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節 遠東烽煙(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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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遠東蘇軍如此重大的舉動,不隻是中國方麵,日本人、德國人都已經察覺到或多或少的情報,畢竟蘇軍這麽大的動靜,哪怕蘇聯人竭力隱藏也是藏不住的。武漢(還有北平)、東京、柏林都高度緊張和警覺起來,三方一邊竭盡全力地搜集情報,一邊展開針對性的策略。
出於眾所周知的原因,中日雖然在德國的極力撮合下“握手言和”甚至還“化敵為友”,分別坐上聯盟國第二把第三把交椅,但毋庸置疑,中日肯定不可能真的同心同德,不會進行情報共享,即便真的共享,也會被視為是對方的陰謀詭計(比如,中國主動通知日本,蘇聯馬上就要打你們了,日本人肯定懷疑中國人可能是在故意挑撥日蘇關係從而漁翁得利,反之也是一樣。中日即便真的互相釋放善意,對方也會認為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但通過德國,中日在這件事上實現了情報共享,畢竟蘇聯又威脅中國又威脅日本,中日在這件事上是比較具有“合作”必然性的,因為對付蘇聯又符合中國的利益又符合日本的利益。三國高層展開機密會議,同時在青島的“聯盟總部”召開特使會議,互相交流情報,群策群力地麵對此事。
代表日本參會的是關東軍參謀長飯村穣中將,此人是日本陸軍裏的精英,不是那種“土生土長”的日軍高官,而是在外國語學校畢業後才考進了日本軍校,所以思維眼光十分開闊,並且對歐美也非常了解,另外,他雖然屬於日本陸軍係統,但對日本海軍比較了解,很熟悉海戰,另外,此人不好戰,甚至有些反戰,沒有跟中**隊打過仗,所以是一個合適的人選;
代表德國參會的是亞曆山大·馮·法肯豪森上將,此人自然不用多說,他原本是德國駐華軍事顧問團的第二任總團長,此時,德國駐華軍事顧問團已被改為“德國駐華軍事代表團”,全權負責德中兩國間的高層軍事交流。值得一提的是,聯盟國成立後,德中互派軍事代表團(德國駐華代表是法肯豪森,中國駐德代表是商震),德日也互派軍事代表團,至於中日兩國,則沒有互派軍事代表團;
代表中國參會的是蔣緯國,以及已經基本傷愈的楊傑。楊傑因為“健康問題”,所以職務從**參謀總長改為副參謀總長,但他一般不在武漢,而是在北平,相當於輔佐蔣緯國。楊傑參會,一方麵是他有這個能力,另一方麵是“故意”把他的斷臂給日本人看,進行施壓。楊傑本來就是**派,濟州島刺殺事件後,他對日本人的態度更是強硬得堪稱水潑不進。
“我們第一件要確定的事情不是蘇聯人,而是...”會議開始後,楊傑冷冷地看著對麵的飯村,“日本人。我們的當務之急,是需要搞清楚,日本人是不是準備勾結蘇聯人一起進攻中國!否則,這場會議簡直就是笑話!因為敵人就在我們中間!”他語氣如鋼針般鋒利尖銳。
“絕無此事!”飯村立刻表明態度,“日本既然接受了德國的邀請,與德國、中國以及意大利簽署了聯盟條約,就不會幹出違反條約、違背諾言的事情!”
“哼!”楊傑冷哼一聲,“違反條約、違背諾言不正是你們日本人最愛幹和最擅長幹的事情麽?”
