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0節搏殺大洋(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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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吟半晌後,安斯沃斯少將選擇拒絕對方“誠意拳拳的請求”。

    “哼!”安斯沃斯少將對吳慶平冷哼了一聲,“你們中國人向來狡猾無比,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又在玩弄什麽詭計!我可不會上你們的當!就算你們用我們的那些被俘人員充當人質,我們也要攻占中途島!你給我記住,你們要是敢傷害我們的被俘人員,那麽,我們會在攻占中途島後殺掉你們所有還活著的人!到時候,不要怪我們像日本人那樣野蠻殘忍,因為這是你們逼我們這麽做的!如果你們屠殺我方俘虜在先,那麽我們就有權力以牙還牙、血債血還!”

    吳慶平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但隨即變成一種不動聲色的鎮定:“好吧,既然閣下做出了選擇,我表示尊重。那麽,我現在是否可以回去了呢?”

    安斯沃斯少將哈哈一笑:“你何必還回去呢?反正你回去後過不了多久又要成為我們的俘虜,來回跑的,多折騰啊?就留在這裏吧!”他決定扣押對方,因為他覺得眼前這人既是中途島南京軍總指揮官並且白白送上門自投羅網,將其扣押必然可以讓對方陷入“群龍無首”境地裏,從而進一步地有利於美軍攻占中途島。

    吳慶平聳聳肩,露出一個無所謂的表情。

    “前進!命令陸戰隊,登陸中途島!”安斯沃斯少將高聲大氣地下達命令,他沒有下令艦炮轟射中途島,因為島上畢竟還有一千好幾百的美軍俘虜,反正島上也沒有什麽防禦工事,不需要進行艦炮轟射。

    隨著安斯沃斯少將的命令,美軍第38艦隊開始向近在咫尺的中途島展開挺近,艦隊裏共有兩艘輕型巡洋艦,一艘是艦隊旗艦也是安斯沃斯少將的座艦“伍斯特號”,另一艘是“伍斯特號”同級艦“羅諾基號”。攻擊展開後,伍斯特號坐鎮後方,羅諾基號帶著四艘驅逐艦掩護著六艘運輸船和登陸艦向中途島劈波斬浪而去。此時,一切都是風平浪靜,美軍各軍艦一炮不發,島上南京軍也一槍不放,令人感覺雙方根本就沒有打仗,但很快,這種戰場上的平靜被一聲晴空霹靂般的巨響給打破了,“轟”的一聲,羅諾基號的艦艏處猛然間炸開一團耀眼奪目的火球以及一道衝天而起的水柱,全艦地動山搖,艦艏處在電閃雷鳴的爆炸中不但被炸得變了形,並且還幾乎被炸碎了整個艦艏,十多個位於艦艏甲板上並且躲閃不及的艦員齊齊血肉橫飛一片,頓時鬼哭狼嚎四起,位置最靠前的一號主艦炮塔都被衝擊波震得移了位。濃煙滾滾中,羅諾基號航速迅速減慢,艦艏明顯發生了傾斜,大量海水隨即通過爆炸口源源不斷地湧入艦艏底艙內,在軍艦前方水麵上形成了一個個不小的旋渦。

    “這是怎麽回事?”安斯沃斯少將大吃一驚。

    就在這時,又有兩聲巨響在美軍一艘驅逐艦和一艘登陸艦附近爆炸開,呼嘯的火球和翻騰的海水中,那艘驅逐艦的右前方側舷處主裝甲帶被炸得支離破碎,一下子癱瘓在海麵上,那艘登陸艦更是慘不忍睹,爆炸不但幾乎報銷了軍艦,還炸得在艦上高密度聚集著的陸戰隊官兵血肉橫飛一大片,各種血淋淋的殘肢斷臂在爆炸火球中漫天飛舞,艦艙內頓時變得猶如屠宰場般屍骸狼藉、血濺三尺,受傷的陸戰隊員在滿是碎肉的血泊裏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不需要部下進行報告,氣定神閑地站在安斯沃斯少將身邊的吳慶平已經不緊不慢地解答了安斯沃斯少將的震驚:“哦,我剛才忘了說,我方在襲取中途島後特地在中途島四周海域內進行了高密度的布雷,保守估計,此時此刻,大概有兩千顆水雷正在中途島四周海域內漂浮吧!並且都是威力強大、難以掃除的磁性水雷。”

