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節 境外戰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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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亞首都,堪培拉。
這座年輕的城市此時已經麵目全非,戰火連天、殺聲震空,全城到處都是廢墟、瓦礫、焦土、彈坑、血泊、屍骸,熊熊大火遍地燃燒,滾滾濃煙拔地而起,在城市上空匯聚成遮天蔽日的黑色沙塵暴。日月無光的煙雲煙霧間,一"bo bo"機翼上噴塗著刺眼的旭日軍徽的九六式轟炸機肆無忌憚地穿雲破霧,把劈頭蓋腦的炸彈不斷地傾瀉向城市。日軍飛機在轟炸時根本就不區分哪裏是平民區哪裏是軍事區,完全是無差別轟炸,全城地動山搖、電閃雷鳴,澳軍被日機炸得血肉橫飛,澳大利亞平民也被日機炸死炸傷不計其數。日軍這個行為是得到東京高層的默許甚至鼓勵和支持的,根據東京的計劃,澳洲以後會是日本的“新領土”,七千萬日本人以後會移居到澳洲起碼六千萬,日本民族的主體以後會在澳洲進行永久性的定居、繁衍、發展,正所謂“鳩占鵲巢”,鳩既然占了鵲的巢,鳩肯定不希望鵲以後還在巢裏,對於七百萬澳大利亞人,日本高層的計劃是:在戰爭期間“借助戰爭的機會”消滅掉越多越好的澳大利亞人,畢竟在戰爭期間搞屠殺是“合情合理的”,在戰爭結束後還搞屠殺就不方便了,在戰爭期間“大家可以盡情地暴露出最凶殘的真實嘴臉”,但在戰爭結束後“大家都要重新裝回文明人了嘛”,把澳大利亞人數量在戰爭期間最大限度地減到最小,等澳洲變成日本的領土後,再把殘餘的澳大利亞人全部驅逐到澳洲內陸的荒漠戈壁地區,同時在法理上承認“澳大利亞人是大日本帝國的少數民族,就像朝鮮人、琉球人、蝦夷人”,成立若幹個所謂的“澳大利亞人自治區”{都是根本不適合生存的荒漠戈壁},將其驅趕進去,對其不聞不問,更加不提供糧食等物資,任其自生自滅,爭取“在二十年內把澳大利亞人從‘少數民族’變成‘珍稀動物’”,因此,東京高層是故意縱容日軍在澳洲境內大開殺戒的。對此,日本高層是振振有詞的:澳大利亞是澳大利亞人的嗎?不是!是澳洲土著人的!澳大利亞人是英國人的後裔,他們殺光了當地的土著人,從而霸占了澳洲,他們當初殺得,大日本帝國現在為什麽殺不得?
已經覺察到日本人狠辣歹毒用意的澳大利亞人在被日本人逼到亡國滅種的邊緣時徹底爆發出了魚死網破的勇氣和血性,澳大利亞人知道,抵抗也許會失敗,會死,但投降是完全沒有活路的,投降就是死路一條,還不如拚死反抗。從日軍踏上澳洲開始,澳軍和澳大利亞平民一直在頑強抵抗,達爾文港、布裏斯班、悉尼、堪培拉…隨著澳大利亞的國土淪喪越多,越感到亡國滅種危機的澳大利亞人愈發頑強地展開抵抗,眼下的堪培拉已經被日軍多處攻破防線,踏著澳軍支離破碎的防線以及堆滿工事、填滿戰壕、塞滿坑道的澳軍屍體,狼群般的日軍源源不斷地蜂擁入城,澳軍仍然死戰不退,與日軍展開了血雨腥風的巷戰,攻入城內的日軍一邊以趕盡殺絕之勢剿殺著澳軍一邊對城內平民殺人如麻、"jian yin"擄掠。整個堪培拉城內,能算得上“安全避難所”的地方隻有一處,當日軍飛機飛過這處地方的上空時都不會扔炸彈,這個地方並非國際紅十字會的人道機構,也不是醫院、學校等日內瓦公約明文規定在戰爭中不得對其進行進攻的人文場所,以婦孺為主體的大批澳大利亞人在這個地方的大門口外匯聚擁擠得水泄不通,哭喊著不斷地乞求:
“救救我們!求你們了!”
“please!helpus!saveus!”
