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1日在阿巴坎的上空中蘇兩軍展開了空戰，東北軍的海軍航空兵使用機關炮打了一輪遠程攻擊，蘇軍就有十多架飛機被擊落。

    僥幸沒有被擊中的蘇軍飛行員驚得目瞪口呆，他們目睹了東北空軍機關炮的威力，還有那些不知道是什麽型號的飛機（bf-109還在遠處高空盤旋，他們暫時沒有看見），連戰鬥的勇氣都喪失了。太可怕了！在自己機槍的射程之外就被幹掉了十幾架飛機，這個仗還能打嗎？

    東北軍海航的飛機看到進攻有效，黃社旺命令繼續開炮自由射擊。海航的飛行員感覺很爽！很過癮！對方沒有還手的餘地，就成了自己的靶子，於是邊前進邊射擊。

    這一下蘇軍更加慌亂，為了躲避炮彈，蘇軍的飛機上下翻飛，橫向滾動，把看家的本事都拿出來了，一百多架飛機就亂作了一團。這個結果就更糟糕了。成群的炮彈就不知道要碰到那個倒黴蛋了，又是一批飛機被打得淩空爆炸。

    本來蘇軍飛機的滯空時間短，現在又遇到事先不知道的情況，局麵非常危急了。“撤！撤退！”蘇軍指揮員忙不迭的亂喊一氣，不過喊聲無效，隻有他前麵的副手能聽到，沒有空中通信，就隻能靠手勢了。飛機的速度很快，東北軍兩個航空隊的機群就殺入了蘇軍混亂的隊形之中了，航空機槍的射擊聲此起彼伏，“噠噠”的響成了一片，不少的蘇軍飛機已經開始落荒奔逃了。

    “抓住自己的目標！每個小隊都要有成果。”

    這是第二航空隊司令陳興亞上校在發出命令，他看到海航戰果輝煌，有些沉不住氣了，一個勁地督促自己的部下創造戰績。如果每個小隊都能擊落一架敵機，他有六個小隊，也會有擊落六架飛機的進賬。

    戰場上雙方的飛機上下翻飛攪作一團。蘇軍的撤退命令不容易實現，有的飛機跳出了圈子向西北方向撤退，大部分還是撤不下來。

    黃社旺心想：“想跑？沒那麽容易！”

    他大聲地命令：“全體都有啦，每個小隊都要抓住自己的目標，堅決追擊！狠狠地打！”

    他覺得陳興亞的命令不錯，起碼每個小隊能抓到一個目標，便於擴大戰果，因此，就重複了陳司令的命令。

    黃社旺又給bf-109下達了命令：“海航第三中隊全體，追擊敵轟炸機群！不能讓轟炸機跑掉！全力追擊！”

    9架bf-109得到命令，從5000米高空向西北方向追去。

    但是，打轟炸機可是不容易，不要說有護航的戰鬥機，轟炸機本身的機槍更厲害。轟炸機的機艙大，它的前後左右有四個機槍炮塔，都是人員直接操控的大口徑機槍，幾架轟炸機編成隊形，向任何方向都有多挺機槍組成火力網，普通的戰鬥機追上去都占不到便宜。

    可是轟炸機的價值高，打掉一架能頂二三十架戰鬥機。一架轟炸機上至少有五六個人，多的都有十來個。這是因為此時沒有那麽多的自動化，每一項功能都需要人員操作。

    蘇俄的轟炸機有20架，另有10架戰鬥機護航，這個飛機編隊走的早，蘇軍剛剛發現東北空軍的時候，他們就傾瀉了所有的航空炸彈，輕裝逃跑了。但是bf-109速度快，是他們速度的二倍，風馳電掣一般地追了上來。

    bf-109飛的高，在5000米高空，蘇俄的轟炸機編隊在3000米高空。bf-109的飛行員趕了上來，看到了蘇俄的轟炸機群就在下麵，他們就開始俯衝了。

    蘇俄的飛行員反應還算快，見敵軍從頭頂上衝下來，他們像炸了窩一樣四下裏散開。攻擊轟炸機很危險，海航的飛行員們也是不得不加小心，遠遠的就用機關炮開了火。bf-109本來就速度快，現在是俯衝，速度更快。空戰就是火光亂閃，飛機像流星一般從蘇軍機群上空飛過。轟炸機上的機槍都來不及反應，護航的戰鬥機速度也不行，追不上去，也就起不到護航的作用。這一輪攻擊打掉了一架轟炸機的機翼，它翻滾著就墜落下去，另有一架冒出來黑煙，還在掙紮飛行。東北軍都是朝著轟炸機下手，沒有打戰鬥機。

    bf-109根本不與敵機纏鬥，他們的戰法是俯衝、射擊、拉起。由於速度快，敵機任何動作都反應不及。

    這一批蘇俄的飛行員也是頭一次看到金屬蒙皮的單翼飛機，頭一次被機關炮攻擊。一個個的都驚呆了：這是飛機嗎？飛機上還有連發的火炮！這遠遠地超出了他們的認知水平。

    護航的蘇俄飛機想追上去，奈何對方像閃電一樣快，他們的速度無能為力。

    9架bf-109拉倒4000米的高度，翻身兜了一圈，還是原線路，從敵機群的後上方再一次俯衝下來，再開炮攻擊，然後再拉起。蘇俄人徹底崩潰了，敵方遠距離攻擊，他們自衛的機槍射程不夠，bf-109速度快，機槍跟不上無法瞄準，這不是光挨打，不能還手嗎？自己就是人家的靶子！

