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俄的指揮員知道遭遇了埋伏，要掉頭逃跑，但是戰機太多，飛機不是地麵上的坦克，間距是很大的，接近100架飛機隊形也有三五公裏長，隊形的範圍也很大。指揮通信不暢通，突然改變方向，不是一下子就能全部掉頭的，所以他們的編隊就顯得混亂了，有的已經轉彎，有的還在加速追擊他們前麵的東北空軍。

    海航的戰機速度快，這就好比快速的老鷹抓老母雞，容易選擇有利的角度直撲而下。

    我們以前說過，裝備了機關炮的戰機上還有同步瞄準的機槍，機槍的子彈中夾雜了曳光彈，用以顯示彈道。駕駛員先用機槍射擊，按照彈道判斷準確性，有把握的時候，就按動機關炮的電動按鈕，炮彈就準確地飛向敵機。炮彈不是機槍彈，命中就會爆炸，它的威力略小於手榴彈。這就與機槍子彈穿個孔的情況大不相同了。

    “砰！砰！”的一陣炮聲中十三架蘇俄的飛機就淩空爆炸了。飛行員跳傘的機會都不多。十三架！有冒著煙，打著旋墜落的，有的幹脆像禮花一樣爆炸開來，絢麗、五彩繽紛，機翼、起落架、輪子滿天飛。此時的飛機都是以木料為主，亞麻帆布蒙皮，被炮彈炸散了架子，可不就是漫天的火焰嗎？蘇軍位於前部尚未轉向撤退的三十多架飛機，一個回合就減少了少一半。

    這個戰果也是有原因的，說來可笑，那就是海航的飛行員們還是把炮當機槍使用的結果。其實也不能怪飛行員，德國的武器係統設計師就是這麽設計的：初級的火炮水平低，射速慢，還不能連續射擊，否則炮管就燒壞了。火炮不能盡情地打，要打打停停，所以需要機槍火炮聯動。本來也是嘛，教程上就是先用機槍射擊，然後開炮嘛。殊不知機槍的射程隻有兩三千米，火炮的射程至少五六千米，在一千米之內，炮彈的初速度遠遠大於機槍彈。形象地說，飛行員一按電鈕，炮彈就擊中目標了，速度太快。飛行員都是用慣了機槍的，所以也是追逐到一千米左右才開火。對於火炮來說那就是超近距離射擊，又準又狠！海航九十架飛機，就算有一半開炮，那也是四十多門炮，命中十三個近距離的目標，其成績不算特別的了不起。

    我們相信，經過實戰，飛行員會總結戰場的經驗，今後會更好的發揮火炮的性能。另一方麵火炮也會逐漸改進，適應高速射擊。

    麵對如此的利器，這下子蘇俄人慌神了，這是什麽武器？大炮裝在了飛機上？心裏一慌，動作就亂套，他們唯一想到的就是奪路而逃！

    戰鬥機的機槍都是安裝在機身的頭部，不像轟炸機還可以向後射擊，戰鬥機隻能射擊它前麵的目標。因此，逃跑的飛機是不能像騎兵那樣：回手打一槍的，他們隻有挨打的份。

    第二航空隊也調轉機頭，加入了攻擊的隊伍。140架飛機對70多架（部分被擊落），東北軍在數量、質量上都占盡了優勢，這就是一場空中的屠殺。

    海航還有9架bf-109，他們還在雲端上巡航，沒有直接參戰，否則，更要讓蘇軍嚇一跳了。這是世界上第一種單翼飛機的機型，在蘇俄人的眼裏那不是成了怪物了？

    隻見東北軍的戰機上下翻飛，槍聲、炮聲不斷，蘇俄的飛機落荒而逃，一架一架地往下掉，空中飄出越來越多的傘花。跳傘也是跑不了，地麵上有東北軍的士兵們等著他們。即便僥幸逃脫，幾百裏的荒涼草原，他們能逃回去嗎？