中國駐澳大利亞大使徐謨推開大使館的大門,於心不忍地看著外麵的澳大利亞平民們,他在對方的眼中此時跟上帝沒有什麽區別。“諸位,請聽我說。”徐謨神色悲憫,他用流利的英語說道,“大使館內已經人滿為患了,幾乎每個地方都擠滿了人,我們已經接收了太多的難民,無法再收留你們了,真的非常抱歉。實際上,大使館內已經出現了糧食、飲水、醫藥等物資的短缺,你們即便進來,也得不到救濟的。”
大使館外的澳大利亞平民們都哭泣起來,繼續不停地苦苦哀求。堪培拉此時隻有中國駐澳大使館是安全的,日軍飛機不會轟炸這裏,日軍火炮也不會炮擊這裏,頂多有流彈飛來。日德和美國互相宣戰後,跟隨美國的英國、加拿大、澳大利亞、新西蘭等國也都對日德宣戰,所以堪培拉此時沒有日本、德國、意大利等國的駐澳大使館,但有中國駐澳大使館,中國和澳大利亞的關係就像中美,非敵非友{武漢此時有美國大使館,華盛頓此時也有中國大使館},日軍的炸彈炮彈對美國、英國等國大使館肯定是不分青紅皂白,對中國大使館卻是秋毫無犯。
看著淒淒慘慘地哭泣著的人群,特別是其中的孩子們,徐謨愈發不忍,但他無能為力,大使館已經接納了好幾千的堪培拉平民,實在無法繼續收容了,他看了看附近,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吩咐身邊的大使館秘書胡慶育:“我們也許可以臨時擴大大使館的領域,把附近幾片居民區都暫時性‘納入’大使館範疇,升起我國國旗,這樣,我們就能收容更多平民了。”
胡慶育有點遲疑:“我們在日本人眼皮底下救下那麽多的澳大利亞人恐怕已經讓日本人有點不高興了,如果再那麽做,豈不是公然地得罪日本人?”
徐謨搖了搖頭:“你說反了,是日本人不敢得罪我們。去吧!人命關天,雖然並非同胞,但我們不能跟日本人一樣人麵獸心,我相信,日本人對我們的行為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好!”胡慶育點點頭,然後帶著身後的幾名大使館工作人員把一麵麵中國國旗分發給現場的難民們,難民們猶如拿到護身符一樣爭先恐後地領取著中國國旗。“大家請跟我們來!”胡慶育大聲呼喊道,“我們把附近那片居民區設立成避難所,升起中國國旗,你們就安全了!”
人群頓時歡天喜地,發出轟鳴的“thankyou”。就在這時,一陣嘰裏呱啦的怪異叫喊聲從附近傳來,人群再度驚恐湧動起來,他們看到一小群日本兵鑽了過來。日本兵們一邊叫喊一邊開火,人群在鮮血四濺中猶如炸開鍋般四散奔逃,有人中彈倒地,有人拚命地躲在中國大使館人員的身後,有人拚命地揮舞中國國旗。“混賬!”徐謨忍無可忍,他大步流星地上前,站在日本兵和澳大利亞人之間,整個人怒發衝冠,“給我住手!”
日本兵們一起看向徐謨,明白徐謨的身份後都在不情不願中放下了槍,為首一名少佐向徐謨立正並鞠了一躬,然後揮揮手,帶著部下前去別處。
“不管到哪裏都是燒殺"jian yin"擄掠,這些日本人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徐謨厭惡地看著跑掉的日本兵們。
印度洋東南部海域內,一支船隊正在全速地劈波斬浪,為首的一艘用驅逐艦偽裝成的貨船上,船隊/艦隊指揮官舉起了望遠鏡,在他的視野遠處,一條黑色長線微露出海平線。“澳洲快到了!距離珀斯還有約八十公裏!”指揮官吩咐道,“所有艦船上的聲呐探測器全部開動,發現潛艇立刻攻擊!因為肯定是日軍潛艇!另外,所有艦船都懸掛上美國或澳大利亞的國旗!”
指揮官說的是漢語,在他身後,偽裝成水手的水兵們正在緊鑼密鼓地執行他著的命令。船艙裏,各種美式武器堆積得滿滿當當。
武漢,位於郊區偏僻處的一棟別墅,二樓客廳裏。
“你的錢。”入座後,懷著一種惡作劇式的撒氣心態,魏德邁把三個沉甸甸的皮箱放在坐在他對麵的別墅主人蔣緯國的麵前。
蔣緯國先看著眼前這三個容積不算小但也不算大的皮箱,然後抬頭看著魏德邁,嘴裏直接冒出一句後世美國大片裏的常用語:“areyoufuckingkiddingme{你他媽的在逗我}?”
魏德邁滿意地看著蔣緯國的窩火,他從容不迫地攤開手:“何出此言?”
