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糗事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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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擦,還扒了灰?”
“嗬嗬,我也不確定扒沒扒,不過,現在他正掄著斧頭,要劈他爹呢!”
“哦?那走,快走!”
村長徐得喜進城去了,值班的村委會會計、同時也是兼任治保主任的梁運波一聽要出人命案,馬上叫上我,騎著他的踏板摩托車,與王軍急匆匆地趕到河峪二組。
河峪二組是一個叫大山包裏窩的地方,沒有幾戶人家。
水泥路未有硬化,相當不好走。
當我和梁運波趕到時,當事人梁跛子就將站在他家的天井中間,揮著把鋒利的斧頭,揚起來又揮下,另一隻手揪著他爹梁大發,叫囂著要砍死他!
我和梁運波下車,圍觀的吃瓜群眾讓出一條道。
梁運波走到離梁跛子約有三四米的距離,他朝當事人梁跛子大吼:“梁興財,你還有沒有名堂咧,你拿著斧頭對著的是你爹!”
不用說,梁興財是梁跛子的大名。
梁興財約摸三十多點,人牛高馬大,但就是腿不利索,一條褲管懸著,身子揮著斧頭時也傾著,看起來或是小時候得了小兒麻痹症留下的症狀。
他爹梁大發,四十六七,但農村裏的人顯老,看起來頭發灰白,有五十出頭。而且出了家門糗事,他這老臉或許擱不住,覺得丟人到家,一直頭低著。
而在兩人揪著衣襟的左側屋的角落,有個被打得頭上流著血水的女人正在抹淚。
從外表看,這女人也就三十多點,人還比較清秀,但目光呆滯,估計頭腦不好使。
不用看,這個女人,肯定就是梁興財的媳婦了。
“爹?這樣的爹,禽獸不如!我不要也罷!”
梁跛子異常氣憤,對梁運波的責問,更加燥動。
梁運波一步前去,想奪梁跛子的斧頭,因為他那斧頭白嘩嘩的閃著光,正對著梁大發的脖子。稍一不慎,真可能砍在脖子上,鬧出人命。
但梁運波腳步剛近,梁跛子梁興財就將斧頭壓低一截,弄得梁運波隻得退回來。
“崩管如何,興財,你先放斧子給叔放下再說。”
梁運波說起來和梁大發是一輩的,他見奪不到梁跛子的斧頭,隻得湊上去委婉地說話。
“不!堅決不放!老子今天就要他人頭落地!”
“有什麽事說不清呢?非要這樣?!”梁運波咀嚅又問。
“你問這個畜生去!”梁跛子看起來異常煩燥,也對梁運波這個村幹部不感冒!
我作為外來的幹部,並不清楚這家人的家庭情況,見人群中有個稍稍熟識的人在,我便將他拉到一旁,問情況。
這個人,就是村幼兒園新招的幼兒李芳的老公劉國柱。
昨天幼師招聘結束後,他湊上來給我敬過煙,還說了一些感謝的話!
當然,為了表示對我的感謝,讓他老婆李芳到幼兒園上課,上午我在村小監督施工,他騎摩托車從那路上,還說過讓我去他家作客的話。
“劉哥,這梁跛子和他爹是什麽情況?”我問。
“梁跛子懷疑他爹和他媳婦豔紅尻了!”
沃草,尻了?
公公那個了媳婦?
我心裏一咯噔,這不是傳說中的扒灰了嗎?
扒灰,也就是公公與兒媳做那樣的事的意思!
“抓著現形了?”我又問。
“好像沒有!”
“哦,他爹或他媳婦承認了?”
“也沒有!”
“都沒有,他怎麽敢確定這媳婦就與他老爹有那麽一出??”
“也不知道!但有物證!好像事情是這樣的……”
劉國柱見人多嘴雜,便將我拉到一邊,然後遞給我一支煙,叭地點上,才說:“梁興財前一段時間去城裏收廢品,昨天還是前天才回來,這男人離家久了嘛,回來了就想找媳婦來一發?這很正常的,哪知道,他媳婦卻不願意給他!”
“這女人不願意,正常的,身體不舒服或者心情不美,不想要也正常。”
“是的,女人不給,也正常!但是,今天下午,梁興財到山上運柴回家,卻看到他媳婦春花關著門,坐在房間裏的沙發上,將褲管裸下,用根那種帶電動的棒棒,在腿間按撫!”
“沃草!那也真是!”一想到那撩人的畫麵,我也是醉了。
“常幹部,你們城裏人應當懂得,那種棒棒,在你們城裏女人中,很多人用的,那沒什麽的,但是這是在農村,特別是梁興財這樣的家庭裏,那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梁興財看到後,當即就衝進房間,朝著他媳婦一通暴打,直打得他媳婦滿地找牙,然後,他就問他媳婦豔紅,那電動棒兒是哪裏來的?”
“也是,那電動棒哪裏來的?她一介村婦,好意思進城買?”
“梁興財媳婦經不住梁興財的狠揍,最後招供了,這棒兒是她公公梁大發一周前到城裏打零工時給她捎回來的。”
“你說,是他爹給她捎回來的?”
“對呀,這就是梁興財要砍他爹的緣故,同時,他還認為,他爹既然送這棒棒給他媳婦,那就肯定尻了他媳婦, 所以這才揪著他爹,要砍死他!”
“哦,原來是這樣!”
我一聽這事,感覺這事分外別扭。
這老公公梁大發也是,怎麽會買這東西給兒媳婦,真是老不正經!
再說,這兒媳婦春花自已用了棒棒,為什麽要說老公公送的?
我惴測著這事兒,也就是老公公梁大發到城裏的性用品商店,買了根假東西回來送給兒媳婦,哪知道兒媳婦豔紅貪戀那玩意,連與梁興財基本的夫妻生活都省了,所以才造成目前這樣的尷尬情況。
在掌握事情的根本情況之後,我重新擠進人群,湊近梁運波小聲說:“梁會計,這麽多村民圍觀,也不好說事,咱們不如將村民清走再說,不然解決不了事,也容易出亂子。”
梁運波覺得有道理,朝我點點頭,然後將雙手一走,對圍觀的吃瓜群眾說:“大家先讓一讓,都到屋外麵去哈!”
我跟著梁運波這樣一攏,除了二組組長和劉國柱之外,全部攆到了外麵去。
見大家都被關在門外,我清了清嗓子,然後對梁興財說:“興財,這整件事情,終歸是你們的家事,按說咱們都不理應摻和,但是現在鬧成這樣子,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大家都莫作聲,容我說兩句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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