    海航出擊，首戰告捷，東北軍的飛行員們士氣大振，第二航空隊也已經完成了拉高轉身動作，重新編隊，從高空中俯衝下來，加入了戰團。

    現在蘇軍的陣型已經完全亂套了，沒有空中通信，指揮不暢通，那就等於是各自為戰了，與烏合之眾沒有多大的區別。

    “海航第三中隊出擊！迂回攔截敵軍，別讓他們跑了！”這是海航司令黃社旺上校發出的命令。

    第三中隊就是bf-109那9架新式戰機，他們的飛行速度是雙翼飛機的二倍，完成迂回任務是沒有問題的。黃社旺的這個命令反映出他信心滿滿，覺得這邊已經是優勢，用不到三中隊了，於是想打一個殲滅戰了。空軍打殲滅戰可是不容易，起碼我們沒有聽說過。殲滅可能性不大，可是bf-109既然亮相了，打個漂亮仗還是可以的。

    高空的九架bf-109領命朝著西北方向兜了一個大圈子，向敵機群的後方飛去。

    表麵上看，就是雙方一大群戰機的群毆，似乎大家都差不多，機會均等。可是，一方用暢通的通信指揮，隻要指揮員足夠清醒，隨時抓住戰場上的變化，就可以在電光石火的瞬間抓住敵方的漏洞，做出有效的決策，從而取得輝煌的戰果。沒有通信的一方就是打群架的烏合之眾了。更何況海航的機關炮犀利無比，近距離格鬥幾乎是彈無虛發，命中率很高。

    當蘇俄空軍看到前方超高速飛來的海航的那九架bf-109，就像看到了外星人一樣，他們難於想象還會有這種飛機，速度這麽快。蘇軍徹底崩潰了，他們的指揮員下達了分散突圍的命令。

    “分散突圍”就是爹死娘嫁人各人顧各人，四散奔逃吧！你還別說，這一招還是管用，幾十架飛機，亂糟糟地分散開來，各自奔不同的方向飛去，總有逃出生天的幸運兒。

    這一戰就可以說蘇軍的先頭部隊被擊潰了，並且大部分被殲滅於此。

    這一次戰鬥戰果輝煌，擊落蘇俄飛機53架。包括蘇軍追擊第二航空隊時的追逐戰，也包括蘇軍分散突圍後的追擊戰。由此看來，空軍打殲滅戰還是不容易，敵機跑了一半。

    第二航空隊擔任誘敵任務，損失大了一點，被擊落7架，海航僅僅損失兩架飛機。隻要飛行員能夠救回來，有後備的飛機很容易補充。

    可是，交戰的這90多架飛機隻是這一個蘇軍機群的一部分，數量上還是一小部分，他們的後麵還跟著200多架飛機，正在向阿巴坎的方向飛來。由於他們沒有空中的通信，因此，前隊被殲滅，後隊並不知道，他們依然在“乘勝前進”！

    在後隊中，有轟炸機、也有戰鬥機，型號不一。

    打了一個漂亮仗的第二航空隊和海航現在也麵臨著窘迫的情況。如果繼續迎敵，則他們的彈藥和油料都不足了，返航到機場，重新加燃油，裝彈藥是耗費時間的，再回來，戰場上的形勢就變了。

    指揮部的馮庸下令：“第二航空隊、海軍航空兵都在阿巴坎機場降落，加滿燃油和彈藥，到阿巴坎上空迎敵。”

    戰場在唐努烏梁海的境內，東北軍各地的觀察哨林立，能夠清楚及時地掌握敵機群的動向，敵軍飛機目前的方向就是阿巴坎。

    第一場空戰的位置就在阿巴坎附近，這附近當然有飛機場，就近降落補給是最方便的。可是需要補充燃油彈藥的飛機，從哪裏來的都有，要就近降落就要靠空中地麵的聯係，這也就顯示出空地通信的重要性。例如，機槍彈是沒問題的，那個機場都有。可是mg-ff機炮炮彈呢？這是新裝備，就不見得每個機場都有了，這就要靠通訊聯絡。

    ......

