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節 緊鑼密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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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國北部,清萊府境內的某片被密林完全淹沒的山穀。
殺聲震天、血流成河,炮聲如雷、槍聲如雨,兩支軍隊正在進行著激烈的戰鬥。“放!”隨著一聲聲漢語怒吼,一"bo bo"冰雹般的迫擊炮彈、步兵炮彈從山穀兩邊的高地上劈頭蓋腦地呼嘯向山穀裏,炸得山穀裏電閃雷鳴、火球遍地,一叢叢參天大樹被攔腰炸斷,人體的殘肢斷臂更是在爆炸氣浪中漫天飛舞,夾雜著撕心裂肺的泰語慘叫哀嚎聲,事先已經埋伏在山穀兩邊高地上的攻擊者們展開著居高臨下的猛攻,步槍、機槍的密集彈雨完全籠罩了整個山穀,殺得山穀內的另一方根本就沒有招架之力,一些被火球硝煙淹沒的地方已經豎起白旗。
山穀裏的軍隊是泰王國的一支正規軍,山穀上的另一支軍隊從表麵上看似乎不是軍隊,因為並沒有統一的軍裝,服飾五花八門,看上去像土匪山賊,但武器裝備的精良程度卻超過正被他們攻殺著的泰軍,並且訓練有素、彪悍勇猛,擁有著完全不輸給正規軍的氣勢。戰局完全一邊倒,泰軍已經陷入攻擊者們的伏擊圈內,白白地挨著痛宰,並且泰軍本身的戰鬥力就很低弱,訓練不足、士氣不高、裝備落後,這是一場基本沒有懸念的戰鬥。一個多小時後,槍炮聲和爆炸聲開始停止,山穀內火苗騰騰、濃煙滾滾,遍地都是殘缺不全的屍骸以及大灘大灘的血泊,受傷未死的泰軍官兵哀嚎"shen yin",還活著並且沒有受傷的泰軍官兵都舉起了白旗。
“趙總座!泰軍投降了!”山穀邊的一個高地上,幾名軍人興高采烈地向為首者一名正舉著望遠鏡的精悍軍人匯報道。
趙海軍點點頭,然後從容不迫地吩咐道:“打掃戰場,把投降的泰軍都關起來,收繳戰場上的武器彈藥和裝備物資,警戒四周,統計戰果和傷亡。”
半個多小時後,軍人們奔來向趙海軍匯報:
“擊斃泰軍四百二十八人,打傷泰軍七百五十多人,投降泰軍超過兩千人。”
“我方陣亡了一百四十七個兄弟,另有三百三十多個兄弟受傷。”
“繳獲到槍械兩千八百多支,彈藥四百多箱,騾馬二百八十多匹...”
趙海軍認真地聽著,繼而有條不紊地命令道:“我方陣亡兄弟都要帶回去,受傷兄弟都立刻送去醫院接受治療,陣亡兄弟的撫恤金、受傷兄弟和立功兄弟的獎金都快快點發下去,死傷泰軍都仍在原地不要管了,俘虜的泰軍按照老規矩辦,割掉右手食指,讓他們以後無法再當軍人,並且這樣的話,泰軍以後再跟我們交戰時,都會心驚膽戰,不會全力以赴戰鬥的。”
“是!”軍人們紛紛執行命令。
趙海軍身邊的幾名副官展開著議論:
“嘖嘖!泰軍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打得真沒意思!真想回國打鬼子啊!”
“這是我們第四次打退泰軍對我們的圍剿了,雖然我們屢戰屢勝,但武器彈藥消耗得有些嚴重,必須要抓緊時間進行補充了。”
“哈!我覺得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打進曼穀,占領整個泰國了!”
“那當然!我們現在可是控製著超過10萬平方公裏的土地,還控製著超過50萬人口,我們的武裝人員足足有5萬,並且武器裝備、訓練程度、戰鬥素質都大大地超過泰國正規軍。”
“真搞不懂,我們為什麽隻占據山區和農村,為什麽不打城市?清萊城就在我們嘴邊,拿下清萊城簡直是易如反掌!我們不但不占領城市,連稍微大一點的鎮子都不占領!可惜!”