    “你們…”安斯沃斯少將頓時勃然大怒,他惡狠狠地看著吳慶平。

    吳慶平笑了笑,露出視死如歸的從容。

    “長官!霍布斯號快要不行了!”部下急切地呼喊著安斯沃斯少將。安斯沃斯少將急忙望向那艘觸雷的驅逐艦,果然,那艘驅逐艦因為被炸碎了幾乎三分之一個側舷處主裝甲帶,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地傾斜著,很快就傾斜了足足四十五度,海水開始蔓延上了甲板,顯然,那艘叫霍布斯號的驅逐艦已經無力回天了,注定要沉沒在中途島附近了,而在這同時,又一聲雷霆爆炸在一艘美軍運輸船的艦艉處破空而響,霹靂閃電中,那艘尾部觸雷的運輸船立刻就像陷入流沙般前仰後俯,燃起熊熊大火,船上的大量物資要麽熊熊燃燒要麽傾入大海。

    “你們這些該死的中國佬!”安斯沃斯少將又暴跳如雷又氣急敗壞,他兩眼噴火地怒視吳慶平,真恨不得把對方撕碎,並且對方臉上還帶著一種毫不掩飾的赤裸裸的嘲笑,進一步刺激得安斯沃斯少將險些情緒失控。費了極大的力氣才壓製住自己的情緒後,安斯沃斯少將咬牙切齒地道:“二十個小時,是吧?”

    “嗯,二十個小時後,我們完成了上級交給我們的任務,你們也可以兵不血刃地占領中途島,我們會向你們提供通過雷區的安全路線。”吳慶平點點頭。

    安斯沃斯少將強迫自己冷靜思考,他捋清思路:首先,強攻肯定是可以拿下中途島的,但代價太大,一來島上有一千三百多名美軍俘虜,讓美軍在進攻時深感投鼠忌器,二來島嶼四周還有大量水雷,已經讓己方損失了一艘驅逐艦、一艘登陸艦、一艘運輸船,二羅諾基號輕型巡洋艦也受了不輕的傷,導致第38艦隊實力大損,如果繼續強攻,損失肯定還會增加,如果展開掃雷,起碼也要掃二十個小時。在這樣的情況下,答應對方的請求,跟對方展開“一場互利雙贏的合作”確實是美軍的最佳選擇。

    “行,我同意。”盡管非常不情願,安斯沃斯少將還是做出了在他看來最明智的選擇,隻不過,他的語氣是硬邦邦的,他的臉色是冷冰冰的。

    吳慶平笑著點點頭:“現在,我可以回去了嗎?”

    安斯沃斯少將冷哼一聲:“二十個小時後,我會給你準備一間舒適的俘虜房間。”

    吳慶平笑道:“那我就提前謝謝您了。”

    在這個白天以及接下來的夜晚裏,南京軍第2艦隊和美軍第3艦隊在一種心照不宣的微妙狀態中展開著“你追我趕”的遊戲。以中途島為參照物,美軍第3艦隊展開追擊時位於中途島正東偏北約120公裏處,南京軍第2艦隊展開轉移時位於中途島正北偏西約900公裏處,雙方直線距離約1100公裏,並且雙方都已經掌握了對方的位置,不僅如此,雙方其實都已經在對方的打擊範圍邊緣處,但是,南京軍艦隊在攻擊美軍艦隊時喪失了大部分的艦載機,美軍艦隊則因為在南京軍艦載機群的攻擊中五艘航母飛行甲板盡皆遭到破壞而喪失了起飛艦載機的能力,導致雙方一時間都沒有互相攻擊的能力,因此,雙方一方麵展開你追我趕,一方麵爭分奪秒地恢複攻擊能力,南京軍艦隊在忙著把運輸艦船裏的備用艦載機轉送到航母上,美軍艦隊在忙著修複航母的飛行甲板。至於中途島,當地的美軍和南京軍因為締結了“君子協定”而暫時性互相井水不犯河水,等著二十個小時過去。

