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正前方見到城市，是河內市區，在城市上空發現機群，數量大約20架，其中有六架三三式。報告完畢。”

    這是遠征軍空軍負責偵查的飛機發來的報告。現在好天氣不多，隻要是晴天，日軍的飛機肯定要空襲河內。由於法軍的空軍太弱了，並且遭受了重大的損失，殘存的飛機還有20架左右，並且都是落後的機型，一般情況下他們不敢正麵作戰了，僅僅執行偵查等輔助性任務，日軍取得了製空權。現在日軍的陸軍航空兵剛剛開始進入越南，空中力量主要還是靠海軍。他們有兩艘航母在北部灣海域，艦載機總數100架，每次出動10架20架就足夠了，他們絕不會想到在越南戰場上還能碰到東北的空軍。

    接收報告的是李福振，他是東北軍援桂航空隊的隊長，現在任遠征軍航空隊的隊長，今天帶隊出征的就是李福振。今天能出動的飛機都出動了，可以說是傾巢而出。之所以下這麽大的力量第一是為了保護自己的重炮團；第二是趁著日軍情報不明給日軍一個下馬威，取得突襲的戰績。

    今天遠征軍出動了多少飛機呢？有東北軍的最新式飛機戰21型17架，這是兩個中隊（每個中隊8架）的全部戰鬥機外加隊長李福振駕駛的一架，沒來的是第一中隊，它們是轟炸機，今天用不上。出征越南的空軍有東北軍的一個大隊，今天戰鬥機全都來了。此外還有桂軍的一個大隊，飛機30架，它們都是老式的雙翼飛機，這些飛機與日軍相比較唯一的優點是裝備了無線對講機，具有先進的通信能力。今天遠征軍出動的飛機總數是47架，比日軍多出了二倍還要多，數量是絕對的優勢，機型也是優勢。

    隊長李福振大聲下達命令：“全體注意啦，日軍的機群就在前麵，敵機大約有二十架，我軍超過敵軍的二倍，有絕對的優勢。我命令你們：以決戰決勝的精神勇敢作戰，力爭全殲當麵之敵！第二第三中隊主攻，四、五、六中隊向左側迂回策應，同時監視東方，若有日本援軍到來要及時報告。今日之戰有進無退，不成功則成仁！有畏戰後退者軍法處置！作戰有功者賞！擊落一架三三式，賞大洋一千！其它型號五百大洋！弟兄們，擊落你們麵前的強盜！英勇殺敵！旗開得勝！”

    李隊長的命令通過無線語音通話器傳到每一個飛行員的耳機裏。隊長的戰前動員還是老套子，用金錢來刺激鬥誌。

    桂軍戰機的通信裝備原本達不到每一架飛機都有無線對講機，是這一次出征與東北軍的航空隊混編，由東北軍給他們增加了通信設備，現在他們的每一個飛行員都能聽到隊長的命令。

    桂軍的飛機編為第二大隊，下設第4、5、6中隊，每個中隊有10架雙翼飛機，今天是全體出動了。李福振命令他們向左迂回，左側就是東方，那是大海的方向。他們的迂回有兩個作用：第一是切斷日本戰機的退路，如果有逃跑的日本戰機則正好被它們攔截。第二，監視日軍可能出現的援軍。

    飛行員們的口號聲也在每個人的耳機裏響起：“英勇殺敵！旗開得勝！”

    很快飛行員們就看到了城市上空的日軍機群，日軍也發現了北方高速逼近的機群。隨著雙方距離拉近日本鬼子的飛行員也看清了，來者不善！十幾架飛機全部是單翼的新機型，他們也認識，那就是支那人的戰21型最新款式的飛機，速度極快，並且隱約看到了五色旗的標誌。

    真是日本人的克星啊！這個情況太突然，日本人不會想到在越南戰場上同樣碰到了死對頭，支那人怎麽會來到了越南？支那人為何會幫法國人？據說中法之間也有矛盾和衝突啊？但是現在來不及去想了，戰鬥就在眼前。

    日本人掌握了製空權，並且已經空襲河內多次了，沒有遇到法軍的反擊。現在日軍的飛機是空襲的狀態，20架飛機正散布開來尋找地麵目標，此時發現敵情，首要的就是集結隊形準備迎戰。為了減輕載荷，保持飛機的靈活性，還要把炸彈丟掉，為此，日軍飛機紛紛拋棄炸彈。畢竟是在城市的上空，胡亂投下來的炸彈雖然沒有目標，不少都會投到空曠之地，總還是難免造成地麵的破壞。一時間幾十枚炸彈落地，爆炸也是此起彼伏。

    日軍隻有六架三三式，數量不足是因為他們已經取得了製空權，沒有想到今天遇到了東北軍的飛機。

    中日雙方的飛機尚未開戰，在西北方向又飛來了十幾架飛機，都是雙翼的。這是法國人知道了中國空軍的到來，主動前來助戰。法國人還是血性十足啊，敢於戰鬥敢於拚搏。日軍更是絕對的劣勢了。

    現在日軍看到的就是北邊過來的敵機，無論支那飛機還是法軍飛機都在北邊。迂回包抄的30架飛機向東繞圈子，速度又慢，所以現在還看不到。日本人知道大事不好，戰機明顯分為兩部分，雙翼的落後機型都向東飛去，那就是逃跑了，向大海的方向逃竄，六架三三式向北迎戰，以掩護逃跑的飛機。