“因為我們占據城鎮的話,我們的性質就變了!”趙海軍平靜地說道,“現在的我們,在泰國政府、緬甸的英國殖民當局、老撾的法國殖民當局眼裏,隻是一群土匪而已,還可以對我們進行一定的容忍,如果占據城鎮,我們就不再是土匪了,而是反政府武裝割據勢力了,一來讓我們樹大招風,引來更多的注意力和火力,二來可能會給我們以及我們背後的二公子帶來麻煩。記住,我們的原則是二公子當初告誡我們的,‘低調發展、悶聲發財’。都記住,我們要低調,越低調越好,泰國政府、英國人、法國人對我們的重視程度越低越好,明白嗎?”
副官們紛紛點頭。
趙海軍笑了笑:“更何況,清萊等我們地盤裏或我們地盤附近的城鎮,雖然沒被我們占領,但城鎮裏麵遍布我們的人,完全被我們給滲透和控製著,跟被我們占領又有什麽區別?好了,都別廢話了,趕緊做事。”他收起笑容,“小王,你立刻帶人去曼穀,送三十萬美元給察猜將軍作為謝禮,替我好好地感謝他,感謝他再次跟我們合作,把泰軍這次圍剿我們的軍事情報、作戰計劃、行軍路線都泄露給我們,另外,告訴他,合作愉快,我希望雙方可以繼續合作下去,並且希望他能介紹更多的泰國軍政高層跟我們‘認識’,謝禮自然會很豐厚。小張,你也跑趟腿,去一下仰光和河內,分別帶二十萬美元去給哈裏森少將和巴爾紮克少將,告訴他們,我們需要跟他們購買武器裝備,另外,希望他們幫我們打探一下英國殖民當局和法國殖民當局對我們的態度,完成後再去一下國內,向二公子請求調撥一批武器彈藥給我們。小李,你過來。”趙海軍把幾頁紙遞過去,“我在上麵標注了出來,有二十七個部落對我們這次行動進行了積極的支持,你去通知這些部落,因為他們表現很好,所以他們以後的紅利分成提高百分之二十;還有四個部落對我們這次行動采取了陽奉陰違的態度,你現在帶著人到山穀裏把死掉泰軍的腦袋都割下來,分成四份送給這四個部落作為警告,還有,對這四個部落要加強監視,收買他們內部的人,不聽話的話,換掉他們的首領,要敢搞陰謀詭計的話,按照老規矩辦,血洗他們,殺一儆百。”
“是!”副官們肅然立正,隨後前去執行命令。
與此同時,金三角內部一片麵積遼闊、地勢平坦的盆地,漫山遍野都是罌粟花在隨風搖晃,一些村莊星羅棋布地分布在盆地裏,並且建設得明顯經過專業的規劃,都在綠樹如茵的地方,如果有飛機經過,幾乎無法發現。村莊裏,幾個加工廠一樣的建築在冒著股股青煙,一些身穿白大褂、頭戴防毒麵具的人員在裏麵各司其職地忙碌著。這裏的“生產活動”已經完全地實現了正規化、係統化、分工具體化,從種植到培育,從采摘到收獲,從加工到提煉,堪稱“一條龍”。這裏不但有農民、工人、軍人,還有商人、農學家、植物學家、化學家等,這裏不但有村舍、農田、加工廠、兵營,還有商店、飯館、學校、電影院、酒吧、歌舞廳等,儼然間是一個“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的微型小社會。看上去是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的這裏,其實已經是世界上規模最大的毒品基地。此時,金三角這裏毒品種植麵積已經超過50萬畝,年產鴉片超過800噸。金三角當地居民基本是這樣分工的:孩子上學、老人養老、男人打仗、女人種罌粟。
盆地裏最大的一個村莊的空地上,正舉行著一場公審。
兩百多個當地男子被反綁雙手雙腳地跪在地上,上千人圍聚四周,一半是荷槍實彈的武裝人員,另一半都是當地人,並且其中幾十個看上去都是當地部落首領之類的人。空地外,兩挺mg-34機槍森然無比地對著被捆綁著的那些人。
唐飛虎提著一支mp-28衝鋒槍,不緊不慢地在被捆綁的那兩百多人麵前走著,時不時斜眼看著圍觀者裏的那幾十個部落首領,聲音不高不低:“規矩,你們都不是不知道,我們第一天就告訴你們了,跟著我們,忠心耿耿地做事,保證能吃香喝辣,每月都拿到紅利分成,你們的孩子可以上學,我們在這裏建立學校,建立醫院,修路,你們的男人跟我們一起打仗,立功了會有獎金,死了會有撫恤金,你們的女人好好地給我們種田,另外,我們有沒有欺負你們?我們無端殺人了嗎?我們"qiang jian"你們的女人了嗎?我們欺男霸女了嗎?沒有吧?沒有!我們定下了規矩,我們自己也要遵守的。我們的目的,是帶著你們一起發財。大家一起發財,多好!我們對得起你們,你們也要對得起我們,可是!”他猛地提高聲音,用槍口對著那些跪在地上的人,“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幹了什麽?你們三個部落的,一個是跟外麵人暗中勾結,準備出賣我們,是吧?一個是私買武器、圖謀不軌,準備造反,是吧?還有一個是擅自截留鴉片,不把鴉片上交,還編鬼話說什麽鴉片田被洪水衝掉了,太貪心了吧?我們已經有規矩,鴉片要全部上交,我們再統一分發紅利。嘖嘖嘖,你們三家,壞了這裏的規矩,那麽就怪不得我們了。按照規矩,參與這件事的,也就是你們這兩百多個人,統統都要哢嚓!”