飯村臉上露出一絲惱怒和一絲難堪。
“楊將軍,”法肯豪森微笑著開口道,“中日之間的曆史問題,我們都清楚,但眼下,中日已是盟友,所以,我們應該理智、冷靜、平和,一起麵對共同的難題,盡量不把以前的情緒摻雜到現在的新局麵裏。根據我方常駐在遼寧、吉林、黑龍江三省以及朝鮮半島的軍事觀察員的觀察,日本軍隊並無大規模增兵、補充、調動的跡象,日本國內也沒有新建部隊(德中日締結聯盟後,根據聯盟條約,德國會派出軍事觀察員常駐在中日境內,督查雙方的軍隊,防止其中一方會言而無信地偷襲另一方),另外...”他看著飯村,“我們相信,日本朋友是理智的、聰明的、有遠見的,絕不會做出這種極度得不償失甚至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他最後這句話是意味深長的。
飯村板著臉,微微地點點頭,楊傑則繃著臉。蘇日狼狽為奸,聯合侵略中國,很顯然,這是中國的重大災難,蘇日聯軍一起攻打中國,蘇軍從西北一路殺向西南,日軍從東北一路殺向東南(日本海軍也可以在中國東南沿海地區進行登陸),中國到時候可以說是萬劫不複,德國全力援助中國又是遠水救不了近火,雖然中方高層極度擔心這個情況,但在反複研究後,卻也認定這種事的可能性確實不是特別大,不過,這也說不準,畢竟日本人“又不是正常人”,日本人做事根本就是“不走尋常路”,日本人的行為處事很難用“正常人”的標準進行衡量,所以,對於這個危險程度最重的可能性,**高層並沒有忽略,這也是蔣介石會允許蔣緯國把南京軍再擴建10個師的原因之一,整個**的精銳老兵、武器彈藥、輜重物資都優先地供應給南京軍,南京軍受之無愧,因為南京軍是“中國的北方長城”,不但要阻擋日軍南下,可能還要阻擋蘇軍南下,甚至是阻擋蘇日聯軍南下。
對於日本人究竟有沒有跟蘇聯人暗中勾結這件事,中方高層的態度是半信半疑。
“蘇聯人突然加強其遠東部隊,這對我方造成了重大威脅。”飯村開口道,“一方麵,中**隊駐紮在華北地區的部隊(南京軍)一直在擴軍,我方在滿洲(遼吉黑三省)的部隊隻有5個師團,在靠近滿洲的朝鮮、天津也隻有2個師團,在我國本土隻有3個師團,毋庸置疑,我方陸軍部隊實在太少,無法抵禦蘇軍給我方的威脅(實際上日軍又要防備蘇軍又要防備南京軍,自然軍力緊張)。”飯村頓了頓,“因此,我方在這裏請求我國陸軍新建五個師團並將這五個師團都調到滿洲以防備蘇軍。”
“豈有此理!”楊傑憤怒地拍案而起,“你們此舉根本是包藏禍心!找借口進行擴軍,然後勾結蘇聯人,一起對我國不利!”
飯村脾氣很好,堪稱“日軍裏的黃維”,但也忍不住了:“我方要求合情合理,並且日本陸軍擴建是日本軍方的事,我方特地向德方、中方提前請求,足以證明我方的合作誠意,但中方故意胡攪蠻纏,請問是何居心?”
“胡攪蠻纏?”楊傑橫眉怒目,“你們日本人向來口蜜腹劍、笑裏藏刀,你們此要求看似振振有詞、一本正經,但實際居心又有誰知道?誰能保證你們到時候不把這五個新師團用來對付我們?九一八事變、七七事變,哪一次不是你們戴著笑麵虎的麵具鬼話連篇地說‘中日親善’然後突然間對我們下手的?下手前道貌岸然,下手後滿臉的凶橫無賴,擺出一副‘我們日本人就是騙你們中國人了、我們日本人就是卑鄙無恥了、我們日本人就是言而無信反複無常,你們中國人奈我們何’的嘴臉!這不正是你們日本人的流氓作風麽?我們被你們暗算的次數實在太多了!不得不防!說到底,一個經常說假話的人即便說真話,又有何資格有何臉麵要求別人相信他!”他怒目圓睜,一番話更是擲地有聲。
