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姬圈天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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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訂閱率不足, 需要補訂閱  樓媽媽想也不想便道:“你又闖什麽禍了?你說說你兩個姐姐天天工作那麽忙,還要花心思來管你, 你就不能給她倆省省心?”

    樓寧之:“……”

    樓媽媽:“你二姐管你的功夫,能多救多少人多扶多少傷, 你大姐能給國家創造多少g, gpd還是g什麽來著, 就因為管你泡了湯,浪費多少社會資源啊你。”

    樓寧之:“媽我想起來我還有點事兒我先掛了。”

    樓媽媽:“你能有什麽事, 是不是還想出去打架?”

    樓寧之崩潰了:“媽我是你親生的嗎?”

    樓媽媽:“不是啊, 垃圾桶裏撿來的,你小時候我不是跟你說過很多遍了嗎?”

    樓寧之把電話撂了,摔枕頭摔被子,把房間裏弄得一團亂, 接著把音響打開, 放迪廳舞曲,聲音開到最大,讓所有人都欺負她,誰也別想好受!

    樓爸爸和樓媽媽賺到了普通人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大城市節奏越來越快, 空氣越來越差, 交通越來越堵, 老兩口待不住, 好容易熬到樓寧之十五歲了, 趕緊回鄉蓋房子養老了。

    大姐樓宛之比樓寧之大了十幾歲, 本科一畢業就被她爸抓壯丁似的抓來管理公司,二姐樓安之那時候在北京念大學,基本上是個大人了,用不著老兩口管。就這個小女兒,是帶走又不是,不帶走又不是,最好考慮到孩子在北京能享受到最好的教育資源,沒把她帶回老家。

    沒有爸媽在身邊管這管那了,樓寧之半點不傷心,簡直跟山中無老虎的猴子一樣,本來就乖張的性格更加無所顧忌。

    要不是上麵還有兩個姐姐鎮壓著,不知道得瘋成什麽樣。樓爸爸帶著老婆忙著拓展生意版圖,家裏三個孩子抱成團,樓宛之和樓安之隻有兩歲的年齡差,而樓寧之比大姐整整小了十三歲,基本上是兩個姐姐帶大的。在樓寧之的記憶裏,兩個姐姐一直和她形影不離,這樣的情境一直持續到大姐和二姐分別上了大學。

    但是那段記憶卻不是電視劇裏演的那樣姐妹相親相愛,一個兩個的都是惡婆娘。翹課去網,被和對象約在網開黑的大姐逮到揍一頓;考試不及格,被高三之前除了語文永遠門門滿分的二姐揍一頓;和幾個朋友約著偷偷去酒,還沒去成就被大姐堵在了路上,回家就是一頓揍;打架鬥毆就更不用說了,基本上是雙打不含糊。

    她一直覺得自己屁股沒有別的人翹,肯定是因為從小到大挨打挨多了。

    啊啊啊啊啊太氣人了!

    樓寧之在床上翻滾了一周半,抓過躺倒的毛絨玩具隨手丟了出去,丟出去才看清那是個什麽東西——一隻小熊公仔,虎頭虎腦。成色有點舊了,樓寧之記得這是在大姐去大學報到的前一天買給她的,因為她膽子小,經常要人陪著才能睡著,大姐就每天晚上抱著枕頭到她房間來睡,大姐要走的時候她哭得特別凶,撕心裂肺都不為過。樓宛之走後,這個玩具並沒有派上用場,因為二姐樓安之頂替了她的位置,繼續“陪|睡”。

    其實姐姐們對我挺好的。樓寧之想起來去把落在門邊的毛絨玩具撿起來,房門被推開了,黑發黑眼,身材高挑的女人進來了。

    自己就消了氣的樓寧之再次繃緊臉,故作不悅道:“誰允許你進我房間不敲門的?”

    “以前進習慣了,忘記了。”樓宛之笑眯眯地說,“你以前叫我過來睡覺的時候也沒叫我敲門啊。”

    “現在要敲了!”樓寧之眼神超凶,大有你不敲門我就把你趕出去的意思。

    樓宛之退出去,敲了一遍門,被回了一聲惡聲惡氣的“進來”,她忍笑撿起腳邊的毛絨公仔,上前關了房間震天響的音響,再整理好對方淩亂的床鋪。

    樓宛之:“屁股還疼不疼?”

    樓寧之:哼。

    又來了!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樓寧之已經看穿了她的套路,逗自己傻子玩兒呢。

    樓宛之見她不說話,知道還生氣呢,幽幽怨怨地歎了口氣。

    樓寧之等她下文呢,結果人家遲遲不開口,她可沒那麽好的耐性,主動催促道:“快快快,有話說,有屁放,別跟我這擺著張晚娘臉。”

    說完她小心翼翼看了樓宛之一眼,對方沒什麽表情,不禁得意起來,也就這種時候她能說兩句刺對方的話,美得很。

    樓宛之說:“我男朋友劈腿了。”

    樓寧之盯著她,一口氣憋住。

    樓宛之:“???”

    樓寧之額角青筋迸起,驀地一躍而起,怒不可遏:“我青龍偃月刀呢?我他媽去砍了那個王八犢子!!!”

    樓宛之嚇了一跳,生拉硬拽地把她給攔下來了。

    樓寧之在她懷裏掙紮:“你還攔著我?!你有錢又有貌,他他娘的還敢劈腿,他敢劈一條,我就敢把他三條腿全給劈了!”

    樓宛之:“我們已經分手了!本來也沒什麽感情了,順勢甩了他而已。”

    樓寧之低頭,一張口咬在她虎口,小狼崽子一樣眼神凶狠。

    樓宛之痛得跳起來,在她耳朵邊吼道:“那個小三兒是我給他找的,我看不上他了,他>>

    死纏爛打,我故意安排人讓他出軌的!”