肝膽俱裂的求饒聲立刻響起。
唐飛虎看了看圍觀的人,神色猙獰地道:“給老子看清楚!不守規矩,就是這個下場!守規矩,好好幹活,忠心不二,就可以過上好日子,就能發財。”他猛地一揮手,“都斃了!”
機槍掃射聲響起,現場霎時血濺三尺。
黑暗而潮濕的泥土裏,一條地道在緩慢而堅定地向前延展著。地道裏,四五十個身強力壯、滿麵汙垢的男子在揮汗如雨地挖掘著,他們衣衫襤褸,但裝備卻很正規,頭戴安全帽,帽子上的礦工燈照射出明亮的光柱,他們並沒有使用大型機械,僅僅依靠手中的鐵鍬、鐵鏟、鐵鎬等工具在作業,一雙雙布滿老繭的雙手都磨出了血泡,一雙雙黑眼睛閃爍著剛毅的目光。
地道的某個角落裏,三個年輕人聚在一起,身上都比較幹淨,顯然他們並不參加工作,他們借著礦工燈的光亮,反複地查看著手裏的一摞厚厚的資料、文件、地圖,地圖上注滿著密密麻麻的記號、標誌、路線。三人仔細地看著,小聲地議論著,其中兩人是被蔣緯國很早之前派到金三角種毒、製毒、販毒的金定國和曾力偉。
“媽的!”曾力偉看著手中地圖,咬牙切齒地流著淚,“忙碌了五個月了!五個月啊!馬上就到了!到底有沒有用啊?老陳啊老陳,你的想法一定要靠譜啊!沒有的話,我掐死你!”
被曾力偉稱呼“老陳”的第三個年輕人名叫陳瑞,也是一名熱血報國的華僑青年。“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陳瑞的情緒也處於極度的激動、興奮、忐忑、緊張中,“如果不試一試,希望就是零,試一試的話,就有希望啊!哪怕隻是百分之一的希望,也是希望啊!”
“萬分之一的希望也要試一試!”金定國神色堅定,“國內的局勢,你們都是清楚的,八哥(蔣緯國)現在管著華北幾個省,他想要勵精圖治,好好地幹一番大事,但是,一切的一切,都離不開一個‘錢’字。八哥太缺錢了!他沒有錢,就沒辦法幹那些大事!八哥已經吩咐我們,不擇手段地給他搞錢!這個項目,是必須的!萬一成功了,意義簡直是不可估量!”
曾力偉丟下手裏的地圖,雙手合十、兩眼緊閉:“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陳瑞笑道:“曾哥,這又不是在國內,咱們中國人的祖宗是聽不到的!”
曾力偉踹了陳瑞一腳:“心誠則靈!閉上你的鳥嘴!我剛才已經說了,要是我們竹籃打水一場空,我會掐死你的!”
“隊長!”一名挖掘地道的青年氣喘籲籲地奔過來,聲音在顫抖,“挖通了!”
“快去看看!”陳瑞、金定國、曾力偉急忙跟過去。
地道的盡頭是一堵已經在泥土和歲月的侵染下變成黑色的粗糙石壁。陳瑞有條不紊地吩咐道:“所有人,戴上防毒麵具!防止裏麵有對人體有害的毒氣!製氧設備立刻製造氧氣!你們幾個,用切割機開始切割石壁!快!”