飯村麵紅耳赤、張口結舌,他是“老實人”並且深受西方教育影響,所以不具備日本本土高層那種顛倒黑白、狡辯抵賴的“日本特色特長”,因此被楊傑這番話抨擊得啞口無言。
“朋友們!”法肯豪森不得不繼續充當和事佬,“我們的敵人是蘇聯人,所以請不要產生內部的矛盾和衝突,即便有什麽誤解和隔閡,我們也應該從大局出發,消除誤解和隔閡。先生們,蘇聯人突然間大規模地加強其遠東部隊,確實對中、日都造成了重大威脅(德國人雖然也對日本人有所懷疑,但基本上排除了日蘇勾結的可能性,至於中蘇勾結的可能性更是德國人想都沒有想過的),德國在歐洲鞭長莫及,雖然可以間接地支援中日,但更多的還是要依靠中日自身,蘇聯是中國的世仇,蘇聯也是日本的死敵,中日在對付蘇聯這件事上應該冰釋前嫌、精誠合作,因為你們有著共同的敵人、共同的利益。眼下,雖然我們還不太清楚蘇聯人的真正用意,但是,我們必須要做到三件事,第一,如果蘇聯當局與中國政府暗地裏進行聯絡,中國朋友不應該把這事瞞著德國和日本,第二,如果蘇聯當局與日本政府暗地裏進行聯絡,日本朋友也不應該把這事瞞著德國和中國,德、中、日三國是盟友,是親密朋友,任何一國都不應該在暗地裏做一些有損另外兩國的事情,比如德國即將跟蘇聯簽署互不侵犯條約,我們就把這件大事在事前通知給中日了,德國對中日坦誠待之(這是鬼話,德國已經暗地裏跟中國締結了雙邊合作協議;另外,德蘇、中蘇都已經簽署了互不侵犯條約,但日蘇還沒有簽署這種或類似條約,原先曆史上的《蘇日中立條約》是在1941年4月13日簽署的,根據條約,蘇聯承認偽滿洲國,日本也承認偽蒙古國,合夥瓜分中國,並且該條約為期五年,但在二戰末期時,蘇聯看到日本快完了,立刻撕毀條約,對日本宣戰並出兵中國東北,殲滅關東軍並洗劫了中國東北),希望中日也同樣對待德國並且能這樣互相對待;第三,德中日三國必須履行聯盟條約的諾言和合作精神,當然,由於戰事可能爆發在遠東,德國作用有限,必須是中日聯手。”
“如果日本朋友真的沒有在背後出賣我們...”蔣緯國帶著似笑非笑表情地開口,“那麽,雙方怎麽聯手對付蘇聯呢?”
法肯豪森笑了笑:“當然是並肩作戰。如果蘇軍攻擊日軍,中**隊肯定要幫助日軍,如果蘇軍攻擊中**隊,日軍肯定同樣要幫助中**隊,如果蘇軍同時攻擊日軍和中**隊,中日軍隊就要同仇敵愾地一起對付蘇軍。”
“說得好。”蔣緯國笑起來,他用一種近乎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飯村。
如果排除日蘇勾結的可能性(當然也排除中蘇勾結),那麽,遠東蘇軍無非就是加強防禦和主動進攻兩個可能性,防禦自然不會發生什麽事,進攻的話,問題就很微妙和複雜了,蘇軍會打誰?同時打中日,可能性最低;打中國,可能性也很低;打日本,可能性是最高的。在這件事上,中方其實已經悄悄地占據了上風,隱隱間,日方可能不得不要“聽命於”中方。
飯村是聰明人,並且日軍高層也已經或多或少地猜測到中方高層猜測到的東西,畢竟日軍高層裏有石原莞爾這樣的戰略高手,這就導致因為“都是聰明人,所以底牌都已經亮出”,使得飯村自感氣勢被中方壓住,所以神色和語氣都愈發的請求:“不管怎麽說,滿洲地區的我軍實力實在太薄弱了,所以必須加強。”
“為防止你們已經暗中跟蘇聯人勾結,這一點,我們堅決不同意!”蔣緯國語氣猶如鋼鐵,又強硬又冰冷,“我們可不想再幹出引狼入室的蠢事!”
“可你們一直在擴軍!”飯村怒了,“華北六省一市境內,南京軍又增加了10個師的新番號,並且還有其它軍隊(主要是東北軍舊部)在向熱河省進行集結!”
