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3月21日，外長山海峽的海戰還在繼續。

    日本人出擊的兩艘護衛艦遭到了東北海軍毀滅性的魚雷攻擊全部沉沒了，在中隊長戴文駿的指揮下，快艇編隊快速向日本船隊靠近，準備攻擊。

    這個船隊有四艘日本軍艦護航，已經被打掉了兩艘護衛艦，其餘的兩艘日本軍艦從外觀看，應該是一艘驅逐艦和一艘掃雷艦。其餘的就是運輸商船了，大約數量在20艘左右。

    快艇速度很快，迅速地從四麵八方接近日本人的大船隊，像是幾十隻餓狼，圍上了一個羊群，日軍僅剩的兩艘戰艦明知不敵對手也要保護自己的船隊，他們從側麵衝過來，火炮也不停的射擊。

    軍艦還是要認真對付的，戴文駿指揮每三艘魚雷快艇圍攻一艘軍艦，這種戰鬥毫無懸念，都是一發必中，一枚魚雷就可以把它們送入海底。

    就算是戰列艦，兩三枚魚雷一樣把它炸沉，普通的艦船都不在話下。

    這一輪攻擊，又有一艘艇被擊傷，另有一艘被炮彈炸起的海浪掀翻，附近的快艇趕緊救助自己的落水戰友。

    沒有了軍艦其他的輪船就是待宰的羔羊了。

    麵對這些“羔羊”東北軍還是有些不忍，為此政訓官盛建勣發布了命令：“對於每一艘船都要首先勸降，然後攻擊。”

    下麵就是“宰肥羊”了。

    日軍還是很頑固的，這些船很大一部分都是運兵船，船上當然就是陸軍士兵。陸軍手中就是步槍，至多有機槍。火炮都是拆卸裝船的，並且在另外的貨運船隻上，即便有火炮，普通船隻也無法承受火炮的後坐力，再者說，也沒有擺放火炮的位置，除非便捷的迫擊炮。

    但是，迫擊炮之所以簡單，是由於它把後坐力直接傳給了大地。如果在船上，普通的甲板扛不住它的後坐力，一炮就能讓甲板塌陷。

    到了最後拚命的時候了，日本鬼子兵就拿出了他們所有可用的槍炮，在甲板上，在舷窗處對外射擊。這種射擊是徒勞的。魚雷艇都是在兩三千米之外發射魚雷，都在各種槍支的射界之外。

    這個場景讓我們想起了中日甲午戰爭時的“高升號”。當時清政府租用的英國輪船高升號向朝鮮運兵，日本軍艦擊沉了中國護衛的軍艦，也擊沉了高升號。當時，高升號上的中國士兵就是用步槍還擊自衛的。船隻沉沒之後，日軍還槍殺幸存於水麵的中國士兵。

    今天場景類似，敵我雙方調換了角色，用步槍垂死掙紮的是日本鬼子了！一還一報呀！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統統報銷！

    每一艘魚雷艇還是嚴格的執行了勸降的命令，用燈語勸降，慈悲為懷嘛。日本陸軍不懂燈語，航海的水手是懂的。拒絕投降或者沒有反應的，就發射魚雷擊沉！

    劇烈的爆炸不時的響起來，日本人的船一艘一艘的沉沒，水麵上越來越冷淨了。有時候還出現烏龍事件，魚雷打偏了，碰巧它的後麵有其他的倒黴蛋船隻，補漏撞到了魚雷。

    每一艘魚雷艇攜帶六枚魚雷，指揮艇多一倍——12枚。總數一百四十多枚魚雷收拾二十艘船有富裕。

    不少絕望的日本鬼子棄船跳水，現在是初春的天氣，海水還是冰冷的，搭救不及時就會凍死。

    東北軍隻有魚雷艇，沒有別的船，就是想搭救他們也沒辦法。

    敵船隻總數數清楚了，一共十五艘客貨商船，這應該是一個師團的人員、裝備，外加彈藥及糧草補給等。加上護航的軍艦，船隻總數19艘。

    企圖逃跑的船肯定有，日本船四分五散，朝各自不同的方向逃跑。可是別忘了，快艇的速度是五十節，接近二十艘快艇，一對一的追擊它們也夠用，一個也跑不了。各個快艇都把雪亮的探照燈打開，這一片海域照的通亮。視線好了，打得更準。