    中途島當地時間5月4日子夜0點整,中途島。

    “美軍艦隊沒有動靜吧?”吳慶平舉著望遠鏡眺望著中途島附近的海麵,黑沉沉一片,沒有任何燈火光亮。美軍第38艦隊就在中途島附近海麵上遊弋著,但在入夜後實行了燈火管製,應該是擔心遭到中國海軍潛艇的攻擊。

    “沒有任何動靜。”一名副官回答道,“我們用紅外線夜視儀一直監視著這支美軍艦隊,他們的軍艦都在五公裏外,因為我們跟他們說中途島方圓五公裏都是雷區,他們害怕再觸雷,所以跟中途島保持著五公裏的距離,另外,我們也沒有發現有別的美軍艦船來到這裏。”

    “很好。”吳慶平點點頭,看了看手表,“六點天亮,距離天亮還有六個小時,幹活了!六個小時內,一定要修複桑德島機場和東島機場!”他看著簇擁在他身邊的軍官們,“弟兄們!我們成敗在此一舉!天亮前,一定要讓中途島恢複起降飛機的能力!”

    “大隊長,工程難度恐怕很大呀!”一名軍官遲疑地道,“兩個機場都被美國佬的飛機炸得跟蘿卜田一樣了。雖然島上有美國佬的工程車,但六個小時…真的太緊張了!”

    “辦不到也要辦到!”吳慶平兩眼噴火,“我們能不能在這場戰役中打贏美國佬,就看我們的了!除了看押俘虜的人,其餘人都要幹活!開工程車的去開車,剩下的人,拿起鐵鍬一起幹活!快!”

    原本沉寂中的中途島一下子忙碌了起來。戰俘營裏已經睡著的美軍俘虜們紛紛被嘈雜沉重的腳步聲、呼喊聲、工程車開動聲給驚醒了,然後莫名其妙地大量著在飛沙走石中陷入忙碌中的南京軍官兵,好奇地問道:“areyoudoing”

    &nup!”看押他們的南京軍冷冷地嗬斥道。

    被美軍艦載機炸得滿目瘡痍的桑德島機場和東島機場上,南京軍官兵們猶如一群正在搬家的螞蟻般分工明確、井然有序地忙碌著,有的官兵負責操控挖掘機、壓路機、推土機等工程車輛,有的官兵負責搬運泥土雜物,更多的官兵直接用鐵鍬、鐵鎬、鐵鏟一起參加工作。由於時間緊張,官兵們無不揮汗如雨,先把機場上的雜物垃圾運走,再把彈坑給逐一地填平,最後再用壓路機反複地碾壓,澆上速凝水泥,確保飛機可以正常地起飛降落,特別是遺留在機場上的炸彈碎片,如果不清理幹淨,飛機降落時很容易出事,實際上,機場上不隻有炸彈碎片,還有不止一個的被美軍艦載機投下後沒有爆炸的啞彈。

    “大隊長!這裏有啞彈!”有軍官火急火燎地向吳慶平報告。

    吳慶平急忙跑過去,果然看到一顆碩大的美軍機載穿甲炸彈直挺挺地豎立在機場中央,足有水桶那麽粗,跟一個人差不多高,估計是五百公斤的。看這樣子,很明顯是被美軍艦載機投擲下來後一頭紮入機場卻沒有爆炸。頓時,吳慶平冒出了渾身冷汗,他知道這東西一旦爆炸,方圓幾百米內的人都會非死即傷,並且還會再把機場炸出一個大坑。“所有人,退後!”吳慶平嘶吼道。