“我們是中**隊,華北是中國領土,中**隊在中國領土上進行擴軍、集結、調動什麽的,不是天經地義的麽?”蔣緯國笑得很陰險,“我們愛增加多少軍隊就可以增加多少,我們愛把多少軍隊集結到哪裏就集結到那裏!你們也可以啊!在你們日本領土裏,你們哪怕新建100個師團,我們也沒意見,隻是有一點,不許踏上中國領土!”蔣緯國麵若寒霜,“你們一旦這麽做,哪怕是一個大隊,我們發現後,直接等於中日再戰!”他語氣比楊傑還強硬。
飯村神色間閃過一絲膽怯和惱怒,但他竭力保持著冷靜,並且抓住蔣緯國話中的一個破綻:“按照貴方的意思,我方陸軍可以在本土擴建新部隊了?”
“原則上可以。”蔣緯國毫不含糊地反擊道,“但是,第一,你們陸軍的新部隊不得踏入中國領土,第二,如果你們陸軍大肆擴建新部隊的行為導致你們海軍的擴建工程在資金資源上受到影響,那你們就要承擔讓德國朋友不高興的結果了。”他微笑著,笑得像一條蛇。
飯村又氣惱又無奈,他不得不望向法肯豪森。
法肯豪森苦笑一聲,他此時被夾在中日代表間,處境完全是被夾在中日兩國間的德國的縮影:“先生們,我剛才已經說過了,蘇聯人如果發動攻擊,中日是要並肩作戰的,因此,日本朋友不要太擔心,你們背後還有中**隊鼎力支持,所以,你們想新建五個師團,確實有些多餘了。”
“當然!當然!”蔣緯國笑眯眯地連連點頭,“中日現在是盟友嘛,如果我們的日本朋友被蘇聯人攻擊,我們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肯定會果斷出手的!”
飯村苦笑,他心知肚明,如果東北的日軍遭到蘇軍攻擊,那麽,日軍背後的中**隊究竟會怎麽做?“果斷出手”到底是對誰果斷出手?一切就不好說了,萬一中蘇聯合,前後夾擊東北的日軍,那日軍肯定必敗無疑。最痛苦的是,東北的日軍實力嚴重不足,對抗蘇軍都不夠,更何況還要抽調近一半兵力防備身後的南京軍,但是,南京軍狡猾得很,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日軍的盟友,“會鼎力援助日軍,所以日軍不需要增兵”,繼而導致日軍愈發被動。
日本人難呐!不增兵,實力不足,前麵是蘇軍,後麵是隨時可能翻臉的南京軍;增兵,正好給南京軍把柄,南京軍到時候就有了名正言順的借口對日軍翻臉了。日軍蘇軍真打起來,日軍背後的南京軍隻會幹兩件事:一是徹底地跟日軍撕破臉,圖窮匕首見,聯合蘇軍打日軍,二是繼續跟日軍“做朋友”,隔岸觀火或乘火打劫。日軍注定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
“我方有一個非常好的提議。”蔣緯國還是笑眯眯,“既然東北地區的日本朋友即將遭到危險,畢竟東北地區是我國領土,打爛了打壞了,我們也心疼哪,更何況日本朋友有難,我們豈能袖手旁觀?所以,我們可以調動一部分軍隊進入東北三省,幫助日本朋友抵禦強敵。放心,中國國力有限,中**隊軍力有限,我們也出動不了太多的軍隊,估計也就十個師吧!”
“絕對不行!”飯村又驚又怒、斷然拒絕,他心知肚明,南京軍一個師起碼三萬兵力,十個師就是三十萬大軍,日本人放三十萬南京軍進入日占東北三省,後果會怎麽樣?這根本不需要多想,肯定是“請神容易送神難”。
“不行?”蔣緯國故作驚奇,他一本正經地點點頭,然後故意望向法肯豪森,“將軍,您看到了吧?我們慷慨真誠地想要出動軍隊幫助日本朋友一起抵擋蘇聯人,但日本朋友堅定拒絕,由此可見,日本朋友對他們在東北地區的軍力是充滿信心的,認為完全足夠對付蘇軍,既然如此,日本朋友為什麽還要新建部隊呢?這豈不是自相矛盾?”