    蘇俄的飛機越來越分散，有追逐東北軍飛機作戰的，也有分頭逃跑了，戰場上混亂，敵機明顯減少了。

    幾架蘇軍的戰鬥機，有的拉高尋找合適的位置準備攻擊，有的在轟炸機四周充當護衛。

    東北海航的戰機每一次的俯衝都有收獲，翻來覆去的也不知道衝擊了多少次，擊落轟炸機七架，戰鬥機兩架。本來東北軍的目標就是轟炸機，可是老毛子也真有血性，戰鬥機居然飛過來相撞！自殺攻擊！因此被擊落了兩架。

    敵機總數30架，被擊落9架，可是現在戰場上隻剩下三架轟炸機、四架戰鬥機了，就是說跑掉了14架。

    當東北軍的戰機再次俯衝時出現了奇跡，打頭的轟炸機搖搖翅膀，壓低了機頭，猛然降低高度，這個動作是什麽意思？低空逃跑就容易嗎？

    第三中隊的9架飛機繼續俯衝，瞄準。可是還沒有開炮，下麵的蘇俄編隊又出現了巨大變化。

    “三中隊全體，停止了俯衝！拉高，等待。”這是中隊長的命令，他不得不下達這個命令，因為蘇俄的編隊變化太大：他們自己打起來了！

    蘇俄第一架領頭的飛機下降高度，此後又有一架轟炸機、兩架戰鬥機跟著它一同下降高度。可是剩下的兩架戰鬥機從後麵跟上來就開來槍，“噠噠噠！”的開火了。他們是自己人，編隊飛行，距離當然很近，機槍掃射定然不會落空。領頭的那架轟炸機頓時起火，歪歪斜斜的飛行不穩。

    就在此時，最後麵的一架轟炸機也開了火，轟炸機的機槍更厲害，他們都是盡在咫尺的距離，等於是頂著腦門開槍！前麵開火的那兩架戰鬥機翻了個筋鬥就栽下去了。

    這是內鬥，在戰場上的內鬥！

    受傷的轟炸機上飄出七個傘花，飛行員跳傘了，轟炸機也就起火墜落了。後麵被擊落的兩架戰鬥機也有一朵傘花飄出來。瞬息之間內鬥停止，空中平靜了。餘下的四架蘇俄飛機（轟炸機、戰鬥機各兩架）列著隊一同下降高度。

    這個變化應該可以看清了，蘇俄的飛行員們要迫降，在這裏迫降就等於是投降！剛才的內鬥就說明他們意見不統一，有反對投降的，也有支持的。現在統一了，大家一起投降！

    這個年代的飛機速度不高，在草原地形上，隨時可以迫降。但是轟炸機個頭大，重量大，迫降還是有危險的，容易機毀人亡。

    投降的判斷隻是一種可能，這附近就有機場，能不能引導他們到機場降落呢？有點冒險。這可是兩架轟炸機呀！是好東西，可否冒險一試呢？

    東北軍的一架飛機，快速地飛到他們的前方，打著手勢，表示引領方向的意思。對方也打出手勢，表示服從。成功啦！

    投降了就好辦，海航的戰機向上級報告，聯係機場。前邊有引導的，打著手勢，在後麵有監視的。9架飛機押著蘇軍四架戰機向機場返航。

    蘇俄的這個編隊原有轟炸機20架，戰鬥機10架，被擊落於此（包括內鬥）的轟炸機8架，戰鬥機4架，現在俘虜兩架轟炸機、兩架戰鬥機。算下來，跑掉了10架轟炸機，4架戰鬥機。

    空軍抓到了戰俘！真是奇跡！

    這一路蘇軍的300架飛機被擊落的超過了130架，數量太大，準確數字不容易統計。東北軍一方的損失微小，隻有三十多架。

    ......

    就在阿巴坎這邊空戰進行之時，指揮部還掌握一個新的情況，蘇軍另外一個機群也是300多架飛機，從克拉城方向入境向南飛來，目標可能是阿巴坎，也可能是克孜勒，現在尚不好判斷。

    這就是說有兩路入侵的蘇俄大機群，一前一後，也可能前邊這一群為後麵這一群打掩護，調虎離山也是可能的。這兩條線路畫在地圖上是互相垂直的，如果後麵的這一路進攻克孜勒則這兩條航路不相交，如果目標同樣是阿巴坎則正好畫個直角。

    馮庸用兵是保守的，或者說總是留著後手。他手裏還有第三航空隊、第五航空隊的兩個大隊、第四航空隊（裝備類似於海航）和第一航空隊（戰略轟炸）沒有使用。蘇俄人即便再來兩個機群，他手裏還有兵。

    上一次把王牌海航放在後麵，那是為了試探一下，機關炮能不登場的情況下就繼續保守，用老飛機老武器應付過去就算了。現在既然已經露底了，也就沒有可保留的了。所以這一次就是第四航空隊、第三航空隊一起上。當然了，第四航空隊跑得快，他們會先到達戰場。甚至第一航空隊也要用上，不打則以，打就要把老毛子打疼，給他一個教訓：對東北軍不要輕舉妄動！

    馮庸在指揮部發布了命令：“第三航空隊、第四航空隊的各個戰鬥機大隊全部起飛，目標克拉城方向迎擊蘇俄入侵之機群！狠狠地打擊侵略者！”

    “第一航空隊第一大隊，在阿巴坎轉場加油，然後以中隊為單位，分三路向西伯利亞大草原出擊，目標是尋找轟炸敵機場。”

    “各處戰場附近的地麵部隊要全力配合，加強對空搜索觀察，保持通信暢通，及時報告敵情。”

    命令下達，各個航空隊的戰機紛紛起飛、編隊向北方飛去。（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