蔣緯國忍住窩火:“喂!羅斯福總統可是欠我好幾億美元呢!好幾億!你應該開著三輛卡車給我送錢來!三個皮箱能裝好幾億美元?你不要告訴我裏麵是給我的首付,我可不接受分期付款!你也不要告訴我裏麵是羅斯福親自簽字的支票,我不接受支票!我難道還要派人去美國本土找銀行兌現?”
“裏麵就是你要的錢,是現金,並且是全額付款。”魏德邁臉上的嘲笑變得越來越明顯。
蔣緯國反複地打量著魏德邁臉上的表情,然後半信半疑地打開一個皮箱,裏麵是整整齊齊的美元。在看到這些美元後,蔣緯國臉上是活見鬼的表情,他取出一張,用兩手各捏著鈔票的左上角和右上角,在魏德邁麵前展示開:“魏德邁上校,請問,我的眼睛出問題了嗎?這張…這些美元的麵額是多少?為什麽上麵的‘0’居然有這麽多?多得讓我都數不過來了!”
“小蔣將軍,您的眼睛沒有出問題,上麵共有五個‘0’。”魏德邁聳聳肩,“這些都是十萬麵額的美元。”
蔣緯國放下手中的麵額十萬、正麵人物頭像是美國第28任總統伍德羅·威爾遜的美元,然後繃著臉:“美國的經濟不但其總量是世界第一,並且美國的經濟一直是健康的、穩定的、充滿活力的,另外,美國政府的金庫裏還囤積著全世界一半的黃金儲備,羅斯福總統在發展美國經濟時也是很有成果的,問題就來了,美國的經濟什麽時候已經惡化到了通貨膨脹程度需要濫發紙幣甚至需要發行十萬美元麵額的鈔票了?你別告訴我,羅斯福總統為了向我言而有信地付錢但同時又想讓我手裏的美元隻是廢紙,所以特地發行了這種麵額巨大得簡直匪夷所思的、美國官方和美國民間都根本不認可的美元?或者,這些美元其實都是偽造的,隻能燒給死人用?”
魏德邁在"chi luo"裸地嘲笑著蔣緯國:“小蔣將軍,您想多了,這些都是真正的美元,美國官方是承認的,美國民間也許不承認,但也是因為普通美國人根本沒有見過這種最新發行的、在原則上隻供美國官方不同金融機構內部使用的大額美元。我向您保證,這些美元都是貨真價實的,您完全可以拿出去花,不管是在中國花還是在美國花,美國政府對它們都是承認的。”
“美元最大的麵額不是二十的麽?”蔣緯國狐疑地問道{後世美元的最大麵額是一百,其次是五十,再其次才是二十,但一百美元和五十美元都是二戰後發行的。}
魏德邁搖頭:“不,最大的是十萬,接下來還有一萬、五千、一千、五百的。它們都是最近二三年內美國政府為應付戰爭時期特殊經濟狀況而發行的,基本上是用於美國官方機構內部使用,很少外流。羅斯福總統覺得小蔣將軍您要的美元實在太多,用二十美元支付的話,太麻煩,運輸也不太安全,還是用十萬美元麵額來支付吧!另外,小蔣將軍您覺得美國政府會拿假美元來哄騙您嗎?羅斯福總統難道不清楚哄騙您的後果?”
蔣緯國意識到自己剛才激動了,同時意識到魏德邁是在看自己“孤陋寡聞”的笑話:“好吧!我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美元居然有十萬一張的!這麽一張紙直接可以買到一架戰鬥機!幸好美國不是津巴布韋。”他把剛才被他當成廢紙丟出去的那張十萬麵額的美元小心翼翼地重新放回皮箱裏。
“津巴布韋?”魏德邁楞了一下。
“言歸正傳。”蔣緯國看著魏德邁,“羅斯福總統再次派你來找我,就是專門送錢來的?肯定還有什麽事情吧?”