“會不會被外麵人聽到?”金定國問道。
“我們在地下二十米呢!”陳瑞笑道,“聽到個屁!”
曾力偉摸了摸眼前的冰冷的黑色石壁,笑起來:“當地人傳說,打開這個石壁可能會出現三個可怕的事情,一是石壁後的密道通往大海,如果打開,巨量的海水立刻會倒灌進來,淹死我們,淹沒整個城市;二是石壁後的密室裏纏繞著成千上萬的眼鏡蛇,如果打開,那些眼鏡蛇就會呼嘯而出,把我們吃得隻剩骨頭;三是石壁後的密室裏是被上古神靈關押的魔鬼,如果打開,魔鬼就會出現,毀滅整個世界。”
陳瑞大笑:“都是放屁!都是他們裝神弄鬼騙人的!我反複研究過這裏,這裏距大海很遠,不可能有海水倒灌進來的,至於眼鏡蛇,更是無稽之談,裏麵的密室已經與世隔絕了幾百年,沒有氧氣也沒有老鼠等食物,眼鏡蛇在裏麵怎麽生存?至於魔鬼,哈哈,我們難道不是魔鬼?我們賣了那麽多毒品,害死多少人啊!我們就是魔鬼!魔鬼還怕魔鬼嗎?”
金定國也笑了:“是!我們就是魔鬼!怕什麽?這個地方是神廟,我們卻挖地道進來,本身就是褻瀆神靈嘛!但我們是魔鬼,褻瀆神靈本就是我們的分內之事嘛!為了錢,管他呢!”
切割機的轟鳴低吼聲中,石壁被一點一點地切割開一個可供單人鑽進去的狹小窟窿眼,通過窟窿眼往裏麵看,黑得深不見底,沒有海水,沒有眼鏡蛇,更沒有魔鬼。陳瑞、金定國、曾力偉勉強穩住狂跳著的心髒,戴好防毒麵具,拿起武器和手電筒,逐個地鑽進去。手電筒照射下,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個地下大廳般的密室,看清楚密室裏的場景後,三人的心情頓時跌入冰點,密室裏隻有一些磚瓦碎片和垃圾,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了。
“操!”巨大的失望感讓曾力偉忍不住罵髒話。
“唉!”金定國輕輕地歎口氣。
陳瑞咬著牙、繃著臉,他很不死心地在空蕩蕩的密室裏來回走動著、檢查著、搜索著,幾分鍾後,他大聲喊道:“你們快來!”他指著密室角落裏的幾塊堆成堆的大石塊。
金定國、曾力偉等人急忙過來,費力地搬開石塊,隨即,幾人欣喜若狂地發現,這個石塊堆下麵出現了一個新的密道入口。沒有任何猶豫,陳瑞、金定國、曾力偉等人打開密道入口的石板,下麵露出了一條黑森森的密道。幾人義無返顧地鑽進去,小心翼翼地慢慢前進。
密道裏不但漆黑,並且極度安靜,空氣裏彌漫著一股陳舊而古老的氣息,陳瑞一行人可以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他們都非常緊張,但不是為自己的性命安全而緊張,他們已經做好了為祖國而置生死於度外的準備,他們現在就是亡命徒,他們的緊張,是為了接下來的發現而緊張,他們害怕會一無所獲。
短短的幾分鍾後,走在最前麵的陳瑞發現密道遠處的黑暗中閃爍起一點黃燦燦的反光,幾人急忙把手電筒一起照射過去,頓時,耀眼奪目的金色反光幾乎淹沒了密道。
吃過午飯後,蔣緯國帶著臉上的一個紅巴掌手印以及沉重如鐵的心情離開住處去上班,他上班的心情比上墳還沉重,因為他的辦公室裏堆滿了公文,並且十份有九份般離不開錢字。蔣緯國要建設他手裏的六省一市,要擴建南京軍,還要兼顧全國其它地方的建設,宏圖計劃論麻袋裝,但每一個宏圖計劃都建立在金錢的基礎上。沒有錢,一切計劃都是空談,錢不夠,很多計劃就不得不打折或延遲或直接被砍掉。那些公文,那些計劃書,基本等同於催款通知,把蔣緯國逼得焦頭爛額。吃午飯時,蔣緯國心不在焉,柳無垢問他在想什麽,他說:“想錢。”他看了看柳無垢的俏臉,腦子短路地說道:“要是有人花一百萬塊跟我買你就好了,我把你賣了,大同的那個火力發電廠的建廠資金就有著落了。”柳無垢聽了後一氣之下給了蔣緯國一耳光,下手稍微重了點,讓蔣緯國臉上留了一個紅巴掌手印。
到辦公室門口時,蔣緯國看到海統局華北區區長劉啟虎正在等他。“局座!”在等來蔣緯國後,劉啟虎大步流星地迎上來,整個人眉飛色舞:“好消息!!”