    “大隊長,怎麽辦?”官兵們緊張而焦急地望向吳慶平。

    “肯定要把它排掉!不能用工程車,太容易引爆它了,這東西隨時都會爆炸!”吳慶平拿起一把鐵鍬,“我們也沒有太多時間來慢慢拆彈,隻能人工挖出來,我需要二十個誌願者!”他第一個大踏步地走向那顆炸彈,毫不遲疑、小心翼翼地挖掘著炸彈周圍的水泥碎片和泥土。

    遠遠不止二十個官兵拿起鐵鍬陸續走上前:“大隊長,我來幫你!”

    “二十個就夠了!人太多反而礙手礙腳!”吳慶平吼道。

    包括吳慶平在內,二十一名官兵圍聚在那顆炸彈身邊,慢慢地把它挖掘出來,站在遠處觀看這一幕的其餘官兵都知道,大隊長等人完全是不要命,那顆炸彈一旦爆炸,在那麽近距離上的吳慶平等人肯定會被炸得灰飛煙滅,連骨頭渣都不剩。

    足足花了二十多分鍾,那顆炸彈被慢慢地挖出來了,吳慶平渾身冷汗地招呼一輛起吊車開過來吊起那顆炸彈。“你下來,我上去。”吳慶平讓駕駛那輛起吊車的汽車兵跳出駕駛室由他來開車。

    汽車兵沒有下來,直接開動起吊車。吳慶平心頭一暖,吩咐道:“開到海邊,扔進大海,小心點!”

    “放心吧!”汽車兵笑了笑。

    吊著炸彈的起吊車緩緩地開向島嶼邊緣處,所有人都把心髒吊到嗓口眼地看著起吊車,都捏了一把冷汗。起吊車十分平穩地開著,慢慢地靠近向海邊,就在這時,意外突然發生了,起吊車似乎碾壓到了什麽東西,車身猛地一晃,接著,所有人一起瞳孔緊縮,因為他們看到那顆炸彈開始嗤嗤嗤地冒出青煙。

    “兄弟!快跳車!快跑啊!”吳慶平等人聲嘶力竭地大喊。

    駕駛起吊車的汽車兵沒有跳車逃生,反而一下子加速了,起吊車咆哮著直挺挺地開向海邊,最後摔進了大海。

    “轟”一聲巨響,海麵上猶如海底火山爆發般怒綻開一團巨大的火球和傾盆大雨般的海水,炸彈爆炸,起吊車和駕駛起吊車的汽車兵一起粉身碎骨。

    官兵們看著這一幕,無不熱淚奪眶而出。

    “傻愣著幹什麽?”吳慶平擦了擦眼睛,吼叫道,“抓緊時間,幹活!”

    官兵們忍住熱淚,奮力地大幹苦幹。

    清晨五點多,美軍第38艦隊終於發現中途島上有些不對勁了,島上燈火通明,隱隱間傳來沸騰的人聲和轟鳴的機械聲。接到報告的安斯沃斯少將頓時滿腹狐疑,他很想知道島上正在發生什麽事,但又無法問個究竟,他派通訊軍官用國際通用信號向島上發出詢問,結果沒有任何回應,頓時,安斯沃斯少將的狐疑和不安更加深重了,他很想派人直接去登島查看,但偏偏中途島又被大量水雷包圍著,坐船過去的人必然會凶多吉少,十有八九還沒到島上就已經被水雷炸死了。“我是不是上當了?中國佬向來詭計多端…我很有可能已經中了他們的圈套。”安斯沃斯少將心神不寧地胡思亂想著,他心亂如麻,想來想去,最好的辦法就是等待天亮,然後好好地觀察島上的情況,最後發動強攻,反正中途島是一個孤島,肯定跑不了。

    早晨6點多,安斯沃斯少將終於看清中途島的情況了,他頓時呆若木雞,因為他看到中途島的桑德島機場和東島機場竟然在一夜之間被修複一新,與此同時,他聽到天雲遠處間傳來一陣陣飛機引擎的轟鳴聲,抬頭順聲望去後,他感到渾身血液都結冰了。