魏德邁重新露出輕鬆的笑意:“當然,還有一點小事。”魏德邁跟蔣緯國打過不止一次交道,開始幾次的會談或者說談判或者說得更具體一點是進行交易時,他被蔣緯國全麵壓製,讓他頗感鬱悶,但現在,他已經不在心理上被蔣緯國壓製了,因為他已經抓住了蔣緯國的“弱點”。蔣緯國的弱點就是:貪財,對金錢特別是美元堪稱貪得無厭、嗜財如命。隻要羅斯福給足夠多的美元讓魏德邁充當談判籌碼和談判底氣,魏德邁就能在談判桌上昂首挺胸地麵對蔣緯國。“小蔣將軍,我相信您也是知道的,尼米茲將軍{美國海軍太平洋艦隊新任總司令}急需一場大勝來扭轉此時太平洋戰場上對美國極其不利的局勢,可是,日本人是非常強大的,貿然地與之交戰,很容易把太平洋艦隊最後的力量給徹底消耗掉,反而進一步地鞏固了日軍在太平洋上的戰略支配權和實力優勢。”魏德邁看著蔣緯國,“中國兵法裏不是有這麽一句話嗎?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尼米茲將軍非常想知道日本海軍的弱點在哪裏,可是,他總不能去問山本五十六吧?恰巧,小蔣將軍您跟山本五十六是朋友,對他、對日本海軍都非常了解,所以,尼米茲將軍委托我向您請教他的疑惑。”
蔣緯國點起一根香煙,不動聲色地、表情似笑非笑地看著魏德邁。
魏德邁心領神會:“我們懂的。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我們肯定要付出更多,美國海軍的下一場戰役是萬萬不能輸的。為了贏得下一場戰役,我們會竭盡全力。信息費,一千萬美元。”
“一艘巡洋艦的造價,不錯。”蔣緯國心滿意足,然後神色恢複認真,“你告訴尼米茲將軍,日本海軍此時的實力確實是非常強大,但是,山本五十六心裏非常清楚,日本的工業生產力、經濟總量、潛力、爆發力都遠遠不如美國,美日比賽建造軍艦,日本是必輸無疑的,所以,美國的戰爭本錢是非常雄厚的,日本的戰爭本錢則是非常薄弱的,說白了,日本海軍在這場戰爭裏根本輸不起一場較大的戰役。因此,尼米茲將軍沒有必要被山本五十六給嚇住,他必須明白,山本五十六其實心裏發虛,山本五十六一方麵想要贏得勝利,一方麵卻又不想付出太大的代價,他損失不起太多軍艦,所以他處於一種患得患失、畏手畏腳的微妙心理中,他看上去實力雄厚,但其實沒有那個膽子跟尼米茲將軍拚到底,這就是日本海軍的最大弱點。另外,山本五十六極度渴望殲滅掉美國海軍的航母,他不管製定出多麽令人眼花繚亂的作戰計劃,核心是不會改變的,就是以消滅美軍航母為第一甚至是唯一目標;還有,日本海軍裏除了山本五十六等極少數的幾個人,絕大部分人都狂妄自大,這也是日本海軍的一大弱點。”
魏德邁此時臉上的表情也是異常的認真,他聚精會神地聽著,時不時點頭。
日本海軍此時的強盛是離不開蔣緯國的,正是得益於蔣緯國的“指點迷津”,日本海軍才走上一條正確的發展路線,並且越來越強盛,但現在,蔣緯國要開始著手毀掉日本海軍了,因為對於他而言,日本海軍、日本軍隊、整個日本都隻是為中國謀取利益的工具而已。日本海軍的擴張已經快要突破蔣緯國的控製範圍,如果再不進行遏製和阻止,這個工具就要完全失控了。蔣緯國不會做出養虎為患的事,當老虎即將失控時,他會毫不猶豫地將其打殘打死。
蔣緯國知道美日“西南太平洋海戰”結果時,他一如既往地在忙碌,這天是十月十日,他先去了國立中央地圖繪製印刷廠,興致勃勃地欣賞了最新版的世界地圖和中國地圖,然後,他前去兩個他開辦的、“產品特殊”的工廠進行了巡視,帶了一點樣品回到工作處的辦公室。
“這是什麽東西啊?”柳無垢好奇地拿起一件樣品,看清楚後她立刻像發現自己拿的是一隻死老鼠那樣摔在蔣緯國臉上,並且臉色通紅地啐了蔣緯國一口,“不要臉!為了賺錢,你連這種東西都生產?簡直就是傷風敗俗!”
“什麽呀!”蔣緯國撿起掉到地上的樣品,“你懂個屁!賺錢?我難道就隻是為了賺錢?你怎麽這麽膚淺?這東西在全國範圍內推廣後,那是關係到全民身心健康的大事!可以減少多少疾病的傳播?可以讓多少女性免受心理上的痛苦和生理上的摧殘?咱們中國人用水銀、麝香、柿子蒂甚至砒霜!這對女性是多大的摧殘啊!有了這東西,難道不是利國利民的好事?還有啊,這東西一直都是進口的,如果能夠實現國產,又具有多麽大的意義?以前咱們國家橡膠產量很低,但現在今非昔比了,有了南華省,原料非常充足了,這件事自然可以著手了。”
柳無垢滿臉鄙夷地看著蔣緯國:“你現在在做什麽?”