蔣緯國沒精打采:“什麽好消息?挖到寶藏了?”
劉啟虎的下一句話讓蔣緯國吃了一驚:“嗯!挖到一個寶藏了!”
“啊?”蔣緯國張大嘴,“真的假的?”
海統局在印度也是有機構的,是駐印度分局,畢竟此時的印度是英國最重要的殖民地,搜集關於印度的情報也是有必要的,當然了,不緊急,所以,海統局印度分局的第一大任務不是別的,是販毒,把金三角的毒品賣到擁有四億人口、市場極其廣大的印度。海統局印度分局西南區有一個行動隊隊長叫陳瑞,是在印度喀拉拉邦土生土長的華僑,他從小就聽說過這麽一個傳說,當地的那座始建於16世紀的帕德瑪納巴斯瓦米神廟的地下密室裏藏有數量驚人的財寶,不過沒有人動手挖掘過,因為這座神廟供奉的是印度教三大主神之一的毗濕奴,印度人極度篤信印度教,所以沒人敢“冒犯神靈”。蔣緯國在得到魯晉二省後,一直為資金而發愁,他下令海統局“不擇手段地撈錢”。陳瑞雖然不是海統局高層,但也接到了這樣的指示,本來,他得到的指示是“加大對印度西南地區的毒品銷量,局座那邊急需大批的資金”,得到這個指示後,陳瑞動起了“歪腦筋”,他想,這個神廟據說地下密室裏藏著大量的財寶,幹嘛不挖呢?打定這個主意後,他向上級請求幫助,得到了在金三角忙著製毒販毒的金定國、曾力偉的支持。幾人組織了一批由印度華僑組成的挖掘隊,為了掩人耳目,他們特地在距離神廟很遠的地方開了一個建材加工廠,然後小心翼翼地挖掘地道前往神廟的地下密室,由於擔心驚動當地人和印度的英國殖民者,所以他們不敢大張旗鼓,不敢動用機械設備,也不敢動用太多人手,煞費苦心地人工作業,蝸牛烏龜般一點一滴地進行挖掘,足足挖掘了五個月,終於挖通了神廟的地下密室。在做好死在裏麵的心理準備後,陳瑞一行人進入密室裏,大失所望地發現裏麵什麽都沒有,但隨即在密室裏又發現了一條更加隱秘的密道,進入後沒多久,他們發現了“堆成小山的黃金製品、寶石、鑽石、大量的金幣、好幾頂鑲滿寶石的黃金王冠”。
印度人非常喜歡黃金,篤信宗教的印度人“爭相把最寶貴的東西獻給神靈”,所謂“最寶貴的東西”自然就是黃金了。帕德瑪納巴斯瓦米神廟是三百多年前統治印度西南部的土邦特拉凡科王國的國王修建的,崇拜毗濕奴的當地印度人日積月累地把大批黃金製品獻給神廟用於供奉毗濕奴,最後都被埋藏在神廟的地下密室裏,除此之外,更多的是特拉凡科王國的積蓄和鄰國給特拉凡科王國的進貢。根據陳瑞、金定國、曾力偉等人的查探,地下密室共有六個,光是在第一個密室裏,他們就發現了:超過1200根的金鏈、3個黃金王冠、總重量近1噸的零散黃金飾品、多達17公斤的金幣、1隻用黃金鑄造的足有1.2米高的亞洲象雕像、1座1米多高的鑲嵌鑽石的毗濕奴的神像、超過70顆鑽石和寶石等。在接下來的五個密室,陳瑞等人又發現大量的、數量大大超過第一個密室的黃金寶藏,保守估計,黃金超過10噸,並且因為是黃金製品、藝術品,所以價值要比純粹的金磚金條金錠更高,另有大批鑽石寶石。
“可以起碼建二十個大型工廠了!”蔣緯國喜笑顏開。(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