“你...”飯村差點兒氣急敗壞。
法肯豪森苦笑搖頭,他在中國已經四五年了,對中國文化、東方文化都有不淺的了解,知道蔣緯國是在玩弄“東方的詭辯術”,雖是詭辯,但邏輯強大,硬是把飯村說得無言以對。定了定神後,法肯豪森正色地道:“朋友們,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不能再把時間和精力用於內部問題了。日本朋友希望擴建新部隊,這是可以理解的,不過,五個師團略顯太多了,這樣吧,改成三個。”他看了看蔣緯國,又看了看飯村,都看到默認表情,“但是,這三個新師團在戰事真的爆發前,必須呆在日本本土,沒有德國和中國的同意,不得進入中國領土。”
“這不行。”蔣緯國搖頭,“萬一日本人和蘇聯人聯合唱雙簧呢?比如,他們演假戲,故意爆發戰事,實際上就是裝模作樣地打一場,死了幾百人,對雙方的實力都沒有真正損傷,但對外吹噓說爆發了大戰,死了幾萬人,然後讓日本人得到了把新建三個師團開到中國領土境內的借口,最後日蘇狼狽為奸,一起攻打我們中國,怎麽辦?”
飯村的臉色徹底地變成了豬肝色,他被蔣緯國氣得完全說不出話。
“小蔣先生...”法肯豪森無奈地道,“我都說了,日軍那三個新師團進入中國領土需要符合兩個條件,一是戰事爆發,二是得到德國和中國的同意,難道你們連我們都不相信嗎?”
蔣緯國笑了笑:“當然,當然相信。”
“那就好。”法肯豪森點點頭,“關於應對蘇聯威脅這件事上,我們現在達成了兩項共識,第一,戰事爆發後,中日軍隊必須互相援助,第二,日本陸軍可以新建三個師團用於應付可能要爆發的戰事。但是,我們都心知肚明,中日存在著錯綜複雜的利益衝突還未解決,因此,中日軍隊聯合對付蘇聯軍隊,肯定要製定嚴密的計劃和綱領,不能讓中日在戰事期間產生新的不愉快。現在,我們具體地商談商談。”
毋庸置疑,讓不久之前還廝殺得你死我活、並且互相存在著不共戴天仇恨的中日軍隊並肩作戰,是一件難度極大的事情,盡管德方使出了渾身解數進行調停、斡旋,但具體的“中日軍隊聯合抗拒蘇軍”的計劃和綱領還是遲遲沒有出台,中日雙方在會議上唇槍舌劍、針鋒相對、互不相讓,基本上是這樣的結果:如果蘇軍同時攻擊中**隊和日本軍隊,中日軍隊十有**是各打各的,進行配合的可能性極低,搞不好還會互相暗算;如果蘇軍隻攻擊中**隊,中**隊拒絕日本出兵,但要求日方向中方提供大量資金、武器、裝備、彈藥、物資進行援助,對此,日方不願意接受,把中方開出的條件統統打折,少者打了三折,多者打了二折;如果蘇軍隻攻擊日軍,日方也拒絕中**隊出兵,但也要求中方向日方提供大量資金、武器、裝備、彈藥、物資進行援助,對此,中方也不願意接受,同樣把日方開出的條件統統打折,並且聲稱“中國國力衰微,無法承受”,對日本人直接一毛不拔,隻想著坐山觀虎鬥。
因為中日雙方都隻想占對方便宜、不願意真向對方伸出援手,導致中日雙方在會議上根本談不攏。會議上,明明大戰即將來臨了,德國人急得抓耳撓腮,中日卻還忙著扯皮吵架。
就在中日忙著扯皮吵架時,戰爭爆發了。
1939年8月8日,蘇聯紅軍遠東方麵軍猛然間展開了代號“八月風暴”的軍事打擊行動,戰事地點爆發於滿蒙邊境的諾門罕地區。(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