卻有什麽在發酵著。

    “血兒好似並不期待,都沒什麽表示。”他的大掌覆在她的腰腹處,像是一種禁錮,又像是一種珍惜。

    “我能有什麽表示?”她下意識的答道。像是在問他,也像是在問自己。

    話音剛落,腰間的禁錮是越發的緊密了,他的呼吸是湊到了她的耳邊,下巴是落在了她纖瘦的肩頭,呼吸間交織著什麽讓血雪不禁紅了耳朵。

    連著她的呼吸也是不由的加重了,她不由的深呼吸想要調解一下自己的呼吸。

    “你的呼吸好急促,是生病了嗎?”耳邊傳來某王上明知故問的話語,他似乎很喜歡看她這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像是逗弄著魚兒的貓兒,想要一口一口的將這魚兒給吞入口中。

    “沒什麽,過一會兒就好了。”她努力保持著冷靜,麵上是帶著些許的惱怒。

    “是嗎?就這麽簡單……”

    “我有些困了,還是睡覺吧。”她有些惱怒的掙脫了他的禁錮,一股腦的爬上了床榻。

    顯然某王上是不想這麽輕而易舉的放過他,他似乎也是有些生氣了,腳步有些亂的被地上的毯子給絆了一跤,直接摔倒了床上。

    隻是是直接摔到了少女的身上,將血雪給結結實實的壓在了自己的懷裏——

    “你做什麽?”血雪是瞬間紅了臉,感覺這人是重重的壓在了她的後背上,這般親密而曖昧的情形讓她有些慌了神。

    “為夫不是有意的,這是個意外。”某王上是無辜的表示道,而後是心安理得的享受這意外的時刻。

    他微微的撐起了身子,不讓自己的重量全部壓在她的身上,然後是欣賞著血雪又羞又惱的神色。

    血雪是沒招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

    卻是門外傳來了某女娃撓門的聲響,“娘親,娘親!溪兒來啦,娘親?”小溪兒是裹著厚厚的小被子在外邊撓著門,偏生這門是如何都撓不開。

    這下她是後知後覺的感覺自己是中了那小老頭兒的計策了,“小老頭兒,你把我娘親怎麽樣了?快讓我進去,不準欺負我娘親!”

    她是撓門撓得越發的歡快了,小臉上顯出了幾分的急切來。

    “你快些起來,溪兒來了。”血雪聽到小溪兒的聲響是不由的掙紮了起來,這般冷的天兒,小溪兒在外邊豈不是要受涼了。

    某王上卻是沒有動,也不說話,他好不容易打發了那小娃娃,怎麽可能放她進來呢。

    “娘親娘親!你在嗎?小老頭兒你不許欺負我娘親!”小溪兒是繼續聲嘶力竭的撓門,軟軟糯糯的聲音卻是讓人哭笑不得的。

    就好似是個頑皮的小娃娃,夜半不睡覺來打擾自己的娘親,簡單來說就是個戀母的小娃娃。

    隻是她這叫聲的內容也是應景的,房裏的血雪是被姬無傾不動聲色的給壓製了下來。隻是她已經翻過了身子,麵對著姬無傾的方向,被尷尬的壓製住了。

    她的手腕無力的垂在錦被上,臉是別在了一旁,帶著些許的倔強和惱意……

    “殿下,是否要回房去睡覺?”外邊是傳來了廟簡的聲響。

    “可是廟簡叔叔,我娘親在裏邊,我要和娘親一起睡。而且,一定是小老頭兒在欺負娘親,這可不行!”小溪兒義憤填膺的說道,一副不見娘親誓不罷休的模樣。

    “主子他們可能已經睡下了,殿下還是不要在這兒吵鬧了。”廟簡繼續勸道。

    可惜小溪兒是不依,“我不!我就要娘親!”

    說罷,她是繼續扒著門縫,小被子從她的身上落了下來,露出了裏邊粉色的小衣裳,這般的夜色可是冷得很。

    “你若是不說句話,小溪兒是不會消停的。”姬無傾看著血雪倔強的神色,臉上露出了戲謔的表情來。

    他撐著頭,很是滿意的欣賞著這個打破了平靜表情的少女,她的臉頰是有些紅紅的,像是春日裏桃花的粉紅色,未施粉黛的清麗模樣才是最吸引人的。

    血雪也是聽著門外的吵鬧聲,她定了定心神,這才平靜道,“溪兒吵鬧些什麽,快回房睡覺去。”

    “是娘親耶!”門外是某小娃驚喜的聲音,而後她是焉了下來,“可是娘親……”

    “娘親今日累了,你先睡覺。”聽著小溪兒委屈的語調,她是柔和了嗓音。

    “那好吧,我讓廟簡叔叔哄我睡覺。”聽在這兒,小溪兒是聽話的點了點頭,伸手抱起了自己的小被子披在自己的身上,那動作是幹淨利落的。

    不消一刻,門外是沒了動靜兒了,屋內卻是另外一番的情形。

    姬無傾悠閑的撐著頭看著少女的神色,既氣惱又無奈的。

    “你哄孩子倒是有一套的,這很好……”他道,“什麽時候也能這般的哄一哄為夫就好了。”

    “我可不敢欺君。”血雪卻是正色道,她還是別著頭,隻留一張側臉在姬無傾的麵前。

    “我們是夫妻,不是君臣。”他的手移到了她的臉頰上,倒不是那般溫柔的撫摸。而是……

    他先是試探的摸了摸,而後是用玉石般的指尖捏了捏,又像是玩意兒般的戳了戳,最後是在她的臉上如無其事的開始作畫了。

    “勿怪那畫癡想要血兒你做他的畫紙了,果然是細膩白皙的。”說著,他的臉是湊了上去,將自己的唇湊上去輕輕的烙刻了上去。

    血雪是睜大了眸子,隻覺溫潤的觸感,而後是細微的刺痛。

    他隻是輕輕的落下了一個吻,重頭戲是在她的臉上咬了一口,就像是在咬蘋果一樣的,刻上了一個淺淺的牙印子。

    “你……你是晚上沒吃飽嗎?”血雪是被他的動作給驚到了,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

    “飯後甜點,果然是好滋味兒。”他是舔了舔自己的唇,說得煞有其事的。“你想嚐嚐嗎?”這問話也是煞有其事的。

    “我沒這癖好。”她是一陣見血的,臉是越發的紅潤了,比之以往雪般的白皙,更是多了幾分少女的嬌俏和可愛。

    就像是天邊的白雲,慢慢的染上了落日的餘暉,那紅暈的色澤迷人而俏麗,讓人忍不住一親芳澤……

    一親芳澤嗎?

    事實上他也是這樣做了,輕輕的湊到了她的唇邊,細細碎碎的吻便落實了下去,那瑰麗的色澤是越發的明顯了。不僅是她,也是他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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