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林中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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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輛馬車離開京都有了一些距離後,幾人才找了一處僻靜的樹林。

    將馬車栓了,幾人合力將夾層裏的趙奶娘跟林哥兒放了出來。

    那夾層裏雖然留了兩個透氣的小孔,可天氣濕熱,趙奶娘跟林哥兒出來後,已經渾身的汗漬了。

    魚苗望著不忍,便找魏清風商議,讓大家在原地休整一會。

    魏清風本就有心思跟魚苗單獨“聊聊”,是以,點頭應允,隻是吩咐大家各自歇息後,又囑咐了萬事小心。

    魚苗從馬車上找了一隻羊皮水袋,見裏麵的水已經喝掉了不少,便說去附近尋尋水源。

    其實,她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往羊皮袋子裏兌些空間水,空間水裏雖然晶露含量不多,但解疲去乏還是不錯的。

    魏清風淡淡道:“為夫陪你一起去。”

    魚苗急忙搖頭擺手,可魏清風卻已經走近她一步,捉住了她的小手,拉著她往林子深處走去。

    此時正是炎夏,滿林子知了的叫聲,林子裏枝葉繁密,有些微風,倒頗為涼爽。

    魚苗不知道魏清風的心思,隻感覺他握著自己的大掌很緊,緊得她覺得此時的男人,似乎不太開心。

    想到這裏,魚苗心底也生了悶氣,那華服的白衣“公子”出現後,也不知道偷偷打量了她家相公多少次。

    兩人直到深入樹林深處,魏清風才放開了魚苗,卻是下一瞬,將她牢牢地桎梏在他與一棵大樹之間。

    魚苗忙抬起手中的羊皮水袋,擋在自己與魏清風越壓越低的俊臉之間。

    “一會還要趕路,你別胡鬧。”

    魏清風薄唇抿了抿,淡冷道:“娘子,你跟為夫,到底是誰胡鬧?”

    “……”魚苗這才想起來,在城門口處,她上前“搭訕”那兩名白衣“公子”,她家相公是不開心的。

    這是壓抑了一路,現在找她秋後算賬呢?

    魚苗的小胸膛鼓了鼓,嘴硬道:“我那也是沒辦法,若再耽誤下去,我們就要暴露了。”

    魏清風知道她說的是事實,可……

    “你怎麽知道為夫就沒有辦法呢?”小娘子的做法冒險急進,能僥幸出了城門,主要還是憑了幾分運氣。

    魚苗咬了咬下唇,忍了忍,到底是沒忍住心底的酸味,“你有辦法?什麽辦法?美男計麽?”

    魏清風略怔,隨後,眉間帶了幾分深沉,“為夫的美男計,從始至終,隻對你一人用過。”

    魚苗,“……扯。”

    “可你,”他伸手執起她的下巴,再開口時,感覺有些委屈,“可你卻不為所動,可著勁兒的折磨為夫。”

    魚苗被他捏得有點疼,忙低叫,“停手,打住,這話題扯得遠了。”

    魏清風聽她這麽說,胸膛反倒更加憋悶,猛地將她的下巴捏得更高,一低頭,對著她不知悔改的小嘴吻了下去。

    男人的身量很高,女人的身量嬌小。

    魚苗被他強行抬高下巴,隻能背靠著大樹,墊高了小腳。

    他越吻越深,吻得絲毫不顧及她喘不上氣來,而且,她的後背被樹皮磨疼了。

    “我告訴你,”魏清風的薄唇終於向她的小脖子移去,“身為我的娘子,你若再一次獨斷獨行,將自己至身危險,我定不饒你。”

    魚苗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猛然聽到這,她覺得自己眼皮子酸漲,險險地忍住了眼淚。

    “憑什麽?”她問:“憑什麽你可以不顧我的感受,一次次讓自己的受傷,我就不能偶爾強出一回風頭?”

    “憑……”魏清風扯開她肩上的衣衫,狠狠地咬了一口她的肩骨,”憑我是你相公,憑我們在行夫妻之禮時,你永遠是被我弄哭的那一個。”

    魚苗的眼淚突然決堤,劈裏啪啦地掉在他的頭頂上,小手狠狠地推他,“你個自以為是的臭男人,你別碰我……”

    男人卻猛地抬頭,將她再一次,狠狠地吻住了。

    ……

    事後,魚苗一雙眼睛雙紅又腫。

    魏清風將她的衣衫係好,低聲跟她講道理,“城門處那麽多雙眼睛,你強出風頭,即使不暴露,也有可能引來其它危險。”

    尤其是,那是天子的腳下,那公主的身份,本身就夠打眼了。

    魚苗死死地盯著魏清風,咬著下唇的牙齒更緊了。

    魏清風望著她一副慘遭蹂躪後的模樣,心裏心疼,身上的火氣,也再度燒了起來。

    魚苗望著魏清風深沉的目光,猛地雙手捂在身前,“你……你不能再來了。”

    他剛才弄痛了她,並不等她進入狀態。

    簡直是……太太太可惡了。

    魏清風望著小娘子防備的模樣,心底歎了口氣,薄唇牽了牽,“那你可知錯了?”