蔣緯國抓抓頭:“給產品想名字啊!”他興致勃勃地拉過柳無垢,“我在搞這件事時查閱資料,發現很多很有意思的東西。你看,第一個在西方看到這東西的中國人是清末民國初的遼寧鐵嶺人張德彝,他一生八次出國,在國外累計度過了二十七年,周遊世界同時大開眼界,把國外的新鮮東西記載下來傳入國內,幫助國人‘睜眼看世界’。你看他的手稿《航海述奇》裏麵的這段,‘聞英法國有售腎衣者,不知何物所造,嫖妓時將此物冠於龍陽之首可免染疾’,嘖嘖,下一句更加經典,‘牝牡相合,不容一間,戴此物行事時終不如赤身之快也’,哈哈哈!”
柳無垢麵紅耳赤:“你夠了!真下流!”
蔣緯國樂不可支:“柳柳,你不是精通英語嘛,來,你幫幫我,把‘condom’這個單詞翻譯成神形兼備的漢語。以前已經有中國人翻譯過了,腎衣、橡皮套、投耐克{杜蕾斯}等,最有中國特色的叫‘風流如意袋’,你能不能翻譯出一個更好的?”
“滾一邊去!”
“靠!這是正事!哎,我給咱們國產的第一個品牌取名‘藍精靈’,怎麽樣?”
“藍精靈?”
“藍{攔}精靈嘛,藍是‘攔’的同音字嘛,我原本打算取名‘陽頂天’的,但感覺過於惡俗了,還是‘藍精靈’更好聽。”
“蔣緯國,我真是受不了你!為什麽你認真的時候像個高深莫測的陰謀家,不認真的時候卻猥瑣得跟個毫無節操的流氓無賴似的?”
“我猥瑣?這東西一來可以預防疾病蔓延,二來可以控製人口,三來可以不讓女同胞以後為了避孕而再去吃砒霜喝水銀導致身體受到極大傷害,這麽有積極意義的事情,你居然覺得猥瑣?來!看看我的另一家工廠的產品!你會覺得更猥瑣!”蔣緯國惱火之下把另一個樣品塞進柳無垢的手裏。
柳無垢就像觸電一樣把蔣緯國塞給她的東西扔到地上,看清楚後再次麵紅耳赤:“你是認真的?你要向國內推廣這東西?”
“人家美國女性在二十多年前就普及了,中國女性難道不是女人?你自己難道不是女人?”蔣緯國沒好氣地道,“我也是關愛我的女性同胞們的身體健康啊!你跟著我當然不會過苦日子,但全國絕大部分地區的女性在每個月那幾天時都是用髒布、棉花、紙團甚至樹葉解決問題,對身體有多大的危害啊!婦科病對女性的危害有多大,你還不清楚?”
柳無垢看著蔣緯國,沒有指責,隻是歎口氣:“你肯定又要挨很多人罵了。”
“嘁!”蔣緯國一臉不屑,“我蔣緯國最不怕的就是挨罵,反正我臉皮厚,這幾年下來,我挨了多少罵了?但那些衛道士把我罵死了嗎?他們可不是諸葛亮,我更加不是王朗。隻要是我認定的、對國家和我的同胞們有好處的事,再多的吐沫星子也阻止不了我去全力實現。”
敲門聲響起,在蔣緯國說“請講”後,海統局副局長舒國生推門而入,柳無垢認真地撿起被她丟在地上的安全套、衛生巾的樣品,對蔣緯國露出了一個支持的微笑後走出辦公室。
“老舒,你親自過來,肯定是大事了?”蔣緯國笑著道。
舒國生點點頭,直奔主題:“美日西南太平洋戰役的結果出來了。”
“什麽結果?”蔣緯國心頭一動,他此時比山本五十六和尼米茲當時還緊張。
舒國生言簡意賅:“日軍付出重大代價後取得重大勝利。”
蔣緯國伸手摸香煙:“具體的呢?”
“日軍戰沉2艘航母,另有6艘航母受傷並且大多受傷較重,美軍則損失了6艘航母。日軍戰沉的2艘航母是蒼龍號中型航母和大和號重型航母。”
“一比三?”蔣緯國點起香煙,眯起眼睛陷入思索,心裏產生了一縷憂慮。
“不。”舒國生臉上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局座,美國人才是此戰的贏家。”(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