    東北軍的飛機補充了彈藥燃油後，再次升空向阿巴坎集結，此時的阿巴坎已經是煙火衝天了。這是蘇軍後續的那200多架飛機來到了阿巴坎。現在的阿巴坎隻有地麵的防空火力，幾處防空陣地也是拚命地對空射擊，怎奈蘇軍大部分飛機都在高空盤旋，高射炮夠不著，高射機槍就更別提了。

    剛才空戰中敗逃的蘇軍飛機是四散奔逃，那就會有碰上這個機群的。他們見麵怎麽交談？

    “報告！前麵的東北空軍厲害大大的！你們趕緊撤退吧！”

    哈哈！說笑話了，這種地麵部隊的對話是不可能的，蘇軍的空中通信靠手勢，還有從東北軍那裏學來的機翼燈光。這種簡單的通信能說明情況嗎？根本就說不清。他們充其量能知道前方遇到了大批的東北空軍。

    蘇軍是幹什麽來的？不就是引誘東北空軍出擊嗎？東北空軍來了不是很好嘛？現在更要加速前進，趕上去，消滅東北空軍！所以他們就快速地來到了阿巴坎。在這裏，他們隻是看到了一座城市，那就開始炸吧！一轟炸，東北空軍就會來，所以他們的戰鬥機就四處警戒著等待在哪裏，轟炸機就開始投彈轟炸。他們不知道的是：阿巴坎隻是一座空城，幾乎沒有人。

    還有一個問題要說清。蘇軍的機群來到阿巴坎幾乎是他們最大的飛行半徑了，也就是說：到達此地，他們飛機的油料就耗費了一半，如果在阿巴坎停留時間過長，飛回去的油料就不夠了。這在空軍的術語中叫做“滯空時間”，就是滯留在這裏的時間，那個時間肯定不長。如果東北空軍纏住他們，他們就回不到自己的機場了。

    第二航空隊回到戰場的飛機隻有42架了，海航的飛機有85架，其餘的當然是負傷不能再升空啦。這接近130架飛機對200多架蘇俄飛機，數量上居於劣勢。當然了，蘇俄有20架轟炸機，他們不會參加空戰，並且至少還要10架飛機為轟炸機的撤退護航。這樣算下來，他們就剩下170架了。

    東北空軍的兩個航空隊，分多路向阿巴坎上空的敵機圍攻上去，蘇軍也是整理戰鬥隊形出擊迎戰。

    此時的時間是9月11日的上午十點，距離上一次空戰一個小時。

    東北軍海航的飛行員們也是善於總結經驗，他們知道了機炮有效射程是5公裏，最佳射程在3500米以內，也就是彈道比較平直的這一段。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麽？進入4公裏的範圍之後，海航司令黃社旺命令：“海航全體都有啦，瞄準，自由射擊，開炮！”黃司令也是這個局部戰場上的臨時指揮員。

    “砰！砰！”海航的戰機噴出了炮火。

    蘇軍的飛行員們看到了令他們吃驚的一幕：東北軍戰機前方火光突起，隨後就聽到了炮聲。“飛機上有火炮？還是連發的，可能嗎？”

    挨過機關炮射擊的蘇軍飛行員是上一批，那些人都跑了。這一批飛行員也是頭一回見，當然要吃驚。這麽遠的距離他們的機槍射程不夠，隻能幹挨打。

    八十多門炮，並且是連發的機關炮，每一門炮打一個點射，三五發，也就是一兩秒的事，幾百發炮彈就打過去了。就算命中率百分之一二，也能打掉幾架敵機。

    這一批炮彈進入了敵機群，後一批炮彈又過來了，一批一批的炮彈就像是地麵戰中機槍掃射步兵，靠炮彈的命中概率也是不得了。蘇俄的戰機好幾架同時淩空爆炸成絢麗的火球，在空中就解體成了零件。有的飛機冒著煙，搖搖擺擺墜落。雪白的傘花開始在空中綻放。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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