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八章 帶兵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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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羨初出了皇帝的寢殿,他的麵色無波無瀾,但一雙暗暗積壓情緒的星眸令人看之則戰栗。
直到站在一座清冷的宮殿前,金玉宮三字,讓他扯動了下嘴角,才見到那張容顏盡力露出了柔色。
“裕兒?”
偏暗地宮殿裏一道身影坐在窗前,聽到腳步聲,她朝生源出看去,模模糊糊的一道身影,她輕輕地喚了一聲。
這身影太過熟悉,像極了當年的那人。
“母妃。”看著眼前女子雖是四十左右的年華但兩鬢雪染的發絲過早的白了,那雙曾璀璨蓋過星河的眼眸如今也是憑著往昔的印象來辨認自己的兒子,但饒是如此,一張風骨佳人靠的從不是皮相,像極了黃昏中的丁
香,搖曳深沉的美,依舊驚心動魄。
“裕兒,你怎麽得空來的?”雲妃的欣喜隻是暫時,她很快就急道:“我在這裏過的挺好,你不要時時掛在心裏。”
“母妃,是他吩咐兒臣來看你的。”文羨初掃了眼桌椅都掉了漆皮的環境,如此也是挺好?
宮裏的人總是看眼色的,誰得寵誰不得寵,世態炎涼在宮裏是演繹的極致。他自幼,就看的清明。
“他……吩咐你來的?”雲妃愣了下,皇帝受傷的消息並沒有傳到被人遺忘的金玉宮中。
“嗯。”文羨初想到自己的那位父皇,他的神色沉下來幾分,雲妃看不見,但是她能感覺到自己兒子周身的氣息改變許多。
雲妃的雙腳已無法落地,她攥緊了自己座椅的扶手,急聲問道:“是發生什麽事了?”
“沒有發生什麽事情。”文羨初上前蹲到雲妃的座椅旁,握住她的手,“母妃,你知不知道你有兒媳了?”
雲妃怔了怔,她對這事倒是略有耳聞,是那些人故意到她宮前傳的,說她的兒子最終娶了個鄉野的丫頭當皇妃。她反握住文羨初的手,“裕兒,是娘不好,娘對不起你。”
在她看來,是那些人故意而為,令文羨初娶了那個女子的。
“母妃你在說什麽傻話。”文羨初看出雲妃的想法,虞穎的模樣浮現在腦海裏,他忽而輕笑一聲,“那個女子,是兒臣求來的。”
“求來的?”
“是啊,母妃你要是見了她,也一定會喜歡的。”
文羨初在說及自己的皇妃,沉重的語氣如煙消散,雲妃自是聽得出,有時候情緒藏不住,她的兒子的確對她傳聞中的兒媳很喜歡。
“你若是喜歡便好。”雲妃眼角爬上一絲的欣慰笑意,能夠與自己喜歡的人相守是一件求也求不來的事情。
“改日兒臣帶她進宮看你。”文羨初留在金玉宮中許久,伴在雲妃身側,與雲妃說起他當初如何被虞穎拐去的事情,雲妃倒是頭一次聽聞這樣的女兒家,金玉宮中時而傳出些許笑聲,這終年顯得落寞寂寥的金玉宮也得向來吝嗇的暖陽
照顧,灑下幾縷金輝,紅牆金瓦覆上暖意。
在金玉宮高高的牆頭之外,皇帝踱步走過,他往裏看了一眼,高高的宮牆阻擋了視線,他是看不見裏麵的人,但能聽得笑聲。
“陛下不進去看看?”嚴公公皺了皺眉頭,想到身前的男人沒多少時日了,竟有些奇怪的情緒在心頭蔓延。
“不了,她向來是不喜歡看到朕的,她很久不曾這樣開心。”皇帝的腳步一頓,思及與她極為相似的身影,他歎口氣,罪與孽都是自己留下的。
“聽聞婉嬪的身子也敗下來了?”皇帝神情淡漠。
“是了。”嚴公公低頭應道,與皇帝的情況好不了多少,以身為毒,不過就是個毒蠱。
“也罷,也罷,最後去陪朕的是她也好。”皇帝朝來處走去,嚴公公跟在皇帝身後,離金玉宮越來越遠,地上的影子拉得老長,好似不像離開。
牆角的一朵小花搖擺著身姿,在夜幕,那道進金玉宮的身影才離開,踏著星辰離去,京城所有的景致樓台閣宇都被夜色吞噬的幹淨。
乍一看,燈火通明的京城還很寧靜,繚繞著繁華,但平靜永遠是會被打破的,邊關戰事告急,朝堂亂做了一鍋沸開後撲騰的粥。
“陛下,龍桓加派了援軍,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啊。”一大臣上前,“當今形勢嚴峻,不能再耽擱了。”
“陛下,還請速速做決定,加派援軍。”
一群朝臣上前附議,皇帝沒有搭理他們,視線落到丞相身上,“丞相,你怎麽看待?”
“臣認為邊疆二十萬戰士足以抵擋龍桓援軍。”
丞相出奇的鎮定,現在的局勢,要派援軍領兵的人是誰就又要引起爭議,如若是九皇子,那情況對他來說很不妙。五皇子與九皇子要是都離京,誰來牽製六皇子?
“既然如此,那就派老九帶兵支援。”皇帝袖手一揮,丞相立馬變了臉色。
“陛下……”
“此事勿要再議,退朝。”皇帝沒有給丞相再說話的機會。
皇帝下了早朝,他覺得自己的精神越來越萎靡不振,似乎最近很多事情,他都沒法做出正確的思考。
他有一種預感,有人在操控他的思想。
這種情況對一個皇帝來說非常的不妙,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在意識尚存的時候做些什麽事情。
於是皇帝的旨意很快就到了譽王府,虞穎看著聖旨覺得皇帝在這時候下旨命他們離京,很奇怪。而且讓文羨初領十五萬大軍,她的手顫了顫。
這是兵權。給文羨初如此多的兵,讓他離京,倘若京城有變,是不是他還有與之一戰的機會?
她轉頭看向文羨初,他望著那道聖旨很淡然,早有預料一般。
“娘子,沙場不比京城舒適,你可做好準備了?”他勾勾唇角,執上她的手。
“自然。”她答的爽朗。
一切既然都沒有挽回的餘地,也隻能放手一搏了。
深宮中的人應當也是這個想法,但他們沒有想到皇帝能夠短時間裏發現端倪,文羨初掌兵權對他們來說很不利。“再等等吧,能給的東西,也能奪了。”一聲歎息在深宮的暗處響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