    樓寧之呆愣,小狼崽子變成小奶狗,鬆開嘴,哦了一聲:“這還差不多,饒他一條狗命。”

    樓宛之甩了甩手,虎口火辣辣的疼,小屁孩兒牙口好得過分,樓寧之見她吃痛,心裏又有點開心,咧開嘴笑,兩側各有一顆小小的虎牙。

    “早點睡覺。”樓宛之揉了揉她柔軟的腦袋,“明天還要早起。”

    樓寧之撇了撇嘴,“知道了,不就是要去那個黃泉劇組嘛,個破劇組,值當你特意跑一趟嗎?”

    “什麽黃泉,是《碧落》。”樓宛之好脾氣地笑著。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好好好,不在意。”樓宛之叮囑她,“早點睡,聽見沒有?”

    “聽見啦。”樓寧之一頭栽倒,把臉埋在被子上,閉上眼睛,一句話都不想聽她多嘮叨。絮絮叨叨地煩死了,

    “晚上要不要我陪你睡啊?”樓宛之誘哄道。

    樓寧之猛然睜開了眼睛,耳朵豎成天線。

    “真的不要嗎?”

    樓寧之牙齒輕咬下唇,粉嫩的耳朵動了動。

    “那我回房間了噢。”

    樓寧之還是不動。

    房門啪嗒一聲關上落鎖,樓寧之霍然坐起來,屋內空無一人,頓時失落得不得了。失落之餘又開始生氣,樓金花再有點耐心會死啊?沒看見她不好意思嗎?

    她肯定看出來了,就是故意的,什麽破姐姐!

    毛絨公仔再次摔在了門口。

    樓宛之一出小妹房門就見到慵懶地斜倚在樓梯口的二妹,二妹樓安之衝她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嘴角,“為了哄小樓犧牲夠大的啊,連男朋友這種借口都出來了。”

    樓寧之是她們家團寵,不然二妹怎麽在這兒,閑得沒事麽,還不是想來哄妹妹,結果被自己捷足先登了,隻好在外麵等著。陰陽怪氣的,還不是嫉妒自己。

    樓宛之:“嗬。”

    樓安之不為所動地歪了歪頭,嘖了一聲:“不兒,你那男朋友不是早八百年就分手了嗎?打哪兒變出來的?”

    “男朋友這種東西,我想要多少有多少,”樓宛之蓮步輕移,離二妹一尺距離,紅唇輕啟,“怎麽,你有意見?”

    “不敢有。”樓安之嗤笑了一聲。

    “瞧你這黑眼圈重的,還不睡覺?好不容易不值班了。”樓宛之食指挑起樓安之的下巴,由於皮膚細膩忍不住多刮蹭了一下,硬生生蹭出樓安之一身雞皮疙瘩,這還不夠,她逼近樓安之的嘴唇,就在即將貼上她溫暖唇瓣時,微微側頭,呼熱氣在她耳邊,低聲呢喃,“還是……想讓我也陪你睡啊?”

    “啊啊啊啊啊啊!你是不是變態啊!”樓安之頭皮炸起,毛骨悚然地跑了,身後傳來樓宛之猖狂至極的魔性笑聲。

    看著樓安之飛也似地逃了,砰地關上房門,樓宛之收住笑容,用手機前置鏡頭調整了自己的表情,謙遜恭謹,眉目淩厲,特別精英範兒。

    特別精英的樓宛之回房間拿了枕頭,抱著鬆軟的枕頭敲開了樓寧之的門。

    小屁孩兒就差搖著小尾巴求她留下來陪她睡覺了,自己這一走,現在還不知道怎麽在裏頭罵娘呢。

    正如樓宛之所料,樓寧之又在房間裏罵娘,在心裏一遍遍地數落樓宛之的不是。從小時候明明是媽媽給她的糖暗搓搓留下來一顆給自己開小灶,到大了以後對她的欺壓蹂|躪,簡直慘絕人寰,令人發指!

    “我。”

    樓寧之辨認出來她的聲音,沒放人,含著鼻音悶聲回:“睡了,什麽事?”沒聽見門外的回答,房門反而再次被推開了。

    樓寧之發飆:“你怎麽又不敲門?!”

    “忘了。”大姐厚顏無恥地進行選擇性失憶,再次撿起了地上的玩偶公仔,關了音響,把床上的一個枕頭挪開,不請自來地換上了自己的,躺進被子裏。

    樓寧之在繼續生氣把人趕出去和見好就收差不多得了當中糾結了一下,沒吭聲,默認了對方的舉動。但是不吵不鬧不是這位大小姐的風格,她在被窩裏折騰來折騰去,時不時用自我感覺非常長的大長腿蹬蹬被子,裝作不經意地蹬在樓宛之,然後非常敷衍地說聲“不好意思,腿太長了,踢到你了。”

    樓宛之不和她計較這些小事,等她踢蹬夠了,才問:“分數出來了嗎?”

    “出來了,過線了。”樓寧之撇了一下嘴,眼底的得意卻暴露出來。

    按照樓寧之成天混日子的脾性,讓她光憑文化課考試考上好學校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直接送出國就更不行了,在家裏有人管著都能浪成這樣,這要是去了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幹出什麽事他們都不覺得驚訝。樓家雖然有錢,卻一點都不想養出來個成天無所事事的廢人,雖然樓寧之現在比這個也沒差到哪兒去。在父母的諄諄教誨以及兩位姐姐的威逼利誘下,樓寧之走了藝考的路子,又選了理科,高考比文科又再低了幾分,經曆了幾個月的魔鬼集訓,低空掠過目標院校的錄取線,終於在千軍萬馬中走到了獨木橋的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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