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說到了湖南順便聊了幾句趙恒惕，覺得還是意猶未盡。想那民國的時代裏，大家都忙著拉隊伍搶地盤，都想當個諸侯。一不小心混出個名堂來又野心膨脹，做起了打天下坐天下的美夢。原以為這個大染缸裏都是一個顏色，哪知道竟然冒出一個趙恒惕，要搞什麽憲政議會和普選，而且他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裏還真的就幹了。選議員建立議會，編寫省憲法，普選省長。咱們不管這過程中有多少水分，能確確實實地在一省之內實現了憲政民主，在中華大地上這就是驚雷！

    袁大總統建立的那個北洋政府也是憲政的{有約法暫代憲法}，也有議會，可是北洋政府滅亡之後的民國就不是憲政國家了。當然後來還是製定了憲法，也開始議會選舉，可那是後來的事，趙恒惕搞憲政的時候是軍閥混戰的年代。在哪個年代裏當個軍閥多好啊，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中，自己就是霸王！是說一不二的獨裁君主！什麽是獨裁？那就是想幹啥就幹啥，想發財可以隨便搶，想女人隨便拉。獨裁的第一標誌就是否定成文法，無法無天！即便是自己製定的法律條文，白紙黑字的寫在紙上，那也是擦屁股紙，自己寫的自己也不認賬，一切以獨裁者的嘴為法。今天說“一加一等於三”，明天又說“等於四”，張口就是法，天下都要照辦。治下的草民們不但不能有怨言，還要頌揚聖明，敢反抗的就砍了！怎麽樣？這獨裁多舒服呀！

    趙恒惕能夠放棄這樣的享受和權利，在自己的地盤沒有想著坐天下，如此人物的確不一般。美國有個華盛頓，放棄做國王的機會給美國帶來憲政和民主，從而青史留名。從這個角度說，趙恒惕也應該留個小名！那個時候如果再多幾個趙恒惕，或者他的權威足夠大，中國豈不是早早的就實現了憲政與民主，那裏還會有後麵的多災多難？那裏還會被日本帝國主義侵略蹂躪啊？

    當然了，這樣一件大事的參與者不是一個人，我們借著趙恒惕說其事，並非寫曆史教科書，其他的人，其他的事一概從略。

    可惜呀，曇花一現！怪就怪趙恒惕沒資曆沒威望，怪咱們運氣不好，氣數不到，災難未了啊！

    好了，回到咱們的故事裏。

    趙恒惕比較開明，湖南省也有了一定程度的憲政和民主，可是民主政府不等於可以出讓本省的利益。南京的中央政府可是獨裁的，湖南省當然會更加防範。因此他們會毫不猶豫地拒絕中央軍進入本省。也類似廣西的情況，中央軍的空軍經過協商還是進駐了湘南，現在那裏有一個中央軍的航空隊，擁有各種飛機五十多架，他們的任務就是警戒日軍北上，當然也保護了湖南的安全。東北方麵的意圖就是讓他們主動出擊襲擾廣東的日軍，牽製日軍的空中力量。並且在可能的情況下促他們成增加空軍的力量。

    ......

    趙恒惕的插曲就放下了，我們繼續張作霖和趙三本的談話。

    趙三本說道：“大帥，我建議在戰線穩定之後，我們派出一支築壘地域部隊，選擇地點建設永久的要塞工事，做長期防禦的打算。也就是說，今後的作戰將以防禦為主。”

    張作霖：“嗯，讓總參他們考慮決定吧。陸軍不再增加了，藍軍方麵也不能接受更多的軍隊，但是要調整裝備，按照防禦的需要來整改，特別是火炮機槍要適應要塞堡壘使用。還要考慮一些先進的特殊裝備，比如無後坐力炮、榴彈發射器、小口徑的速射炮、火焰噴射器等等，還有通信設備。總之，配合要塞堡壘使用的裝備要加強，需要的裝備咱們都給。還有，主要的地點建設要塞，次要地點的防禦要與藍軍合作，充分利用他們的兵員多的優勢，我們給予重武器的配合，這樣一來防線就穩固了。此外咱們也要給藍軍補充一些好武器，都是中國的軍隊嘛，槍炮又沒給外人不是？咱們的防禦策略在藍軍看來像是怠戰，給點武器也是平複他們的不滿意。合作嘛就要和和氣氣的呀。要告訴前線的士兵們：堅持防守就是勝利！小鬼子耗不起，早晚有收拾他們那一天！”

    趙三本：“大帥，我都記下了，我回去立即起草命令，明天交給您過目。”

    張作霖為什麽說“堅持防守就是勝利”呢？首先這個說法是為了鼓舞士氣，堅定防守的信心，避免胡思亂想，避免盲動。這是領導的藝術，不必解釋，讓士兵們相信就行了。這種號召往往比講道理管用。如果要說道理也是有的，像什麽要“適可而止”等等的前麵已經說了，不必重複。

    從日本國的角度來看，中國的戰場不戰不和，不勝不負，那麽小日本怎麽辦？說增兵吧，中國軍隊是本土作戰，應付的辦法多得很。說撤兵吧，丟臉麵不說，在日本國內的一片好戰聲之下能撤退嗎？強行撤退就會造成內部衝突和混亂。可是就這麽不死不活地耗著嗎？日本國還有更重要的南洋戰略要執行，這個戰場不是扯後腿嗎？

    堅持防守的意義要點就在於此。

    ......