    投降的船隻還是有的，那是純粹的貨運船，船上麵沒有日本軍人，隻有船長和水手。海運的習慣，船上的水手都是國際性的，哪國人都有，當然也有不少的中國水手，即便船長也不一定是日本人。因此，他們的投降就不奇怪了，所有的貨運商船全部投降，掛出了白旗，一共四艘輪船。

    魚雷艇編隊的水手太少了，不夠用，於是每艘船派三名士兵登船檢查，接受投降，其中重要的工作就是封存電報機（拆線）。

    出於人道，東北軍還是命令投降商船上的水手放下小艇搭救落水者，但是限定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因為此地距離旅順口不遠，日軍要是開來幾艘軍艦怕是有麻煩。

    但是這種搭救效果不大，因為魚雷破壞力大，船隻沉沒迅速，逃出來的不多。船隻整體沉入海中會攪動起巨大的漩渦，附近的落水者就被吸入了海底。還有，3月的海水冰一樣的寒冷，一般人挺不住，很快就凍死了。

    打撈上來的太少了，不足兩百，還被槍斃了一半！因為，他們登船後看到東北軍的水兵就想拚命，那就隻好槍斃。

    再打撈也沒意思了，政訓官盛建勣下令返航，快艇編隊監押著俘虜船向大長山島駛去。

    這一戰，擊沉日艦四艘，商船11艘，俘虜四艘。這四艘船上除了一個師團的火炮和部分糧食之外，最大量的都是子彈炮彈。

    經過審訊俘虜得知，這個船隊運輸的是第29師團全體，共一萬八千人，全部送到海底喂魚去了。第29師團是乙種師團，日軍支援滿洲一共六個師團，今天抹掉了一個。

    裝了滿滿的四艘船的軍火可不僅僅是供給第29師團的，它是新組成的關東軍發動一次戰爭的軍火，當然也是大量軍火中的一部分。按情況猜想，可能日本國內物資緊張，前麵送往關東州的日軍可能攜帶的軍火不足。那麽這次日軍的損失就更加劇了日軍的軍火短缺，同時，東北軍不少的地方部隊使用的是日製裝備，這批軍火倒是幫了東北軍的忙，日本人成了運輸大隊長。

    通過俘虜這批商船，也就知道了日本船隊躲避空襲的辦法，那就是：船隊熄火，覆蓋保護色彩的布匹，使船隻融入藍色的海洋或者綠色的植被。

    通過俘虜也確認了已經到達旅順的是：第9、25、28，一共三個師團，加上原有的第4、14師團，關東軍目前有五個師團了，兵不少啊！日本國真是下了功夫。

    這一次出擊賺了，一個不起眼的魚雷艇編隊滅了一個日軍師團，並且是傷亡微小，沉掉兩艘，傷一艘，陣亡官兵十八人，傷17人，耗費不過幾十枚魚雷而已，賺大發了！當東方露出拂曉的紅光時，快艇編隊押解著俘虜的船隻已經回到了大長山島，捷報也就逐級上報到了大元帥府。

    這個戰績讓人不敢相信啊，太超出常規了！但是這是事實。用魚雷打沒有武裝的輪船，別說十艘二十艘，擊沉100艘又如何？二戰期間的“破交戰”（破壞交通線）不是經常的有軍艦或者潛艇打運輸船嗎？那種作戰都是零傷亡，並且戰果巨大。