    魚苗再度咬住嘴唇,並不答話。

    魏清風作勢又要將她壓到樹幹上。

    魚苗立馬低叫,“知錯了知錯了,我知錯了。”

    可她心裏,卻將魏清風罵了一百八十多遍,什麽溫文儒雅,什麽溫潤如玉?他就是一隻自以為是的大尾巴狼!

    打著“教育”她的名頭,行他想行的那種事,還邊折騰著她,邊逼她承認錯誤。

    魏清風的喉結動了動,“為夫想打你,但舍不得,想罵你,又怕你傷心,隻能……好吧,為夫承認,我是有些借題發揮了。”

    被逼著認了錯的魚苗不想理他,彎身去撿地上的羊皮水袋,可她身上各處都疼,尤其是後背。

    魏清風這才發現,小娘子後背的衣衫好像磨破了,他眸光一暗,忙上前查看她的傷勢,卻被她身子一側,躲開了。

    “別貓哭耗子。”魚苗的聲音壓低,有點暗啞,“反正你已經爽夠了。”

    “……”魏清風。

    眾人繼續趕路,這次,魏清風的馬車是上餘盛趕的。

    他將小娘子強行按在椅凳上,讓她麵朝下,趴在自己的腿上,扒開她的衣衫,見她後背上已經浸了些血絲。

    魏清風瞬間後悔至極,覺得對小娘子的“教育”,還不如忍到回家再說,哪怕是打她一頓,也不至於讓他如此心疼。

    好在,他身上有提前準備的傷藥膏,手指沾了些,抹上她的後背。

    魚苗嘴裏發出一陣嘶嘶聲,她隻要一想到剛剛跟魏清風回到眾人跟情時,大家夥的目光在她跟魏清風之間遊移的樣子,她就羞憤欲死。

    魏清風聽魚苗低叫,忙緩了手指的力道,輕問她,“疼不疼?”

    魚苗氣得咬牙,不肯對他說一個字,可她卻不知,男人剛剛在林子裏的動作頗大,他身上的傷口,也是疼的。

    不過,魏清風能忍,僅是皺了皺眉頭,便再度為她抹藥。

    魚苗半晌等不到他開口,難勉有些無趣,“喂,你說我做的不對,那之前我不出麵,真的被查到怎麽辦?”

    魏清風緩了緩,待傷口的一陣疼痛過去後,這才低聲開口,“那時,我們馬車後已經排了許多人,我們打著皇商的身份,守門的那些官差,不敢多做為難。”

    尤其是,如今朝堂上下,腐敗成氣,那李差爺雖然攔住了他們的馬車,但看在皇商與銀子的份上,遲早也會給他們放行。

    隻是天氣悶熱,馬車夾層裏的林哥兒跟趙奶娘,難免要多受一些罪。

    魚苗聽魏清風如此回答,撇撇嘴,嘟噥一句,“我是問查到……”魏清風笑笑,沒有開口,若真被查到,他會將所有罪責一力承擔,小娘子並不知道,於昨夜前,他就暗中囑咐了餘盛跟之前坐在魚苗身旁的那名小廝,若他出事,讓他們

    趁著人多,將小娘子護著離開。

    至於劉員外,他也做了其它應對,總之,他盡量不會連累其他人。

    感覺腿上的魚苗突然不再開口,魏清風垂目望去,這才發現,許是他的腿上讓人感覺舒服,她竟閉了眼睛,睡著了。

    魏清風的手指,撫順著她的一頭青絲。

    他淡淡地開口,看著睡著的魚苗,“若你出事,為夫定然方寸大亂,若為夫出事,便是拚了性命,也要與你團聚。所以,莫讓為夫憂心……”

    馬車搖搖晃晃,魚苗的小身子一個顛簸,她連日來操勞費神,這才進入了淺睡。男人的聲音,似有若無地傳入她的耳中,像一根柔軟的刺,輕輕地刺進了她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