    抗聯軍並不是東北方麵指揮的，是國內多派合作的結果，如果說指揮權應該在中央政府的手裏，戰場上還要服從藍軍第一方麵軍司令部的指揮。所以東北方麵有什麽想法都要與其他的派係溝通，要達成共識，思想目標一致才能決定抗聯軍在戰場上的方略。另一方麵，由於在福建的東北空軍的指揮權並沒有交給別人，憑著空軍的力量東北軍有比較大的發言權。

    東北方麵首要的是要與南京政府溝通。那麽南京方麵是什麽態度呢？

    從曆史上和政治上說，國民黨與藍黨結怨很深，他們能夠參加聯合作戰完全是為了抗日，當然也有國內大聯合的因素。從骨子裏南京是不想全力投入的，有限度的作戰符合南京方麵的利益。因此東北方麵的建議對於南京是一拍即合，沒有什麽難度。

    東北軍與南京方麵商議的還不僅僅是策略，還要有具體的技術細節。比如部隊人員和裝備需要調整，還有裝備和軍費怎麽分擔等等，擴建機場改善交通也都需要福建地方政府的配合。這些細節就不說了。

    東北方麵也會與川軍、晉綏軍和桂軍方麵溝通，前兩家是抗聯軍的成員，桂軍與戰場相關。他們的意見也類似於南京的情況，與他們的溝通都不會有大問題，這個原因是什麽呢？

    我們看此時中國的軍閥派別很多，軍閥們各有各的特點，可如果把他們的政治理念拿出來看，藍黨可是獨樹一幟的。藍黨所執行的治理國家的政策與所有的軍閥們都不同，特別是前些年對待土地，對待地主鄉紳的激烈政策，就等於與所有的軍閥們為敵了。近來藍黨有不少的變化，但是要改變人們的觀念可不是那麽容易。

    因此東北軍的建議當然與這些軍閥們合拍，都一致的讚同。說這些軍閥們反動也行，這也要包括東北軍，張作霖就是個軍閥嘛，也很反動。嗬嗬！

    聯絡過後的第一個可見的成果就是廣西和湖南兩方麵都出動空軍襲擾廣州平原了。5月25日，廣西的援桂航空隊開始向廣東出擊空襲。5月27日，在湖南的國軍航空隊也開始出擊襲擾日軍。這就達到了牽製日本空軍的目的，減小粵東地區的空中壓力，便於抗聯軍一方重新取得製空權。

    最困難的聯絡通氣工作是藍黨方麵，可他們是更重要的當局人，是繞不過去的。如果躲避著，不把有限度作戰的意圖說出來，就去建立防線被動防守，不積極進攻，那麽藍軍方麵定然會不滿意，他們名義上還有對抗聯軍的指揮權呢？這樣一來就會造成兩軍的隔閡矛盾，使得抗聯軍處境尷尬，兩軍配合作戰也就會受到影響。

    為此以南京方麵為首派出使團到梅州，他們能說服藍軍嗎？對此南京方麵倒是信心滿滿的。蔣介石說了：談不成也罷，我中央軍就撤回來！

    是啊，這就是殺手鐧！合作不成咱們一拍兩散，各奔前程！除此之外東北的軍火援助也是個製約，藍軍也不能太任性。

    藍軍方麵肯定不會情願，他們恨不得占據了廣州平原才好呢，哪能甘心據守粵東一隅呢？可是如果抗聯軍散了攤子，都撤走，怕是廣東就沒有藍軍的立足之地了，這其中的利害權衡還看不明白嗎？

    道理不難，因此他們具體如何去談我們就此略過，不要浪費筆墨了。

    ......

    我們的故事轉到了奉天又到了南京，可實際上粵東的戰鬥一刻也沒停，一直在繼續並且很激烈。日軍的航空隊取得了數量的優勢，屢屢得手。可是他們的得意忘形時間太短了，日軍大批飛機出現在戰場的第二天，東北空軍就開始調配力量，永定機場的飛機逐漸增加，這是在廈門的空五軍在向永定轉場。其實在廈門機場起飛也可以支援粵東戰場作戰，區別是航程遠一些，在戰場上滯空時間短一點。

    東北的空六軍也開始向福建調動。空六軍是東北空軍的主力，另一個空一軍也是主力。他們王牌飛行員多，裝備也好，這兩個軍是為執行關鍵戰略任務準備的。

    空一軍就是原第一航空隊，他們裝備的是戰略轟炸機，現在已經開始擴編為軍了。它的擴編為什麽這麽晚？其原因就在於轟炸機的造價太高，每一架的價值是戰鬥機的十幾倍。對空一軍的經濟投入就抵得上整個東北空軍了，沒有經濟實力是不行的。

    增加空軍力量就需要更多更大的機場以及交通等其他的基本建設。為此開始緊急地擴建永定機場並且另外在龍岩開始興建更大的機場，同時還與藍軍商議在廣東興寧縣征地建設機場，興寧是抗聯軍的基地，軍指揮部就這在這裏。此外還有一些備用的機場也在選址建設，鐵路支線和公路的建設也是必須的。

    同時按參謀部的命令，空六軍現在就要分批進駐福建。

    未完待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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