    “跟我來！”這是李福振向自己的部下喊話。

    作為指揮者除了需要指揮作戰還要振奮部隊的鬥誌，他帶頭衝向敵軍就是在調動部下的激情。在影視作品中我們也常見這樣的鏡頭：指揮員手舉著駁殼槍，挺胸站立，真臂高呼：“弟兄們跟我上！”

    觀眾和讀者都很振奮。但是你要知道，指揮員犧牲的概率是很小的，當“弟兄們”群情激奮地衝上去的時候，指揮員已經“留”在了後邊。真實的戰場上如果指揮員死了部隊就失控了，損失是巨大的，從戰場利益上說指揮員也不能死。如果長官戰死，他的部下生還，那是需要到軍事法庭上說清楚的！這可不是開玩笑。

    現在也是這樣，當機群撲向敵軍的時候，李隊長的戰機已經拔高離開了搏鬥的第一線，到更便於指揮的位置，縱觀全局，指揮戰鬥去了。

    雙方首先進入戰鬥的都是單翼飛機，日本人的6架三三式麵對的是東北軍的17架戰21型，幾乎是三倍的差距。無論從飛機性能、武器裝備、通信裝備，還是飛行員的素質，東北軍全麵占優勢。

    力量對比懸殊，日軍明顯畏戰，他們拉升高度並向東方轉向，這個意圖就是逃跑了。

    如果比速度，比爬升高度，戰21型優於日本國的三三式。

    李福振：“全體注意啦，日本鬼子要跑，全體向左，對日軍發起攻擊！消滅他們！”

    東北軍的戰-21飛機列著隊向東轉向，從側麵向日軍戰機衝去。飛機在天空對決纏鬥一般都是追擊咬尾巴，瞄準鎖定對方，開炮。現在沒有導彈，機炮是固定於飛機頭部的，不能動，隻能操縱飛機調整角度來瞄準，所以在追擊的同時也要搶占有利的高度和位置以便於攻擊。

    空戰在河內的上空展開，中日雙方的飛機都各自搶占有利的位置搶先開炮，炮聲響徹了天空。第一輪交手就有一架日軍飛機淩空爆炸，還有兩架冒了煙，拖著濃濃的煙柱往下掉，飛行員跳傘，白色的傘花在空中綻開。墜落的飛機有東北軍一架，這是一比二。不過跳傘的飛行員遭遇就不同了，地麵上是法軍的占領區，日本鬼子的飛行員就成了戰俘，東北軍的飛行員有人搭救。

    日本鬼子是邊戰邊逃，向東邊大海的方向逃跑，東北軍的飛機則緊追不舍，邊追擊邊戰鬥，日軍的飛機不斷的被擊落越來越少。東北軍的飛機速度快，日本人逃跑不容易。

    日軍另外14架雙翼飛機是先一步向東逃跑的。他們沒有跑出多遠就遭遇到迂回而來的桂軍一個大隊30架飛機的側麵攔截，雙方飛機的數量整差了一倍。這還不算，還有幫忙的，法軍的十幾架飛機也趕到了戰場，這就是三倍於日軍的優勢了。這另一個戰場在河內東部的天空展開。地麵上能聽到空中槍炮聲不斷，也能看到不斷有飛機墜落，處於劣勢的日軍飛機則四散奔逃。分散逃跑也是一招，隻要照顧不到，總會有碰上機會的漏網者逃出生天。其主要原因是飛機上都沒有雷達，完全靠目視觀測。如果趕巧了，有一大片厚重的雲彩遮擋視線，逃命者就得救了。

    指揮官李福振心裏明白：不能過分的追擊，原因是大海上的日軍航母有更多的飛機，此時恐怕已經起飛了，來救援了。日軍通信設備落伍，不能每一架飛機上都具備通信能力，但是時代在進步，日軍來空襲的機群中應該能有具備了通信能力的飛機。李福振估計日軍來援的機群已經在路上了，因此他們不宜戀戰，要速戰速決，不能窮追到底。

    這一次空戰遠征軍以巨大的局部優勢取得了輝煌的戰果，他們擊落日軍飛機15架，其中有5架是三三式，漏網跑掉的有5架，其中有1架三三式。遠征軍付出的代價是：戰21型一架被擊落，一架負傷，桂軍的雙翼飛機被擊落四架。這是一場完勝。

    日軍艦載機遭受重大損失，也是對日本侵略軍的警告。但是他們的空中優勢還在，遠征軍的飛機數量太少，僅僅自保而已。當然這個情況日本人不知道。

    日軍的確起飛了新的機群前往救援，但是中國遠征軍的飛機早就撤退了。日軍不知虛實，也不敢繼續深入法軍占領區，僅僅巡視一遍就返航了。

    逃回去的日軍飛行員報告：“這次交戰中，法軍的三色旗標誌不多，大量的雙翼飛機上是支那國軍的青天白日標誌，先進的支那‘戰21式’飛機上是東北軍的五色旗標誌。”

    中國早就對日宣戰了，用不著躲躲藏藏，所以東北軍、桂軍的飛機塗裝都沒有隱蔽的必要，五色旗、青天白日標誌都保持原狀。

    永野修身（日本遠征軍參謀長）：“這麽說是支那人與法國人結成同盟啦？他們直接參戰啦？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呢？”這個情況令日本人很震驚。（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