    大批的南京軍艦載機正在氣勢如虹地奪空而來。

    美軍第38艦隊還沒有做出反應,實際上也來不及做出反應了,劈頭蓋腦的魚雷和炸彈已經從天而落,輕而易舉地把海麵上的美軍艦船接二連三地送進了海底。十五分鍾內,美軍第38艦隊遭到全殲。這個結果是必然的,一支沒有飛機保護的艦隊遭到上百架飛機的攻擊,全軍覆沒是注定的事情。當整個第38艦隊都變成在海麵上燃燒著的廢鐵時,安斯沃斯少將在伍斯特號被擊沉時落入了大海,部下奮力地向他投擲了求生圈,但他沒有接,而是像一塊石頭般一動不動地沉入了大海,在身體完全被海水包裹的時候,他完全明白南京軍的用意了。中途島,仍然是南京軍的殺手鐧,哈爾西將會為他第二次忽略中途島而付出無法挽救的代價。

    砍瓜切菜般消滅美軍第38艦隊後,南京軍艦載機群有條不紊地在中途島的兩個機場上進行降落,爬出駕駛艙的飛行員無不大汗淋漓、渾身熱氣,繼而受到駐島官兵們的熱烈歡迎。吳慶平大步走上前,與艦載機群指揮官樂以琴互相敬禮,然後緊緊握手。

    “兄弟,你們終於來了!我們幸不辱命!把機場都修好了!”吳慶平激動不已。

    “兄弟,謝謝你們!此戰首功屬於你們!”樂以琴同樣激動不已。

    “都是中華軍人,職責所在!”吳慶平與樂以琴再次莊重地互相敬禮。

    降落在中途島上的南京軍艦載機有條不紊地開始補充燃油和彈藥,飛行員們雖然都筋疲力盡,但無不精神亢奮。駐島官兵為飛行員們準備了熱騰騰的飯菜和茶水,還有繳獲到的美軍的咖啡。飛行員們無不痛飲咖啡,因為他們接下來需要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和充沛的精力。

    旭日東升,霞光萬丈,都已經準備一夜的南京軍航母艦隊和美軍航母艦隊再度展開了交鋒,並且是最後的交鋒。上午7點多,美軍第3艦隊起飛了全部的艦載機,隻留下一百架用於保護艦隊自身,其餘400多架殺氣騰騰地撲向了南京軍第2艦隊。

    上午8時50分,美軍艦載機群飛臨南京軍第2艦隊上空,南京軍的300架艦載機已經全部升空,在艦隊上空嚴陣以待地迎戰美軍艦載機群。

    風雷呼號,雙方艦載機群展開了星落雲散的空中大戰。

    上午9時整,“北平號”成為中國海軍第一艘在實戰中被敵軍擊中的航母,在五分鍾內連續有三顆炸彈和兩枚魚雷擊中這艘原產於法國的艨艟巨艦。全艦地動山搖,燃起熊熊大火。

    一千公裏外的美軍第3艦隊,旗艦勇猛號航母的指揮室內,哈爾西在聽到飛行員發來的“已經擊傷敵方一艘航母”的消息後,整個人喜笑顏開,他感到胸中積鬱的那口悶氣終於得到了一定的發泄:“太好了!終於可以報仇雪恥了!”

    “上將…”哈爾西身邊的布朗寧卻突然間臉色發白、聲音顫抖。

    “怎麽了?”哈爾西大惑不解地順著布朗寧的目光望向外麵的天雲間,頓時,他整個人一下子僵住了,因為他看到足足超過兩百架的南京軍艦載機正在天雲間撲向自己的艦隊。

    “這幫狗娘養的黃皮猴子…”當第一顆炸彈在尖銳的破空聲中落向勇猛號時,哈爾西閉上眼睛,喃喃地吐出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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