    不管怎麽說，打掉一個師團就是空前大捷！

    張作霖等東北軍高層那個高興啊！彈冠相慶！

    .第一，要開祝捷大會，嘉獎有功人員，撫恤傷亡，提高賞銀，鼓舞士氣。

    .第二，東北軍政府要發聲明，發捷報，向全中國報捷！在報紙上、電台上組織一批評論文章，加大宣傳力度。

    .第三，不要忘了向全世界控告日本國的侵略行徑！成編製的，大規模向中國運兵，這是明目張膽的侵略行徑！我東北軍政府堅決抗議！

    東北當局的宣傳不會提魚雷艇出戰的細節，軍事機密還是盡量的少泄露。

    用軍艦打運輸隊，多少有點勝之不武，也有點得便宜賣乖的意思，管他呢，怎麽有利怎麽辦。

    東北軍的魚雷艇不是第一次出戰了，但是，日本人還是麻痹了，沒把小小的魚雷艇當一回事，結果吃了大虧。

    如此的大捷，中國的各個城市又要慶祝一番了。

    ......

    德國人時刻在關心著新疆，這也難怪，他們儲備一支頗具規模的空軍之計劃，關鍵點就是能不能順利的回到德國，回不去還有何用？這件事情不落實德國與東北當局的合作就不能落實甚至可能半途而廢。為此，當張學良出現在天津的潛艇兵工廠時又被德國人給盯上了，死纏爛打，新疆的問題必須解決！

    德國人能不能去新疆，首先取決於東北的使團能不能啟程前往新疆，說到底，還是道路的安全。

    取得道路的安全，第一靠談判，與甘肅省主席劉鬱芬談，必要時也要與青海的馬步芳談，不管用什麽辦法，也要取得他們的合作，包括最後的武力壓服的手段。第二，即便談判一切順利，最後還是靠武力，沒有武力的護送誰也不放心，那就要準備軍事力量。東北軍正在準備大戰，因此，東北的一兵一卒也不要指望了，一切都靠寧夏自己解決。

    去年底，寧夏軍取得寧夏全境之後，政權、稅收、宗教、招兵等等全部的工作鋪開了。招兵擴軍必然是當務之急。到了一月，第一批兵員一萬五千人基本招夠了。這也是東北軍的士兵待遇高，軍餉充足的原因，與西北軍的抓壯丁成了鮮明的對照。

    招兵的工作是按縣治分派的任務，每個縣一兩千人，成立一個新兵營，由特別支隊出教官進行訓練。另一方麵請總參謀部抽調軍官支援。由於太急於使用部隊了，新兵訓練一個月後就開始組建部隊，首先把第67騎兵旅、第68遊擊旅的架子搭起來。所以到了二月底，起碼有了兩個旅勉強可用。另外各個縣也都有了大約一個連的保安部隊，站崗放哨的就都有了。

    藏式毅考慮到這兩個旅要邊使用還要邊練兵，所以把他們放在銀川和中衛兩個點上，集中使用，實際上就是起一個武力震懾的作用。有了這兩個旅，寧夏軍的兵力調配就稍微的寬裕了。

    原分散到各縣使用的第149團得以抽調回來集中歸建。特別支隊的三個大隊各抽調一個中隊和它的工兵營，總計四千多人留在銀川，成為守衛寧夏的核心部隊。餘下的特別支隊還有八千多人，加上149團兩千人剛好一萬，他們就是繼續西征的主力，組成了西進兵團，司令就是使團正使常經武，副司令張宗昌。

    由於事關重大，寧夏軍的軍政訓官趙維禎上校將作為西進兵團的政訓官隨軍出征。

    西進新疆的架子終於搭起來了。

    肩負著新疆重要使命的德國人早就等在了銀川，這也反映出他們的焦急。

    臧式毅、常經武經過電報請示大帥府之後，赴新疆使團終於在3月28日啟程了，當然了，這一次帶上了德國人。

    他們這支隊伍有兩個名稱：第一，東北軍政府出使新疆的使團。第二，東北軍的西進兵團。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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