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小魚的悸動(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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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候,張婉初買了菜回來,還帶回了一個人,是秦可卿。
見到餘凡忙活,張婉初告訴秦可卿蘇容在樓上,就來了廚房幫忙。
“我想著容兒總不能一直穿著你的衣服,就自作主張讓秦姐帶衣服過來了。”
放下手上的籃子,張婉初湊近一些道:“你不會怪我?”
“怪你什麽?”餘凡從籃子裏取出豬肉,清洗了一下。
張婉初搭了把手,道:“怪我將事情告訴秦姐啊。”
就算張婉初不說,秦可卿也會問餘小魚和蘇容,再說秦可卿也是她們的朋友,餘凡當然不會為此怪罪張婉初。
“我來幫你。”張婉初主動搶了那塊豬肉,掄起菜刀就要往上切。
餘凡連忙將菜刀奪下,道:“婉初,你也去休息。”
張婉初搖了搖頭:“沒事,我不累,就讓我幫你。”說著,她趕忙拿下手腕的橡皮筋將頭發紮了起來:“你還記得小時候我帶你們燒的那個叫花雞嗎?”
不說還好,一說這事,餘凡腦海裏就自然而然浮現出了一塊黑不溜秋的碳狀物質:“婉初,你還是去休息。”
“好呀,你這是嫌棄我做飯不好吃了?”張婉初立刻張開了“虎嘴”,嗷嗷待撲。
餘凡連忙求饒道:“不敢不敢。”
“真的不敢?要真不敢的話,就讓我幫忙。”
“你都一整天沒休息了”
“你就別說我了,你也不是忙了一天。”張婉初拍了拍餘凡的肩:“兩個人比一個人快。再說了,我這幾年在外麵都是一個人生活的,廚藝長進了不少。”
“真的?”
“就算你不信我其它的,我刀功總不假?”
“這個好像,恩,是的。”
“好了好了,我們快點,別讓她們等太久了。”
說著,張婉初已是一刀麻利地將那塊豬肉分成了兩半。
餘凡見狀,鍋內熱油,放下了青菜,“漬漬漬”的聲音伴隨著鐵鏟和鐵鍋的劈裏啪啦聲凝聚成了香氣,還有煙味。
農村裏頭沒有油煙機,開了窗還是嗆鼻子,張婉初捂著嘴,看著餘凡臉上的黑灰印,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一笑,嗆得就更厲害了。
餘凡見她突然大聲笑了起來,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彎下腰,往灶裏添了根柴火。
再起身時,張婉初已經拿著粗鹽往鍋裏灑了幾把。
餘凡從她手中換過菜刀,開始處理那幾條活蹦亂跳的小黃魚。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已經看不見掌心中的血跡了。
在他們兩人的合作下,晚餐在五十分鍾後準備妥當,在長桌上擺好碗筷後,他們就將樓上的三個女人喊了下來。
窗外的天色早就已經暗了,清冷的晚風呼了一點進來,餘凡開了燈後,就將窗戶闔上了。
這一頓晚飯吃的很安靜,餘凡和張婉初的聲音也很少響起,比起餘小魚一臉的自若,蘇容卻滿是心事重重的樣子,誇了幾句餘凡的手藝後,就再也沒話說了。秦可卿也是欲言又止,不過臉上的情緒已經緩和了許多。
這時候誰都不好意思提及今天的事,也不好意思去提其它的事,刻意的關心和刻意的不關心都是一個道理,會讓真正受過傷的人無所適從,發生在餘小魚和蘇容身上的事也隻能任由時間慢慢撫平了。
幾個人齊心收拾了碗筷後,秦可卿就帶著蘇容先離開了,餘凡主動提出要送送她們,不過被拒絕了。
“呆頭鵝,女人說不的時候,就是她願意,你應該強硬一點。”說著好像誰都知道的“大道理”,張婉初又對著餘小魚道:“小寶貝,我今天晚上留下來陪你好不?”
“婉初姐,不用了,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你都為了我們特地從市裏趕回來了。”餘小魚懂事地說了一句。
張婉初難過地撇了下嘴,不過並沒有強留,囑托了餘凡一句,也就離開了。
這之後餘凡和餘小魚先後洗了澡,在餘小魚的屋裏待了一會兒,確定她睡著了,餘凡才敢回自己的屋。
不過他剛躺下沒多久,被窩裏就是一陣窸窣,一個小小的腦袋鑽了出來。
因為擔心餘小魚,餘凡並沒有關門,這樣子一有動靜他就能聽到,他剛才就聽見了餘小魚進來的腳步聲,但他沒有阻止。
懷裏一熱,餘小魚已經抱住了他。
餘凡拍了拍她的背,沒說什麽,也沒問她剛才裝睡的事。他知道,餘小魚肯定在害怕,就算知道自己沒事,她也不可能就真的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她一定很害怕,所以她才會像以前那樣抱得他那麽緊,就和當年被關在木屋裏那樣。
餘凡什麽都不說,也和那個時候一樣,小心地拍著她的後背,下巴輕輕地拂過她的頭頂。
“哥,我們當一輩子的兄妹,好不好?”餘小魚埋在餘凡的懷裏,細聲細語地說道。
餘凡應了一聲,溫柔地嗬斥道:“胡說什麽呢,我們當然是一輩子的兄妹了。”
“恩。”
餘凡並沒有發現餘小魚的異樣,這主要是因為餘凡一直在努力做一個好兄長,所以他下意識地就將餘小魚當成了一個小孩子。
要是放在以前,餘小魚也會用“小孩子”來定義自己,但現在不同了,她多了一份很奇怪的經曆。
現代有很多人將欲望和愛情混為一談,從某個角度來看,這種說法並沒有錯,但是是先有愛情才有欲望?還是先有欲望才有愛情呢?
事實上,科學家也隻能粗略地去解釋愛情的發生,卻無法將愛情的真實樣貌描繪出來,比方說為什麽有人會為愛舍棄一切?為什麽有人會因為愛而飽受痛苦?如果愛情可以用科學來解釋,那麽悲痛有藥能醫治嗎?
用一句話來講,那就是大部分愛情發生的時候通常都是莫名其妙的,但是當它降臨的瞬間,大部分人又都很清楚這是什麽!
餘小魚就是這些人中的一個,她發現自己對餘凡有了很微妙的感情變化,以前的她可能懵懂無知,和餘凡在一起的任何時候甚至都不會抱有更多的心理想法,她就是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哥哥,自己的親人。
但現在卻很不一樣,明明和之前一樣是睡在餘凡的懷裏,她竟然有了某些衝動,這令她羞澀的同時,卻隱隱有更多的甜蜜。
她知道自己不能這麽胡思亂想,她和餘凡一定得是兄妹,想到這,她咬了咬嘴唇,道:“哥,我們明天去把老爹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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